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淮禮一邊手腕慵懶地搭在方向盤上,語調微微上揚:
“喲還真是一個不小心,就被你聽到重點了?”
“我剛剛是怎么說的,你跟我重復一下唄?”
回想起他那句霸道張狂又算不得要臉的話,梨初的耳根微微發熱。
但她這次上道地拒絕走進他提前鋪好的陷阱:
“哪需要我來跟你重復,你請來的那些記者沒準都錄到音了,我回頭去網上調一下,再反復拉進度條,重播給你聽就好了。”
就跟那天他在車上,反復重播她說過的錄音一樣,高低讓他社死一回。
主打一個“梨初報仇,十年不晚”,哼!
傅淮禮倒是湊了過來,距離與她貼得極近,低低的嗓音像羽毛一樣在她的臉頰上掃過:
“你之前不是問過我,是不是在開著摩托艇去找你那次,就開始喜歡你了。”
梨初沒忘:“你說不是。”
他蹭了蹭她的鼻尖:
“我說‘不是’的意思是——不是‘開始’。”
梨初怔了怔。
難道,還要…更早的嗎?
那是,在她第一次去他辦公室還他衣服、與他相擁的時候嗎?
要不然再早…就只能是訂婚宴她誤打誤撞將他拉進房間親吻,導致共感的時候了吧?
她忍不住好奇:
“就因為共感,你就喜歡我?”
她那時候的吻技,也…不好啊…
傅淮禮眼眸中閃過一絲無語,抬手捏住她的臉頰,直到她像一只懵懵的金魚一樣嘟嘟嘴才松手:
“比那,還要早。”
梨初忽然覺得內心瘋狂震顫,半晌才后知后覺:
“那我為了解除共感和你去結婚領證,不是自己把自己送上門了嗎?”
傅淮禮揚起好看的眉眼:
“我沒提醒過你嗎?”
嗯,他是提醒過。
早在LeSecret西餐廳那會兒,他第一次正襟危坐地給自己打好領帶、建議她不如跟他結婚的時候,就毫不避諱地承認過。
那時她只是隨口一懟:[你暗戀我啊?]
他答:[不可以嗎?]
只是那時,她沒當真。
所以他就順水推舟,把她玩得團團轉。
梨初有點懊惱,又惱不起來。
好像小白兔中了大灰狼的圈套,可這只大灰狼沒有咬住她的脖子也沒有將她拆吞入腹,而是用鼻子一路小心翼翼將她拱到一個鳥語花香的地方——
而那里,已經用最好的胡蘿卜給她搭了一座漂亮的宮殿。
梨初忍不住開始一頓“砰砰砰”地回想,面前這個又壞又狠的男人,在過往他們似乎并不多的接觸里,是否有什么流露出來的細枝末節,是否又借著開玩笑說出了什么真心話。
雖然她不論怎么想,都找不到半點蛛絲馬跡。
畢竟,他在她面前凈干壞事了:
踢她沙堡、弄臟裙子、打牌下棋麻將甚至是最無腦的大富翁都把她殺得片甲不留、丟盔卸甲…
那會兒她也被哥哥看得緊,兩人且不說肢體觸碰,甚至都沒有單獨的相處機會。
傅淮禮凝視著她的眼睛:
“看來這次魂不守舍,終于是在想我了呢”
基于搜索引擎技術檢索服務 梨初有一種被拆穿的赧然,嘴硬表示:
“沒有,你就坐在我面前,我想你干什么?”
傅淮禮的語氣自信極了:
“你在想我認識你這么多年里,有沒有哪些我愛你的證據。”
他把那三個字隱藏在一句聽起來漫不經心的話里,卻足以讓梨初心底再度像小噴泉一樣咕嚕咕嚕地往外冒著小泡泡:
“所以,你認?”
“我什么時候否認過?”
他揚起嘴角,捏住她的后頸吻住了她。
他暫時,還不想把那句話,以一種正式而認真的語氣說出來。
她說過,覺得一切都太快了,甚至覺得“公開合法夫妻關系”、“喊老公”都會讓她感到壓力。
既然他們開始的節點不同,情感的厚度與長度也不相同,那他可以等她的步調,等她慢慢走到和她同樣的位置。
起初的吻,確實是不含雜念的。
但傅淮禮高估了自己,慢慢地這個吻果然就一不小心又變了質,呼吸里的熱度一點點升高。
松開的時候,滿眼水光的梨初已經不知道自己的心跳節奏亂成什么程度。
可還沒等她問清楚,那他到底是什么時候愛上她的,傅淮禮已經抬手,把座位放平:
“我不止敢認,我還敢做。”
梨初瞬間老實。
但老實,好像已經太晚了。
那坐在駕駛座的人已經抬起強有力的手攬上她的腰,不容分說地把她從副駕駛拉了過來,薄唇輕啟,音色微啞地去撈她的腿:
“剛剛我踢寧岳成那幾下,不是因為共感,弄疼你了嗎?”
“剛剛答應你的,給你揉揉。”
他漆黑的眸底映著她一個人影子,里面還有毫不掩飾的占有,低低的誘哄聲貼著耳畔傳來:
“寶寶,坐穩了。”
“傅淮禮!我們還在外面!”
“這里沒人,乖”
最終,她還是沒抵得過他的軟磨硬泡。
這次,車內溫度高得驚人,似能融化一切。
甚至她覺得,以后都再也不能直視傅淮禮這輛車了。
寧家因為旗下產業和寧岳成掛職資質的事情,一石驚起千層浪,相關部門對寧岳成展開了立案調查,雖然還沒有太多的進展曝光出來,寧老爺子也不知道是嫌丟人還是又心梗了,對外宣稱自己去國外療養了。
這件事情到最后,被眾人最為津津樂道的,還是寧家和傅家公然搶人的事情。
在去慈善拍賣晚宴的路上,梨初還在拿著電腦整理著下周節目的直播選題,陪著她坐在后座的傅淮禮一會兒玩玩她的頭發,一會兒扯扯她的禮服裙擺:
“寶寶,下周的新聞選題里,還有沒有關于我去寧家搶人的?”
“我下周有空,要不我去做你嘉賓,再給你的粉絲朋友們講一遍?”
梨初白了他一眼:
“熱度過去了。”
她被傅淮禮從寧氏莊園帶走的名場面,已經在全城熱度榜上足足掛了一周了。
這種事情,上一次榜是臉紅,上一周的榜就是反復社死了。
求放過。
傅淮禮似是不太滿意,把她連人帶電腦抱到自己腿上,抬頭吩咐孟莊:
“再買點熱度,把我捧紅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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