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地下冒出個張福生_隱秘買家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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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大小姐、姑奶奶!”
老管家撫額道:
“老爺最近得罪了王天龍,對方說不定會打擊報復,這等待區外的地方,是不法之地,咱們回等待區、回重陽市,好不好?”
柳翠花咬牙切齒:
“不好!我爹一天不同意我改名,我就一天不回去!”
她雙手一抱,氣啾啾道:
“我因為這個名字,被笑了十八年了,好不容易成年,我要改名,必須改名!”
老管家有些牙疼:
“老爺專門請了大師,算出來的這個名字,是能鎮住小姐你體內惡變的”
“呵呵!呵呵呵!”
柳翠花冷笑,一邊走著,一邊踢著地上的小石頭。
老管家屁顛屁顛的跟了上來,撓頭道:
“小姐,那咱不回重陽市,回等待區總行吧?這外頭真大不安全,盤踞著不知多少法外狂徒,甚至是偷渡的邪教徒!”
他指了指附近一些擺攤的攤販,無奈道:
“這些人就多多少少有些問題,賣的都是來路不正的東西,否則不會在遠離等待區,遠離監管的地方擺攤。”
攤販們神色不善,但并沒有說什么——那老家伙氣息不俗,一看就是六煉以上的武者。
這種人可招惹不得。
柳翠花斜著眼睛:
“拉倒吧,要不王伯,你和我講講怎么偷渡?我想去下級城市玩一玩。”
老管家翻了個白眼:
“咱直接買票去不行嗎?非要偷渡?”
他牙疼道:
“大小姐,我可不是在嚇唬您,老爺最近樹敵很多,說不得就有人動歪心思,拿您下手。”
“知道了知道了!”
柳翠花嘟囔道:
“王伯,你可是十一煉的武者,不說縱橫八方,那也不至于隨便來個人,就給我捉了吧?”
遠處,有耳尖的黑市攤販倒吸了一口涼氣,十一煉??
這可是了不得的大人物!
他們連忙將目光收了回來,生怕惹怒對方。
柳翠花此時氣呼呼的走出黑市,踢石頭踢的更用力了些,一粒小碎石被踢向遠處,落在地上,滾了滾,然后在原地震顫、跳躍著。
“哎?”
柳翠花好奇的看著那粒在原地顫躍的碎石。
‘咚!’
地面劇烈震了一下,柳家的大小姐一個趔趄,險些摔在地上,所幸眼疾手快的老管家將她攙住。
“王伯.地震了?”
老管家擰巴起眉頭,剛想說話,又是悶響,伴隨劇烈一震,地面出現一道裂紋。
“發生了什么?”柳翠花一驚。
大地震動的越發劇烈,一下,一下,又一下!
仿佛地底有什么蠻荒怪物,正要沖出來!
“不對!”
地面劇震第九次,看著撕扯至腳下的裂隙,老管家色變了:“小姐,先走!”
他攙著柳翠花,就要奔離。
‘咚!!!’
第十次劇震。
布滿裂隙的大地轟然一坍,黑市商販們奔逃,老管家抓著柳翠花左右騰挪,堪堪沖出了塌陷區,
兩人驚魂回頭,看到巨大煙塵沖起,地面撕裂破碎。
“那里.有一個人?”
眼尖的柳翠花指著巨坑中的少年,驚疑開口:
“是被地震卷下去的?”
老管家瞧去,那少年渾身是血,狀態很不好,正坐在大坑里艱難的晃著腦袋,
顯然是在地震引起的塌方中,收了不輕的傷。
“王伯,快去將他撈上來呀!”
“這,大小姐。”老管家苦笑道:“有善心是好事,但這里是黑市,誰知道對方是什么人?”
話雖這樣說著,但他還是躍下了巨坑,
背起負傷的少年,短短幾個呼吸,就爽利的跳了上來。
“少年郎,你沒事吧?”老管家將少年放在地上,平和問道,倒也不擔心對方真有什么問題。
一個小少年罷了。
張福生劇烈咳嗽著:
“我沒事”
他坐起身,回頭看向坑洞,只有一片碎石,似乎自己撞破天頂薄膜,又或者說撞破‘泡泡邊界’后,
就直接‘跨越’了空間所以,每一座下級城市的天空之上,都通往這里嗎?
這兒,就是等待區了?
難怪去到上級城市,必須要先通往等待區.看起來,等待區就是某種類似于‘樞紐’的地方。
“王伯。”柳翠花道:“我看他傷的不輕,要不咱給他送回等待區的醫院吧?”
“小姐,你.”老管家撫額:“也行,正好回等待區,這外面實在不安全。”
說著,他看向這個衣衫襤褸的少年:
“少年郎,你還能走嗎?”
張福生爬起身,晃了晃腦袋,臉上的灰塵灑下去了些許:
“可以走。”
他好奇的看著這一老一少,又看了看不遠處亂做一團的攤販,這里明顯是荒郊野嶺,
怎的有這么多攤販?
“能走就行。”老管家微微頷首:“也是咱小姐心善算你運氣不錯。”
柳翠花好奇的打量著這個清秀的少年:
“你也是黑市販子嗎?你看著年紀也不大嘛我叫柳翠花,你呢?”
“張福生。”
張福生揉了揉眉心,想到瘟癀之神最后的冷嘶,心頭發著沉。
“走吧。”
老管家看了眼天色:
“等待區遠著呢,這走回去,得走到一兩個小時”
張福生點頭道謝,這地方人生路不熟,自己又身無分文,這遇到兩個好心人,還真挺難得。
老管家搖了搖頭,也沒多說什么,將大小姐拉到了一旁,帶著少年朝等待區走回。
一路上。
“你是哪里人呀?”柳翠花好奇問道。
“額,一座下級城市。”
張福生回答道:
“準備去重陽市來著。”
“重陽市?”
柳翠花驚異道:
“還挺巧的,我們就是重陽市來的。”
張福生眼睛一亮。
少女似乎是個話嘮,絮絮叨叨:
“下級城市,我還沒去過呢,本來這次想去玩的來著,但我老爸不讓,說是一個叫江州的地方,出了什么大變故呢。”
“你知道江州嘛?”
張福生神色一暗:
“知道,我就從那里來的。”
老管家和柳翠花腳步同時一頓。
“你從江州來的??”
管家訝異道:
“那里不是被邪教占領了嘛?”
“逃出來了。”
“是么?”老管家上下打量著少年,忽然皺眉:“少年郎,你有2級通行證么?該不會是偷渡來的吧?”
“偷渡?”柳翠花興奮了起來:“真的假的?你知道怎么偷渡?教教我好不好?”
管家老臉一垮,只覺得有些牙疼了起來,
而張福生剛想回答,卻忽的眉頭一皺。
自己好像的確算是偷渡,在等待區可沒有信息記錄。
有些麻煩了。
重陽市,第七區。
“還是打不通。”
周桂芳放下手機,看著這個新家,卻沒有半點喜悅。
“兒子,是不是真出事了?”
她輕聲問道。
張文濤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
周桂芳忽然伸手拍打起張文濤:
“你不是說,你是什么調查局的嗎?現在兒子失蹤了,你為什么什么也做不了?”
“我就說不該去東嶺雪山,我就說!”
她哭了起來。
“周老師”老張聲音干啞,拳頭緊了又緊,捏了又捏。
他抱住哭泣的妻子,輕聲道:
“會沒事的,福生會沒事的。”
周桂芳抹了一把眼淚,哽咽著,還想說些什么,門鈴聲響起。
夫妻二人猛的撲向屋門,卻忽然反應了過來——這里是重陽市,是新家。
兒子找不到新家。
兩人泄了口氣,復又蔫巴。
張文濤輕嘆了一聲,打開屋門,門外站著的是一個胖老頭。
胖老頭穿著樸素,手掌上纏繞一圈繃帶,精氣神看上去很消沉。
“你是?”張文濤低落問道。
“我姓洪,是福生的師父。”老人輕聲開口,周桂芳一下子沖了過來,嘴唇發顫著:
“您,您有福生的下落??”
她聽老張說過,兒子好像在學武的武道館里,被館主收為了徒弟,
此刻,本應該在江州的武道館主忽然出現,是否意味著 張文濤的眼睛也一下子亮了起來。
胖老頭黯然搖頭,輕聲道:
“暫時還沒有任何消息”
他遞上一張名片,名片上寫著洪天寶三個字,還有一串電話號碼:
“如果福生回來了,請務必聯系我,如果你們遇到什么麻煩,也可以打這個電話。”
想了想,洪天寶又遞上一張林東西的名片:
“第一個電話打不通,就打這個。”
張文濤默默接過,沒有去問這個老人是怎么找到這里的。
洪天寶這個名字,似乎有些熟悉,
但他已經沒有任何心思去思索了。
目送老人離開。
夫妻二人又回到了客廳,坐在沙發上,誰也不說話,什么事也不做,
只是一遍,一遍,又一遍的,撥打著兒子的電話號碼。
居民樓下。
“師父。”
才趕來重陽市的林東西,輕輕牽起師父的手:
“小師弟的死亡證明都發下來了,您為啥給攔走,不給他們呀?”
洪天寶輕輕嘆了口氣,閉上眼睛:
“給他們留個念想吧。”
他睜開眼,低沉道:
“雖然緣分短淺,但究竟師徒一場,你大師兄、二師姐都沒有家人,但你小師弟有。”
洪天寶看向林東西:
“能照看一下,就照看一下吧。”
他來這里,根本意圖就是給上兩張名片,至于福生回來?
他不抱任何希望。
江州已經徹底沒了,聯邦的身份系統上,小福生都已經被打上了‘死亡’的標簽。
洪天寶走路顫顫巍巍,遭此變故,他似乎被抽走了骨頭,徹底斷了心頭那口氣。
“你等下離開重陽市吧,去等待區,然后去其他城市,如果師父死了,不要回來祭拜。”
老人牽著小豆丁,邊走邊說:
“這里不安全。”
“師父,是因為大師伯嗎?”小豆丁問。
老人不答。
小豆丁輕輕嘆了口氣:
“師父,等我變厲害了,就替你報仇。”
她揚了揚小拳頭,真心實意道:
“把師父受的所有委屈,都還回去。”
“嗯,東西乖。”老人拍了拍林東西的腦袋,神色悵惘:“走吧,走吧。”
他牽著小豆丁來到機場,將最后的徒弟送上了前往等待區的飛機,目送她離開。
“現在,老夫就真的孤身一人了。”
洪天寶佝僂著身子,閉著眼睛,搖搖欲墜。
他伸手,在身體上輕輕點了數次。
被秘法封印多年的戾氣,轟然沖出,他也猛的直起身,猛的睜開眼睛。
“無牽無掛。”如同孤狼般的胖老頭輕聲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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