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0016王小兵瞅了會兒熱鬧便回家,一進門見媳婦在等他,趕忙上前想給個擁抱。
可媳婦沒搭理他,給他開了門就直接上坑睡覺去了。
王小兵覺得沒啥,不就是沒讓媳婦去看熱鬧嘛!
晚上沒人給他打洗腳水,王小兵一時還不太習慣,只能自己去打。
之后他像往常一樣,雷打不動地看了會兒書。
剛站起身,就聽見一陣腳步聲從中院傳來,往前面的院子去了。
王小兵透過窗戶玻璃,看到秦淮茹在閆解成門口停下。
別誤會,她可不是來找閆解成的,肯定是來找她婆婆!就閆解成那樣,秦淮茹哪能看得上。
王小兵一直等到秦淮茹敲開倒座房的門進去了,才關燈準備睡覺。
至于自家媳婦田敏芝,她要是還敢甩臉色,那就是還沒被“征服”。
沒辦法,王小兵只能連夜“加班”好好“收拾”她一番了。
再說秦淮茹,從中院往前面院子走的路上,心里已經琢磨好了該怎么跟婆婆說道了。
"砰砰砰!
急促的敲門聲打破了前院的寂靜。
"誰啊!
閆解成的聲音從門內傳來,帶著幾分疲憊。
"是我,秦淮茹!
秦淮茹站在門外,指尖微微發緊。
她不知道該如何稱呼閆解成——這個比自己小快十歲的男人,按輩分該叫"公公 ",可每次見面她都只能尷尬地笑笑。
何況閆解成整日在外奔波干活,白天幾乎見不著人影,如今這么晚來敲門,確實有些唐突。
"吱呀 "一聲開了,閆解成的身影映入眼簾時,秦淮茹心頭猛地一震:曾經二十歲出頭的小伙子,如今瘦得皮包骨,頭發灰白交錯,眼角皺紋深如刀刻,乍一看竟像四五十歲的中年人。
這幾年他為了生計拼盡全力,身體早已透支,不復當年模樣。
他沉默地側身讓秦淮茹進屋,屋內昏暗的燈光下,土炕上忽然傳來一陣含糊的叫嚷。
"啊!巴!
張小花掙扎著坐起來,渾濁的眼睛死死盯著秦淮茹,手指顫抖著指向她,嘴里發出含混不清的罵聲。
秦淮茹不用猜也知道不是好話——想起以前這位婆婆動輒打罵的日子,再看如今她因中風失去了語言功能,心底竟生出幾分復雜的感慨。
曾經囂張跋扈的婆婆,如今連說話都成了奢望,整個大院倒是安靜了不少,她也不知道閆解成一個年輕的小伙怎么就看上了她婆婆。
"婆婆,我來找您有事。
秦淮茹定了定神,直奔主題,
"以后每個月給您五塊錢。
話音剛落,炕上的叫嚷聲戛然而止。
張小花瞪大了眼睛,喉嚨里的"唔啊"聲轉為急促的喘息,枯瘦的手在空中虛抓了兩下,顯然是聽懂了基于搜索引擎技術檢索服務 "這個字。
秦淮茹暗自松了口氣——她早知道了這個婆婆,三個月前張小花手里的積蓄就折騰得差不多了,如今正是缺錢的時候,五塊錢雖少,卻戳中了要害。
"您幫我看著小當,棒梗放假了也得盯著。等我生下這孩子,坐完月子還得幫忙帶三娃。
秦淮茹無視張小花突然伸出的兩根手指——那是比劃"十塊 "的意思。
"五塊錢不少了。您想想,幫著帶幾個孩子,最起碼能拿五塊錢。要是嫌少…八塊錢我都不如找別人——要不是看您是棒梗他奶奶,我何苦來找您?
張小花的手指在空中頓了頓,從"蜷成 ",喉嚨里發出不甘的哼聲。
秦淮茹卻寸步不讓,她早就算準了:少于五塊,這老婆子未必肯干。
但五塊錢,足夠讓她權衡利弊。
畢竟鄉下有的是愿意賺這份辛苦錢的婦人。
"怎么樣?
秦淮茹逼近兩步,語氣軟中帶硬,
"您點頭,以后棒梗長大了賺了大錢說不定還念著您這奶奶的好。要是不答應......我這就走,五塊錢有的是人搶著掙。
炕沿下,閆解成默默站在一旁這事他做不了主。
張小花盯著秦淮茹的臉,良久,終于重重喘了口氣地點了點頭。
見婆婆點頭,秦淮茹總算松了口氣。
她雖不信賈張氏能把孩子照料得多精細,但想著親奶奶總不至于害孩子,便也放下心來。
“婆婆,明兒我上班后,您就去我家看著小當。每月五塊錢,易大爺會按時給您。我下班回來,您就能回家了,中午給孩子做頓飯就行。”
說完,秦淮茹朝閆解成歉意地頷首,轉身離開前院。
路過易中海家門口時,她抬手敲了敲門。
易中海開門后,秦淮茹沒進屋——孤男寡女深更半夜共處一室,傳出去不好聽。
“師父,我婆婆應下了,就按之前說的,每月五塊錢…”
易中海立刻明白她的意思,既然答應了秦淮茹出這五塊錢自然不會食言:“錢你別操心,每月初我準時給她送去。”
“謝謝師父,我先回去了,孩子們還等著呢。”
等秦淮茹走后,易中海躺上炕,卻翻來覆去睡不著。
他盯著屋頂發呆,回想這些年的變故,忽然發現不知從啥時候起,曾經他說一不二的大院,漸漸的變歪了,大家也慢慢不尊重他了。
只記得幾年前三個大爺把持大院外面水潑不進,后來三個大爺威嚴越來越低,以前三天一大會到后來一個月一次,再到后來一年一次。
如今他名聲掃地,里外不是人,卻始終想不明白,事情咋就走到了這一步。
易中海咋都想不明白,其實這事兒跟王小兵脫不了干系,只是大院里沒人留意過王小兵。
除了閆家那點破事兒,王小兵平時在院里低調得跟不存在似的,誰能想到他在背后攪和呢?
今晚大院里有人歡喜有人愁。
易中海睡不著,傻柱更心煩得更加厲害——許大茂結婚這事兒,跟拿針扎他心口似的。
以前他們兩個都打光棍,心里還平衡些,現在許大茂娶了媳婦,大院里年輕一輩就數他年紀最大、還單著,這面子往哪兒擱?
傻柱躺在炕上翻來覆去,滿腦子都是秦淮茹的影子。
他心里清楚,自己跟許大茂較勁純屬賭氣,就算真娶了媳婦,也就那樣只能看著。
可眼睜睜看著別人熱熱鬧鬧成家,再想想自己孤家寡人,越琢磨越不是滋味,干脆瞪著房頂發呆,直到后半夜還合不上眼。
至于找許大茂報仇這事他一直記著,等他手好了以后自然不會放過許大茂,許大茂把他劁了這事已經成了他的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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