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皇宮禁軍開始,分身遍御天下_第六百七十三章萬佛寺來人影書 :yingsx第六百七十三章萬佛寺來人第六百七十三章萬佛寺來人←→:
敏州城的天空泛著一種奇異的金紅色,朝霞如血又如火,映照著這座突然肩負起天命的城池。
青石板街道被連日來的雨水沖刷得泛著幽光,兩旁店鋪的幡旗在微風中輕輕搖曳,上面隱約可見新繡的龍鳳紋樣——自女帝趙惜靈在此登基以來,整座城池都在悄無聲息地改變著容顏。
城中央的行宮,如今朱漆大門洞開,兩側禁軍肅立。
鎏金銅釘在晨曦中閃爍著冷冽的光芒,漢白玉石階上人影穿梭,皆屏息疾行。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山呼聲自深宮內一陣陣傳來,穿透雕梁畫棟,驚起檐角棲息的雀鳥。
這聲音里裹挾著某種急切而堅定的力量,仿佛要借這每日的朝拜,向天下宣告這個新生朝廷的正統。
行宮正殿內,女帝趙惜靈端坐龍椅之上。
她眉眼間還殘留著少女的青澀,但挺直的脊背和沉穩的目光已初具帝王威儀。
龍椅是臨時趕制的,上面的金漆還未完全干透,在灑入殿內的夕陽余暉下泛著濕潤的光澤。
她微微抬手,腕間玉鐲與龍椅扶手輕輕相碰,發出清脆聲響。
“眾卿平身。”
聲音清越,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殿下文武百官起身,分列兩側。
如今女帝趙惜靈在敏州登基,這座行宮自然也成為了暫時的皇宮。
自從太平道宣布擁立趙惜靈稱帝之后,敏州、青州、陽州、南州總共四州之地聞風而堅定表達支持和歸順。
畢竟這四個州,已經遍地黃巾。
黃符貼于萬戶門楣,黃巾纏于每一條漢子額頭,黃土地表滲透著最底層的祈望!
官員?盡數躬身于黃天神壇之下!
平民?早已將糧賦與性命…都視作奉獻于黃天的香火!
四州倉廩錢糧!四州十萬帶甲!連同那沸騰狂熱的民心!
如滔滔江水盡數匯流于這座矗立在南方邊陲的臨時樞紐!
小朝廷雖小,可是卻五臟區全,已經辦得有模有樣,也已經逐漸將四州之地穩定住并管理好。
而大乾朝廷,自然是不認可這個小朝廷的合法性。
如今朝廷大軍已經開始在金州集結,對小朝廷形成了武力威懾。
只是如今大乾朝廷,對趙惜靈這個皇位的合法繼承人始終有些顧忌,若是直接對趙惜靈出手,那么無論朝廷內外都將會遭受眾多壓力。
所以大乾軍隊將主要力量都擊中在了對付黑龍王朝的入侵和兩位自立的藩王之上,顯然已經將太平道和趙惜靈當成了最后一個收拾的對象。
而這也使得如今敏州城的這個臨時皇宮之內,獲得了暫時的安寧。
每天照常的朝會,倒是也有模有樣。
只是朝會之時,所有人的目光,都不自覺地瞟向龍椅左側垂簾之后——那里空無一人,卻又仿佛坐著一個無形的身影,籠罩整個朝堂。
退朝鐘聲響起,百官依次退出。
趙惜靈在宮女簇擁下轉向后殿,臉上的威嚴瞬間褪去,露出一絲難以掩飾的疲憊。
“陛下,萬佛寺的悲空大師已經到了。”
貼身侍女低聲稟報。
趙惜靈眼神微動:
“按原定安排接待便是。”
“記住,不可怠慢,也不必過分殷勤。”
侍女聞言,忍不住低聲詢問:
“那…大賢良師那邊?”
女帝語氣中帶著敬意:
“師尊仍在閉關。”
“若非急事,不可打擾。”
趙惜靈已經皈依太平道,拜了大賢良師為師,學習黃天之道。
侍女聞言,恭敬退下。
與此同時。
行宮東側門處,一位老僧正隨侍從緩步而入。
悲空大師雖年約六旬,卻步伐穩健。
他身披一襲漿洗得發白的赭色僧袍,布料粗糙卻整潔非常。腰間一串老菩提念珠隨著他的步伐輕輕晃動,每顆珠子都泛著溫潤的光澤,顯是經年摩挲所致。
老僧的目光平靜如水,卻在踏入行宮的瞬間幾不可察地微微閃動。
他看見宮墻上新繪的太平云紋與舊的龍鳳圖案交織在一起,看見巡邏侍衛腰間佩刀與懷中道經并重,看見宮女們步履匆匆卻不忘向東南方閉目默禱——那里是太平道祭壇所在。
王權和神權在這行宮之中處處融合在一起。
這樣的情形,何嘗不是萬佛寺渴望有朝一日也能見到的情形?
悲空學識淵博,他知曉西漠古時曾有一國名為古象王國,便是政教合一的強國。
而如今,看樣子這南方的小朝廷也有這樣的跡象。
“大師請看,這邊是陛下特意為您準備的禪房。”
侍從躬身引路,語氣恭敬卻不過分謙卑。
悲空合十微笑:
“有勞施主。”
“不知今日貧僧可否有幸拜見大賢良師?”
萬佛寶剎,禪宗祖庭;太平道脈,新興異教。
二者本如云泥殊途。
昔日萬佛寺俯視群倫,乃是大乾武林頂級門派之一,視這起于草莽的道門如微塵草芥,不屑一顧。
然而一切,從前陣子京城皇權交替之后,就變了。
萬佛寺也參與到了那場皇位爭奪之中,并且排除了首座悲歡大師前往輔佐親王。
按照萬佛寺的想法,即便萬佛寺所輔佐的親王沒能成功上位,那么對于萬佛寺來說也并不會有什么大的損失。
可誰料,在那場皇位爭奪之中,所有頂級高手都得以保全。
唯獨萬佛寺的首座悲歡大師一個人死了!
這對于萬佛寺來說,簡直就是折損棟梁,乃是無法承受的損失。
萬佛寺震怒,他們的最低底線便是要懲治殺害悲歡大師的兇手——青衣樓樓主孟星魂!
然而孟星魂那狗賊竟然投靠了朝廷,成為了九千歲王瑾的人,并且對新皇上位擁有從龍之功。
于是朝廷一直壓制萬佛寺報復,甚至隱瞞欺騙。
等萬佛寺準備好人算去尋仇之時,才知曉原來在朝廷的掩護之下,青衣樓孟星魂早就逃離了大乾,返回了西漠。
顯然,朝廷是鐵了心要拉偏架。
這令萬佛寺豈能忍受?
如今敏州小朝廷崛起,正是他們借力施壓的好時機。
于是萬佛寺直接派出悲空前來敏州,加強同這里的小朝廷和太平道的關系。
萬佛寺此舉,倒也并不是真的指望這個趙惜靈能夠打回京城奪回皇位,這個目標太不切實際。
萬佛寺真正想要的,是惡心大乾朝廷,同時也給自己增加籌碼。
侍從面露難色:
“大賢良師…心向大道,俗務不縈于懷。每日參玄悟道,深鎖云窟。”
“何時得返紅塵…小的實在不敢妄測。”
但侍從很快話鋒一轉,開口道:
“倒是陛下關切,知大師遠來勞頓,已備下凈室佛堂,供大師禮佛清修。”
“更于晚時略備素齋,邀大師澄心殿一敘。”
悲空頷首不語,眼中閃過一絲失望。
誰人不知,這龍椅之上的女帝不過明面旗幟?
畢竟女帝攜帶文武百官,早就皈依了太平道。
真正執掌四州軍政、握緊黃符神權的…
唯有那深藏云窟之后,神龍見首不見尾的…
大賢良師!
此行不見其面,等于徒勞往返大半…
正當二人穿過一道回廊時,偏殿中突然傳出一聲怒吼:
“別想以盟主之位利誘我!”
“我輩習武之人,寧斷頭!不作鷹犬走狗!”
一聲裹挾真氣的咆哮,驟然撕裂偏殿的寂靜!
緊接著,一個滿面虬髯、雙目赤紅的彪悍武者,如同暴怒的怒虎,猛地撞開雕花殿門!
他額角青筋暴起,胸膛劇烈起伏,狠狠朝殿內啐了一口,帶著一身被算計的滔天怒氣,撞開垂首引路的侍者,大步流星、毫不停留地踏雪而去!
冰冷的殺氣濺得回廊上的薄霜都仿佛蒸騰了一瞬!
悲空駐足,目光追隨著那人的背影,若有所悟:
“南派聯盟的人?”
悲空這一路來,也聽說過不少這里發生的事情。
如今小朝廷內部,正面臨一些問題和威脅。
尤其小朝廷的自立,給了一些人效仿的心思。
如今四州之中的武林門派,竟然打算組結成為攻守同盟,妄圖獲得更大的利益。
他們的同盟,也被稱之為南派聯盟。
而這樣的聯盟,勢必會影響女帝和小朝廷的權威。
這讓悲空不由得微微駐足,聽著偏殿之中的動靜。
侍從苦笑:
“大師慧眼。”
他頓了頓,壓低聲音:
“這里就是張祭酒處理教務的地方。”
“如今大賢良師閉關,教中的事情基本上都是張祭酒決定。”
“哦,也可以稱之為張安撫使大人。”
如今太平道已經被女帝立為國教,大賢良師也被尊為國師。
同樣的,太平道之中的主要人員在這個小朝廷之中,也有著官職。
偏殿內,對話聲繼續傳出:
“祭酒大人,這些武林人士桀驁不馴,軟硬不吃。”
“南派聯盟若成,恐成心腹大患。”
隨后響起的是一個溫和卻帶著冷意的聲音:
“盟主之位不過是一塊誘餌罷了,咬不咬鉤又何妨?繼續輪番‘拜會’其余八大門派、十三家山堂的掌門、寨主。話要傳開——我張某人最是欣賞有骨氣的豪杰,也更愿意扶持有資格、有誠意的朋友坐上那盟主的高位。即便所有人…都將我張某的誠意當作了驢肝肺,那也無所謂…”
悲空凝神細聽,那聲音不緊不慢地繼續道:
“派人去各門派詔安,不必在乎結果,但要常去。可以故意暴露幾個我們在他們中間的暗樁,讓他們疑神疑鬼。讓那些門主們發覺自己倚重的心腹愛徒、枕邊親信…竟也與我太平道早有‘香火之緣’!”
“再選幾個有爭議的門派,明里給他們行方便,不管接不接受,都去送秘籍、送賀禮、送錢糧。他們門下弟子若犯法,通緝令可暫緩發布。再讓人編些他們的俠義故事傳播開來。”
“安排臥底之間進行討論,是跟朝廷合作好?還是不合作好?營造盟內分裂成兩派的假象,給各大掌門制造丑聞,讓他們互相揭短。”
聲音頓了頓,輕笑道:
“什么南派聯盟,不過一盤散沙。如此不過三月,他們必然分崩瓦解!”
悲空聽得脊背發涼。
捻著佛珠的手指驟然一頓,那串溫潤的菩提子冰涼地嵌入指腹皺紋深處。
這些計謀陰狠老辣,直指人心弱點,絕非尋常朝臣所能想出。
這般赤裸裸的分化瓦解、栽贓構陷、借刀殺人,如同市井潑皮污水中攪弄污泥的手段…
竟被此人用如此輕描淡寫的口吻…
道來?!
萬佛寺何時見過這般…全無遮掩的梟雄手段?!
他忍不住問侍從:
“太平道行事,一向如此…不拘小節?”
畢竟剛才張游的那些辦法,簡直就是陰險卑鄙無恥。
萬佛寺好歹也是名門大派,起碼也是要點臉面的,所以聽到這些直白的話才顯得有些不習慣。
侍從微笑:
“非常之時,行非常之事。”
語氣雖恭謹,眼底卻閃過一絲不以為然。
他見過太多如悲空這般的高僧,口誦慈悲卻不知民間疾苦,好聽點叫做超凡脫塵,難聽點叫做高高在上。
這些名門大派出身之人行事特點很明顯,一個個眼高于頂,道貌岸然,張口閉口盡是仁義道德。
太平道起于微末,深知要在這亂世立足,光靠仁義道德是遠遠不夠的。
就比如方頭祭酒張游,以前不過是一個縣衙里的師爺。
所以他們更懂底層廝殺,他的刀或許不夠冠冕堂皇。
卻足夠…
把敵人拖進和他熟悉的泥潭里活活淹死!!!
二人繞過一片梅林,恰逢一群身著嶄新杏黃道袍之人迎面行來。
人人氣度肅然,步履間隱有威儀,顯是教中精干。
悲空目光驟然銳利起來,鎖定在其中一位老者身上。
那么老者渾身散發的氣息…乃是三品!
悲空自己亦是三品武者,自然不會認錯。
那人年約七旬,古銅色面容刻滿歲月風霜,眼角皺紋如刀刻,白發如霜雪披肩。
他目光深邃如寒潭,眉間凝著經年不散的煞氣。顴骨高聳,下頜線如斧鑿,顯盡江湖滄桑。
他身穿黃袍,腰間劍鞘斑駁,玉連環缺了兩枚,卻更添殺伐之氣。
隨著這名老者路過,然后逐漸遠離。
悲空的眉頭,卻越皺越緊。
侍從見狀,不由得詢問道:
“大師,有什么問題嗎?”
悲空沉聲道:
“貧僧若是沒有看錯的話,剛才那人,因該是‘蒼冥劍’沈滄溟吧?”
悲空跟沈滄溟乃是同一個時代的武者,自然知曉對方。
沈滄溟乃是當年武林中出了名的大盜巨寇,后來他接受詔安歸順了六扇門,搖身一變成為了六扇門的捕頭。
之后他脫離六扇門退隱江湖,已經起碼十年。
可誰知,他如今竟然再度現身了,并且居然還是在這個地方。
侍從眼底掠過一絲了然,旋即恭敬解釋:
“沈老先生如今道心澄澈,已然皈依我教,隨侍大賢良師聽道修行。”
他語氣平靜,仿佛在陳述一件尋常小事。
道心…澄澈?
悲空心底深處發出無聲的冷笑!
那沈滄溟是何等人物?
桀驁如狂梟!兇戾勝猛虎!平生睥睨神佛,只信掌中劍鋒!
如今竟皈依太平道,甘為驅使?
這絕無可能!
悲空回想起來,萬佛寺之中關于太平道有許多情報,許多情報都說太平道大賢良師擅長蠱惑人心。
他倒是沒想到,連沈滄溟都居然被蠱惑了。
這也讓悲空對那神秘的大賢良師,越發好奇起來。
這時,侍從躬身引路,帶著悲空登上了行宮中最高的一處觀景臺。
臺上風聲獵獵,吹動悲空的僧袍。
侍從抬手指向遠方,只見群山蒼茫之中,隱約可見一片灰墻黑瓦的建筑群,半掩在郁郁蔥蔥的林木之間。
“大師請看,”
侍從的聲音帶著幾分敬畏:
“那座山上,便是大賢良師閉關的清修之地——靈仙觀。”
悲空凝目遠眺,但見那道觀依山而建,氣勢不凡。
最引人注目的是觀周圍插滿的黃旗,正在山風中獵獵作響,宛如千軍萬馬肅立守衛。
山腳下,黃巾軍士列隊巡邏,將上山的路口封鎖得嚴嚴實實。
然而令悲空心驚的不是森嚴的守衛,而是山腳下那黑壓壓的人群。
無數善男信女跪伏在地,朝著山頂道觀的方向頂禮膜拜。
香煙繚繞,經幡飄揚,誦經聲隱隱傳來,雖隔得遠,仍能感受到那股狂熱的虔誠。
人群從山腳一直蔓延到遠處的官道旁,竟是一眼望不到盡頭。
悲空心中驀地升起一股寒意。
他早就聽聞太平道以符水治病籠絡人心,卻萬萬沒想到竟能聚攏如此眾多的信眾。
太平道立教不過兩年有余,竟已發展出數十萬信徒,這等速度,簡直駭人聽聞。
老僧不由自主地捻動佛珠,眉宇間凝起深深的憂色。
若任由太平道這般發展下去,不過數年,天下還有佛門立足之地嗎?
然而悲空不知道的是,此時山峰上的靈仙觀內,卻是另一番景象。
靈仙觀內,寂靜得可怕。
這種靜,不是尋常的安靜,而是一種近乎凝滯的沉靜。
就連在觀外巡邏的黃巾衛士,也都放輕腳步,屏息凝神,生怕驚擾了觀內之人的清修。
道觀后殿,門窗緊閉。
殿內光線昏暗,唯有幾縷陽光從窗欞縫隙中透入,照亮空中飄浮的微塵。
一股寒氣彌漫殿中,地面、墻壁甚至梁柱上都凝結著一層薄霜。
殿中央,一塊巨大的寒玉床上,梁進正閉目盤坐。
三個月了。
自從本體隕落,已經過去了整整三個月。
這三個月來,梁進想通了很多事。
世間的權勢、地位,不過都是過眼云煙;他人的忠誠、追隨,也隨時可能背叛。
唯有自身的力量,才是永恒不變的依仗。
因此,他不再浪費半點時間在俗務上。
太平道的事務,全部交給手下處理。
赤火劍派,早已不過問。
就連他一手擁立的女帝趙惜靈,他也放任其自行組建朝廷,不再插手干涉。
所有這些勢力,就算出了什么問題,甚至全部失去,對他來說都不可惜。
只要自身實力不斷變強,就總有東山再起的一天。
反之,若自身弱小,即便擁有再大的勢力,也終將失去。
所以這三個月來,他幾乎將所有時間都投入修煉之中。
此刻,梁進周身氣息涌動,如潮水般起伏不定。
這股氣息時而澎湃如海嘯,時而細微如涓流,在奔涌與平息間循環往復,已經持續了整整七日。
今天,這種循環終于出現了變化。
只見他周身的氣息漸漸凝聚,不再起伏不定,而是變得厚重而沉凝,如同深潭靜水,表面平靜無波,內里卻蘊藏著可怕的力量。
突然,梁進睜開雙眼。
眸中精光一閃而逝,整個后殿的寒氣仿佛都為之震蕩。
“終于到了三品巔峰的境界。”
“接下來,將全力沖擊二品境界!”
梁進經過這三個月苦修,也成功突破了一個小境界。
這樣的速度若是換在普通武者的身上,自然已經是神速。
然而梁進卻知曉,這還遠遠不夠。
他一日不突破二品境界,一日便不夠資格窺探頂級的力量。
只有進入二品之后,梁進或許才能夠理解太祖皇陵之中,那一招便將自己打死的力量,究竟已經到了何等的境界?!
而他的目標,自然也不僅僅是二品。
他還需要太多時間,《圣心訣》、《摩訶伽羅護法功》之類的高深武學,也都等著他去修煉。
這個時候,簽到的時間也到了。
梁進也停止了修行:
“今天好像又是月底了吧,不知道這一次是否能夠抽到有價值的東西。”
以前每次月底簽到,都能夠獲得一具新的分身。
后來雖然有了四具分身之后,月底簽到不再獲取新分身,但是卻總是能夠抽到不少好東西。
但可惜,之后抽到的東西,對于梁進如今的實力已經意義不大,所以大多數都被他賞賜給了手下人,幫助手下忠心者提升實力。
對于今天,梁進也并未抱有太大的期望。
他于是隨意點下了系統面板上的簽到按鈕。
下一刻,一道新的信息開始從系統面板上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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