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初被他關門的這一下嚇得不輕,連忙拍了一下他的胸膛:
“傅淮禮!你能不能小聲點!”
“可別吵醒我哥和邊葵姨他們。”
她迅速指引傅淮禮換好拖鞋,又指了指樓上的方向,不忘紅著臉把聲音壓低:
“我的房間,在右拐最邊邊上。”
怎么說呢,她的房間在哪個位置,傅淮禮清楚得很。
他微微抬了抬眉:
“全世界不都知道我們合情合理又合法了嗎,怎么還是跟偷情一樣?”
“哦對,你是說過——喜歡玩刺激的地下情,那現在算什么,打算在你從小長大的閨房里金屋藏嬌?”
啊對對對,藏你這個傅嬌嬌!
梨初白了他一眼:
“我哥跟你說過的,向家很傳統。”
畢竟還沒辦婚禮,又是在向家,要是明天讓他們知道,大凌晨的她主動把傅淮禮拉到自己房間里…
也不知道她哥哥會不會當場炸了…
梨初想了想還是小心翼翼地表示:
“今晚,我會調好鬧鐘,明天早上我們早點起來,我先送你悄悄出去,假裝你是剛來的,然后再把我接走,知道不?”
傅淮禮直接托著她的兩條腿,抱著她往樓梯上走,語氣聽起來閑散又慵懶:
“哦這么麻煩,其實我也沒那么想見他們,要不就在你這里再多藏幾天?”
梨初:“…”
他甚至還惡劣地將她往上托了一托,以至于她為了不掉下去只能緊緊攀住他,連腳尖都繃得直直的。
結果在最后一格臺階上,傅淮禮反而停了下來,甚至還抬手拍了拍她的背。
不安分的指尖,還緩緩從她脊椎一路劃到了她的尾椎骨。
梨初不由得又一頓緊張:
“你停下來干什么?還不趕緊走。”
傅淮禮將語氣咬得曖昧悠長:
“急什么今晚我又跑不出你的盤絲洞。”
不是…她是這個意思嗎…
而且他說這么大聲干什么,好像自己迫不及待要吃了他似的。
傅淮禮的聲音貼著耳廓傳來:
“就是,你哥好像也睡不著,好歹是相親相愛一家人,我們要不要先哄哄他?”
梨初:“??!!”
她吃驚地回過頭,才發現向飛臨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已經站在了二樓樓梯口,左手拿著一件羊絨披肩,右手拿著一盅溫熱的小吊梨湯,目光平淡。
主要,她剛剛上樓梯的時候全程被傅淮禮抱著,背對二樓樓梯口,就根本沒有機會往上看。
就這樣,又…被自家哥哥當場抓了個現行了。
向飛臨沒有想到,傅淮禮沒有成功被他三言兩語趕走,也沒有想到,他還能這么手段不光彩地直接勾梨初下去見他…
他還想著,見就見吧,等梨初回來,他作為近水樓臺的哥哥,可以再為她披上披肩,遞上小吊梨湯,把傅淮禮存在過的痕跡覆蓋掉…
結果,他又一次沒有想到,他們不僅迅速地和好了,梨初還把傅淮禮帶回家了。
恐怕,要不是因為他站在這里被傅淮禮看見,他們兩個大概會一路擁吻著回到房間去,就像…他們剛剛在大馬路上做的那樣。
她現在在傅淮禮懷里,還披著他的外套,披肩肯定是用不上了。
向飛臨便只是把小吊梨湯遞了過去:
“我也失眠了,所以在等你。”
傅淮禮繼續保持著抱著梨初的姿勢:
“喲,怎么大家都失眠,這向家的風水一般啊,寶寶,我們以后就不來這里睡了。”
說完,騰出一只手從向飛臨手里接過那盅湯:
基于搜索引擎技術檢索服務 “等挺久啊,這湯都快涼了。”
那個挑眉,簡直不要太嘚瑟了。
梨初扯著嘴角從傅淮禮身上下來,不忘將他往自己身后拉了拉,語氣相比起之前幾次被抓包,倒是更理直氣壯了一些:
“哥,是我開門讓他進來的,你不要為難他。”
“這么晚了,我想讓他在這睡。”
傅淮禮在梨初身后微微勾了勾唇,沒有搭話,但心情明顯看起來莫名愉快。
向飛臨又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他好像,還沒開口為難傅淮禮。
他只能深呼吸了幾下,盡可能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和一些:
“你們有什么話不能白天再聊。淮禮跟我睡吧,我有話跟他聊。”
傅淮禮從梨初身后探出頭,語氣聽起來嚶嚶唧唧的:
“大舅哥,我們有什么話不能白天再聊。”
他明明雙眼是看著向飛臨,手卻順勢從她身后伸出來勾住她的腰:
“你哥是個醫生,房間里不會有什么奇怪的針、奇怪的藥、奇怪的手術刀,嘶…他該不會吃了我吧,好怕怕”
“寶寶,快保護我。”
向飛臨:“……”
梨初握住傅淮禮的手腕:
“哥,很晚了,你回去休息吧,明天我自然會想辦法向邊葵姨解釋今晚的情況的。”
“我和傅淮禮已經領證了,是合法夫妻。”
“而且我失眠,今晚受了驚,有他陪著我,我會心安一點。你放心,我們不會亂來的。”
“晚安,哥。”
說完,便拉著傅淮禮,對著向飛臨的方向點了點頭,把他往自己房間的方向帶。
傅淮禮走在她身后,不忘沖向飛臨高調地揮了揮手,學著梨初的腔調:
“晚安,哥”
向飛臨:“…”
梨初的臥室是一間處處充斥著粉色的套房,有著她從五歲開始在這里長大的所有痕跡,傅淮禮忍不住抬起手,摸摸這個,玩玩那個。
最后,他的目光停留在一張梨初五歲被收養的家庭合影上:
好可愛的一張臉。
就是眼神微微有些空洞與無措,緊張得連站都站不好一樣,那時八歲的向飛臨緊緊拉著她的手,邊葵和向伯伯站在一雙兒女身后,神采飛揚,仿佛對未來的一切都充滿期待。
他默默把那個相框按了下去:
“你之前在哪個孤兒院來著?幾歲過去的知道嗎?”
梨初不解:
“我不太記得了,你突然問這個干什么?”
傅淮禮聳聳肩:
“萬一哪天穿越回去,我看看能直接領先你哥多少年。”
梨初:“…”
這個家伙,敢情還惦記著她和向飛臨“兄妹情深十八年”的事情呢!
她看了一眼自己垂掛著粉色紗幔、放滿了草莓抱枕的公主床,又看了一眼顯然與這張床風格迥異的傅淮禮,輕哼了一聲,隨手一指床尾的皮沙發:
“要不,你今晚睡沙發?”
傅淮禮的眼神瞬間耷了下去。
不該嘴欠先吃醋的。
梨初佯裝沒看到,強忍著笑擰開了浴室門:
“說起來,剛剛跑出去的時候出了點汗,我先去洗個澡,你要一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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