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5夫人無措,四杰劫殺_百肝成帝:從雜役開始!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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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
馬中光乃南疆蠱師,極擅弄蠱。他罕少言語,非性情冷淡,而是喉嚨養育蠱蟲,無法言說。
他說話之時,喉嚨已難發聲。需以內炁催蠱,蠱蟲震翅,發出類似人言。
早在乘龍船中,他便暗施手段,準備日后跟蹤。賞龍宴落幕后,馬中光便探尋溫彩裳下落。
近來溫彩裳沿路馳行,行蹤不掩。馬中光很快便可尋到。方才交談間隙,溫彩裳有意提防,馬中光確也無處施蠱。
怎料溫彩裳先下殺手,狠辣果斷,手段莫測,超他所預料。觸不及防間,命已絕了。
但馬中光江湖老手,亦有絕學。他拼湊食譜,品悟出“術道·詛咒”,身上又藏珍蠱·食炁蠱。
絕望之際,以命施詛咒,拼死下蠱。溫彩裳見識雖廣,亦是謹慎。然世間千道萬道,如何能盡數提防?
她若不施殺手,將馬中光驅離。不至身中珍蠱,但馬中光臨死反撲,亦是厲害至極。
溫彩裳面色陡白,再無從容,極力驅散蠱蟲。然這豈是容易,愈費力驅離,蠱蟲附著越牢,吞飲內炁越多。
李仙問道:“夫人,你怎么了?”
溫彩裳扼阻內炁流失之勢,強自鎮定,心想:“這老匹夫死前用命坑我,著實可恨至極。若非擔心蠱術,我豈能叫他死得輕易!當下我這狀況,待內炁盡消,豈不大為被動?李仙從前雖忠心耿耿,但人向善變,若知我內炁全消,驚恐敵手強悍,遠離我逃命,又如何是好?”
不禁又起戒備,不著痕跡瞥了李仙一眼。
她笑道:“這小老兒學藝不精,能奈我何,小仙,扶我上車罷。”
李仙說道:“好。”攙扶溫彩裳起身,緩步上車。感覺溫彩裳體態,似無往日輕靈。有仙女落地之感。
合上窗簾,李仙欲下車。溫彩裳眉頭一皺,問道:“你去哪里?!”
李仙說道:“我去料理那尸首,再去打些水。”
溫彩裳自知失態,神色稍緩:“那老東西滿身是蠱,先驅使馬車遠去。你以箭燃火,將他焚燒。”
李仙依言照做。遠遠射箭燃燒,不被蠱蟲波及。馬車駛在官道中,車廂內,溫彩裳美目低垂,“這是珍蠱食炁蠱十分罕見。附著炁湖,飲人內炁。傳聞七日內將人內炁飲盡,隨后附著湖中。內炁一有滋長,它便立即飲盡!”
“老匹夫…當真叫它死得輕易了!”
不懈努力,但苦無效用。溫彩裳心中微涼,寒毛立起,面色慘白。心煩意亂間,拉開車簾,見兩側山景劃過,但感春風冰冷…
雖依舊鎮定,但眼中漸有起伏。已知冥冥作祟,此行路險萬分。她已難確定,能否安全回歸。
她江湖閱歷、眼界見識甚豐。但這般險惡處境,卻是初次遭遇。
另一邊。
一座城中客棧。上等客房,房中約十人。
討劍聯盟。泰心宗、劍雨樓、黃沙門三派匯聚,協商交談。
劍雨樓席開刃說道:“泰心四杰,我知你們是英雄好漢,但你們前些時日說將妖女重傷。如今妖女重傷沒重傷不知道,但反而愈發囂張了,這卻又怎么回事?”
泰心四杰面露尷尬。虎者硬著頭皮說道:“那妖女外強中干罷了。”
黃沙門赴會長老,名為“趙志遠”。他面窄嘴尖,眉細眼小,嬉笑道:“是外強中干,還是有人胡吹大氣,怕不好說啊。”
犬者怒道:“你什么意思!?”
趙志遠說道:“抱歉,沒別的意思。姑娘還望莫怪。”
犬者悍然出手。趙志遠游身一避,犬者雙目赤紅,正待要下殺招。鹿者肩頭一抖,空袖飛卷而出,將犬者纏住。
犬者被溫彩裳斷了男子本命根器,最恨旁人說他“姑娘”“太監”,趙志遠中他逆鱗,故而大為憤怒。
泰心四杰身有殘缺,同仇敵愾,說道:“趙兄倘若看我等不起,還請直言。我等較量一場便是,何許陰陽怪氣,惹人厭嫌。”
趙志遠笑道:“隨口一說,絕無不敬之意,何必動怒呢。”
四人勉強作罷,冷瞥趙志遠一眼。劍雨樓的蘇求武說道:“諸位,還請別動肝火,當務之急,是設法料理那妖婦。”
眾人沉默。趙志遠說道:“雖不愿承認,但那妖婦謀略武功,均在我等之上。如何料理?若無好計策,這次又要叫她跑了。”
均暗感焦急。
蘇求武說道:“我倒有一妙計。”看向泰心四杰,說道:“泰心四杰,人中龍鳳。練就人獸合一之武學,厲害至極,能傷到溫彩裳一次,想必便能傷到第二次。”
泰心四杰面色齊變。鹿者說道:“話雖如此,但此事實不光彩。我等四兄弟聯手,也才堪堪將她創傷。四人合攻其一,便是取勝,有損男兒俠氣。”
“話不可這么說。”趙志遠說道:“那妖婦手段狠辣,生死尋仇間哪顧得人多人少,江湖道義,光彩與否。”
蘇求武說道:“蘇某自問不如。佩服,佩服。”
虎、蟒、犬微微點頭,頗感受用。蘇求武再道:“四位既能傷其一次,那傷其二次,想必也理所當然。”
圖窮匕見。
四杰色變。鹿者忙道:“蘇兄高看我們了,我們雖重傷了妖婦,但亦是身受重創,至今沒能養護回來。咳咳…”
四杰均佯裝咳嗽,為求逼真,甚至內炁暗震,咳出血來。
蘇求武暗自冷笑,心想:“那溫彩裳負傷謠傳,便是我傳出。就憑她那劍法,你四頭殘畜想要傷她,未免癡人說夢。也好,也好,你等胡吹大氣,我便順水推舟,叫你拿命去拼。”
說道:“原來如此。四位原是有傷,才不繼續阻殺妖婦。”
泰心四杰借臺階而下,說道:“自然,倘若傷勢盡復,我四人自然再次出手,生擒那賊婦。”
“四杰名聲在外,果然不是虛士!”趙志遠贊道。
四人怒瞪一眼,聽到趙志遠聲音,便感來氣。蘇求武說道:“四杰兄弟既有如此大義,那我蘇某如若吝嗇,便大大說不過去了!”
劍雨樓席開刃取出一寶匣,輕輕打開,飄香四溢。內盛四株人參。
蘇求武說道:“我劍雨樓做得鍛劍、販參營生。我有四株人王參,乃愈療內傷之寶物。”
“雖只屬于庸俗雜物一列,但價值自難言說。四位還請服下,療愈內傷,再將那妖婦重創!”
“這…”泰心四杰騎虎難下。
趙志遠笑道:“莫非真叫我說中了,你們四人是胡吹大氣?若真是這般,倒也理解。畢竟江湖中人,最好面子。且越缺面子,難免便越…”
泰心四杰惱怒至極,心中齊想:“我四人身有殘缺,莫說是在江湖,便是宗門之中,便時遭人背后議論,暗中恥笑。倘若坐實吹牛,名聲豈不大臭?到了那時,誰還記得我四人是泰心四杰?過往風光,誰還會提起?”
“只怕四畜之名,伴隨終身。與其如此,不如硬著頭皮接下。到時豁出性命,打中那溫彩裳一掌半腿,即便身死,也總歸不會太難看。”
念到此節。四杰說道:“好!這人王參我等便收下,且看我四人,如何將賊婦生擒!”
將人王參收下。蘇求武說道:“四位英杰且放心,我劍雨樓鼎力相助。那日定會幫你助陣的!”
趙志遠說道:“我黃沙門亦是如此。”
“好!”泰心四杰說道:“別過!”
待眾人分開。劍雨樓的席開刃、蘇求武、錢景鵬相顧一視,均齊大笑。
席開刃說道:“蘇兄,此計甚妙。叫那泰心四畜,好生料理那溫彩裳。”
錢景鵬道:“等他們以命相搏,精疲力盡,我等再出手擒殺!”
蘇求武笑道:“錯,錯。我們才不去助陣呢!”
席開刃、錢景鵬奇道:“為何?一舉圍殺那賊婦,豈不極好?”
蘇求武說道:“你倆人莫不是傻了。那賊婦有無受傷,你我還不清楚嗎?她這般厲害,我們一齊上,便有把握拿下么?倘若送了性命怎辦?”
席開刃說道:“那…”
蘇求武輕撫胡須,說道:“先叫泰心四杰,以命搏殺。是死也好,是傷也罷。我們一面慢慢周旋,一面加派人手,調動宗門資源。最關鍵之處,不可輕易便宜了其他宗門。”
席開刃、錢景鵬大覺有理。再不辯駁。
黃沙門趙志遠,亦是類似想法。
“助陣?去個屁,到時尋個理由,珊珊來遲便是。他們是死是傷,干我黃沙門屁事。且已知溫彩裳線索,慢慢與她周旋便是。”
“叫我黃沙門出汗出血,最后被其他門派摘桃子,這等蠢事,我可不做。且還有些門派,至今沒出手呢!”
討劍聯盟五大門派,雖擒殺溫彩裳之意決然。但其中難免互相算計,斤斤計較。
泰心四杰身殘十多年,心思敏感,極重名聲。被名譽裹挾,無暇其他。鹿者在四人中較為聰慧,隱隱意識到其中貓膩,但毫無辦法。
只得消化藥參,以命搏殺。
山野道中。
見前有岔道,一側駛向山野,一側又進大城。
李仙問道:“夫人,走哪條道?”
溫彩裳沉嚀多時,久不回應。此刻決決,關乎甚大。
“若入城,定引人圍殺。我內炁流散,要不多久便會枯竭。與人對殺,更會加快消耗。若藏入山野…或能避開一時圍殺,但他等絕不會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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