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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譽王調查

  ps:抱歉,早上起床才看到盟主打賞,加更晚了。

  時隔幾個月,林宣和聞人月,再次同衙為官。

  不同于之前的上下級關系,如今兩人地位平等,就連實力,林宣也已經趕上了她。

  在指揮使司衙門之時,聞人月和林宣并沒有多少交流。

  兩人在各自的值房內辦公。

  十六衛在靖夜司中,是一個很重要的職位。

  指揮使不可能什么事情都親力親為,靖夜七子,也只會參與一些重要任務,司內紛雜的事宜,幾乎都得匯總到十六衛這里。

  靖夜司本身就是直屬于皇帝,獨立于朝廷之外的機構,負責偵緝、抓捕、刑訊,權力極大,連內閣都管不到靖夜司。

  而負責京畿地區的青龍衛,更是核心中的核心,具體職責,包括重大案件偵辦與緝捕,監察百官與權貴,肅清敵方密諜,特殊安保,情報網絡的構建等等等等…

  各種繁瑣的事務,林宣一直忙到下午。

  下衙時分,聞人月出現在林宣的值房外,問道:“回去嗎?”

  林宣放下手里的一份卷宗,起身道:“走吧。”

  在播州時兩人便是鄰居,到了京城,住的反而更近了,也更方便一起上下衙。

  兩人一同走出指揮使司,周恒站在院內,看著他們的背影,無奈的搖了搖頭。

  看來,他當時的提醒,陳大人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出了指揮使司,兩人沿著熟悉的街道,向府邸方向走去,聞人月忽然問道:“陛下要你娶趙姑娘,青鸞和阿蘿怎么辦?”

  林宣深深的嘆了口氣,說道:“君命難違,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

  聞人月雙臂環抱,說道:“陛下對你挺不錯的,趙姑娘是名動京城的才女,不知多少人想娶她為妻,沒想到陛下竟然會把她賜婚給你…”

  她不由的感慨造化弄人。

  在西南之時,她還在猜測,林宣最終會娶青鸞還是阿蘿。

  沒想到,最終嫁給他的,居然是京城才女趙琬,一個那時她根本不可能想到的人。

  林宣想起一事,忽然問道:“對了,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難道我哪里暴露了嗎?”

  他自認為自己沒有露出破綻。

  倘若有什么地方出了疏漏,必須盡快堵上。

  聞人月知道了沒關系,但若是被南詔查到,麻煩可能會接踵而至。

  聞人月看了他一眼,問道:“我若是沒有自己查出來,你打算一輩子都瞞著我嗎?”

  林宣輕咳一聲,說道:“當然不是,我本來就打算找機會告訴你的,只是怕你生氣,所以一直沒有開口…”

  聞人月沒有再繼續責怪他,開口道:“上次永淳公主找你麻煩,陛下訓誡了她,透露新鹽法是你獻出的,后來永淳公主又無意中告訴了我…”

  林宣一時無語。

  千算萬算,沒想到坑他的居然是陛下。

  他更沒想到,永淳公主和聞人月的交情居然也不錯,他的身份,居然是這樣暴露的…

  魔鬼往往藏在細節之中,許多轟轟烈烈的大事業,大都是因為一些微小的細節而失敗,林宣總算體會到了。

  林宣正要繼續開口,目光忽然微微一動。

  聞人月察覺到了他表情的細微變化,問道:“怎么了?”

  林宣繼續與她走在街上,腳步沒有絲毫凌亂,輕聲說道:“不要回頭,有人在跟蹤我們。”

  長久以來養成的習慣,讓林宣無論在什么時候,都會留意周圍。

  那兩人跟蹤的本事不弱,顯然受過專業訓練。

  林宣起初只是憑借直覺,當釋放出精神力之后,果然清晰地捕捉到了兩道極其微弱、卻又刻意保持著距離的氣息,如同跗骨之蛆,不遠不近地綴在他們身后。

  聞人月面色微動,卻也并未說什么。

  兩人就這樣并肩而行,一路之上,沒有再說一句話,各自回府。

  林宣剛剛回到內院,關上院門,一道身影便從天而降。

  林宣看著她,說道:“我去查一查,看看他們什么來路。”

  聞人月搖了搖頭,說道:“不必了,是譽王的人。”

  林宣想起來,周恒曾經提醒過他,不要得罪聞人月,也不要和她走的太近,他這幾天只想著如何獲得她的原諒,倒是將周恒的提醒給忘了。

  林宣看向聞人月,說道:“你和譽王怎么回事?”

  聞人月移開視線,淡淡道:“我和他,什么關系都沒有。”

  林宣明白了,原來太子殿下只是一廂情愿。

  聞人月沉默片刻,緩緩說道:“以后在外面的時候,你還是不要和我走的太近。”

  這里不是西南,她擔心譽王會對林宣不利。

  林宣點了點頭,說道:“明白。”

  聞人月看了眼廚房,說道:“我餓了。”

  畢竟是他對不起人家,林宣立刻道:“你想吃什么,我馬上去做…”

  與此同時。

  譽王府。

  那黑衣侍衛道:“殿下,聞人小姐今天和那陳雨一起去了指揮使司,下衙之后,也是一起回來的。”

  譽王眉梢微不可查的動了動,抿了口茶,淡淡道:“他們同為十六衛,又是鄰居與舊識,一起上衙下衙,也很正常,繼續盯著吧,有什么其他的情況,再來向我匯報。”

  “是。”

  那侍衛恭敬的抱了抱拳,緩緩退下。

  譽王放下茶杯,眉頭微微蹙起。

  他想送阿月回家,每次都被她無情的拒絕,若是她對所有人都如此,倒也沒什么,但偏偏與另一男子走的如此之近,那陳雨又是父皇器重的年輕俊杰,由不得他不多想…

  許久之后,他輕輕敲了敲桌子,低聲道:“來人。”

  一道黑衣身影緩步走進來,躬身道:“殿下有何吩咐?”

  譽王食指輕輕敲擊著桌面,說道:“查一查,一眾清流子弟中,前些日子,有誰在思州和播州任職,今夜請他們來王府赴宴…”

  夜幕降臨,譽王府內燈火通明。

  一場小型的宴會正在花廳中進行。

  受邀前來的,是十幾位剛剛從西南調任回京的清流子弟,他們之前大都任職于西南靖邊司,在剿滅楊家一事上,有較為‘凸出’的貢獻,回京之后,基本都得到了升遷。

  其中一部分人,在軍中或者靖夜司衛所任職。

  也有一部分人,已經從軍中轉到朝堂,雖然官職不高,但卻繞過了科舉,未來前途無量。

  譽王本就與清流一黨關系密切,他的老師,便是當朝次輔。

  于公于私,他宴請這些人,都有合適的理由。

  花廳之內,譽王端起酒杯,看向眾人,笑著說道:“來來來,本王代表朝廷,敬你們一杯,感謝你們為穩定我大雍西南做出的貢獻…”

  眾人紛紛舉杯回敬。

  “多謝譽王殿下!”

  “殿下過譽了,我們只是做了一些微小的貢獻,當不得殿下敬酒…”

  “一切都是朝廷運籌帷幄。”

  被譽王夸贊,眾人雖然嘴上不好意思,但臉上卻滿是自豪之色,似乎真的為朝廷立下了什么大功一樣。

  雖然他們在西南之時,只是在吃喝玩樂而已。

  酒過三巡,氣氛逐漸熱絡。

  譽王端起酒杯,走向一道身影,微笑道:“青崖,本王敬你一杯,感謝你在思州對阿月的照顧。”

  沈青崖連忙端起酒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隨后笑道:“阿月是我的表妹,青崖照顧她是應該的,譽王殿下客氣了,客氣了…”

  譽王淺淺的抿了杯酒,問道:“有件事,本王向你打聽打聽,阿月在思州時,有沒有什么好友,阿月的生辰快要到了,我想將她在西南的朋友請到京城,到時候給她一個驚喜…”

  沈青崖微微一愣,隨后搖頭道:“這個,還真的沒有,殿下您也知道,阿月向來都是獨來獨往的,在思州的時候也一樣,她大多數時候都在修行,連我都很少看到她…”

  他雖然是和表妹一起去思州的,但他在思州待的時間并不久,就被免職調回京城。

  表妹之后是不是有什么朋友,他并不知道,反正之前是沒有。

  這時,沈青崖身旁的杜云州開口道:“回殿下,聞人小姐在播州的時候,倒是有一位好友,他們一起上衙下衙,在衙門外租住,連一日三餐都在一起…”

  譽王眉梢一挑,問道:“阿月還有這樣的朋友?”

  杜云州微微點頭,說道:“那人名叫林宣,是聞人小姐手下的總旗,聞人小姐調任播州的時候,特意將他也調了過去…”

  譽王雙目微微一凝。

  他沉聲問道:“此人是男是女?”

  杜云州似乎意識到了什么,微微低頭,說道:“他是男子…”

  譽王袖中的拳頭緊握。

  阿月調任播州的時候,將他帶了過去,兩人一起在衙門外租住,就連一日三餐都在一起…

  想象到某些畫面,他的心立刻沉了下去。

  話本里面經常出現的,名門貴女喜歡上卑賤窮小子的戲碼,在他的腦海中不斷閃現。

  沈青崖面露訝色,詫異道:“林宣,那小子跟表妹去播州了?”

  譽王看向他,問道:“你也認識此人?”

  沈青崖點了點頭,說道:“此人原本是思州靖邊司的一個小旗官,修為雖然低微,但有些本事和手段,表妹和他不是很熟悉,看來我離開思州之后,還發生了一些其他的事情…”

  他之所以提前離開西南,沒有熬到調任播州,坐等分功,就是拜林宣所賜。

  當然,為了自己的顏面,這些事情,他并未說出來。

  譽王目光深沉,雖然他已經在極力克制,但眼神深處,已然翻涌起一絲冰冷的怒意。

  聞人月是他欽定的太子妃,十多年前,他便做了這樣的決定,他的女人,豈容別人染指,即便那林宣和她之間,什么都不曾發生,但合租一地,一日三餐,朝夕相處這種事情,已然超出了他心中忍耐的界限…

  此人,必須死。

  他抬了抬眼,看似漫不經意的問道:“那林宣現在何處,還在西南嗎,倘若將他調來京城,阿月想必會很開心…”

  “林總旗已經殉職犧牲了。”

  杜云州嘆了口氣,有些惋惜的說道:“他在執行一次押送任務時,被楊家之人埋伏,和靖邊司幾位同僚一起因公殉職,可惜了,林總旗還是挺有能力的一個人…”

  “死了?”

  譽王聞言,明顯楞了一下。

  滿腔的妒火和怒氣,仿佛一拳打在了空處,有種難以言喻的憋悶感。

  他總不能和一個死人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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