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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四十章 新的情報

  從皇宮禁軍開始,分身遍御天下第六百四十章新的情報說說520

搜小說第六百四十章新的情報第六百四十章新的情報  薛琒聽到世子趙弘毅竟然真的應承下來,并且親自給梁進道歉。

  這讓他整個人如遭雷擊,瞬間僵在原地!

  下一秒,他猛地回過神,臉上血色盡褪,急得幾乎要撲上去阻攔:

  “殿下!萬萬不可!萬萬不可啊!”

  他的聲音因為極度的震驚和屈辱而變了調:

  “您是萬金之軀的世子!親自來尋他已是天大的恩典!怎能…怎能再向這等卑微小官低頭賠罪?”

  “這…這簡直是乾坤倒置,有違倫常啊!傳出去,王府顏面何存?!”

  趙弘毅卻猛地一抬手,動作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硬生生止住了薛琒撲上來的身形。

  他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眼底翻騰的怒火與屈辱,臉上擠出一個極其勉強的、甚至有些扭曲的微笑,目光如針般刺向梁進:

  “梁旗總,如此…你可滿意了?”

  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里硬擠出來,帶著沉重的分量。

  梁進卻只是靜靜地站在那里,迎著趙弘毅幾乎要噴火的目光,緩緩地、堅定地搖了搖頭。

  嘴角甚至還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令人火大的玩味。

  這無聲的拒絕,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徹底壓垮了薛琒緊繃的神經!

  他無法再眼睜睜看著世子受此奇恥大辱!

  一股血勇之氣直沖頭頂。

  他猛地踏前一步,雙眼赤紅,在趙弘毅和梁進都未及反應之時,掄起蒲扇般的大手,用盡全身力氣,狠狠抽向自己的臉頰!

  “啪——!!!”

  一聲極其清脆、響亮的耳光聲,在寂靜的營門前炸開!

  力道之大,讓薛琒半邊臉頰瞬間高高腫起,嘴角甚至滲出了一絲鮮血。

  他強忍著眩暈和劇痛,聲音嘶啞,帶著一種近乎悲壯的決絕:

  “梁進!夠了嗎?!”

  “是我薛琒狗眼看人低!是我薛琒不懂規矩!沖撞了你!要打要殺,沖我來!”

  他指著自己紅腫的臉,雙目圓睜,死死盯著梁進:

  “千錯萬錯,是我薛琒一人之錯!與世子殿下無關!求你…莫要再為難殿下了!”

  他這自抽耳光的舉動,與其說是道歉,不如說是最激烈的道德綁架。

  試圖用自身的慘烈來換取世子的尊嚴。

  梁進冷漠地看著薛琒臉上那刺目的掌印和滲出的血跡,眼神中沒有絲毫動容,只有一絲不加掩飾的厭煩。

  他嗤笑一聲,聲音冰冷:

  “道歉就了不起?”

  “自抽耳光就了不起?”

  “以為這樣就能顯得你忠心耿耿,就能逼我就范,讓我不得不原諒?”

  他搖了搖頭,語氣帶著徹底的輕蔑:

  “薛琒,省省吧。我梁進,不吃這套!”

  趙弘毅看著梁進那油鹽不進、步步緊逼的姿態,胸膛劇烈起伏,最后一絲強行維持的平靜也瀕臨崩潰。

  他咬著牙,聲音低沉得如同即將爆發的火山:

  “那…不知梁旗總,究竟要如何…才能滿意?!”

  每一個字都蘊含著即將噴發的怒意。

  梁進的目光終于從薛琒身上移開,重新落回趙弘毅那張因屈辱而微微扭曲的俊臉上,嘴角勾起一抹饒有興致的弧度:

  “世子殿下為御下不嚴而道歉,這一點,我接受了。”

  他話鋒一轉,眼神陡然變得銳利:

  “但是,殿下似乎忘了另一件事。”

  “上一次,我梁進親自登門拜訪,殿下是如何‘款待’我和我的朋友的?”

  “要不是我有人相助,恐怕那天沒辦法站著離開,甚至小命都有可能丟掉。”

  “殿下,難道不該為此,也道個歉嗎?”

  薛琒再也忍不住,嘶聲怒吼:

  “梁進!你得寸進尺欺人太甚!”

  他手已按在了腰間的刀柄上!

  這簡直是赤裸裸的羞辱!

  然而,出乎薛琒和所有護衛的意料。

  趙弘毅的身體猛地一僵之后,竟再次緩緩躬下了腰!

  他對著梁進,雙手抱拳,動作標準得近乎刻板,聲音卻帶著一種壓抑到極致的平靜:

  “梁旗總…提醒的是。”

  他頓了頓,仿佛每一個字都在灼燒他的喉嚨:

  “是弘毅…年少無知,上次怠慢了梁旗總與…那位姑娘。”

  “弘毅…在此賠罪!”

  他深深一揖:

  “還請梁旗總…大人大量,海涵見諒。也請…代為轉達弘毅的歉意于那位姑娘。”

  薛琒看著世子殿下那幾乎彎成九十度的脊背,只覺得一股熱血直沖腦門,眼前陣陣發黑。

  他心中驚濤駭浪,王爺那封密信里到底寫了什么?!

  竟能讓心高氣傲的世子殿下,甘愿承受如此奇恥大辱?!

  這梁進…究竟哪來的本事?!

  梁進看著趙弘毅那低垂的頭顱和緊繃的脊背,終于滿意地點了點頭,語氣輕松得仿佛在談論天氣:

  “早這樣不就好了?”

  “省得大家浪費這么多時間,搞出這么多麻煩,彼此都…不痛快。”

  話音未落,他已邁開步子,徑直走到了趙弘毅面前。

  趙弘毅剛要直起身。

  梁進那只看似隨意的手,卻已經輕輕按在了他的左肩之上。

  “唔!”

  趙弘毅只覺得一股難以想象的沛然巨力驟然壓下!

  那不是蠻力,而是蘊含著某種冰冷、沉重、仿佛能凍結血液、碾碎骨骼的恐怖意志!

  他那剛剛挺直的腰桿,在這只手的力量下,竟如同脆弱的蘆葦般,瞬間被重新壓彎!

  他拼盡全力想要站直,雙腿卻像灌了鉛,膝蓋骨發出不堪重負的細微呻吟!

  冷汗瞬間浸透了他的內衫!

  就在趙弘毅臉色煞白,幾乎要被這無形的壓力壓垮之時。

  梁進微微傾身,嘴唇幾乎貼著他的耳廓,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如同寒冰摩擦般的低語,緩緩說道:

  “世子殿下…”

  “你該慶幸…”

  “你爹和我…站在一邊。”

  “否則…”

  梁進的聲音陡然轉冷,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殺意:

  “你早就沒有機會,站在這里…向我道歉了。”

  趙弘毅猛地倒吸一口冷氣!

  一股徹骨的寒意瞬間從尾椎骨竄上天靈蓋!

  他渾身的血液仿佛在這一刻凝固!

  梁進的話語平淡,卻像一把冰冷的匕首,精準地刺穿了他所有的驕傲和偽裝,直抵靈魂深處!

  這絕非虛言恫嚇!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話語背后那毫不掩飾的、足以致命的威脅和殺意!

  就在趙弘毅心神劇震,幾乎窒息之時,肩頭那如同山岳般的壓力驟然消失。

  梁進已經收回了手,臉上恢復了那種人畜無害的輕松笑容,仿佛剛才那恐怖的壓迫和低語從未發生過。

  趙弘毅如蒙大赦,踉蹌著后退一步,大口喘息,看向梁進的眼神充滿了驚悸、憤怒和一種難以言喻的…恐懼。

  他死死咬著牙關,口腔里甚至彌漫開淡淡的血腥味。

  他直到現在都難以置信,自己竟然被一個小小旗總威脅!

  梁進卻像沒事人一樣,拍了拍手,徑直走向那輛奢華的紫檀馬車,語調輕快:

  “世子殿下,我們上車吧。”

  “王爺的口信,只能單獨告訴你一人。”

  他說著,毫不客氣地伸手拉開沉重的車門,彎腰就鉆了進去。

  動作自然得仿佛他才是此間主人,車廂內原本侍立的侍女被驚得低呼一聲,慌忙提著裙擺逃下車來。

  趙弘毅站在原地,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胸膛劇烈起伏,死死盯著那微微晃動的車廂門簾。

  薛琒和一眾護衛噤若寒蟬,連呼吸都放輕了,他們能清晰地感受到世子身上散發出的、幾乎凝成實質的暴怒和屈辱。

  幾息之后,趙弘毅的嘴角卻猛地向上扯動,發出兩聲低沉而詭異的笑聲:

  “呵…呵呵…”

  笑聲中充滿了怨毒和一種近乎瘋狂的壓抑。

  緊接著,他臉上的陰鷙瞬間斂去,竟神奇地換上了一副看似輕松、甚至帶著點熱情的笑臉,仿佛剛才的一切從未發生。

  他整了整衣袍,也抬步走向馬車,彎腰鉆了進去。

  沉重的車門“砰”地一聲關上,隔絕了內外。

  沒有人知道那狹窄而華麗的車廂內,兩個身份地位天差地別的人,究竟進行了怎樣一番對話。

  時間仿佛只過去了短短一瞬,又仿佛無比漫長。

  “吱呀——”

  車門再次打開時,梁進敏捷地跳下馬車,落地無聲。

  他甚至沒有回頭看車廂一眼,也沒有理會旁邊神情復雜的薛琒。

  只是整了整身上普通的禁軍軍服,便頭也不回地大步走向軍營寨門,身影很快消失在森嚴的轅門之后。

  薛琒急忙沖到車門前,焦急地低喚:

  “殿下?!”

  車廂內一片死寂,只傳出趙弘毅那壓抑到極點、仿佛從九幽地府里擠出來的、冰冷刺骨的兩個字:

  “回——府!”

  馬車緩緩啟動,碾過青石板路,朝著世子府邸的方向駛去。

  薛琒站在原地,望著馬車遠去的背影,憂心如焚。

  他能想象到車廂內世子的臉色會是何等難看。

  奈何他身負宮禁值守之責,此刻也只能強壓擔憂,轉身朝著皇宮方向疾步而去。

  南禁軍營寨。

  梁進已經回到了營帳內。

  他正有條不紊地整理著自己的鎧甲和佩刀,金屬部件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為這寂靜的營帳增添了幾分肅殺之氣。

  他動作沉穩,眼神平靜,仿佛剛才營門外那場驚心動魄的沖突從未發生。

  就在這時,他眼前那旁人無法窺見的情報面板,無聲地刷新了內容:

  本日完成門派任務:5

  可獲取情報數量:5

  情報1:四大名捕之首鎮雷,正策馬狂奔于返京途中。他心亂如麻,滅族血仇與六扇門幾十載養育深恩在他心中激烈撕扯。若能助其解開這死結,或可得其傾力相助,結下一份沉甸甸的人情債。

  情報2:一等御前侍衛徐龍得到皇后密旨,令其殺淮陽王趙御!徐龍深知此乃引火燒身之舉,故尋其族侄、禁軍細柳營行長徐旭,以重利相誘,嚴令其務必于今夜當值之時,尋機結果趙御性命!

  情報3:宰相李清儒密邀六扇門捕神沈無咎、北禁軍統領童山,將于今夜夤時,秘密會于城外空心山清泉山莊。三人將共議京城驟起之變局,試探彼此真實立場。

  情報4:緝事廠大檔頭萬上樓,正藏身暗處,悄然尾隨青衣樓隊伍,將于破曉時分同抵京城。萬上樓聞聽新任三檔頭趙保深得廠公寵信,風頭正勁,心中嫉恨難平,已決意回京之后尋機給這后起之秀一個永生難忘的下馬威,令其知曉緝事廠四大檔頭,究竟誰為魁首!

  情報5:天地堂執刀手文三柱,蜷縮于京城烏傘巷許家宅院地窖之中,渾身冷汗淋漓,恐懼啃噬骨。堂主嚴令:夤時起,大鬧京城!文三柱深知此乃滅門大罪,欲逃,然思及天地堂追殺叛徒之酷烈手段便如墜冰窟,肝膽俱裂。若能助其安然脫身,可得其死心塌地之效忠。

  梁進看到這里,不由得微微意外,今天居然有五條情報。

  不過他很快了然,昨夜他算得上格外完成了兩個禁軍任務,所以自然比平時多了兩條情報。

  第一條情報,梁進大致是知曉的。

  前兩天,鎮雷確實尋找到了梁進太平道大賢良師的分身,也見到了沈滄溟,確認了對方幽寰族幸存者的身份。

  梁進大賢良師的分身也曾邀請鎮雷一同為幽寰族討個公道,有意將鎮雷收納成為麾下。

  可奈何鎮雷心亂如麻,拒絕了梁進分身的相邀,而是選擇了離開。

  梁進對此倒是能夠理解。

  雖然朝廷對鎮雷有滅族之恨,可他又是從小被朝廷養大,得到了朝廷賜予的權力和地位,就連他的武功和一身本事也是六扇門傳授的。

  他幾十年的生活,都是朝廷所賜予,這些東西短時間內是很難割舍的。

  但梁進知曉鎮雷很快能想通的。

  因為梁進從王瑾處得知,當初太祖皇帝趙無極留鎮雷一命,正是為了在未來有朝一日能夠利用鎮雷的血脈來為皇族解除詛咒。

  或許當鎮雷得到這個真相之后,能夠下定決心。

  對于第二條情報,倒是情理之中,也是意料之外。

  “這些人,動作還真快。”

  梁進也不由得暗暗感嘆。

  他在一個時辰前才在九空無界之中跟趙保說過,可能會有人對趙御不利,需要保護好趙御。

  可誰知這么快,就已經有人打算在半夜對趙御下手了。

  不過既然知曉了是誰意圖對趙御下死手,那么應付起來也就容易很多。

  對于第三條情報,梁進并沒有多少在意。

  那些權勢者們,在按照他們的規則在博弈,這跟梁進目前關系不大。

  第四條情報則是跟趙保有關,梁進打算有空提示一下趙保就行。

  真正讓梁進在意的,則是第五條情報!

  “大鬧京城?”

  “這天地堂,有這么大的膽子?”

  對于天地堂,梁進多少是知曉一點的。

  他們是一個遍布大乾多個區域的組織,專門招募武林中的亡命之徒,講究一個收錢辦事,專門為富豪權貴提供服務,無論殺人、敲詐、勒索、綁架、放火…多臟的活都愿意干。

  太平道之中的苗元正,曾經就在天地堂之中擔任執刀手的低級職務,后來私自脫離天地堂退隱臺陽縣,在加入太平道之后被人認出身份。

  梁進原本還做好了天地堂來找苗元正麻煩的準備,按照堂規來說,苗元正可是要被追殺至死才算完。

  可那天地堂也是個欺軟怕硬的角色,當看到太平道勢大之后,便從來沒找過苗元正的麻煩。

  說到底,還是天地堂實力不足。

  雖然它們的背景復雜,但也正是太過于復雜,使得他們招募臭魚爛蝦容易,但很難招募到真正的高手。

  再加上他們也為武林正道所不恥,很難走上臺面,也只能在陰暗之中討生活。

  可誰能想到,他們如今居然來到了京城。

  并且…竟然還試圖在京城搗亂?!

  這讓梁進,不得不重新重視起剛才被他所忽視的第三條情報:

  “維護京城安全秩序的六扇門和北禁軍,雙方的首腦今夜都不在京城之中。”

  “這個時候若是有人搗亂…恐怕會鬧出很大的動靜啊!”

  “天地堂打算作亂的時機太過巧合,恐怕是某些人特地的安排。”

  可惜情報中只給出了一個底層執刀手文三柱的恐懼。

  對于天地堂的真正圖謀、規模、具體目標以及幕后主使,依舊籠罩在重重迷霧之中。

  今夜,將有多少勢力參與這場混亂?

  波及范圍會有多廣?

  破壞程度會達到何種級別?

  一切都還是未知數。

  梁進眉頭緊鎖。

  京城這潭水,比他預想的還要深,還要渾!

  他唯一需要警惕的是,這場預謀中的混亂,是否會波及皇后牧從霜藏身的那處宅院?

  不過想到有季飛坐鎮,以及自己在那宅院禁閉房間中預留的后手,心下稍安。

  “罷了!”

  梁進深吸一口氣,壓下紛亂的思緒,眼神重新變得堅定而冰冷:

  “不管他們如何算計,我就按照我的計劃和節奏來就行。”

  恰在此時——

  “嗚——!!!”

  一聲低沉雄渾的號角聲,驟然劃破營寨的寂靜!

  這是集結的信號!

  梁進眼中精光一閃,不再猶豫,迅速披掛整齊,佩好腰刀,大步流星地走出營帳,匯入涌向校場的人流之中。

  禁軍列隊完畢,在軍官的號令下,踏著整齊而沉重的步伐,如同一股黑色的鐵流,朝著皇宮開進。

  宮墻巍峨,暮色漸濃。

  梁進與上一班禁軍完成了交接,如同磐石般矗立在熟悉的崗位之上。

  鐵籠之中,淮陽王趙御心情依然很好。

  他正興致勃勃地向梁進講述他治理封地的“豐功偉績”和年輕時的“英明神武”,臉上洋溢著對未來無限的憧憬和得意。

  他渾然不知,今夜有人謀劃著要取他性命。

  時間,在趙御的喋喋不休中,一分一秒地流逝。

  宮墻的陰影隨著月亮的移動緩緩拉長,更深沉的夜色籠罩大地。

  萬籟俱寂,只有遠處隱約傳來的梆子聲和巡邏士兵單調的腳步聲,更襯得這宮廷一角死寂得可怕。

  值此夜深人靜、萬物困頓之時,正是人心最為松懈、黑暗最為活躍之際。

  終于。

  幾道人影正在從遠處慢慢靠近。

  梁進的目光,如同暗夜中的鷹隼,早已鎖定了這些不速之客。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而了然的弧度:

  “終于來了。”:shuquta

飛翔鳥中文    人在皇宮:從升級化骨綿掌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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