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時辰什么的,很好嗎?
梨初下意識扶了扶自己酸痛的腰,想起早上繁星那個視頻電話,還有傅淮禮放自己走時那個她看不懂的表情…
她并不覺得今天是什么好日子。
但不管怎么說,她確實很喜歡那套房子,無論是布局和裝修風格,都簡直是她夢想中的模樣。
那是她當時被向家“流放”進深夜節目時,臨時在附近找的、難得看得上眼的二層小房子,作為節目錄制結束后臨時的落腳處。
本來她也只是打算把這個地方當成安心小旅館一樣過個夜就行,可每每凌晨三點回到家,房東奶奶都會為她留燈,陪伴著她一路走上房間,有的沒的嘮嗑幾句:節目錄制累不累,有沒有人欺負她,明天早上想吃什么要不要順便幫她帶…
有時候遇上生理期,床頭柜上還會有熱騰騰的紅棗姜茶等著她。
除了那條“屋主要求租戶不能帶別的人進來過夜”的奇怪規定之外,這里于她而言,比向家更像家,滿滿當當的安全感。
房東奶奶曾經說過,她其實只是屋主的一個傭人,屋主很大方,唯一的工作就是要她看好這個房子,后來看她一個人實在無聊,便同意她招個租客便于陪伴自己。
梨初心想著,如果房子買下來,她也想問問房東奶奶愿不愿意留下來和她同住,她愿意出和原來屋主同樣的雇傭價格給她。
上樓時,房東奶奶已經在二樓的茶水間準備茶水點心了,泡的就是上次她給傅淮禮喝的、柜子里的宋種。
大概坐著等了有一陣,樓下忽然傳來熟悉的引擎聲,梨初隱約覺得眼皮跳動,搶先跑了下來,果不其然,那身熟悉的黑襯衫就這么邁著大長腿走了上來。
“你…”梨初下意識往他身后看了看,“你怎么來了?”
傅淮禮慢悠悠抬手看了一眼手表:
“你說的,在合適的時候,再約個合適的地點解決我們的事情。”
“我覺得現在這個時間地點就挺合適的。”
不是,距離他們上一次…才過去多久,這個男人的腰是鐵打的不成!
更重要的是,房東奶奶還在,而且戶主待會兒就來了。
她滿腦子只有一個反應——趕緊把這個合法的“奸夫”藏!起!來!
梨初一把拉著他的手臂,徑直就往臥室里拽,“啪”一聲把門關上,整個人背靠在門上氣喘吁吁。
傅淮禮單手插兜挑眉看她:
“沒見過光天化日在室內還強搶民男的,你,就這么著急要睡我?”
房東奶奶的聲音從外頭傳了過來:
“梨初?你在忙嗎?”
可太忙了,忙著大變活人。
她瞪了傅淮禮一眼,語氣小兇:
“你先躲起來,不許出來。”
看著傅淮禮一副看似很乖巧聽話的模樣,她便放心地走了出去,結果房東奶奶看了看她,微微愣了愣,隨即彎出了好看的笑眼:
“傅總,您怎么從梨初房間里出來了?”
梨初:“???”
一扭頭,表情閑散的男人跟個一米八四的長尾巴似的,大搖大擺地跟在她屁股后面。
等等,他們認識?
房東奶奶笑瞇瞇的:
“沒想到,傅總您是梨初第一個帶回來的男人。”
梨初:“…”
傅淮禮擺出一副“我當然知道”的表情走上前,徑直往沙發上一坐,慢悠悠地喝著宋種。
梨初算是明白了:
“你就是這棟房子的屋主?”
傅淮禮拿出合同:
“你不是喜歡嗎,現在這套房子是你的了。”
鋼筆在紙上沙沙作響,他毫不猶豫簽了字遞到她面前——
基于搜索引擎技術檢索服務 白紙黑字看得清楚,這并不是房屋購買合同,而是過戶協議。
梨初有些發怔,內心是一層又一層翻涌的巨大震撼。
冷靜下來的時候抽絲剝繭,她才想起,第一次傅淮禮送她回來的時候,壓根就沒問過她房子的地址。
柜子里也是他慣喝的茶,偏偏也就是他每次來,房東奶奶都會去打所謂的午夜麻將。
房東奶奶不知什么時候識趣地離開,見她沒接合同,傅淮禮抬起手一扯,梨初一個沒站穩便整個人落在他的腿上。
他長睫下的黑眸直望進她眼底最深處,她的心口宛若被什么東西燙了一下。
低沉的聲音貼著耳畔傳來:
“怎么?現在才發現,我擔心你在外面流離失所,特地把房子租給你,所以感動到不會說話了?”
梨初別過臉去:
“您收我租金可不便宜,是附近最高的。”
傅淮禮笑了。
事實上,太便宜怕她不敢租。他只不過是在賭,這棟房子最合她的心意。
大不了,她租哪里,他再買下哪里。
梨初下意識與他拉開了些距離:
“我發現,我對你的了解是不是太少了?”
她一直以為,他們是因為向飛臨訂婚宴共感之后才有的交集,現在看來,好像要再早一點點?
一切是巧合嗎?還是她想多了。
她下意識又往房里的裝修多看了兩眼。
“問題不大,慢慢了解。”傅淮禮把合同遞給她,“我房產太多,偶爾忘記那么一兩處很正常,明天列個清單給你。”
梨初:“…”
心中的疑竇還沒打消,就被資本的狂妄砸了一臉。
她接過合同仔仔細細看了一眼,沒有隱藏條款,沒有附加條約,甚至沒有任何稱得上是霸王的條款:
“你就這么簽字,白給我了?”
“不夠啊?那我再給你按個手指印行不行?”
說話間,他抬起粗糲的指腹,在她的唇上用力一按。
梨初錯愕間,他已經用沾著她口紅的手指在合同上印了一下。
不算太艷麗的紅色指紋,印在他蒼勁有力的簽名上,倒顯得旖旎曖昧。
樓下傳來了異樣的響動,乒乒乓乓的…
梨初警覺:“什么聲音?”
傅淮禮聳聳肩:“搬家公司啊,不過搬的是我的行李。”
緊接著,掛滿高定西裝的架子直接被推了上來,往臥室衣帽間方向去。
更厚顏無恥的是,她的臥室里,原來向飛臨的照片也被換下來扔進抽屜,換成他的照片,甚至那幅臨時拍的結婚登記照都被他沖洗成大幅掛在床頭。
梨初:“……”
說好的隱婚呢!
她轉過頭去看那個氣定神閑的男人:
“你這么高調做什么?這和約定的不一樣。”
傅淮禮抬眸看她:
“我們只是約定了不讓你哥知道,怎么,你的房間要對他展覽?”
“為了解決我們的共感問題,你不愿意搬到我那里去,那就我搬過來。”
不是,她不愿意搬過去是因為容易被發現,他現在這樣大張旗鼓搬進來,有區別嗎?
梨初還是一口拒絕:
“可我不喜歡家里有別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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