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賬號呢,我看看。”余近指了指她手機里的軟件。
“還,還沒有建…”夏初有些小委屈地嘟囔,又小心著發問,“發視頻…要建號嗎?”
“那不是當然的么…”余近扶額,“所以,你這幾天只想著刷視頻,連個賬號都沒搞?”
“就是…它說,要短信驗證。”她指著屏幕,表情更委屈了,“我,我怕短信扣錢,欠費,就沒法聯系你了…”
“…”余近繃了兩米半,終于繃不住,心又酸又軟,忍不住敲了下她的腦殼,“笨,你是不是忘了家里有WiFi,沒話費也能上網。”
“你最近為什么喜歡一直敲我…”夏初捂著腦袋,悄悄露出那對不樂意的眼睛,小聲控訴:“我…我已經可愛到需要挨打了嗎…”
“…我TM。”余近差點給自己撕吧開,雖然明白她說的是實話,但還是止不住黑起臉,“在你說這句話之前,還不至于。”
“但現在…你確實有點欠揍!”余近狠狠瞪她一眼。
“我…!”夏初還想反駁,可一見他兇巴巴的樣子,又慫了,小嘴倒是沒忘記叭叭:“我明明說的是實話…”
“你,你不想承認,就故意兇我…”
“還天天欺負我…”
“…”余近剛張嘴,想說點啥,又被夏初的念叨聲打斷。
“欺負就算了…親親還那么少…”
“現在你抱著我,都不勒緊了…”
“抱抱抱!”余近立馬投降,一把將她死死箍進懷里,下巴抵在她腦袋上,沒好氣道:“可以了吧?”
“嘿嘿…可以了!”夏初傻笑著使勁點頭,又拿起手機,甜膩膩地問:“那我…注冊了?”
“嗯…”余近已經吸貓吸上癮了,微瞇著眼睛,就只是這么靜靜看著,連動都不想動。
這個傻丫頭在手機驗證之前的步驟,可以說是熟練的一批,顯然偷偷試過好幾次了。
然后,在收到驗證碼后,在她緊張兮兮地伸出根食指,想要照著戳戳戳的時候。
發現驗證碼自動填進了框里。
“余…余近!”她嚇得一哆嗦,整個人往后蛄蛹了一下。
“咋了?”余近明知故問,胸口因憋笑瘋狂鬼畜。
“驗…驗證碼它成精了!”夏初轉過腦袋,一臉無辜地投來目光。
余近是真的快繃不住了,強行咬著牙,聲音都開始扭曲,“好端端的它為啥成精?”
“我我我…”夏初憋了好半天,眼神越來越無辜,語氣更委屈,“不…不是我干的!”
“哈哈哈哈哈…”余近再也憋不住,跟特么嗓子眼漏氣似的瘋狂大笑。
他是真的發現,這個小傻子就連玩手機都這么憨,簡直笨到讓人想要捧在手心里揉搓。
夏初這才反應過來,羞惱地把手機一丟,捂住通紅的臉,“你…你欺負人!”
“你明明知道是手機自己不聽話…就是想看我笑話…”
“你…你!”
“你再笑…我就不開心了…!”
說完,她還別扭地扭過臉,奶兇奶兇地“哼!”了一聲。
“行行行,不笑,不笑。”余近強行繃住表情,卻又忍不住嘴賤,“不過,你指的不聽話是啥?是電飯鍋那種?”
“…”夏初徹底不說話了,臉蛋鼓的像個河豚。
余近忍不住戳了一下,“真生氣了?”
“哼!”她別扭地把臉扭到另一邊。
身體卻很誠實地往他懷里又蹭了蹭。
“…”余近只覺得心臟都快爆炸了,更想立刻吐槽這種只有腦袋生氣,身體還在粘人的行為。
他忍不住一把扣住她的后腦,狠狠在她臉頰上啃了好幾口,才戀戀不舍地松開。
然后就看到,這只小笨蛋的臉已經不鼓了,還偷偷抿著嘴角。
“還生氣不?”他笑著問。
“臭臭的…”夏初別扭地別過臉,嘴里小嘴叭叭,聽起來很沒底氣:“現在…只生氣一半!”
“好啊!還敢嫌棄!”余近再次抓住她的腦袋,“惡狠狠”地朝她腦殼上啃了一口…
夏初宛如觸電般一整只都顫了一下,就這么呆愣了好久,才像是掩飾什么似的顫聲開口,“你…你咬我!”
“就咬了,怎么招?”余近一副耍無賴的模樣。
可話音剛落,他就發現——懷里這丫頭的耳根已經紅透了,還一直低著頭不說話,“咋了?咬疼你了?”
“沒…沒有…”夏初埋著腦袋,聲音低到聽不清,“你…你又變得很奇怪了…”
“嗯?”余近怔了怔,沒聽懂,“啥?”
“沒有…!”夏初慌亂擺手,語速突然變快,“我,我不生氣了!”
“真的?”余近總覺得哪里有問題。
“真的…”她的聲音更小了,“你…抱得更緊點好不好…”
“我感覺到…你很喜歡我…”
“哦,好。”余近下意識抱得更緊,又忽然沉默下來,似乎是意識到了什么,“你…知道啊…”
“嗯…”夏初恨不得縮進地縫,“今早,跟朋友聊天,說到了這個…”
“我,我查了很多…”
“大概…明白是為什么了…”
“也明白了為什么會這樣…”
余近深吸一口氣,又長長吐出,稍微往后退了一段距離。
他明白,生理方面的認知,永遠是情侶間無法避免的一環。
他整理了下情緒,盡量冷靜地問:“那你得到了什么結論?”
“喜歡…才會這樣…!”夏初毫不猶豫地回答,又羞答答地補充:“還有…很多時候,就像…早上那樣,是正常的。”
“對。”余近點頭,又糾正:“后面的是對的,但前面的,不一定。”
“不對嗎…?”夏初本能想要看他,又在半途迅速縮回去。
“比如,除了喜歡,還有見色起意,見到好看的異性等等。”余近把能第一時間想到的都說出來。
“那…”夏初悶了一會兒,用腦袋輕輕頂向身后,“你…是哪種?”
“都有。”余近想在這個問題上坦率一點。
“是…”她的語氣似乎帶著一絲愉悅,“什么時候開始的…?”
“除了…第一天以外的…”他回憶著,在害臊中低笑:“每一天。”
“嗯…!”夏初重重點頭,笑得香甜,“嘿嘿…”
“等等…”余近似乎是察覺到了不對勁。
“怎…怎么了…?”
“早上…你做了啥?”他咬著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