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置
上一章
下一章
返回
設置
前一段     暫停     繼續    停止    下一段

第五百八十一章 控尸術?

  從皇宮禁軍開始,分身遍御天下第五百八十一章控尸術?說說520

搜小說  第五百八十一章控尸術?

  第五百八十一章控尸術?

  那口巨大的青銅古鐘,裹挾著毀滅性的力量,撕裂屋頂,轟然墜落!

  “當——!!!!!!!”

  一聲無法用言語形容的洪鐘巨響,猛然炸裂在錦西城的夜空!

  聲浪不再是簡單的空氣震動,而是化作了實質!

  肉眼可見的、如同水波般急速擴散的沖擊波紋,瞬間橫掃了整個飯館!

  “轟隆隆隆!”

  本就搖搖欲墜的梁柱、墻壁,在這強悍無匹的聲浪沖擊下,如同被無形的巨錘狠狠砸中!

  木屑、磚石、瓦礫如同風暴中的枯葉般瘋狂迸射!

  煙塵沖天而起,混合著令人窒息的腐朽銅銹氣味,瞬間吞噬了一切!

  千鈞一發之際!

  梁進幾乎是巨鐘破頂的瞬間,他一手抄起嚇傻的飯館掌柜,身形如輕煙般向后疾退。

  他腳尖在斷壁殘垣上一點,已如大鵬般掠出廢墟,穩穩落在對面一棟三層酒樓的飛檐之上。

  飯館掌柜被梁進放下,如同爛泥般癱坐在冰冷的瓦片上,呆呆地望著那片瞬間化為齏粉、煙塵彌漫的廢墟,那是他半生的心血!

  他嘴唇哆嗦著,喉嚨里發出嗬嗬的怪響,半晌才擠出一句帶著哭腔的絕望哀嚎:

  “我…我的店…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梁進拍了拍手上的灰塵,目光銳利地掃視著煙塵中心,語氣平淡:

  “我知道的不比你多。”

  “不過,現在不是哭的時候,保命要緊,快走吧。”

  掌柜如夢初醒,強烈的求生欲壓倒了破產的悲痛。

  他手腳并用地爬起來,看也不看腳下,就朝著屋檐邊緣跌跌撞撞地沖去。

  “小心腳下!”

  梁進眉頭一皺,出聲提醒。

  話音未落。

  “啊——!”

  一聲短促的驚叫。

  掌柜的身影已經消失在屋檐邊緣,伴隨著一陣稀里嘩啦的瓦片碎裂聲和沉悶的“噗通”落地聲。

  梁進探頭望去,只見掌柜四仰八叉地摔在樓下堆放雜物的草垛上,雖然摔得七葷八素,鼻青臉腫,一條腿也扭成了奇怪的角度。

  但顯然性命無礙。

  他掙扎著爬起來,拖著傷腿,一瘸一拐,如同受驚的兔子般,頭也不回地朝著黑暗的巷子深處亡命奔逃,凄厲的哭喊聲在夜風中迅速遠去。

  梁進無奈地搖搖頭,收回目光。

  這種小人物在江湖風暴中的命運,他也無能為力。

  “當!!!!!!!!”

  又是一聲更加狂暴、更加憤怒的鐘鳴,如同九天雷霆在廢墟上炸響!

  那彌漫的煙塵被這恐怖的聲浪硬生生震散!

  只見一個宛如巨靈神般的恐怖身影,扛著那口比他身軀還要龐大、遍布銅綠和模糊梵文的千斤巨鐘,從廢墟中心悍然躍出!

  正是那赤膊壯漢!

  他身高近兩米,渾身肌肉虬結賁張,如同銅澆鐵鑄,在清冷的月光下閃爍著古銅色的油光。

  粗壯的脖頸上青筋如同蚯蚓般蠕動,手腕上戴著特制的精鋼護腕,護腕外側鑲嵌著寸許長的猙獰倒刺,寒光閃閃。

  他雙目赤紅,充斥著無邊的怒火和狂暴的殺意,死死鎖定在剛從廢墟里鉆出來的斐彪和韓童身上。

  “斐彪!韓童!你們兩個雜碎!”

  壯漢的聲音如同悶雷滾動,震得空氣嗡嗡作響:

  “鐘離撼在此!今晚就是你們的死期!血債血償!”

  他怒吼著,聲浪竟不弱于鐘鳴。

  話音未落,鐘離撼那粗壯如梁的手臂猛地一掄,竟將那千斤巨鐘如同玩具般甩了起來!

  巨鐘帶著撕裂空氣的恐怖尖嘯,朝著斐彪和韓童當頭砸下!

  巨鐘未至,那狂暴的風壓已將地面的碎石塵土盡數卷起!

  “是‘洪鐘客’鐘離撼!”

  韓童尖聲叫道,小臉上第一次露出凝重和忌憚,身形如電般向后急退。

  “他娘的!這瘋狗鼻子真靈!是來給他那死鬼師弟報仇的!”

  斐彪臉上的憨笑早已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野獸般的兇戾。

  他非但不退,反而狂吼一聲,雙腳猛地跺地,地面青磚寸寸碎裂!

  他竟是不閃不避,雙臂肌肉瞬間膨脹一圈,皮膚下青黑色血管根根暴起,雙掌裹挾著開山裂石般的巨力,悍然朝著砸落的巨鐘側面拍去!

  “轟!!!”

  一聲比剛才更加沉悶恐怖的巨響!

  斐彪的雙掌結結實實拍在巨鐘側面,肉眼可見的氣浪以撞擊點為中心轟然炸開!

  巨鐘下砸之勢竟被硬生生阻滯了一瞬,發出令人牙酸的金屬扭曲呻吟!

  但鐘離撼的力量實在太過駭人,斐彪腳下堅硬的地面轟然塌陷出一個淺坑,他龐大的身軀也被震得踉蹌后退數步,嘴角溢出一絲鮮血,雙臂微微顫抖。

  就在斐彪硬撼巨鐘的瞬間!

  “嗤嗤嗤!”

  數道細微卻致命的破空聲響起!

  韓童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現在鐘離撼側后方死角,小手連揚,幾點幽藍的寒星如同毒蛇吐信,直射鐘離撼周身要害!

  飛刀上淬煉的劇毒在月光下泛著不祥的光澤!

  鐘離撼仿佛腦后長眼,怒吼一聲,另一只空著的手猛地一揮護腕!

  “叮叮叮!”

  火星四濺!

  大部分飛刀被精鋼護腕格擋彈開!

  但其中一柄角度刁鉆的飛刀,卻擦著他的肋下飛過,帶起一溜血珠!

  “找死!”

  鐘離撼吃痛,狂性大發!

  他不再理會韓童的騷擾,雙臂肌肉墳起,青筋如龍,竟將那巨鐘掄圓了,如同揮舞著一柄開天巨錘,狂風暴雨般朝著斐彪猛砸猛撞!

  每一次撞擊都伴隨著震耳欲聾的鐘鳴和恐怖的氣浪沖擊!

  地面如同被巨犁反復耕過,碎石亂飛,塵土漫天!

  斐彪也被徹底激發了兇性,他不再硬接,而是展現出與龐大身軀不符的靈活,在鐘離撼狂暴的攻擊間隙中閃轉騰挪。

  他那雙蒲扇般的大手,時而化為掌刀劈砍鐘離撼關節,時而化為鷹爪撕扯對方皮肉,每一次出手都帶著分筋錯骨的狠辣力道,口中更是污言穢語不斷,試圖激怒對方。

  韓童則如同附骨之疽,身形在煙塵與夜色中時隱時現。

  他手中各種淬毒的暗器——飛刀、鐵蒺藜、牛毛針…如同毒蜂般從不可思議的角度射出,專攻鐘離撼的眼睛、耳后、關節等脆弱之處。

  三人戰成一團!

  鐘離撼如同人形兇獸,巨鐘所向披靡,勢大力沉,每一擊都足以開碑裂石。

  斐彪兇悍狂猛,力大無窮,貼身肉搏招招致命。

  韓童則陰險毒辣,身法鬼魅,暗器防不勝防。

  狂暴的勁氣四溢,所過之處,房屋墻壁如同紙糊般倒塌,地面溝壑縱橫,整個街區如同被颶風蹂躪過一般!

  梁進盤坐在高高的飛檐之上。

  仿佛下方不是修羅戰場,而是戲臺。

  他慢悠悠地從懷里掏出一個油紙包,捻起一粒茴香豆丟進嘴里,嘎嘣嘎嘣地嚼著,看得津津有味。

  這場莫名其妙產生的戰斗,既然不是針對他而來的,那他也樂得看戲。

  很快,他的視線掃過混亂的街道和遠處聞聲而來的官兵。

  只見一隊隊舉著火把、手持刀槍的官兵,原本氣勢洶洶地朝著打斗中心包圍過來。

  但當他們看清戰場中央那三個如同魔神般廝殺的身影,感受著那撲面而來的恐怖勁風和震得人心臟欲裂的鐘鳴,尤其是看到一座臨街店鋪被鐘離撼一鐘掄塌了半邊的慘狀后,帶隊的軍官臉都白了。

  “停!停下!”

  軍官聲音發顫,慌忙下令:

  “是…是江湖頂尖高手廝殺!不是我等能插手的!”

  “撤!快撤!封鎖街口,別讓閑雜人等靠近送死!”

  官兵們如蒙大赦,潮水般向后撤退,只敢遠遠地圍住這片街區,再不敢上前半步。

  梁進的目光,最終落在了近在咫尺的縣衙上。

  與街面上的驚天動地、火光通明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整個縣衙死寂一片!

  高大的院墻內,黑沉沉的不見一絲燈火,如同匍匐在黑暗中的巨獸,沉默得令人心悸。

  “這么沉得住氣?”

  梁進眉頭微挑,眼中閃過一絲玩味:

  “街上都快被拆了,縣衙里連個出來查看的都沒有?”

  “不會有埋伏吧?專門等著人往里鉆吧?”

  他下意識想要取出巳面探查一番。

  恰在此時。

  一道清冷的香風拂過,木山青的身影翩然落在他身側,姿態從容,仿佛下方毀天滅地的戰斗只是清風拂過湖面,連她一絲衣角都未曾驚動。

  梁進咽下嘴里的豆子,用下巴點了點下方激戰的三人:

  “木姑娘,不去幫幫你的同伴?”

  “那大塊頭看起來可不好對付。”

  木山青淡淡一笑,那笑容里帶著一種俯瞰螻蟻般的漠然:

  “鐘離撼?不過是仗著幾分蠻力和一口破鐘的莽夫罷了。斐彪皮糙肉厚,韓童身法詭譎,足以纏住他。”

  “這種層次的小打小鬧,還用不著我出手。”

  她話鋒一轉,目光落在梁進身上,帶著一絲重新審視的意味,語氣真誠了許多:

  “倒是剛才,因他們二人過往的恩怨,引來這瘋狗尋仇,驚擾了先生,實在抱歉。”

  她頓了頓,看著梁進剛才救人和躍上屋頂時展露的身手,由衷贊道:

  “未曾想先生不僅胸懷安邦定國之韜略,一身輕功竟也如此超凡脫俗,當真…文武雙全!”

  文武雙全四字,她咬得格外清晰。

  在這個時代,文能治國安天下,武能提劍定乾坤者,鳳毛麟角!

  任何一項臻至化境都需耗費畢生心血,而眼前此人,在治國方略上展露出經天緯地之才的同時,竟還擁有如此卓絕的身手!

  這已不是簡單的天才,而是…妖孽!

  木山青心中波瀾再起,對梁進的評價又拔高了一層。

  梁進聞言,哈哈一笑,渾不在意地擺擺手:

  “木姑娘謬贊了。”

  “來,坐下吃點?”

  說著,他竟真的將那包吃了一半的茴香豆,大大方方地朝木山青遞了過去。

  木山青明顯一愣。

  她看著那包沾著梁進手上灰塵、油漬的油紙包,再看看梁進隨意盤坐在滿是灰塵的瓦片上的姿態,眼中閃過一絲極其細微的、幾乎無法察覺的抗拒。

  她出身高貴,講究慣了,這種市井小吃和席地而坐的做派,實在與她格格不入。

  但梁進的隨性,讓她不好拒絕。

  她伸出兩根保養得宜、指甲修剪得圓潤干凈的手指,極其小心地拈起一粒最小的茴香豆,仿佛拈起什么易碎的珍寶,勉強笑了笑:

  “多謝先生。”

  她卻并未如梁進那般坐下,只是優雅地站在一旁。

  她目光望向遠處激戰,心思卻顯然在醞釀著如何繼續請教梁進方才被打斷的治國之策。

  梁進卻自顧自地盤腿坐下,將茴香豆放在膝間,一邊嘎嘣嘎嘣嚼著,一邊饒有興致地欣賞著下方的打斗。

  “木姑娘,你一定出身…大戶人家吧?”

  梁進忽然開口,打破了短暫的沉默,他扭頭看向身側站立的木山青,目光帶著探究:

  “嗯,或者說是…真正的豪門貴胄?”

  木山青被這突如其來的問題問得微微一怔,不解地看向梁進:

  “先生何出此言?”

  梁進笑了笑,指了指她的手指和站姿,又看了看她手中那粒幾乎沒動的茴香豆:

  “看出來的。”

  “尋常女子,甚至普通富戶之家的,在這種情形下,要么嚇得花容失色,要么好奇看熱鬧。”

  “可姑娘你…太‘干凈’了。”

  “衣著看似樸素,實則面料、裁剪無一不精,纖塵不染。行動坐臥,皆有一種刻入骨子里的規整。”

  “不習慣坐這‘不潔’之地,也不習慣吃這市井小食。更重要的…”

  梁進的目光變得有些深邃,仿佛要看透她:

  “是氣質。”

  “木姑娘你氣質極佳,談吐不俗,絕非尋常門第能夠養成。”

  “若論真正的文武雙全,木姑娘才是當之無愧。”

  這木山青雖然容貌平平,但是她架子賊大,氣質確實也并非普通人。

  木山青完全沒料到梁進會如此直白地點破,更沒想到他會突然夸贊自己。

  饒是她城府極深。

  可此刻被一個剛認識不久、卻已讓她心生敬佩的奇男子如此剖析和稱贊,讓她面上也不由得有些發燙,心頭竟罕見地掠過一絲慌亂和…羞赧?

  她下意識地避開了梁進的目光,低頭看著手中的茴香豆,一時竟不知如何接話。

  氣氛瞬間有些微妙的尷尬。

  可梁進臉皮很厚,也不在乎尬場。

  仿佛剛才他只是隨口點評了一下天氣。

  他嘎嘣一聲又嚼碎一顆豆子,仿佛才想起來什么似的,輕松地說道:

  “對了,剛才名字還沒說完呢。”

  “我姓宋,單名一個江字。”

  木山青迅速調整好心態,臉上重新掛上得體的微笑:

  “原來是宋先生!”

  “久仰久仰!”

  這是江湖上慣用的客套話。

  “久仰?”

  梁進卻突然轉過頭,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眼神帶著一絲促狹:

  “看木姑娘你這反應,可不像‘久仰’的樣子啊?”

  木山青被問得一滯,心中暗惱此人怎如此不通世故?

  連場面話都要較真?

  梁進哈哈一笑:

  “我猜…你肯定不是長州本地人吧?”

  木山青如實答道:

  “先生慧眼。”

  “木某確實從外地而來,抵達長州時日尚短。”

  梁進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語氣帶著幾分自嘲,又帶著幾分玩世不恭:

  “這就對了。”

  “我在長州,名氣還是挺大的。”

  “但凡是在這地界上混過些時日的,聽到‘宋江’這兩個字,基本都知道我是干什么營生的。”

  “看姑娘剛才的反應,明顯是…真不知道。”

  木山青聞言,心中念頭急轉。

  聲名遠播?

  并且對國策洞若觀火…

  她眼中剛剛褪去的寒意瞬間又凝聚起來,銳利如刀,聲音也低沉了幾分:

  “莫非…先生是長州官員?”

  她幾乎已經認定,此人定是朝廷中精通實務、卻可能因某些原因隱于幕后的能吏!

  否則,如何解釋他對朝廷弊政如此了如指掌?

  “官?”

  梁進嗤笑一聲。

  他隨手將一粒茴香豆拋入口中,細細嚼碎。

  然后,他伸出沾著鹽粒和油光的手指,遙遙指向不遠處那座在黑暗中沉默矗立的縣衙,語氣輕松道:

  “一會兒,我要去那里搶劫,搶銀子。”

  他轉過頭,對著木山青咧嘴一笑,露出兩排白牙,在月光下顯得有些森然:

  “你說,我像是當官的嗎?”

  搶…縣衙?!

  木山青瞳孔驟然收縮!

  饒是她心志堅毅,此刻也被梁進這輕描淡寫卻又石破天驚的話搞得大感意外。

  所有關于能吏的猜測瞬間煙消云散。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以言喻的興奮和認同。

  她瞬間明白了!

  眼前這人,哪里是什么朝廷命官?

  分明是長州這片土地上,敢于對抗朝廷權威的綠林豪雄!

  他那身驚世駭俗的治國之才,無處施展,竟被逼得落草為寇!

  這…這是何等諷刺?

  又是何等…令人心折!

  木山青眼中的寒意徹底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更加熾熱、更加明亮的光芒,如同發現了稀世珍寶。

  她深吸一口氣,聲音帶著一種決然和激動:

  “大乾得先生之才,本乃大乾之幸!”

  “然朝廷昏聵,得先生而不用,竟使明珠蒙塵!此非先生之憾,實乃大乾之悲,天下之不幸!”

  她上前一步,目光灼灼地盯著梁進,語氣斬釘截鐵:

  “先生今夜欲行之事,木某愿助一臂之力!”

  梁進看著木山青眼中那毫不作偽的激動和熱忱,心中微微意外。

  這粉絲真的這么激動狂熱的嗎?

  但他臉上笑容不變,擺擺手道:

  “木姑娘好意,宋某心領了。”

  “但這畢竟是掉腦袋、滅九族的勾當,風險太大。”

  “姑娘一看就是金枝玉葉,何必趟這渾水?”

  “萬一連累了你身后的家族,宋某可就罪過大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看似隨意地將一粒豆子丟進嘴里。

  對于這筆銀子,梁進本就打算獨吞,可沒考慮跟人一起分。

  他通過本體,再次使用千里追蹤來查看了一下沈萬石的位置。

  終于確定那沈萬石,此刻正穩穩地待在那座死寂的縣衙深處,并未趁亂逃離。

  他在,那銀子就在。

  梁進原本還指望鐘離撼三人的大戰能引出縣衙里的高手。

  梁進的西漠分身上一次和沈萬石相遇的時候,就知曉沈萬石身邊可是有著一個叫做岑睿峰的三品高手。

  而這一次運送銀子前來長州,恐怕官府也會派遣高手協助。

  不過這也沒關系。

  梁進最初的計劃,也沒指望旁人幫忙,本就是打算以一己之力對抗銀隊之中的所有高手。

  既然對方這么沉得住氣,那梁進就主動出擊。

  心念電轉間,梁進意念微動。

  無聲無息!

  在縣衙高墻之外,幾處最濃重的陰影里,空間仿佛水紋般極其輕微地波動了一下。

  緊接著,五道如同從九幽地府爬出的身影,憑空顯現!

  它們全身籠罩在寬大的、仿佛能吸收一切光線的純黑斗篷之中,兜帽低垂,完全看不清面容。

  沒有呼吸,沒有心跳,甚至沒有一絲活物的氣息!

  只有一股濃烈到令人作嘔的死寂與陰寒,如同實質般彌漫開來,連周圍的溫度都驟然下降!

  它們正是陰骨儡!

  五道黑影如同融化的墨汁,悄無聲息地融入縣衙圍墻的陰影之中。

  下一刻。

  他們已如鬼魅般翻過高墻,消失在縣衙內部那深沉的黑暗里。

  整個過程快如閃電,無聲無息!

  然而,就在陰骨儡進入縣衙的剎那!

  站在梁進身側的木山青,嬌軀猛地一震!

  她霍然轉頭,凌厲如鷹隼的目光死死盯向縣衙方向,臉上第一次露出了凝重和驚疑之色!

  “先生小心!”

  她低喝道,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警惕:

  “有輕功高手潛入縣衙!不止一人!”

  “他們氣息…極其詭異!陰冷死寂,絕非善類!”

  她剛才那一瞬,忽然察覺到猶如有幾個人憑空出現一樣。

  人自然不可能憑空出現。

  那么定然是輕功極高的人,直到距離近了才能被她感知。

  梁進心中也是意外。

  這女人的靈覺敏銳得可怕,陰骨儡的潛行幾乎完美,竟還是被她捕捉到了。

  看來她恐怕也是個高手。

  梁進微微一笑:

  “木姑娘不必緊張,不過是我的幾個同伴,先一步進去探探路,摸摸里面的虛實罷了。”

  仿佛是為了印證梁進的話。

  就在他話音落下的瞬間!

  轟——!!!

  如同點燃了火藥桶!

  那座原本死寂如墳冢的縣衙,猛然間爆發出沖天的火光和喧囂!

  一盞盞燈籠、一支支火把被瞬間點燃,刺目的光芒將整個縣衙大院照得亮如白晝。

  無數人影如同從地底鉆出,手持刀槍弓弩,從廊柱后、假山旁、房頂上涌了出來,迅速結陣。

  喊殺聲、兵刃出鞘聲、弓弦絞緊聲瞬間響成一片!

  “宴山寨的雜碎們!終于等到你們了!”

  一個得意洋洋、充滿殺意的狂笑聲在縣衙上空炸響:

  “老子就知道你們沉不住氣!這口袋陣,就是為你們準備的!”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闖進來!”

  “給我殺!一個不留!砍下腦袋重重有賞!”

  命令下達,如同打開了地獄之門!

  “咻咻咻咻!”

  密集如暴雨般的箭矢撕裂空氣,帶著凄厲的尖嘯,從四面八方射向那五道剛剛落地的陰骨儡所在的位置。

  與此同時!

  “嘩啦啦!!!”

  一張由粗大鐵鏈編織而成、布滿了猙獰倒鉤的巨大鐵網,如同天羅地網般從院子上空猛地罩下。

  鐵網沉重無比,邊緣連接著沉重的鐵球,一旦罩實,再高的輕功也難以掙脫。

  “噗噗噗噗!!!”

  就在鐵網落下的瞬間,只見院墻四周和房頂之上,數十根丈許長的精鐵長矛,帶著洞穿金石的力道,兇狠無比地從刁鉆角度朝著網中攢刺而下!

  矛尖寒光閃爍,顯然都淬了劇毒!

  這是絕殺之局!

  箭雨、鐵網、毒矛!

  三重殺招,瞬間將五道黑影徹底淹沒!

  煙塵彌漫,金鐵交鳴之聲不絕于耳!

  片刻之后,煙塵稍散,只有眾人的喊叫傳來:

  “死…死了嗎?”

  “肯定死透了!沒人能在這種圍殺下活下來!”

  “沒錯!看那網兜里都沒動靜了!快!上去看看!割了腦袋好領賞!”

  幾個膽大的士兵,手持鋼刀,小心翼翼地朝著那被鐵網罩住、被長矛釘穿的位置靠近。

  然而,當他們撥開彌漫的煙塵,看清鐵網下的景象時——

  “啊——!!!鬼…鬼啊!!”

  “我的娘啊!這…這他媽是什么東西?!”

  “手!他的手在動!他…他沒死!!”

  凄厲到變調的、充滿極致恐懼的慘叫聲驟然爆發!

  如同瘟疫般瞬間席卷了整個縣衙大院!

  只見那沉重的鐵網之下,五道黑影依舊挺立!

  鋒利的倒鉤深深嵌入他們身上的黑袍,甚至刺入了“身體”,卻沒有任何血液流出。

  那些足以將常人捅個對穿的淬毒長矛,確實穿透了他們的身軀,矛尖從背后透出。

  但他們…依然站著!

  更恐怖的是,那從兜帽陰影下呈現出的臉龐和肉身,早已經根本不是活人!

  一股凍徹骨髓的陰寒死氣,如同無形的風暴,猛地從五道黑影身上爆發開來!

  五道黑影動了!

  無視貫穿身體的矛桿!

  無視纏繞周身的鐵網倒鉤!

  它們猛地抬手,抓住刺入身體的矛桿,用力一拗!

  “咔嚓!”

  精鐵鑄造的矛桿應聲而斷!

  緊接著,它們雙手抓住罩在身上的沉重鐵網,那足以困住蠻牛的鎖鏈鐵網,竟被它們以蠻橫無匹的力量,硬生生撕裂開來!

  斷開的鐵鏈和倒鉤四處飛濺!

  “怪物!它們是怪物!”

  縣衙內的官兵和高手徹底陷入了混亂和瘋狂!

  而那些陰骨儡,已經沖向了他們。

  真正的、更加慘烈血腥的戰斗,在縣衙內轟然爆發!

  刀劍砍在骨骼上的刺耳摩擦聲、骨骼碎裂聲、士兵臨死前的凄厲慘嚎聲、陰骨儡那非人的嘶吼聲…混亂無比。

  殘肢斷臂、破碎的兵器、甚至是撕裂的臟腑,不斷從圍墻內高高拋飛出來。

  濃烈的血腥味瞬間彌漫開來!

  木山青站在屋頂,將縣衙內的混亂與慘烈盡收眼底。

  她絕美的臉上第一次露出了難以掩飾的震驚!

  她清晰地感應到,那五個“人”身上沒有絲毫活人的氣息,只有純粹的陰煞與死寂!

  它們的動作僵硬卻力大無窮,悍不畏死!

  更可怕的是,其中一道黑影散發出的能量波動,竟已穩穩達到了三品之境!

  其余四道,也皆是四品境界!

  “控尸術?”

  “可這究竟是什么控尸術,未免也…太強了些?”

  木山青所學頗廣,自然知曉這個世界上確實存在一些可以操控尸體的邪門秘法。

  有通過藥物的,有通過機關的,也有通過蠱蟲的…甚至就連木山青也懂得一些。

  但此時在縣衙之中大開殺戒的這些死尸,竟令她看不出到底是何種秘法。

  只覺得這種秘法,比她所知曉的控尸術都截然不同,并且更加高深!

  她看向身旁依舊悠閑嚼著豆子的梁進,眼神復雜無比:

  “他莫非真的學究天人?”

  “不僅文武雙全,甚至就連世間罕見的控尸之法也精通?”

  木山青只覺得眼前這個男人越發神秘,不僅在正道之上博學多才,甚至在邪道之上也頗為精通。

  她正準備試探著進行詢問。

  突然!

  “吼——!!!”

  一聲如同猛虎嘯林、又似雷霆炸裂的恐怖怒吼,猛地從縣衙深處爆發。

  一股剛猛絕倫、霸道無匹的強橫氣勢沖天而起!

  瞬間壓過了縣衙內所有的廝殺聲和陰寒死氣!

  緊接著,一個如同金鐵交鳴、充滿無盡威嚴與怒火的洪亮聲音響徹夜空,震得整個縣衙的瓦片都在簌簌作響:

  “何方妖孽!膽敢在此撒野!”

  “我‘霹靂手’岑睿峰坐鎮之地,豈容爾等魑魅魍魎放肆!”

  “今夜,定叫你們來得去不得!統統留下命來!”

  隨著這聲怒吼,只見一道魁梧雄壯、渾身包裹在熾熱剛陽氣勁中的身影,轟然撞破縣衙正堂的屋頂,如同出膛的炮彈飛上半空。

  那人帶著狂暴的氣勢,兩道視線狠狠地鎖定了縣衙戰場之中的那些陰骨儡…:shuquta

飛翔鳥中文    人在皇宮:從升級化骨綿掌開始
上一章
簡介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