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黑手幫的擎天四柱
華盛頓，中央情報局閉門會議。
一群西裝革履的中年人，都眉頭緊皺著圍坐在桌前，看著屏幕上的一團團馬賽克動來動去。
視頻是經過處理的，通過軟件強行拉高了亮度。
這使得畫面上滿是噪點，一團蠕動的烏漆嘛黑中，隱約能分辨出人影，時不時閃過一道應該是刀光的微弱弧光。
作為調高亮度的代價。
每次有人開火，或者戰術手電逛過來時，在場的所有人都得皺著面部肌肉，把眼睛迷成一條線。
“上帝啊，就沒有再清晰一些的錄像了嗎？”一個老人摘了眼鏡，單手按著揉了揉眼睛。
“他們切斷了監控器的電源，還點燃了控制室，能找出這個就不錯了。”另一名梳著背頭的中年人回道。
他們所看的錄像是一個間諜設備錄下的。
黑手幫洛杉磯分會首領替身被刺殺的地方是莊園會客室。除了監控器，還有著特工悄悄裝在那里的隱蔽錄像設備。
出自第九區，黑科技成分很高，不需要額外電源。但因為主要目的是監控分會首領的密談，錄像功能很弱。
“別再看了，”主會者按下了暫停鍵，“已經請專業的取證分析師去研究了，我們就別費這個功夫了。”
正說話間，有人推門而入：“桑托斯議員剛剛和我通話，法爾科尼也死了。”
“有目擊報告嗎？”
“所有目擊者都死了，我們只是從部分最后的求救中得知，殺死他們的是一群‘怪物一樣的黑衣人’。”
一人后靠：“全都一樣。”
“至少能夠確定，應該是一群訓練有素、令行禁止的殺手。”
“弗瑞，你手下的特工能做到這種地步嗎？”
“特工的隱蔽行動很多是需要敵方內部潛伏人員進行收尾的，”一名光頭白人立刻搖頭道，“不可能出現像這樣的大規模、高效率的暗殺。”
恰在這時有人推門進來：“先生們，報告已經出來了。”
文件發給了在場每人一份。
眾人快速掃視。
「光斑共計出現13次，其反射特征與刀具表面的反光特性相似…
通過逐幀分析，已確認在光斑閃爍間期，監控范圍內沒有人體輪廓或影像…
對錄音材料進行聲音波形分析及頻譜分析時，未發現與正常步態相關的聲學特征（如鞋底與地面接觸聲）…」
“先生，我想大家都已經閱讀完畢了。”主會者最先說到，“看不到，聽不到，沒有活口，不留痕跡，這支隊伍仿佛從影子里冒出來的幽靈。”
“看來，只有一種可能了…”又有一人放下了資料。
現場眾人，相互對視一眼，都已經有了猜測。
“光學迷彩和消音靴。”
這些現代社會的精英們整齊劃一的點了點頭：“合情合理。”
“我看，也有可能是黑手幫研究出了一種新型的光學隱形材料。”
“我不這么想，因為多張報告都指出了，暗殺發生在夜晚或遮光區域。”
“但也有一部分報告提出在正午死亡的情況…”
眼看會議有向科學研討會發展的趨向，主會者開口打斷：“先生們，我想現在，這批殺手是瓦龍的屬下，應該都沒有非議了吧？”
其實到現在仍沒找到黑衣殺手聽令于瓦龍的證據。
但黑手幫分會大亂之后，立刻就有總部的人到來接管分部事宜。甚至有時分會首領人還沒死的，總部聯絡人就已經來做客的情況。
只要不是傻子就一定知道黑衣殺手聽命舊金山總部。
主會者將屏幕上的畫面切換，顯露出瓦龍的照片。
“看來我們對瓦龍的監管還是不夠嚴密。”中央情報局局長抱臂開口道，“總會的財政總是極度困難，我們原以為是瓦龍不善經營，但現在看來，是瓦龍悄悄把財富挪用在了更重要的地方。”
“黑手幫里有幾條資金鏈一直非常模糊，至少數筆資金流的數量級有問題。我想，就和這群訓練有素的殺手有關。或許應該詳查。”
話音落下，會議室中就有幾人不由眼神微閃。
更是有人強硬開口：“現在的重點是殺手，經濟問題不是重點！”
“咳咳，”連主會人都趕忙翻篇，切換屏幕上的畫面，“按照總會線人的情報，這三人是瓦龍絕對的親信，若說有誰能知道黑衣刺客的情報，除了瓦龍就只有他們三個了。”
屏幕上正是阿奮、拉蘇、周三人的照片。
應該是偷拍角度的問題，照片上的三人全然看不出平日里睿智的氣質，反而眼神陰鷙，帶著十足的壓迫感。
“我知道他。”聯邦調查局局長，指著畫面最左面那人，說著，單指壓著桌面，推出了一張學業成績單，“我從國家教育統計中心找到了這個。”
單子上各科成績都很糟糕，幾乎是壓線堪堪畢業，但畢業的學校卻不一般：斯坦福大學。
看單子上的照片，是一副看著并不聰明的面孔。三角眼、八字眉，頭發稀疏，鼻子粗短，鼻唇溝足有四指寬，皮膚灰白中透著一點青色。
“這是拉蘇，被我們的特工認定為‘沒有威脅’，但他其實是斯坦福大學畢業，后來還成了物理學博士。我認為他可能就是隱形材料的幕后研發者。”
“我知道右面那人，”一位右眼帶著眼罩的白人，取出了一個小玩意，投影出了一副影像，是一個短發、金色墨鏡的亞洲人。上半身只穿了一副跨欄背心，兩把雙節棍舞的是虎虎生風。
“他叫周，雖然矮小，沉默寡言，但是他極擅長功夫。多次獲得中國城雙節棍表演賽的冠軍。我認為，那些身手不凡的黑衣殺手，就是他訓練的。”
最終，眾人將目光看向三人中間占著主位的阿奮。
這個人…
出生在黑幫家庭，根正苗黑。
是瓦龍的童年玩伴。
兒時輟學，和狐朋狗友混跡街頭。
加入過一個以婚禮演唱為生的四流樂隊。
實在吃不上飯了，投奔瓦龍，一直到今日…
就，平平無奇的。
還是國家監察局局長突然開口：“諸位，還記得歐洲的那幾座衛星無法探測，探員和考古學家都言及鬼怪的古堡嗎？”
“你是說。”
局長手指向阿奮的照片：“他，恰好是一個愛爾蘭人！”
“妙啊~”
“原來如此。”
“恐怖如斯。”
“財富、土地、科技、武力。他們就是黑手幫的擎天四柱。”
“不解決掉他們，黑手幫就永遠是阿美莉卡的心腹大患…”
“會不會，”突然有一個聲音打斷了眾人的附和，“真的是一群鬼魂殺手呢？”
會議室一靜。
“哈哈哈哈哈…”一片哄笑聲。
“探長，世上是不會存在鬼魂的。”
“你不如說他們是一頭遠古惡魔從影子中召喚出的爪牙。”
“好了，先生們，”主會者再次拉回話題，“探長應該是第九區損失太過嚴重焦慮所致。我們需要商討一下，該如何解決麻煩。”
聯邦調查局局長最先開口：“我們在黑手幫總部還有深潛特工，應該可以解決瓦龍。”
但他的提議立刻被否決：“現在重要的不是瓦龍，而是他在暗中訓練出的這批秘密部隊。”
殺死瓦龍不難。
但若是殺死瓦龍后，這批黑衣殺手徹底隱藏起來，那就得有人睡不著覺了。
“不如就交給十三區怎么樣？”
“負責跨國走私犯罪的十三區？”
“十三區總部剛好就在舊金山。布萊克也很有能力。”
“可以，到時我會提出正式議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