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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你要不要,去我那?

  梨初本就坐在傅淮禮的腿上,又靠著他的胸膛,他這一低頭,兩人距離拉得更近。

  近得甚至分不清那些撲面而來的溫熱呼吸,到底是來自誰的。

  酒氣上涌,連耳后都在升溫。

  唔…還有點疼。

  梨初回過神來,才發現是有人抬手在揪她的耳朵,左扯一下,右拉一下,粗糲的指腹把她原本就發紅的耳廓揉得酥酥麻麻的。

  男人充滿磁性又一本正經的語調鉆進了她的耳膜:

  “我看看有人是不是用耳朵喝的酒,把自己給灌聾了,聽不見我剛剛說的話。”

  她當然沒聾。

  梨初仰起頭,一臉紅撲撲地認真回答他剛剛的問題:

  “其實我私下罵你還是挺臟的。”

  “尤其你欺負我的時候,我連你埋哪都想好了。”

  似是傳來一聲笑:

  “我什么時候欺負你了?每次擁抱、接吻都是你要求的,報告也是你做的,就連——”

  他意有所指地頓了頓,眼神示意駕駛臺的方向:

  “那盒東西,也是你買的。”

  梨初順著他眼神示意的方向往前看,那盒“超薄”就這么大喇喇地放在前面駕駛座的中控臺,像在展覽。

  展覽她正在崩塌的羞恥心。

  她的目光落在一旁目不斜視的司機大哥身上,一鼓作氣探著身子伸手就去抓。

  抓的過程倒是很順利,只是到手之后起身沒預估好自己的身高,“砰”一聲撞了車頂,疼得她“唔”一聲雙手捂住了自己的頭頂,狼狽地摔回了后座。

  好痛…

  回過神來時,自己又坐回了傅淮禮的腿上,男人眉頭微皺,像凝視白癡一樣凝視著她:

  “這已經是我最大的車了,你又施展不開?”

  梨初尷尬地扯了扯嘴角,默默把自己的包拉到身上,想把那盒東西裝進去結束這場鬧劇,結果一抬起手——

  等等,東西呢?

  她有些慌張又迷茫地左看右看。

  “你是在找這個嗎?”

  傅淮禮慢悠悠地抬起手,修長的兩根手指正夾著那盒“超薄”,微微晃了晃。

  別晃了,要臉…

  更要命的聲音緊接著落了下來:

  “車里還有別人呢,就這么迫不及待?”

  司機雙手攥緊方向盤,像是聽了什么震撼的東西一樣,不小心用力踩了下油門。

  梨初的頭慣性地往傅淮禮胸膛的方向撞,她連忙抬手抵了一下。

  手腕卻被人用力擒住,聲音透著不易察覺的沙啞:

  “別亂摸。車還開著呢,我比較保守,玩不了這么大。”

  生怕真的被司機大哥誤會了什么,梨初整個人費勁地從他的懷里掙脫出來,一屁股坐在后座上,努力抵抗著酒意保持清醒。

  似是意識到什么,又扯了安全帶嚴嚴實實裹在自己身上,背脊挺得僵直,完全不敢往傅淮禮的方向再歪一公分。

  車才剛剛停到門口,她迅速解開安全帶下了車。

  就是這腿好像有自己的想法,這路也變得歪歪斜斜扭來扭去的,總是走不到她要的那個方向。

  帶著蠱惑的嗓音從身后傳來:

  “要抱你嗎?”

  “當然不用,我很清醒,這就走個直線給你看!”

  梨初攥緊拳頭用力擺臂,和自己身體做著斗爭。每一步都很用力地邁出去,一步一步,自認越走越踏實。

  好不容易一頓踢著正步走到門口,第一眼就看到熟悉的紙條貼著——大概,今晚房東奶奶又有夜場麻將打了。

  說起來,好像傅淮禮每次來都是這樣,真是個天生給別人帶麻將運的男人…

  梨初腹誹了幾句,歪著身子去按密碼,聽得六位數的滴滴聲后就用力一推——

  她甚至連和傅淮禮鞠躬道謝,要他路上小心走好不送的話都打好腹稿了,結果這道門,特別不給面子地…紋絲不動。

  再按一次,再推,還是推不開。

  按錯了?

  梨初回過頭,看著那個雙手插兜、肩上還掛著她的包包,在一旁饒有興味看著她的男人,硬著頭皮問:

  “我是不是輸錯密碼了?”

  傅淮禮聳了聳肩:

  “你只告訴我,密碼是你搬過來的日子,又沒有告訴我具體是哪一天。”

  “幾次輸開門密碼的時候,防我跟防賊似的。我怎么知道你輸對了沒有。”

  對哦。

  她問他干什么。

  梨初不死心地再試一次,幾乎是使出全身力氣在推門,結果整個人都脫力地歪在門上,都沒把那道門推開,還因為用力過猛,腦子更發暈了。

  傅淮禮也沒有半點意思要提醒她——這道門是拉開的不是推開的,就只是站在那里,極其有耐心地看她和門較勁。

  見她哀怨地靠著門,才跨步走上前,低著頭看她:

  “有個小醉鬼開不了門,回不了家嘍~只能睡在家門口嘍”

  梨初想都不想就否認他的前半句:

  “我沒醉。”

  剛說完,卻又控制不住頭昏腦漲地沿著門滑坐下來。

基于搜索引擎技術檢索服務  身上忽然被放了一片大葉子。

  梨初怔怔抬起頭,迎上傅淮禮微挑的眉:

  “給你蓋一下肚臍眼兒,別著涼。”

  傅淮禮作出一副好心人的模樣,蹲了下來,與她視線齊平:

  “那,要去我那嗎?”

  她本能地搖了搖頭。

  他妹妹傅米米才跟自己的哥哥退婚不久,網上又鬧開了那種事,傅家人都不知道會怎么看她。

  “我一個人住。”

  好像沒有新的拒絕理由了,梨初試圖思考,但腦子里都是漿糊。

  傅淮禮卻像反悔了一樣直起了身子,一副要起身離開的模樣:

  “還是算了,我怕你對我圖謀不軌。”

  “你還是在這坐著吧,我讓人去給你買倆肉骨頭,要是有什么流浪狗來叼你,你就拿肉骨頭跟它們商量,咬了肉骨頭就不能咬我嘍”

  梨初混沌的腦子里,一時間都是流浪狗對著自己齜牙的場景,禁不住打了個哆嗦,連忙一把扯住他的袖子:

  “我…我去。”

  傅淮禮耐著性子等她自己說清楚:

  “去哪兒?”

  梨初仰著頭目光堅定一字一頓:

  “去,你,那。”

  男人緩緩勾起嘴角:

  “那就走吧,踢著你的小正步,跟緊一點。”

  好像…踢不了一點了…

  她試圖起身,卻連努力睜開的眼皮都撐不住要合上,整個身子不受控制地歪向了一邊。

  一只手托住了她的腦袋。

  迷蒙的視線中,依稀辨認出是傅淮禮那張棱角分明的臉。

  梨初心想,自己都已經說明白了不想睡在門口,傅淮禮也答應收留自己了,他這種人,不會說話不算話吧…

  那好像,就這么睡過去也沒關系。

  她就這樣仰頭靠在他的手掌上,另一只手拉了拉他的袖子,聲音低得自己都差點聽不清:

  “你別丟下我。”

  傅淮禮的手腕輕輕抬了抬,她已經毫無防備地枕在他的手心上睡著了,柔軟的長發鋪滿他手心。

  第二天,梨初從沉沉的睡眠中蘇醒時,大腦還有些發懵。

  幾縷光毫不防備地刺了進來,她禁不住抬手去擋——

  隔著指縫打量四周,這是一個主色調黑白灰的房間,還有滿墻的書架。

  這顯然不是她的房間,看樣子,還是個書房。

  她下意識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打底的小背心還在,但外頭,卻是胡亂地套著一件寬大的男士襯衫,連扣子都是亂別在一起的…

  而自己昨天的套裙,就這樣被凌亂地被丟在這張小床的另一邊。

  簡直就像是…大型事后現場…

  她正試圖回憶昨晚到底發生了什么,書桌旁原本好像在開會的男人摘下了耳機,又拉了拉身后的遮光簾,插著兜走了過來:

  “醒了?”

  梨初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快準狠地對著那張臉用力一扯——

  嘶…疼的。

  共感還在。

  眼前的人眸色一深:

  “沒人告訴過你,想確認自己是不是做夢,應該掐自己而不是掐別人嗎?”

  梨初尷尬地低下頭:

  “我還以為——”

  男人接話一如既往的利索:

  “以為自己昨晚成功睡到我了,還順便解除共感?”

  他步步逼近,梨初幾乎是本能地后縮,手一偏,好像碰到個什么東西——

  一扭頭,枕頭旁邊的包落了下來,那個沒開封的小盒子摔了出來。

  傅淮禮抬手輕輕掐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臉扭了回來:

  “你昨晚確實對我又親、又抱、還脫我衣服,要我別丟下你來著。”

  唇角緩緩一勾,聲音倒是一本正經的:

  “當然,我嚴詞拒絕了。”

  “畢竟有些事,你清醒的時候,我才能做。”

  梨初臉紅得要滴出血來,尷尬地掐著身上的襯衫試圖掩飾。

  這個家伙,還挺有原則的哈…

  幽幽的聲音貼在耳畔:

  “萬一是因為你喝酒了,解除共感的效果不好,你還偏要賴是我時長、頻率的問題。”

  梨初:“…”

  萬惡的資本家還真是嚴謹又一點虧都不吃。

  床忽然向下一陷。

  傅淮禮抬起膝蓋抵在床邊,幾乎是半個身子壓了過來,喉結緩緩上下滾動:

  “所以你現在,清醒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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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翔鳥中文    招惹死對頭,被他按在墻角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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