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離開江州,佛子獻寶_隱秘買家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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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福生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了哪。
身后的江州市,只剩下小小的一個點。
“作孽啊,作孽啊!!”
他唉聲嘆氣,放眼望著,荒山野嶺,半點人蹤都無!
沒有錢,沒有手機 張福生只能靠著太陽的位置辨別方向,可也沒用啊!!
他索性一心兩用,一邊挖掘脾臟大秘,一邊走在這片荒蕪的土地上。
一直走到日暮黃昏。
“不行,我得找個人來救我啊!”
張福生要抓狂了,可是該去哪里找呢?
他氣的狂奔,撞出音爆,兩倍音速,三倍音速,五倍音速!
十分鐘。
張福生狂奔了上千公里。
詭異的事情來了,這上千公里,全是山巒河流,別說城市,連一個小鎮,一個村落,乃至一個人,都不曾遇見!
這完全不符合常理。
“這里是?”
又全速狂奔了十分鐘,他停下腳步。
前方有一條河,寬約千丈,奔騰不息,水至清,透徹的可以看到數百米深的河底,
而河中卻望不到哪怕一條魚。
有的只是尸骨,各種各樣的尸骨,飛禽,走獸,還有人。
張福生心頭一凜,圓滿層面的精神境界下,秋風未動蟬先覺,
他隱約間有一種刺痛感,像是當初還很弱小時,被狙擊槍鎖定一般,
不過這一次的刺痛感,是在全身上下。
“有問題。”
張福生眉頭一挑,沉吟了一瞬間,左腳戳入泥土地中,發力一挑!
大片大片的泥石轟然潑去,卻都在臨至河面上之剎,驟然凝滯了一瞬,旋而簇簇落下!
怪了個怪。
溜了!
張福生毫不猶豫的轉身就跑。
他意識到這荒原有些不太對勁,為了防止再度迷路,索性原路折返,狂奔二十分鐘,
直到隱約能看見那半枚血色雞蛋殼,這才止下腳步。
身后煙塵滾滾。
“哎?”張福生靈機一動:“我真是個天才!”
他遠遠的,圍繞著江州市奔跑了起來,繞著來上一圈,總能看到離開江州的列車軌道吧?
到時候,跟著軌道走!
然而。
隔著老遠,繞著江州跑完整整一圈。
驚悚的事情出現了。
沒有鐵路。
沒有。
張福生頭皮發麻,越發的覺得有些不對勁了,自己前往龍舟市的時候,分明是乘坐的列車,一路穿過山嶺湖泊.
可,鐵路呢?
就算被破壞、拆除,也必然會留下痕跡,可半點痕跡都沒有啊!
山野草木,郁郁蔥蔥。
“我還不信這個邪了!”
張福生心頭發狠,雙腿微微彎曲,而后身子驟然一沉!
‘嗡!’
白色氣浪向四周擴散炸開,地面也猛的龜裂,而后轟然發力,躍!
原本龜裂的大地轟然撕開,裂縫縱橫交錯!
張福生若一只沖天的神鳥,呼嘯間而上,穿云破霧,一躍便是一兩千米!
他在天空環顧四周,只能看到那半顆血色的雞蛋殼,而后猛的落在,砸在地上,擊出一個深坑,煙塵滾滾!
“我更不信這個邪了.”
“再來!”
這一次,張福生直接動用全力,巖石大地崩碎,他如神箭般刺向天穹!
三千米,四千米,五千米!
空氣逐漸變的稀薄。
至八千米高空,張福生驟然動用骨散相,自身如似乎魂體,飄浮在空中,極目遠眺。
依舊是連綿山巒,似無窮無盡。
頭皮有些發麻。
偽魂體的狀態,他可以飛行。
張福生索性繼續向上飛,再飛。
萬米高空,兩萬米,三萬米 一切事物在腳底下越發的渺小,張福生眺望,還是什么也沒看到,還是只有山巒、河流。
不對勁。
十分有十一分不對勁。
張福生神念掃出,確定自己沒有被納入某個神境后,極目遠眺,
能看到遙遠之外的地平線上,出現了可以忽略不計的一點弧度。
自己可是已經在六萬米高空了啊。
“母星.比我想象中更加龐大。”
八萬米。
九萬米。
十萬米。
十萬米高空,一百公里,已然是天眼衛星的所在高度,可頭頂還是天穹,而非太空。
下方一切則都已朦朧。
“見了個鬼.”他甚至看到了嶄新的,大概是江州市驚變前才重新發射的天眼衛星!
張福生,還在往上飄。
‘咚!’
他腦瓜子一疼,撞在了什么東西上。
抬起頭,卻什么也看不見。
“我現在可是偽魂體狀態啊”張福生伸出手,真在頭頂撫摸到了一層障礙物,
眼睛卻什么也看不到,依舊是望不到極限的天穹!
他平行飄蕩,手一直放在那透明的障礙物上,終于確定這障礙物并不只是一小塊,
而是將整個天穹都橫攔住了!
沉吟片刻,張福生飄至天眼衛星處,踩在上面,身體實化,猛然一發力!
腳下衛星轟然炸成碎片。
而他借此力,如炮彈般向上方撞了去,于空中化作腐爛巨人,爆發三重真意大勁!
‘咚!!’
一聲劇烈的悶響,透明的空氣中泛起一圈肉眼可見的漣漪,以及.
一絲細密的裂紋。
天空,裂開了。
那裂紋盡管轉瞬即逝,但他依舊看的清清楚楚。
張福生向大地墜去。
地面劇烈震動,煙塵遮天蔽日。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張福生破口大罵。
龍舟市。
青山酒店——曾經的平安酒店。
“你們看新聞了嗎”二樓餐廳,朱小明臉龐擠成一團,有一種惶恐感:
“江州,江州被邪教入侵,全城失聯了.”
喧鬧聲一下子安靜了下來,這一塊三四張大圓桌,坐著的都是從江州出來的人——絕大部分是被綁出來的。
王大爺,張福生初中、高中要好的同學,關系不錯的老師 還有朱小明、路瑤等的家人。
朱小明焦急的撥了一個電話出去,良久,他頹然道放下電話:
“還是打不通。”
“老張他.失聯了。”
坐在旁邊的一個小女生咬著嘴唇,輕聲道:
“張福生他能預知到危險,一定沒事的吧?”
她是張福生的初中同桌,此刻有些沮喪。
朱小明茫然搖頭,看向老爸:
“爸,你說.”
朱大山也搖了搖頭,目光朝著一個默不作聲的六指女人落去,后者擦了擦嘴,輕聲道:
“老板在事變前一天,就將諸位的名單交給我了。”
她環視了一圈:
“你們因為老板而活下來——老板他又怎么會有事呢?”
清亮的聲音回蕩在餐廳,人們面面相覷,有人感慨,有人失神,大部分到現在都還有些恍惚,難以置信,
認識數年甚至更久的身邊人,搖身一變,成了不得了的大人物.
王大爺扯著嗓子:
“小福生絕對沒事!我有一天睡覺,我家墻壁碎成了粉——我記得很清楚,我看到小福生站在塵埃里,肯定是他打的!”
盧明珠微微低下頭。
只有她自己知道,老板以為,是要等到月底才會發生大變故的。
她有些復雜的嘆了口氣。
餐廳外傳來腳步聲。
“盧明珠,倒是許久不見了。”一個淡淡的聲音傳來,用餐者和盧明珠抬頭看去,
是一個中年人,看上去氣質平和,卻又透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威嚴,拄著一根手杖,不怒自威。
“杜先生?”盧明珠警惕的彈起身。
杜明升微笑的打量著眼前這個女人,淡淡道:
“平安酒店被我接手,一點也沒改,看著習慣嗎?倒是因為死了太多人,一直沒什么客人。”
他平和的環顧了一圈:
“聽說諸位是前天從江州趕來的,還乘坐的江州變故之前,最后一趟離市的列車。”
“杜某人想要問問,江州究竟發生了什么?”
眾人面面相覷,沒有一個回答的上來,一部分人下意識的將目光投向了朱小明。
杜明升走過來,上下打量著這個光頭少年:
“小兄弟。”
他和藹問道:
“你知道一點什么嗎?你們又是怎么,精確的在江州事變前,一起離開的呢?”
“這中間,應該有一個關鍵人物,是張福生,張小先生,對嗎?”
朱小明下意識站起身,覺的呼吸有些困難,說不出話來,眼前這個中年人,氣場實在太強大了,
一旁,路瑤、鐘悅強忍著恐懼靠近,一同站在朱小明身旁。
杜明升則挑了挑眉頭,倒也沒太在意,果然和張福生有關,那個小年輕被王淵——不,
準確的說,被釋正源看重,大概率和靈山一系有密切聯系。
甚至很可能,是自己在龍舟市蹲守十幾年,要等來的線索——定海神針鐵的線索。
杜明升心頭變的活絡起來,
曼荼羅系其實早就查到了釋正源,一直沒動手,就是確定對方不知道定海神針鐵的下落,
但釋正源只要存在一天,就一定有靈山系的人來接觸,這其中,或許就有人知道,定海神針鐵去了哪里。
他奉命在這悄然監視了十多年。
如今對于定海神針鐵,
杜明升越發的上心,原因也很簡單.這是能接引神祇真身,從異維度降臨的至寶啊!
如果獻給天尊 一個奉獻,一個恩賜。
他復又看向緊張的光頭少年,伸出手,微笑著想要摸一摸對方的光頭。
“別碰。”又一個聲音響起。
杜明升神色一沉,冷漠的轉頭看去,在龍舟市,還沒幾個人敢.呃??
一個神俊青年懶懶走來,身上穿著骨片縫制的法衣。
“我未來的金剛護法喲,我來接你入教了。”
神俊青年并不認識杜明升,只是走到朱小明面前,贊了一聲:
“好靚的光頭!”
杜明升額間冒出細密的汗水。
又一個人從餐廳外走入,杜明升如釋重負,連忙朝著來人做禮:
“王執政。”
眾人微微嘩然,執執政官??
神俊青年好奇的瞥了一眼老人,并未搭理,釋正源瞳孔微微收縮。
他也是得知有江州逃難來的人,特地來此,看一看情況,但萬萬沒想到 老釋垂下眼瞼,藏住深沉的殺機。
曼荼羅系的佛子啊 他告誡自己,不能沖動,佛子修為不高,只在武道大家層面,但卻為神祇親傳,身上更不知攜帶多少至寶,
最關鍵的是,一旦動起手來,無論結果如何,這座最后的佛國都不保。
“我未來的護法金剛。”寂忿佛子旁若無人的挽住朱小明的胳膊,以一種詠嘆調開口:
“走吧,走吧”
朱小明用眼神止住想要說話的路瑤和鐘悅,他記得老張說的話,等這人到來,便跟他離去。
兩顆光頭就這么直直的走出了餐廳。
眾人將目光下意識的投向這位龍舟市的執政官,都帶著緊張和悸動,
一位城市執政官對于他們來說,是真正的高不可攀。
“你們都認識張福生?”釋正源卻開口問道。
眾人再度愕然。
“你要帶我去哪?”
跟在神俊青年的身后,朱小明走路有些打擺子,此時已走到了龍舟市的遠郊,
這里荒無人煙也就算了,那神俊青年的背后,還突兀的出現了一個干枯的女人!
“帶你一起去到教中。”
朱小明看見這個神俊青年飄忽開口,青年背上的枯女好奇的打量著自己,
他怯生生的抬起手,算是打了個招呼。
“哇!”枯女忽然伸出舌頭,舌頭拖出一米多長,直直垂吊在地上!
朱小明很干脆的眼睛一翻,暈死了過去。
寂忿佛子有些無語。
“你嚇唬他干什么?”
“好玩嘛”
“好玩好玩,就知道好玩!”佛子小聲埋怨,似乎不舍得對枯女發火,
他蹲下身查看了一番光頭少年的情況,嘖了一聲。
“也罷。”
佛子索性就地盤坐,從布袋子中取出一個小甕罐,罐子口還有一顆和甕罐一樣大的人頭。
牛大力死死瞪著他。
佛子再掏出那枚高天之令,思索片刻,他將高天令放置在地上,輕輕的、有節奏的敲打著。
他在嘗試引起那位神秘天尊的注視,好能將人寶給獻出去。
但才敲了沒兩下。
“嗯?”
佛子抬起頭,看向遙遠之外的天邊。
盡管什么也看不到。
他輕聲道:
“神降,完成了.”
手中高天令微微震顫,一個陰沉著臉的老人,憑空浮現而出。
真人,鐘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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