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春風沉醉明婳新 明婳提示您:看后求收藏(,他是春風沉醉,明婳,新),接著再看更方便。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并且關閉廣告屏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沈澤川找了件護士服給南婳,“門口有保鏢把守,你穿上這個,否則進不去。”
南婳接過,套到身上。
跟沈澤川來到陸逍的病房。
門外果然有兩個保鏢把守著,看到南婳,覺得面生,攔住她,不讓進屋。
南婳瞥了眼他們身上的制服,工牌上寫的是霍氏集團。
想必是霍北堯派來的人。
沈澤川對他們說:“這是我助理,過來幫傷患檢查一下傷情。”
保鏢這才放行。
推開門。
南婳看到躺在病床上的男人,渾身被白色紗布裹得像個粽子,腿上打著石膏。
除了臉,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好的了。
那張臉雖然蒼白得沒有血色,五官卻生得極俊俏。
尤其一雙眼睛十分勾魂,四周略帶紅暈,眼形似若桃花,睫毛長,眼尾向上翹,眼神似醉非醉,似醒非醒。
看到南婳,陸逍先是大驚失色。
很快鎮定下來。
他勾起一邊唇角,邪邪地上下打量著她,輕佻地說:“老情人,知道我受傷,你馬上就跑來看我了,就這么心疼我嗎?”
南婳簡直無語了。
真的無法理解這種人。
明明都不熟,面都沒見過幾次。
他怎么能這么無恥呢?
她上前一步,一把抓起他身上的病號服,冷冷地問:“六年前,你為什么要陷害我?”
陸逍一雙桃花眼瞇成兩道彎彎的月牙兒,輕浮地看著她,說:“還能因為什么,喜歡你唄,得不到就毀了。”
“啪!”
南婳手起掌落,狠狠甩了他一耳光。
陸逍被打得臉偏到一邊,耳朵嗡嗡作響,臉頰火辣辣的。
南婳第二個耳光,緊接著又甩了上去。
這些年,她明里暗里找了他整整六年,就為了今天!
他用一沓床照,害她失去了原本美好的感情!
失去了婚姻!
失去了家庭!
失去了一切!
她怎么能輕饒他?
她抬起手臂,左右開弓朝他臉上狠狠地打去。
讓人意外的是,陸逍不躲不避,任由她發泄,唇角一直噙著一抹淡淡的冷笑。
哪怕被她打得鼻青臉腫,嘴角出血,他都不躲一下。
打到最后,南婳打累了,停下了手。
站在那里大口大口地出著氣,呼吸碗口那么粗。
她悲傷地想,就是打死他,又有什么用?
她失去的一切,再也回不來了。
她原本性格溫柔可人,相信愛情,相信美好,被霍北堯捧在掌心里寵成寶,卻被眼前這個男人全毀了!
她眼睛刺一樣盯著陸逍,“三年前用車禍設計謀害我,有你的份嗎?”
陸逍抬手揩了下唇角的血,冷笑一聲,嘴唇抿得又薄又緊,一聲不吭。
南婳被那冷笑激怒了,“你還好意思笑?我跟你無怨無仇的,你把我害成這樣,你怎么好意思笑?”
她抬起手又朝他臉上打去。
陸逍把脖子往前一伸,“來,直接殺了我吧!給個痛快的!”
他寧愿死,都不愿意說!
見他這副無賴樣,南婳真想一刀殺了他。
沈澤川見狀,輕輕拉了拉她的袖子,“看他這樣,也問不出什么,等他傷好了再教訓他吧。別把他打死了,再賴上你。”
南婳狠狠瞪了他一眼,和沈澤川離開。
關門時,背后傳來陸逍輕佻的聲音:“婳兒,有空再來看我啊。”
南婳氣得差點返回去,直接掐死他。
出了病房。
沈澤川忽然說道:“你還活著,他居然一點都不意外。你鼻子整了,跟以前模樣有些出入,可他卻一眼就認出了你。”
話音剛落,兩人面面相覷。
她是南婳的事,只有沈澤川、穆妍、霍北堯知道。
陸逍剛回國,是怎么知道的?
難道是霍北堯告訴他的?
或者他這幾年,一直在暗中關注她?
一想到被這么惡心的人暗中盯了好幾年,南婳頓時毛骨悚然。
回到RosaClara。
因為中午耽誤了一些時間。
南婳忙到晚上九點多才結束工作。
出門。
停在路邊的一輛綠色保時捷車門推開。
林胭胭扭著細腰走下來,花枝招展地攔住南婳的去路。
她上下打量著她,陰惻惻地笑,“沈小姐,你為什么要去找陸逍啊?難道,你也喜歡他?”
稱呼依舊是沈小姐。
看樣子陸逍并沒把她就是南婳的事,告訴林胭胭。
不知是故意沒告訴,還是沒有機會?
南婳眼睫一掀,盯著林胭胭,“你派人跟蹤我?”
“我是關心你啊。”她輕佻地笑了笑,拿出手機,調出幾張照片遞過來,“你說,如果我把這些照片發給北堯哥,他會不會拋棄你?”
南婳掃了眼,是她和沈澤川進出陸逍病房的照片。
她勾唇冷笑,“拋棄?林胭胭,你聽清楚了,現在是他上趕著追我,我不要他。至于這幾張照片…”
她一把奪過手機,手一揚,扔進了路邊的垃圾桶里。
林胭胭眼睛往后瞄了下,忽然捂著臉哭起來,“沈小姐,你偷偷去見陸逍,被我看到。我好心提醒你一下,不要辜負北堯哥,你也不能這么欺負我啊。”
嗅到她的話里有一絲陰謀的味道。
南婳偏頭看了看。
果然,看到霍北堯正從路邊的邁巴赫里走下來。
這戲碼,她林胭胭三年前就用過。
如今又故技重施。
南婳想也不想,一把抓起她的頭發,拽著她就朝旁邊的垃圾桶走去,直接把她的頭摁進垃圾堆里,像搗蒜一樣,“讓你陰我,陰啊,這就是你陰我的代價!”
綠色的超大號垃圾桶里堆滿垃圾。
有發霉的果皮,剩飯,碎骨頭,衛生紙,還有狗屎,散發著腥臭難聞的味道。
林胭胭妝容精致的臉,很快就被垃圾和狗屎染得臟兮兮的。
剛裝沒多久的烤瓷門牙,也被碎骨頭硌掉了一顆。
她揮舞著手臂,掙扎著,用漏風的聲音沖南婳吼道:“快放開我!沈南婳,你快放開我!”
南婳絲毫不松手,抓著她的頭發,把她的臉一下一下地朝垃圾堆里碾,“你不就是想讓霍北堯看到我潑辣的一面,好啊,讓他看個夠!”
霍北堯長腿闊步走過來。
南婳使勁摁著林胭胭的頭,扭頭看向他,涼冰冰地說:“我把你心上人打了,你想怎么著吧?”
三年前,在醫院,差不多的場景。
他拽著她的手臂,把她甩到地上,磕得她手臂鮮血直流。
當時她還懷著他的孩子啊,他居然那樣對自己。
還當著那么多人的面辱罵她。
當時她有所顧忌,可現在她無所畏懼。
南婳等了兩秒。
霍北堯忽然勾起唇角,輕笑了一聲,薄冰質感的聲音說:“這么臟的活,怎么能讓你干呢?”
他吩咐身后的保鏢:“阿彪,你來。”
“好嘞,霍總。”
林胭胭沾滿狗屎的臉,頓時大驚失色。
沒想到三年后,她故技重施,得到的是截然不同的待遇。
她咧開缺了一顆門牙的嘴,沖霍北堯說:“北堯哥,你聽我說,沈南婳打我是因為她去見陸逍的事,被我發現了,她惱羞成怒。”
霍北堯神色淡淡道:“我知道。”
林胭胭詫異極了,“你不生氣?”
霍北堯長身玉立,俊美面孔波瀾不變,輕描淡寫地說:“我為什么要生氣?她替我教訓陸逍,我高興都來不及。”
林胭胭心都灰了。
這男人該不是被沈南婳灌了迷魂藥吧?
三年前那么好用的招數,為什么現在全都失靈了?
霍北堯看向阿彪,“還愣著干嘛?快過去好好招待招待林小姐。”
阿彪馬上走過去,一把抱起林胭胭,頭朝下,腳朝上,倒插蔥一樣,把她直接插進垃圾堆里。
那些腥臊爛臭的垃圾糊了林胭胭一頭一臉。
凄厲的尖叫聲響徹云霄。
鬼一樣可怖。
霍北堯拉起南婳的手,“中午打陸逍打得手還疼嗎?”
南婳并不意外。
因為陸逍病房外站著的保鏢,都是他派去的。
她打陸逍時,左右開弓打得很響。
霍北堯把她的手,拿到嘴邊輕輕吹了吹,眉眼溫柔地望著她,笑,“老婆,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家吧。”
他抬手把她擁入懷里,朝路邊的車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