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置
上一章
下一章
返回
設置
前一段     暫停     繼續    停止    下一段

第五百八十八章 必須拿下的目標

  從皇宮禁軍開始,分身遍御天下第五百八十八章必須拿下的目標說說520

搜小說第五百八十八章必須拿下的目標第五百八十八章必須拿下的目標  “什么?!”

  嚴子安失聲驚呼,身體不由自主地微微一晃。

  京城?!

  那可是煌煌大乾的心臟,天子腳下的龍興之地,匯聚了王朝最精銳的衛戍、最森嚴的法度、最無孔不入的緝事廠密探!

  是象征著至高權力與絕對秩序的所在!

  這樣的地方…竟也出現了那等污穢詭異的枉死城?!

  這背后的含義,細思極恐!

  他猛地看向擒風,想從對方臉上找出戲謔的痕跡。

  但擒風隱在陰影中的臉,只有一片深不可測的冰冷和凝重。

  一股寒意瞬間從嚴子安的尾椎骨竄上頭頂,讓他遍體生寒!

  他畏懼的,倒不是京城之中出現這種詭異之地。

  真正讓他感到骨髓都在發冷的恐懼,是他這個堂堂緝事廠四檔頭嚴子安,天子親軍耳目之要員。

  卻對此竟毫不知情!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京城出現這種詭異之地,是他在離開京城之后才發生的。

  可是按理來說,以緝事廠遍布天下的眼線和密如蛛網的情報傳遞體系,如此驚天動地的異變,本該在他踏上長州土地的第一時間,就化作加急密報,如雪片般堆滿他的案頭!

  可是…沒有。

  一片空白,死寂得令人窒息。

  但是嚴子安卻竟然沒有收到任何消息。

  這只能說明…緝事廠內部一定出現了巨大的變動!

  這個念頭帶來的寒意,比得知京城有詭地本身更甚百倍!

  “京城之中出現的…”

  嚴子安的聲音像是從極寒的冰窖中擠出,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沙啞,每一個字都重若千鈞:

  “也是枉死城?”

  他必須問清楚。

  緝事廠,只效忠龍椅上那一位,是皇帝意志最鋒利的延伸,是懸在百官頭頂的利劍。

  皇帝,才是他們存在的唯一基石與力量的唯一源頭。

  任何可能威脅到那塊基石的陰影,哪怕只是一絲一縷,他都必須在它蔓延成災之前,牢牢掌握在手中。

  擒風的目光依舊沉在陰影里,只有嘴唇微動,聲音平淡得像在陳述一件與己無關的瑣事,卻字字如冰錐墜地:

  “出現在京城中的,并非枉死城。”

  他頓了一下,似乎在組織更準確的措辭,又像是在回味那難以言喻的詭譎:

  “而是…另一座京城。”

  驀地。

  “呼——!”

  一陣夜風毫無征兆地卷過狹窄的城垣夾道,如同嗚咽的鬼哭。

  嚴子安手中緊握的火把猛地一暗,隨即爆開一串噼啪作響的橘紅色火星,光影劇烈地跳躍、扭曲、拉長。

  兩人投在斑駁冰冷城墻上的影子,瞬間被拉扯成猙獰怪誕的形態,如同兩只在無邊黑暗中無聲對峙的鬼魅。

  嚴子安的眉頭擰成了一個深刻的“川”字,眼底的困惑幾乎要化為實質:

  “另一座…京城?”

  這答案超出了他所有的預想。

  枉死城已是聞所未聞的詭域,一座憑空出現的、與京城一模一樣的“影子”之城?

  這簡直比神話更荒誕,比噩夢更離奇!

  擒風的聲音在風聲間隙中繼續流淌,帶著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篤定:

  “那座城,從外郭的城墻雉堞,到內城的坊市格局,再到皇城的金瓦紅墻…無一不與真正的京城別無二致。甚至…”

  他刻意加重了語氣:

  “連紫宸殿前御階的階數,都分毫不差。”

  “但那里…沒有百姓、官吏、貴族、家禽牲畜…可以說沒有一切活的東西。”

  “只有…被選中的武者。”

  “他們在那座空城里,如同被投入斗獸場的困獸,彼此廝殺,不死不休。”

  “猶如枉死城一樣,無人能看清對方的容貌,如同隔著一層永遠無法穿透的濃霧。但比枉死城更嚴重的是,里頭的武者無法交流,任何試圖傳遞信息的舉動,都會被無形的力量扼殺。”

  嚴子安屏住了呼吸,試圖在腦海中勾勒那副場景。

  熟悉的街巷,巍峨的宮闕,卻空無一人,只有模糊不清的身影在其中瘋狂地搏殺、毀滅…死寂與暴戾詭異交織。

  “而最令人不安的是…”

  擒風的目光仿佛穿透了眼前的城墻,投向那遙遠而詭譎的所在:

  “在那座詭異京城中出現過的某些武者,其搏殺的方式,殘留的氣息,甚至是一些獨特的傷痕…也曾在長州的枉死城中被觀測到。”

  他緩緩轉過頭,陰影中那雙銳利的眼睛,第一次完全聚焦在嚴子安臉上,帶著一種穿透性的深意:

  “其中,尤其有七個人…或者說,七個持劍的‘東西’。”

  “他們行動間配合無間,能瞬間結成一個極其強悍、攻防一體的劍陣。甚至…”

  擒風微微瞇起眼,似乎在回憶某種令人心悸的力量:

  “他們中為首者的身上,曾迸發出…劍意。”

  劍意?!

  嚴子安心中劇震。

  劍意,那是劍道登峰造極的象征,是精神意志與劍道修為完美融合的具現,絕非尋常高手所能企及。

  七個能結陣,且還擁有劍意的持劍者?

  這組合本身就已駭人聽聞,更遑論他們竟同時出現在“影子京城”和枉死城這種詭地!

  嚴子安眉頭緊鎖,腦中飛速檢索著緝事廠浩如煙海的情報卷宗和所有與“七”、“劍陣”、“劍意”相關的信息。

  一片混沌。

擒風顯然認為他應該知道,這指向性太明確了——此事必然與緝事廠有關  絕不能在此刻暴露自己的無知。

  嚴子安迅速收斂了所有外露的情緒,下頜線繃緊,眼神沉靜如水,只余一片深潭般的凝重。

  他用沉默,為自己筑起了一道堅固的偽裝。

  長州城的夜,仿佛被他們的對話吸走了最后一絲溫度,愈發深沉粘稠。

  頭頂無星無月,厚重的鉛云低低壓下,仿佛有更加巨大、更加恐怖的陰影,正從四面八方悄然圍攏。

  令人窒息的沉默持續了約莫半盞茶的時間,只有火把燃燒的噼啪聲和遠處斷續的梆子聲在死寂中回蕩。

  終于,嚴子安打破了僵局。

  他聲音恢復了平日的冷靜,卻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銳利:

  “擒風,你今夜將如此驚天之秘告知于我,又主動提出愿助我剿滅宴山寨,奪回銀兩。”

  “你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緝事廠與六扇門,一個如皇帝的暗影利爪,一個似朝廷的明面法尺,歷來涇渭分明,甚至多有齟齬。

  嚴子安絕不相信擒風此舉是出于同僚之誼。

  這示好背后,必有足以讓這位六扇門名捕放下成見的沉重砝碼。

  陰影中,擒風似乎扯動了一下嘴角。

  他并未迂回,直言道:

  “嚴大人快人快語。在下所求,確有一事相托。”

  他向前微傾身體,聲音壓得更低,卻字字清晰:

  “懇請嚴大人,助我六扇門調解一場…恩怨。”

  嚴子安眼中精光一閃,瞬間了然。

  能讓擒風如此鄭重其事、甚至不惜向對頭求助的“恩怨”,在長州地界上,恐怕只有那一樁!

  擒風的聲音帶著一絲沉重,印證了他的猜想:

  “前陣子,長州地界,有人膽大包天,冒充我六扇門四大名捕之一的逐影!”

  提到逐影之名,擒風的語氣明顯一滯,帶著痛惜與憤怒:

  “此獠不僅殺害了途經此地的平城郡王愛女——昭陽郡主,更劫走了朝廷賑災銀!”

  嚴子安微微頷首。

  此事震動朝堂,他早已知曉。

  初聞此事事,嚴子安也不由得感到驚訝。

  這世上,竟然有人膽大包天到對名捕和郡主下手?

  多少年來,大乾從未聽說過如此駭人聽聞之事。

  但如今大乾境內,憂患不斷,如今更是同外敵開戰,烽火連天。

  以后這樣的事,恐怕只會越來越多。

  嚴子安身為官員,他當然知曉必須用足夠強力、鐵血、果斷的手腕將這種行為鎮壓,才能威懾宵小。

  以后才不會有人再敢襲擊朝廷命官和貴族!

  尤其他此次前來的目的之一,便是要將賑災銀的事情處理干凈,絕對不能令其成為旁人彈劾緝事廠的把柄。

  擒風繼續道,語氣苦澀:

  “此等惡行,自然引得平城郡王雷霆震怒。”

  “郡王悲憤之下,竟對我六扇門宣戰!一時間,長州境內風聲鶴唳,我六扇門多處暗樁被拔,多名外圍弟兄…慘遭屠戮。”

  “朝廷中樞聞訊,亦是大驚,特遣欽差前來調查調解。查證后明確告知郡王,真正的逐影已在東州執行機密任務時不幸殉職。冒充其行兇者,定是殺害逐影的真兇!”

  “朝廷之意,是望郡王節哀,與我六扇門摒棄前嫌,同仇敵愾,合力將那藏于暗處的真兇揪出,千刀萬剮,以慰郡主與逐影在天之靈。”

  “道理,郡王并非不明。”

  擒風嘆了口氣:

  “然則喪女之痛,錐心刺骨。郡王雖在欽差斡旋下,停止了對我六扇門人的…捕殺,但心中塊壘難消,對我等依舊敵意深重,形同陌路,更遑論合作查案。”

  “長州六扇門,如今處境維艱,寸步難行。”

  “如今嚴大人您來了,一切便有了轉機!”

  “平城郡王乃皇室宗親,并非不通情理之人。只是其身份尊貴,心氣極高,一兩次尋常的調解,實難令其屈尊紆貴,徹底放下芥蒂。他需要的,是一個足夠分量、足夠體面的臺階。”

  “而嚴大人您,位高權重,深得圣眷!您的威望,您的身份,便是最有分量的臺階!若您肯親自出面,以朝廷大局為重,居中轉圜陳情,必能徹底化解這場干戈,促成郡王府與六扇門聯手,共誅元兇!”

  嚴子安心中念頭飛轉。

  擒風所言非虛。

  他此行要對付盤踞宴山、已成氣候的悍匪,奪回被劫的巨額銀兩,僅憑緝事廠在長州的力量遠遠不夠,必須借助六扇門的情報網和地方勢力,更需要平城郡王麾下那些訓練有素的王府親衛!

  調解這場恩怨,本就是題中應有之義,更是打開局面的關鍵鑰匙。

  擒風此舉,看似求他,實則是雙方心照不宣的互利。

  “原來如此。”

  嚴子安緩緩點頭,臉上露出一絲成竹在胸的沉穩:

  “此事,關乎朝廷體面,地方安寧,更關乎改稻為桑的大計,本官責無旁貸。”

  他語氣鄭重,帶著陳懇。

  話音方落,嚴子安仿佛感應到什么,霍然轉頭,深邃的目光如鷹隼般投向長街盡頭那片更深沉的黑暗。

  嚴子安嘴角勾起一絲極淡的弧度,低聲道:

  “王爺,他也已經來了。”

  只見遠方道路之上,黑得深沉。

  一陣顫動聲,逐漸傳來。

  那是大量的騎兵正在奔馳。

  隨著騎兵靠近,眾人也可以看清楚,這些騎兵裝備精良,甚至比大乾朝廷的正規騎兵裝備還要好。

  因為,他們是平城郡王精心豢養的王府護衛。

  在這一群騎兵的中間,一輛華貴的馬車被小心翼翼地保護著。

  馬車由五匹駿馬拉車,四面未封猶如戰車,一頂精致的傘蓋高高撐起。

  傘蓋之下,一張寬大的椅子上鋪滿厚厚皮草,中間坐著一名渾身貴氣的肥胖中年男子。

  這名中年男子體重起碼有兩三百斤,皮膚白皙得如同羊脂玉,仿佛從未經歷過風雨的洗禮。

  他的眼睛在層層肥肉之中瞇成一條縫,但偶爾閃過的目光卻透著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

  整個人威嚴無比,貴不可言。

  他,便是平城郡王趙巖!

  數日后。

  烈日如同一個巨大的、燒紅了的銅盤,死死地嵌在灰白色的天穹之上,無情地潑灑著灼人的光與熱。

  官道被曬得發白,蒸騰起扭曲視線的熱浪,路旁的野草蔫頭耷腦,蒙著一層厚厚的灰土。

  幾騎人馬沿著官道,在令人昏昏欲睡的酷熱中艱難跋涉。

  馬蹄踏過,揚起一溜嗆人的黃色煙塵,久久不散。

  “過了這宴東城,只需一日就能夠到宴山了。”

  隊伍中一個膚色微黑、眼神精明的漢子用馬鞭指了指前方地平線上浮現的城池輪廓。

  說話的是梁進。

  宴山寨!

  長州綠林道上的擎天巨擘,近年如滾雪球般急速膨脹的龐然大物!

  吞并大小山頭十余座,各路桀驁不馴的豪強、走投無路的悍匪、身懷絕技卻不容于世的奇人異士,紛紛如百川歸海般投奔而去。

  其聲勢之隆,已隱然有雄霸長州綠林、進而輻射整個大乾中北部之勢。

  如今大乾內憂外患,烽煙四起,朝堂對地方的掌控力日漸衰弱,這宴山寨的未來,簡直不敢想象!

  此刻即將踏入其勢力核心范圍,縱然是鐘離撼這等膽大包天之輩,心頭也難免掠過一絲沉重與…隱隱的期待。

  若說隊伍中對宴山寨本身最缺乏興趣的,當屬千機童子韓童。

  他幾乎在梁進話音剛落的同時,便抓住機會,猛地一夾馬腹湊到梁進身旁,動作迅捷得像只靈猴。

  “先生!”

  韓童的聲音帶著熱切,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卷圖紙,雙手奉上:

  “您昨日講授的《歐氏幾何》精妙絕倫,我回去后反復揣摩,但關于這第五公設的推論,還有幾個關節處如墜云霧,百思不得其解。”

  他指著圖紙上幾處用朱砂筆仔細圈出的復雜幾何圖形和算式,眼神巴巴地望著梁進:

  “求先生再為我開解迷津!”

  這些日子,韓童和木山青兩人如同發現了無盡寶藏,緊緊纏繞在梁進身邊,提出各種天馬行空又深奧艱澀的問題。

  韓童更是求知若渴,對任何學問都抱著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執拗。

  他從梁進這里汲取的知識越多對梁進的態度便越是恭敬,甚至悄然滋生出一絲近乎敬畏的崇拜。

  那些關于數理、機械、天文、乃至一些聞所未聞的格物之道,令他感覺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到了如今,“先生”二字已是發自肺腑,平日里言行舉止,已隱隱帶上了弟子侍奉師長的禮數。

  相比之下,一身素雅青衫、氣質清冷的木山青則顯得矜持許多。

  她生性孤高,自持三品的修為與見識,雖同樣被梁進腦中那些浩瀚深邃、迥異于當世的學問所震撼吸引,卻始終端著一份架子,極少主動詳細追問。

  大部分時候,她都是策馬稍后,在韓童如癡如醉地向梁進求教時,靜靜地旁聽。

  那雙沉靜如幽潭的眸子里,時而掠過恍然的亮光,時而陷入深沉的思索。

  她所學本就龐雜精深,即便只是靜聽,也往往能跟得上梁進那跳躍性的思維。

  梁進接過韓童遞來的圖紙,看著上面密密麻麻卻工整清晰的標注,眼中露出贊許的笑意:

  “好。這第五公設及其推論,確是歐氏體系的基石之一,也是世人爭論的焦點。”

  “你已思考到這一步,殊為不易。”

  他抬頭望了望毒辣的日頭,又看了看眾人臉上難掩的疲態,提議道:

  “日頭太毒,馬匹也需歇息飲水。不如就在前方那片林蔭下稍作休整,我再與你細細分說。”

  眾人自然無異議。很快,幾匹馬被拴在幾棵枯死的歪脖子老樹下。

  鐘離撼和斐彪找了塊大青石坐下,解下水囊猛灌。

  梁進尋了塊干凈的石頭坐下,韓童立刻如影隨形地蹲在他旁邊,將圖紙鋪在膝上,眼神專注。

  木山青也緩步走了過來,并未靠得太近,只是倚在一株樹干上,雙手抱臂,一副閑適旁聽的模樣,目光卻不由自主地落在梁進的側臉上。

  梁進正指著圖紙,深入淺出地講解著平行線性質與三角形內角和的關系,邏輯清晰,語言生動。

  講到關鍵處,他隨手撿起一根枯枝,在松軟的泥地上畫出簡潔卻蘊含至理的輔助線。

  “所以,由此推之,過直線外一點,有且僅有一條直線與之平行。”

  “此乃歐氏體系之基石,看似簡單,實則蘊含空間之本質…”

  木山青聽得入神,目光隨著梁進手中的枯枝移動。

  午后的陽光透過稀疏的枝葉,在他專注的眉眼、挺直的鼻梁和開合的唇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一種難以言喻的魅力,混合著智慧的光輝,從他身上散發出來。

  這與她所熟知的那些或粗豪、或陰鷙、或迂腐的武者、文人截然不同。

  一種從未有過的、帶著探究與欣賞的復雜情緒,悄然在她心底滋生、蔓延。

  就在這時。

  梁進講解的聲音微微一頓。

  他的視線,仿佛不經意地,卻極其精準地,投向了一旁倚樹而立的木山青。

  四目猝然相對!

  木山青的心跳毫無征兆地漏了一拍!

  仿佛正在偷瞧什么不該看的東西被當場抓個正著。

  一抹極其淡薄、卻無比真實的紅暈,瞬間飛上了她向來清冷如玉的臉頰,如同冰山上驟然綻放的雪蓮。

  她幾乎是本能地、帶著一絲倉皇地垂下了眼睫,避開了那仿佛能洞悉人心的目光。

  然而,三品武者的心境修為畢竟非同小可。

  那剎那的失態快如電光火石。

  下一秒,她便強行壓下了心頭那絲陌生的悸動,面色恢復了一貫的清冷平靜,甚至比平時更顯得疏離幾分。

  她重新抬起眼簾,目光坦然地迎向梁進,仿佛剛才那一瞬間的赧然從未發生過,聲音也如常般清越:

  “宋先生講得精妙,山青亦覺受益匪淺。正想聽聽后續。”

  說著,她蓮步輕移,神態自若地走了過來,在距離梁進和韓童幾步遠的一塊青石上優雅坐下,仿佛真的只是被精妙的學問所吸引。

  但梁進何等人物?

  木山青那瞬間的慌亂與頰邊飛起的紅霞,如同暗夜中的螢火,清晰無誤地落入了他的眼中。

  他的目光在木山青看似平靜無波的臉上多停留了一瞬,眼底深處,難以抑制地掠過一絲貪婪。

  這幾天下來,他清晰地感知到,自己所展露的“學識”洪流,沖擊的絕不僅僅是韓童一人。

  這位修為高絕、性情孤傲的木山青,其心防也在不知不覺中被撬開了一道縫隙。

  那目光中悄然增加的探究,偶爾流露出的恍然與嘆服,乃至此刻那轉瞬即逝的羞赧,都明確無誤地指向一個方向——欽慕。

  若是尋常女子投來這等目光,梁進只會覺得麻煩,甚至不屑一顧。

  他身邊從不缺乏傾國傾城的紅顏。

  但木山青不同!

  她容貌至多算得上清秀端正,與美女二字相去甚遠,丟在人堆里毫不起眼。

  梁進的身邊從來不缺美女。

  但是唯獨缺少高手!

  也就只有孟星魂分身,地盤最大,能夠吸引整個西漠的人才,身邊才能夠招攬到三個三品武者。

  太平道大賢良師的分身,身邊也只有一個沈滄溟可用,這還是梁進假冒自己幽寰族的身份給騙來的。

  可除此之外,梁進無論是本體還是其余分身,連一個可以效力的三品武者都沒有。

  尤其梁進如今這個分身,更是極度缺乏高手。

  而這木山青,就是一個最好的目標。:shuquta

飛翔鳥中文    人在皇宮:從升級化骨綿掌開始
上一章
簡介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