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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清微觀,四大法壇

  道起五臟觀:我在九十年代當天師第一百四十四章:清微觀,四大法壇_365

第一百四十四章:清微觀,四大法壇  這些人雖作百姓打扮,但行動間頗有章法,眼神銳利,帶著一股煞氣。

  松風被驚醒,駭然望去。

  為首一人,身材高大,臉上有一道猙獰刀疤,從額角直劃到下顎。

  他目光掃過火堆旁的二人,最后落在齊云身上,又對比了一下手中通緝令,獰笑起來:“媽的,果然是你!

  兄弟們,發財的時候到了!拿下!死活不論!”

  就在眾人即將撲上的剎那,齊云動了。

  他并未拔劍,身形如同鬼魅般一晃,竟已從原地消失,下一刻直接出現在那刀疤首領面前!

  那首領只覺眼前一花,一股惡風撲面,大驚之下揮刀便砍!

  卻砍了個空!

  齊云的手不知如何已搭在他揮刀的手腕上,一捏一抖!

  刀疤首領頓覺整條手臂酸麻劇痛,鋼刀當啷墜地。

  他還欲反抗,齊云另一只手并指如劍,已快如閃電般點在他胸前數處大穴上!

  刀疤首領頓時渾身僵硬,如同木偶般被定在原地,眼中充滿驚駭難以置信。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其余匪徒剛剛沖出兩步,便見首領已受制于人,頓時投鼠忌器,僵在原地,將齊云二人團團圍住,卻不敢上前。

  齊云制住首領,目光卻落在此人腰間。那里懸著一塊鐵牌,樣式普通。

  將其取下來看,見其銘刻著清微觀三字!

  “清微觀?”齊云皺眉開口。

  那刀疤首領雖被制住,卻兀自嘴硬:“呸!知道爺們的名頭就好!

  識相的放了老子,不然…”

  話未說完,齊云指尖微微用力。

  刀疤首領頓時感覺被點中的穴道如同被燒紅的鐵釬刺入,痛得他悶哼一聲,冷汗瞬間冒出額頭。

  “爾等是清微觀之人?”

  “不錯!老子乃是清微觀,赤陽壇主麾下,沒想到兄弟武功如此高強,正所謂不打不相識,此番也是.”

  齊云沒有耐心聽其廢話,直接打斷。

  “看來清微觀還挺熱鬧的,誰派你們來的?雍州官府?”

  刀疤首領聞言皺眉,頓時閉口。

  齊云手指力道再加一分,一股灼熱真炁透穴而入,循經竄行,如同無數細針在體內攢刺!

  “啊!”刀疤首領終于忍不住發出凄厲慘叫,渾身劇烈顫抖。

  “我說!我說!是弘農府,此前和我們井水不犯河水,這次,這次是府衙師爺直接傳的信,讓我們截殺你,糧食分我們們一半!”

  松風在一旁聽得目瞪口呆,渾身發冷。

  官府竟與悍匪勾結至此!

  借匪類之手,行追殺之事,甚至瓜分獎賞!

  齊云眼中寒芒更盛:“雍州大旱,民不聊生。

  官府征糧拉夫,與你們清微觀,又有何勾連?”

  刀疤首領此刻已痛得精神崩潰,再無隱瞞:“征上來的糧,一部分充當軍糧,一部分高價賣于城中富戶,一部分則是有暗中送于觀中,讓我們從外州購買糧食送入!

  兄弟,此前不知道你的底細,放了我,回去之后,必然讓官府撤銷兄弟的通緝,其他地方不敢說,這雍州,必然再無人敢找你麻煩,甚至我還可以引薦兄弟加入我們清微觀,大家一起發財!一起發財!”

  “畜生!”松風老道聽得須發皆張,怒火攻心,忍不住厲聲喝罵。

  他終于明白,為何雍州之災會慘烈至此!

  原來不僅僅是天災,更是人禍!

  是這群披著人皮的豺狼,在啃食著這片土地最后的生機!

  齊云沉默片刻,緩緩撤回了手指。

  那刀疤首領如同死狗般癱倒在地,不住喘息,眼中只剩下恐懼。

  齊云目光掃過周圍那些驚疑不定的匪徒,無人敢與他對視。

  “清微觀現在是什么光景,為何好好還要用這道觀的名字?”

  那人喘著粗氣急聲道:“清微觀…如今是觀主‘玄幽’執掌。

  觀主之下,設四大法壇:赤陽壇,玄水壇,青木壇,厚土壇。”

  “四大法壇嗎?”齊云低聲重復。

  夜風忽起,吹得篝火明滅不定。

  松風尚在憤慨低誦“無量天尊”,卻見齊云右手已按上背后劍柄。

  長劍驟然發出一聲清越悠長的嗡鳴,似龍吟于淵,竟自行震開裹布,露出一截古拙松紋劍鞘。

  “鏘!”

  承云劍驟然出鞘!

  劍光并非雪亮刺目,而是一泓幽邃如秋水的寒芒,劍身隱有流水暗紋流動,在火光映照下,仿佛截取了一段夜色,凝練為刃。

  齊云手腕輕振,劍尖斜指地面,身形如孤松立于崖岸,冷然道:“爾等罪業,今日清償。”

  那刀疤首領驚駭欲呼,卻只見一道幽暗劍光如冷電掠過視野。

  承云劍鋒劃過他的脖頸,竟無絲毫滯澀之感,如熱刀切過凝脂。

  首領頭顱離頸飛起,臉上驚愕凝固,頸腔中鮮血方要噴涌,那劍鋒卻已遠去,竟未沾染半分血污!

  劍身依舊幽光流轉,清冷如初。

  周圍匪徒駭極,發一聲喊,揮刀撲上,卻只撲中一道殘影。

  齊云身隨劍走,踏入人群之中。

  承云劍在他手中,時而如金虹裂空,迅疾剛猛;時而如柔水繞指,曲折莫測。

  劍光過處,無論皮甲、筋骨、兵刃,皆如敗絮,觸之即斷。

  更奇的是,劍鋒飲血奪命,卻始終光潔如新,血珠沿著鋒刃滑落,竟不留下絲毫痕跡,仿佛那些滾燙的鮮血也污濁不了這柄道劍。

  慘叫聲短促而起,又戛然而止。

  不過三五呼吸間,二十余名悍匪已盡數倒地,皆是一劍斃命,傷口平滑至極。

  篝火旁,唯余齊云持劍獨立,承云劍身幽光內斂,不染塵埃,唯有森然劍氣彌漫四周,壓得火苗都低伏下去。

  松風老道望著滿地尸首,縱知對方惡貫滿盈,仍不免閉目,顫聲道:“無量天尊,罪過!罪過!

  這群國之蛀蟲,人間惡鬼!罪孽當真深重!”

  齊云目光掠過滿地尸身,眼中無喜無悲。

  他望向廟外沉沉的黑暗,眼神幽深,仿佛已穿透重重夜幕,看到了那座藏污納垢、與匪寇為伍的雍州府衙。

  也看到了南屏山上那座名為清修之地、實為罪惡巢穴的魔窟。

  良久,他緩緩還劍歸鞘。

  那聲輕響仿佛一個信號,他斂去周身殺意,面容恢復沉靜,手掐法訣,于這片剛剛經歷殺戮的焦土地上盤膝坐下。

  低沉而清晰的超度經文聲再次響起,如清泉流淌,滌蕩著此間的血腥與怨憤。

  聲音平和,引導其渾噩魂靈踏上往生之途。

  松風見狀,亦收斂悲憤,肅容端坐一旁,默默輔以助念。

  經文聲在死寂的荒原上傳出很遠,與呼嘯的夜風交織,仿佛這無情天地間,最后一點慈悲的回響。

  超度既畢,齊云起身,目光掃向西南方向,那是南屏山所在。

  “走吧。不著急去南屏山,先去那弘農府看看!”

  兩道身影再次啟程,投入茫茫夜色,只留下身后一片死寂和那堆即將燃盡的篝火,無聲訴說著方才發生的雷霆之怒與慈悲度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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