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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二章 全部處絕

  從皇宮禁軍開始,分身遍御天下第六百二十二章全部處絕!說說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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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百二十二章全部處絕!

  雅閣內,焚香裊裊,卻驅不散方才人聲消退后的死寂。

  只有王瑾和趙保,一坐一立。

  紫檀木座椅上的王瑾,仿佛一座沉默的冰山,散發著無形的、足以凍結空氣的寒意。

  他緩緩呷了一口溫潤的清茶,起身行至窗邊,動作帶著一種疲憊的凝重。

  “吱呀——”

  雕花的木窗被推開,午后帶著暖意的、混雜著塵土和…隱隱血腥氣的風隨之涌入。

  趙保不敢怠慢,疾步趨前,躬身侍立于王瑾身后不足半步之處,姿態謙卑如最恭順的奴隸。

  當他抬眼向窗外望去的一剎那。

  趙保的瞳孔驟縮,心頭猛地一沉!

  “這…”

  只見新宅寬闊的演武場上,并非預期的空蕩。

  密密麻麻數百人被粗糲的麻繩緊緊捆縛,如同待宰的牲畜般跪伏在地!

  有面色慘白、瑟瑟發抖的內侍太監;有花容失色、鬢發散亂的宮女;更有身著禁軍甲胄、血染征袍卻被繳了械的禁軍!

  哭聲、咒罵聲、絕望的求饒聲匯成一片慘烈的海洋:

  “廠公開恩吶!奴婢冤枉啊!”

  “小的什么都不知道!求廠公明察!”

  “天大的冤枉!卑職忠心耿耿…啊!”

  人人身上都帶著刺目的傷痕,鞭痕、棍印、烙鐵焦糊的皮肉。

  無不昭示著他們剛經歷怎樣殘酷的刑罰。

  差不多足足有三百人!

  趙保看著這一切,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王瑾的目光落在這片絕望的圖景上,平淡如水的開口,每一個字卻像冰錐扎在趙保耳膜:

  “皇上龍體違和,乃動搖國本之秘辛!早已明令,封鎖內宮,禁絕外傳!”

  他稍作停頓,死寂的雅閣中只能聽到窗外越來越響亮的哀嚎:

  “奈何…有人舌頭長,心思活。將這潑天的大禍,捅了出去!”

  “泄密之人,就在下面的人里頭。”

  趙保聽到這里,心臟猛地一跳。

  他不由得回想起梁進曾經告訴過他的話,皇上的壽元將盡。

  如今看來…恐怕是真的!

  此刻,王瑾緩緩側過那張清癯陰鷙的臉,目光如同淬毒的針,精準地盯在趙保那張竭力維持鎮定的臉上:

  “刑房里的硬手們伺候過了,骨頭敲碎了幾副,還是撬不開那張賤嘴,就是沒人愿意承認是自己泄密。”

  “趙保…”

  王瑾的聲音陡然提高一絲,帶著不容置疑的詰問與試探:

  “你說…這事兒,咱家該怎么收場?”

  膝蓋撞擊地板的悶響分外清晰!

  趙保猛地跪倒匍匐,額頭幾乎抵上冰冷的地磚,聲音帶著恰到好處的惶恐顫抖至極:

  “國之大事,自然由廠公定奪!”

  “小的…小的豈敢妄議天威?萬萬不敢啊!”

  冷汗瞬間浸透了他的內襯。

  王瑾冷哼一聲:

  “油腔滑調!站起來!”

  “讓你說,你就說。”

  趙保不敢再推諉,強撐著膝蓋站起,雙腿有些發軟。

  腦中的念頭瘋狂運轉,思索著回答:

  “下…下官愚見!”

  他喉嚨發干,每一個字都像砂紙在磨:

  “既已有‘風聲’漏出,此時追查泄密者只怕于事無補。恐…恐反添變數擾了廠公清凈…”

  他猛地吸了口氣,壓下翻涌的心緒,眼中的怯懦剎那被一種近乎殘酷的“忠勇”取代:

  “不如…全部處絕!”

  聲音斬釘截鐵,再無半分猶豫!

  “殺盡!一來可以確定將泄密者也殺死,同時也懲治了其余人失職之罪。”

  “二則可樹廠公威嚴于霄漢!通過殺雞儆猴使后來者心生寒栗、股栗腿顫!自相監督…勝過鋼刀加頸!永絕此類后患!”

  王瑾聽完陡然爆發出一陣嘶啞、如同夜梟啼鳴般的大笑!

  笑聲在空曠的雅閣內回蕩,令人毛骨悚然。

  趙保面上只能尷尬賠笑,心中卻忐忑無比,不知曉自己的回答是否能夠令王瑾滿意。

  笑聲戛然而止!

  王瑾猛地轉過身,那雙深邃如淵的眼睛死死刺著趙保,仿佛要將他靈魂刺穿!

  半晌。

  他枯枝般的手輕輕抬起,極其罕有地、帶著某種難辨真偽的親昵,拍了拍趙保緊繃的肩膀。

  “外面都傳你趙保年少氣盛、難堪重器…”

  王瑾的聲音帶著一絲奇異的玩味:

  “可在咱家看來…”

  他微微頷首,嘴角竟勾出一抹極淡、卻令人不寒而栗的微笑:

  “你這股子狠勁兒,倒讓咱家…想起當年的自個兒!”

  趙保心中一松,巨大的“殊榮”讓他激動得聲音發顫:

  “是廠公…栽培!下官萬死難報!”

  王瑾沒有再多言,那張清癯的臉上重歸淡漠。

  他只是朝著窗外那片修羅場,隨意地抬了一下手。

  手臂劃落的瞬間!

  窗外——

  一片讓人牙酸的勁風呼嘯而起!

  數百柄雪亮的鋼刀齊刷刷出鞘!

  冷酷無情的寒光在午后驕陽下爆發出刺目的、充滿死亡意味的光暈!

  噗嗤噗嗤噗嗤——!

  快刀斬肉!

  頸骨碎裂!

  血箭沖天!

  整齊!干脆!毫無拖泥帶水!

  三百多個頭顱,如同割落的南瓜,滾滿了寬闊的場地!

  三百余具無頭尸身橫七豎八地倒臥在粘稠的血泊里,斷頸處汩汩涌出的鮮血匯聚成小溪,蜿蜒流淌,染紅了青磚。

  濃烈的血腥味混雜著泥土和死亡的氣息,即使隔著高高的樓閣,也仿佛能鉆入鼻腔,令人作嘔。

  番役們如同冷漠的屠夫,正有條不紊地將一顆顆表情凝固在驚恐與絕望中的頭顱踢攏到一起,準備用籮筐運走。

  宮女、太監和禁軍們臨死前的哀嚎似乎還在空氣中隱隱回蕩。

  滾落的頭顱上,表情各異:凝固的恐懼、猝不及防的震驚、扭曲的怨毒、空白的絕望…

  簡直構成了一幅地獄的組圖!

  趙保的眼睛猛地睜大!

  胃中一陣劇烈翻攪!

  雖然他極力控制,但吸進肺里的那股濃烈的血腥,依然讓他眼前微微一黑。

  那些太監、宮女和禁軍們滾落的頭顱…那流淌的鮮血…在這一刻仿佛幻化成了…小蓮純真帶淚的臉龐!梁進沉默堅毅的身影!和自己驚恐扭曲的臉!

  這便是原罪!

  弱者,只能如草芥般無聲碾碎!

  連掙扎的資格都沒有!

  趙保指甲都快刺入肉里!

  一股前所未有的狠戾,如同毒藤蔓般從心底深處攀爬滋長!

  唯有變強!

  唯有向上爬!

  爬到無人敢欺、無人敢視!

  爬到能隨意決定別人生死的頂端!

  才能掙脫這任人魚肉的枷鎖!

  他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所有不適,目光緩緩掃過那片地獄。

  幸好,現在的趙保,已經不用跟這種弱者站在一起了。

  他已經跟這個王朝最有權勢之人站在一起。

  這樣的大人物,僅僅揮揮手,便可以砍下幾百顆腦袋。

  趙保,渴望成為這樣的強者!

  “風波既起,自不會消停。”

  王瑾背對著那片屠殺場,仿佛只是欣賞著遠處的宮闕飛檐,聲音平淡得像在拉家常:

  “皇上龍體欠安的消息傳出去之后,那些個蟄伏的蟲豸,嗅到了腥氣,就蠢蠢欲動了。”

  他那雙深陷的眼窩,映著窗欞透入的光,顯得越發陰沉:

  “建安王趙休,最近鬧騰得最是歡實!”

  “他暗藏死士于私邸,招攬江湖亡命,結納宵小,怕是要趁著這風雨…捅破天去!”

  王瑾微微側首,余光似利刃,再次掃向趙保:

  “這等禍胎,留著豈不是給陛下添堵?”

  趙保聞言,心中猛地一驚。

  建安王趙休!

  這個人,他當然知曉。

  去年皇上曾設下鴻門宴,一舉抓了三名實力最強的親王,侮辱性地冊封他們為“豬王”、“殺王”、“賊王”。

  甚至梁進還和其中的“豬王”趙御牽扯上了關系。

  而其中的“殺王”,便是趙休。

  趙休的遭遇,可比趙御凄慘多了。

  他不僅遭受皇上的諸多羞辱,甚至其母楊太妃也被牽連,被皇上下令侍衛在趙休面前將其輪番玷污。

  可趙休此人擅長隱忍又舌綻蓮花,皇上數次想要殺他,但他總能憑著自己的機智,每每都能阿諛取悅皇上,使得皇上暫時放下殺機。

  甚至他還取得皇上信任,得到暫時釋放,得以在京城之中居住,只是不能離京。

  如今這趙休竟然想要謀反?

  莫非…他已經得到了重要人物的支持?

  趙保若有所思。

  趙休在朝廷之中名聲一直不錯,他的遭遇也得到眾多大臣的同情,甚至不少大臣也暗暗幫助他。

  甚至緝事廠也一度懷疑,六扇門秘密給趙休提供過一些幫助。

  若是他真的趁皇上重病之時謀反,那恐怕…成功概率很大!

  但問題就出在這里。

  那趙休,他跟廠公王瑾可不是一路人!

  趙保心中狂念電轉!

  驀地!

  一道冰冷如實質的目光將他驚醒!

  王瑾,正直直地看著他!

  趙保嚇得心臟幾乎停跳,慌忙垂首躬身:

  “廠公…”

  王瑾的嘴角卻勾了回來,重新掛上那副疲憊漠然的神情:

  “乏了。咱家去歇了。”

  他輕輕拂了拂衣袖,仿佛撣掉一絲虛無的塵埃:

  “你自己待會,該走就走吧。”

  說完,再不理會趙保,轉身離開樓閣。

  王瑾既然說過讓他待一會,那他就不敢微抗命令。

  可他的心中,卻一直想著王瑾跟他說的話。

  那建安王趙休的事情…

  “他為什么要跟我說這些?”

  “我懂了,他是在…暗示我!”

  “沒有正式命令,全要我自己主動!”

  趙保的心中,不由得涌起了一陣憤怒。

  他當然明白王瑾的意思!

  如今皇上病重,若是哪天駕崩了,那趙休上位的可能性極大。

  若是趙休上位,王瑾的處境可就糟糕了。

  所以…

  王瑾想要趙休死!

  但是王瑾又不愿公然和所有大臣徹底撕破臉皮。

  所以他不會給趙保正式的命令,而只是給了一個暗示,讓趙保去替他做好這件事。

  領導怕擔責,希望下屬主動背鍋。

  無論事情做好還是沒做好。

  一切都是趙保個人行為。

  王瑾自己可以撇得干干凈凈。

  若真的出了事,他就是所有朝臣唾罵、千夫所指的罪首!

  隨時會被當做破抹布甩出去,用以平息眾怒、維護廠公“體面”!

  巨大的屈辱和憤怒如同毒蛇,噬咬著趙保的心肺!

  是不做?

  他還有得選嗎?

  沒有王瑾的提拔與庇護,他趙保這新扎的三檔頭,不過是風中殘燭!

  想要坐穩,想要登頂,就必須徹底綁死在這艘船上,成為王瑾手中最鋒利、也最無情的刀!

  尤其在這個過程之中,他還得保護好自己,不至于成為一枚隨時可以拋棄的棋子。

  不想當棄子,就必須要更有價值!

  難以替代、足以保命的價值!

  一念及此,趙保眼中寒芒爆閃!

  他想到了梁進對他的邀約。

  人不能…吊死在一棵樹上。

  他趙保,也不能被王瑾完全拿捏!

  他不再停留,如同幽靈般悄然退出這片華麗而血腥的囚籠。

  皇宮。

  夕陽熔金,涂抹在冰冷的宮墻上,將宮禁衛士拖拽出長長的、孤寂的影子。

  梁進按刀立于鐵籠旁,一身甲胄在余暉中反射著金屬的冷光。

  再過一會,他就要換班了。

  而梁進也知曉,今天的情報要刷新了。

  果然。

  只見情報面板上,很快就跳出了一串信息:

  本日完成門派任務:3

  可獲取情報數量:3

  情報1:緝事廠三檔頭趙保準備在今夜潛入建安王府,刺殺趙休。可他卻不知道,趙休并不在王府之中。若你能提醒趙保,將會得到趙保的感激。

  情報2:建安王趙休今夜亥時將登千尋塔,密會六扇門捕神沈無咎,欲以重利求其臂助。但趙休的如意算盤,注定落空。

  情報3:六扇門捕神沈無咎近日心情格外煩躁,擒風被殺的消息他已經收到,而鎮雷卻又莫名失蹤。這讓他身邊無人可用,越發感覺難以應付京城即將發生的劇變。若你能幫他解決煩惱,必然可以得到他的感激和重用。

  自從梁進勝任旗總之后,他每日完成的門派任務就多了一個,也就能夠多一條情報。

  如今看著眼前的情報,梁進倒是微微意外。

  像這樣三條互相關聯的情報同時出現,這種情況倒是不多見。

  而讓梁進沒想到的是,趙保居然要去刺殺建安王趙休!

  趙休可是親王宗室,他若是死了,必然會在京城掀起軒然大波。

  尤其還是在如今皇帝將死之際。

  梁進倒是不在乎死個王爺,實際上京城中的王爺死得越多,對他越有利。

  只是他沒想到,趙保會參與到這件事里頭。

  若是事情敗露,那趙保好不容易獲得的三檔頭的官位,可就要丟了。

  甚至還會遭受到全國通緝,只能亡命天涯。

  “看來趙保,身不由己啊。”

  梁進心中微嘆。

  他很清楚,趙保那么聰明,若非有人逼迫他不可能去做這種風險極高的事情。

  耳廓微動,一絲極其細微、帶著獨特氣息的內力波動已至!

  “前腳情報到,后腳人便來…”

  梁進嘴角微揚,不動聲色地側身,轉向一處巡邏視線難以顧及的古柏林深處。

  趙保的身影已然悄立在一株虬龍老柏后,眼神銳利:

  “進哥…這邊說話!”

  梁進閃身靠近,那片斑駁樹影籠罩了兩人。

  “我決定了!我也要參與進來!”

  趙保的聲音壓得極低,卻帶著斬釘截鐵的決絕:

  “你我兄弟聯手!定能在這風云激蕩的京城里,拼出一方立足之地!”

  梁進伸出了手。

  趙保同樣回應。

  兩只沾滿血腥與謀算、同樣充滿力量的手,在昏暗的光線下緊緊一握!

  一股無需言語的默契與信任流淌其間!

  趙保這條暗線的加入,對趙御、對整個布局,分量陡增!

  “你要去殺建安王趙休?”

  梁進開門見山,聲音如碎玉敲冰。

  趙保渾身一震!

  眼底迸射出難以置信的驚駭!

  一股寒氣瞬間從腳底直沖天靈蓋!

  這等絕密謀劃…只在王瑾那間彌漫血腥的雅閣中萌芽!

  梁進如何得知?

  除非…

  “淮陽王的情報網…竟已滲透至廠公身側?”

  趙保瞬間恍悟,心頭狂跳!

  能在緝事廠中樞都埋下如此深的釘子…這趙御父子的潛藏實力,恐怕遠超他的預估!

  這倒是讓趙保對自己的選擇,多了一些信心!

  梁進沒有解釋情報的來源,只是點破關鍵:

  “今夜趙休人不在王府。”

  “亥時,趙休會登千尋塔,私會捕神沈無咎。”

  趙保眼中精光爆閃!

  他越發確定自己的推斷。

  也只有情報網足夠強大,才能夠窺探到這些秘密。

  “謝進哥點醒!”

  趙保真誠道謝。

  若是沒有這個情報,他貿然闖入王府行刺必然失敗。

  即便他最后能成功抽身而出,卻也得再度尋找刺殺的機會。

  而刺殺次數越多,他失敗和暴露的概率就會越大。

  這件事趙保可是拿命在賭,可不容出錯。

  他警惕地掃視四周:

  “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

  梁進順勢壓低聲音:

  “昨日在那詭異復刻的京墟中…我看到一個身影,行動間與你竟有八九分相似。”

  “趙保,你也踏入那片奇異之地了?”

  京墟!

  趙保聞言,再度一驚。

  他昨天自從第一次進入那座虛假的京城之后,便大受震撼。

  當趙保死亡離開之后,他便去緝事廠之中翻閱情報,這才知曉這座奇異時空中的假京城在他離開京城之后不久就出現。

  而京城之中,許多武者都被召入了其中。

  甚至這座假京城還引起了廠公的重視,曾一度下令嚴查。

  不僅僅是廠公。

  甚至京城之中不少大人物也都在調查,六扇門、禁軍、侍衛處等許多勢力也同樣在調查。

  可即便到了現在,關于那地方的真相依然沒人能查清楚。

  只是給那地方取了個名字——京墟!

  此時聽梁進這意思,顯然梁進也是被召入了那京墟之中的武者。

  “昨日是我首次被扯入…進哥,你在里頭多久了?”

  “在那里頭互相交流,安全嗎?”

  對于那京墟,他同樣充滿了強烈的興趣,早就想要找人好好了解一下內情。

  緝事廠的情報畢竟都是冰冷的文字,若是有一個老人帶路,無疑會更從容很多。

  如今梁進竟然是京墟里面的老人,那自然再好不過。

  梁進搖頭道:

  “你如今身份,頻繁在此接近籠囚,實在太過眼。”

  “那京墟,每天都會開啟。”

  “而那里頭,倒是一個很好的交流場所,并且絕對安全。”

  “有些話,我們去到那里頭再說。”

  趙保聽到這話,倒是并沒有意見。

  至于安全與否…連京城之中各方勢力都沒能調查清楚的地方,在里頭進行交流,起碼不會被這些勢力知曉。

  梁進此時繼續說道:

  “明天,老地方。”

  趙保一聽,便知道是什么地方了。

  他和梁進曾在京城之中的醉風樓密謀一些事。

  在那假京城之中,必然也有一座假的醉風樓。

  那個地方,便是兩人見面之地。

  趙保毫不猶疑答應:

  “好,等今夜事了…無論成敗,明日再敘!”

  臨轉身。

  趙保的目光投向遠處那座巨大的鐵籠,里面那個臃腫污穢的身影蜷縮著。

  他的聲音陡然變得低沉而清晰:

  “進哥…我只信你。”

  “我趟這渾水,沖的是進哥!不是他趙御!”

  梁進明白,趙保不打算跟趙御直接接觸,而只是想要跟自己對接。

  這樣即便出了事,對于趙保來說也會安全很多。

  梁進明白這是趙保的自保底線。

  對此梁進答應道:

  “放心!在塵埃落定之前,無論趙御還是其他任何人…都不會知曉有你介入!”

  若是事敗,梁進自己抽身容易。

  如今不將趙保直接牽扯進來,而只是讓他間接參與保證安全,那到時候梁進也沒有那么多顧慮。

  隨即,趙保的身影如幽靈般消失在漸深的暮色里。

  梁進重新站回鐵籠附近。

  日影西斜,將換崗。

  梁進對著鐵籠內開口,聲音清晰:

  “王爺,明天我休假準備要換班了,有什么事需要交代?”

  鐵籠深處,那許久未曾梳理油污結塊的亂發下,趙御抬起了腫脹的臉龐。

  他看著梁進,聲音嘶啞如同破風箱:

  “本王想起來一件事,需要你你帶出去。”

  “別讓薛琒沾手,只帶給…世子。”:shuquta

飛翔鳥中文    人在皇宮:從升級化骨綿掌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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