_王妃,請自重__筆尖中文 寬大拔步床。
‘林寒酥’像只大青蛙似得的趴在丁歲安身上,身后蓬尾偶爾輕顫一下。
丁歲安輕拍朝顏的肩頭,“那么喜歡扮別人,怎么不變張嫲嫲?”
“唔”
朝顏抬頭,將下巴擱在丁歲安胸口,眸子里尚殘余幾分迷離,紅撲撲的小臉迷迷糊糊,“相公,你喜歡張嫲嫲么?要奴奴變么?”
“.不用!”
陰陽怪氣都聽不出來?
幾個月前,他還以為自己遇見的是個不符合刻板印象的單純小狐貍。
現在看,朝顏那時只是還沒覺醒天賦。
但這種事 丁歲安一個男的,若說因被騙而生氣,太虛偽和矯情。
以前他之所以沒這么做,是因為小狐貍隱霧重重、來歷不明的身世。
現在好了,被誘敵深入了。
再也不用糾結了。
“朝顏,你什么時候晉無相了?”
以往她幻作別人,只能變幻容貌。
在重陰山時,她說過,入無相后可隨意幻作他人。
今天的‘林寒酥’可是全尺寸的完全體,兼之剛好收到了林寒酥說今明兩晚可能回來的信。
這才全無戒心。
“就,前幾天,剛剛入無相”
“方才.你有沒有覺著,體內有股醇和氣機流動?”
“那是奴奴修的兩儀和鳴訣”
“兩儀和鳴?又是甚邪法?”
“哪里是邪法了”朝顏委屈神情和林寒酥那張臉有點不搭,“兩儀和鳴訣是圣宗根據道門素女卷、靈犀交感經創出的正經雙修之法。”
“雙修還有正經的?”
“當然咯!正經的,對兩人都好,才叫雙修;不正經的,益一人、損一人,叫采補”
這點,丁歲安倒是能感覺出來。
交戰之際,一股醇和氣機帶動罡氣游走,甚至能感受到那股罡氣通過車廂連接處,在朝顏體內游走了一周。
再回流體內時,罡氣天生自帶的陽燥之氣明顯消減,溫潤精純許多。
朝顏臉頰在丁歲安胸口蹭了蹭,閉眼講解道:“以前,姑姑說過,天下之氣,皆出同源,儒家擇其正,修為意氣;武人擇其陽,修為罡氣;道門擇其清,修為天炁;佛門擇其濁,修為禪意”
“你們極樂宗擇什么?”
“圣宗擇其陰,與陽罡陰陽相濟,最好不過。”
還有這種說法?
但仔細一想,還真就是這么回事文律兩院學子以詩詞、音律汲取靈力,這條路丁歲安也走的通。
只不過文律兩院學子汲取的靈力叫意氣;到了丁歲安這里,變成了罡氣。
據朝顏講,兩儀和鳴,同源之氣融合互補。
罡氣陽燥可化解她修極樂宗秘法時積在體內的陰寒,反過來,丁歲安體內陽燥也能被朝顏吸收消融。
所以,她最近幾個月才長得飛快。
“朝顏,你先變回來。”
“唔為什么呀?我以為相公喜歡姐姐。”
“喜歡是喜歡”
“相公是想換個人么?”
朝顏往前聳了聳身子,湊到丁歲安耳邊,頗為誘惑的低喃道:“那奴奴幻作軟兒姐姐吧?”
完了,這才短短幾個月就進化成了這樣,那以后的日子 翌日,七月十二。
丁歲安傍晚散值回家,在林府外看到了林寒酥那輛馬車。
信里說了‘今、明兩晚回’,果然就回來了。
也幸好不是昨晚回來的。
不然,她萬一撞見榻上另一個自己,頭上豎著兩只尖耳、臀后搖著條蓬尾,怕是要嚇出個好歹。
此刻時辰尚早,丁歲安回家卻沒見到朝顏,找上湊合一問,說她去了隔壁林府 這小狐貍想作甚?
丁歲安擔心.倒不單是因為昨晚的事。
林寒酥自己便說過,早已將朝顏當成了家里一員。
但她不知道小狐貍的真實身份啊!
若曉得家里有個狐貍精怕是也淡定不了。
按說朝顏不會自爆,可妖之所以稱之為妖,正因為她們經常不按常理出牌。
想了想,丁歲安轉去灶房,翻找了一陣,只找到一籃子雞蛋,便拎上去出了門。
經過家門時,湊合見狀,不由問道:“少爺,你把家里雞蛋都帶出來作甚啊?”
“送禮。”
“都送啊?給我剩兩個唄,夜里餓了還能煮倆荷包蛋.”
湊合的養雞大計徹底破產。
老母雞接二連三的丟,好不容易攢了些雞蛋,又被丁歲安給一鍋端了。
林寒酥是丁歲安的老上司,咱提上一籃子雞蛋,正大光明的拜訪老領導,也算合情合理吧?
反正林府門房聽說他要給王妃送雞蛋,著實錯愕了一番。
通稟后,張嫲嫲前來引著他一路去往綿余堂。
堂內,除了端方坐在主人位的林寒酥,還有近來充作侍衛留在她身邊的夏鐵嬰。
以及坐在下首的朝顏。
“姐姐一走十多天,我每天都想姐姐呢”
“呵呵,顏兒最近都在做些什么呀?”
“嗯”朝顏眼角余光大約是看到了堂外的聲音,忽道:“按姐姐說的,讀書認字,但昨晚,我學騎馬了呢。”
“騎馬?”
“是呀,雖然顛的屁屁疼,但騎完之后,舒暢的很吶”
堂外,丁歲安差點絆了一腳。
“娘娘”有外人在,張嫲嫲隱了‘三娘’的稱呼,“隔壁丁都頭來了。”
“哦?進來吧。”
丁歲安提籃入內,拱手道:“聽聞娘娘歸府,特來看望。”
“嗯。丁都頭搬來歲綿街,可還住的慣?”
“住的慣。”
林寒酥淡淡寒暄兩句,夏鐵嬰和朝顏都在在她的視角里,兩人自然不知道她和丁歲安的事。
隨即朝張嫲嫲使了個眼色,后者當即道:“夏小娘子、朝小娘子,娘娘近來剛得了幾匹京錦,我帶兩位去開看吧,若喜歡,便做身秋裳。”
借這個由頭,將兩人帶了出去。
小廳內,只剩了兩人。
林寒酥唇瓣輕抿,只當他是等不及要先來看自己一眼,低聲道:“怎來這般早?”
“先來看看姐姐。”
丁歲安順勢問道:“姐姐近日這般忙碌,可是因為初八夜的事?”
“對呀”
林寒酥頭疼的揉了揉眉心,低聲道:“這幾日,表面風平浪靜,實則殿下那邊壓力不小。”
沒壓力才怪了。
“安平郡王許是受了旁人蠱惑,這幾日一直進宮面圣,要求懲處朔川郡王”
得,人家國教那還沒開始反擊,自己人又鬧起來了。
安平郡王是皇二孫,攻擊興國他是不敢的,但借機打擊潛在競爭對手陳翊,想必他極為樂意。
初八夜那晚是挺爽,但這種不經司法、事前僅由西衙秘密查案、事發時禁軍強硬執行的方式,勢必會引起朝臣不滿。
就算和國教素無來往、甚至反感國教的官員,也不會支持這樣的行動。
興國不會看不到這些弊端,若非被逼到了墻角,她不會這么做。
可真做起來,又束手束腳,治標不治本。
“朝廷到底在怕什么啊?為何不敢一舉將毒瘤清除?”
林寒酥想了想,搖頭道:“我也不知道”
興許是覺得一見面就聊國事,氣氛太滯重,林寒酥轉而低聲說起了家事,“朝顏本就性子野,我特意給她布置了臨帖、女紅來收束心性,你倒好,好端端的教她騎馬.她又不參軍、不打架,學那些作甚?”
姐姐,你當她說的騎馬,是騎正經馬么!badaoge/book/145196/54314798.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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