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起五臟觀:我在九十年代當天師第一百五十三章:山不見我,我自見山_365
第一百五十三章:山不見我,我自見山 隨后,齊云如法炮制,接連數家。
或有冥頑不靈、自恃豢養武師高手欲圖反抗者,皆被齊云與燕赤鋒以雷霆手段瞬間誅殺首惡。
在絕對的力量面前,所謂的護院、高墻,形同虛設。
抄查出的結果令人心驚肉跳。
一家家糧倉地窖堆得滿滿當當,新米陳谷,乃至腌制好的肉干臘味,數量之多,遠超府庫存糧!
金銀珠寶、古玩字畫更是堆積如山,與城外餓殍遍野之景形成觸目驚心的對比。
一車車糧食被拉出深宅大院,送往粥棚。
松風老道從中揀選了不少藥材,回到府衙便閉關不出,日夜繪制“祛疫符”,又指揮人手支起大鍋熬制藥湯。
他將符箓焚化入藥湯,再令人將藥湯混入那摻了樹皮、草根、少量米糧熬煮的賑災粥中。
粥棚前,大鍋里的粥呈現出一種渾濁的、近乎黑褐色的粘稠狀,散發著草藥與樹皮混合的古怪氣味,實在稱不上美味。
但對于城外那些已在死亡邊緣掙扎了太久的災民而言,這依舊是續命的珍寶。
他們捧著破碗,貪婪地吞咽著那滾燙、粗糙卻實實在在能填充肚腹、驅散一絲寒意的糊粥,無人計較其色香味。
松風穿梭其間,仔細觀察著一些已有咳嗽、發熱跡象的災民,將病情最重的幾人隔離出來,親自施以針砭,喂服更濃的藥汁。
他的身影忙碌而疲憊,眼中卻帶著一種踐行道法的微光。
接下來的三日,齊云坐鎮知府府邸,大部分時間于室內靜修。
他心神沉入氣海,反復演練那“火生土”的轉化之妙。
此劍領悟不久,其中還很是粗糙,有不少優化和提升的余地。
意念微動,絳狩火自心竅涌出,熾烈狂放,隨即真炁流轉,引動脾土之意,那熾焰竟漸漸收斂、沉淀,化為厚重磅礴、堅不可摧的土黃罡氣,縈繞于承云劍上。
每一次意念轉換,都需對五行生克有著極致精微的掌控,初時晦澀,漸漸熟稔,劍未動,室內氣息卻時而灼熱,時而沉滯。
間隙之時,他便修煉“九幽牽絲印”。
此法術在這之前的戰斗之中,表現的驚艷。
對那大內高手的牽制雖然只有一息,還只能定住局部身軀。
但也是讓齊云以受箓之境,在蛻濁高手的猛攻之下,位于不敗之地。
如是能夠能夠修煉到第二重,一次性生出三道牽絲,再遇上那人,便是對方殞命之際!
這段時間,燕赤鋒則成了李知府的“影子”,寸步不離,目光如鷹隼般監視著他的一舉一動。
李知府如坐針氈,既要強打精神配合松風老道,又要承受斷指之痛與日夜不休的心理壓力,短短三日,整個人肉眼可見地消瘦下去,眼窩深陷,仿佛蒼老了十歲。
預想中清微觀的來人,卻遲遲未至。
使得齊云生疑,難道對方是徹底將李知府這邊放棄,全力去推行那陰陽熔爐的計劃?
既然山不來,那便向山走去。
第四日清晨,齊云決定不再等待。
他將城中剩余糧食均分,一半留與城內,另一半盡數運往城外,進行最后一次大規模發放。
粥棚前再次排起長龍,災民們得知今日之后或許再無糧米,紛紛涌來,場面卻比上次多了幾分絕望的沉寂。
人們默默領取著那份微薄卻珍貴的活命之糧,眼神復雜地望著齊云等人。
事畢,齊云、松風、燕赤鋒立于城門外。
李知府被“請”至一旁,身體微微發抖,冷汗浸濕了后背官服,心中瘋狂祈禱齊云能信守諾言。
齊云看著他,淡然一笑:“李大人,不必驚慌。
貧道言出必踐,說過不殺你,便不殺你。”
李知府聞言,如蒙大赦,幾乎要虛脫在地,連忙躬身作揖,聲音諂媚而顫抖。
“多謝道長!多謝道長不殺之恩!下官…下官定當洗心革面!”
話音未落,異變陡生!
一旁的燕赤鋒須發皆張,眼中怒火如巖漿噴涌,猛地發出一聲炸雷般的怒吼。
“狗官!縱有千般借口,萬般無奈,雍州冤魂累累,皆因你等而起!道長饒你,天下蒼生不饒!某家不饒!”
聲落,劍出!
一道雪亮寒光如同匹練,劃過清晨微涼的空氣。
李知府臉上的慶幸與諂媚瞬間凝固,轉化為極致的驚駭與難以置信。
他甚至來不及發出驚呼,一顆頭顱便已離頸飛起!
鮮血自斷頸處噴濺丈余,無頭的尸身晃了晃,重重栽倒在地,揚起一片塵土。
那顆滾落在地的頭顱,雙目圓瞪,充滿了驚愕、恐懼與最終凝固的無盡怨毒。
齊云輕嘆一聲,“燕兄之為,可并非是貧道所指示,你終究是罪孽深重,不容于世,貧道為你超度!”
他神色無悲無喜,上前一步,手掐往生印訣,低聲誦念往生經文。。
然而,這一次超度卻與往常不同。
經文聲中,黑暗再臨。
李知府那茫然失措、淡薄魂魄剛一出現,卻無黃泥土路顯現。
而是從中猛地探出一條漆黑冰冷的鎖鏈,鏈身符文隱現,帶著無可抗拒的森嚴法則之力,精準地套住了李知府的魂魄!
那魂魄發出一聲無聲的尖嘯,便被那鎖鏈猛地拽入深不見底的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