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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歸來

  道場很大,三十多個人圍坐兩邊,老師在正上方位。

  中間的的白少陽看著自己手中分數表,將拿紙的那只手一舉,說道:“老師,我有話要說。”

  “哦,要說什么?”班主任老師卓頂風仿佛萬事在心的問道。

  “我想問問夜幽若同學,憑什么只給我打了七十分的低分,她以前打的就是比別人打的低,我懷疑她對于劍士職業有歧視。”

  “哦。”班主任老師卓頂風拿起自己的保溫杯喝了一口之后,朝夜幽若說道:“夜幽若,他說你對劍士有歧視,你是怎么想的?”

  夜幽若盤坐在墊子上,并沒有起身,只是仰頭說道:“老師,我不是歧視劍士,只是覺得他的劍法確實沒有達到那么高的分。”

  卓頂風沉吟了一下,說道:“這些年來,劍士不易,傳承艱難,看似基數眾多,卻只是在一些賽事里面廝混,這是有目共睹的事情,不過大家也都知道,若是有劍心天成之人,入劍士職業,也能夠大放光芒,白少陽是有這個天賦的,夜幽若的分數確實低了。”

  夜幽若目光落在白少陽的劍上,沒有出聲。

  白少陽看到則是說道:“我聽說,夜幽若同學其實也會劍法的。”

  其他的同學都驚訝的看著夜幽若,夜幽若居然也會劍法,他們是沒有想到的,只知道她每一次給白少陽的劍術打分都是同學里面最低的,然而此時卻聽說她也會劍法。

  “是,跟一個朋友學過一些。”夜幽若語調是平靜的,但是在場的人個個都是靈覺敏銳的人,能夠感覺到她的情緒是有起伏的,像是在緬懷,又像是在回憶。

  “既然你自己學過,也見過別人的劍法,再見我的劍法,怎么卻次次打低分,想來那人必定遠甚于我吧?只是不知那位教你劍法的人是哪位劍道高人,何不說來與我們聽聽。”

  他想知道,是不是有什么劍道高人品評過劍法,或者說是夜幽若見過更高明的劍法,所以對自己的劍法并放在眼里。

  “不是,教我劍法的人當時和我一樣大小,不過是十五歲而已。”夜幽若沉吟了一下,她知道自己說這樣的話,一定會讓白少陽心中惱怒,而白少陽不是一位性情沖和的人,和他的劍法一樣,他是一個剛硬凌厲的人,容不得得人侮辱。

  但是她還是這么說了。

  “你見一個十五歲的人劍法后,便給我的劍法打低分嗎?”白少陽冷冷的問道。

  夜幽若不出聲。

  白少陽胸膛起伏,朝老師說道:“老師,我要挑戰夜幽若。”

  他的話并不讓人意外,但是還是引起了一些騷動。

  夜幽若在這靈韻天成班里,那可是一直排在前三的人,敢挑戰她的人一開始是有的,但是都輸給她了,所以后面挑戰她的人就很少了。

  在大家看來,無論白少陽劍法練的多好,在面對夜幽若的時候,幾乎沒有勝算的。

  夜幽若的能力強大,天賦又好,搭配著的幾種能力,讓她不懼被人拉近距離,自身脫戰能力極強,攻擊能力又強。

  而老師也沒有阻止。

  靈韻天成班,可不是培養溫室花朵的。

  夜幽若站起來,在一位老師的主持之下,兩人幾乎同時動了。

  白少陽拔劍,折龍步,拔劍的一剎那,整個人像是游龍一樣的飄忽著前進,有此步法,很多需要準備的法術根本就碰不到他。

  這也是他能夠在班上一直保持中游排名的原因,而且有些法術,還能夠被他的劍給斬破。

  只是他的身形才曲折飄忽起來,便聽到了一聲尖細的直入腦中的尖嘯。

  他飄忽的身姿頓時一滯。

  腦海之中一痛,隨之他便看到夜幽若手掌朝虛空里虛空里一撩。

  一道白光自她的掌沿飛逝而出。

  他立即以劍揮斬,然而他卻感覺到了一股巨力沖撞而來,像是被大浪沖擊,整個人都拋飛而起。

  卓頂風看到這一幕,并沒有什么意外,因為這就是班級里中游的水平和前三的差距。

  她的那一道白光屬于月光斬擊,有數重玄妙,此時對上白少陽用來,仍然手下留情了,要不然他不是被沖飛出去,而是被斬滅意識。

  卓頂風心中不由的想:“劍士這個職業確實難,即使是如白少陽這般天賦,這般愛劍之人,面對同樣天賦好的人,也很難有勝算,這個劍士職業,成長起來,確實是事倍功半。”

  這一下午的課結束之后,有一個女同學好奇的來到夜幽若的身邊,問道:“幽若,那個十五歲就教過你劍法的人,他的劍法是什么樣的?”

  夜幽若沉吟了一下,似乎在回憶,過了一會兒道:“他的劍法我不知道怎么說,從技藝的熟練度來說,和白少陽一樣都是很熟練的,劍式信手拈來,但是內里卻又不同。”

  “你是說精神不同。”女同學問道。

  “可能是成長的經歷不同吧。”夜幽若緩緩的說道,她想到那位鄰居從小到大的經歷,竟是生出一絲同情與傷感。

  夜晚。

  無月,只有稀疏的星辰零星的掛在天上。

  陣陣夜風吹動。

  這一片空地上,滿是鋼筋水泥堆疊。

  工地上有一盞白熾燈,掛的高高的,像是一個小太陽一樣照著。

  寂靜無聲工地上,沒有看到人巡邏,只有一個人在工棚里面沉睡。

  一個彎腰駝背的老人從遠處黑暗之中走來,祂像是這個世間唯一的光源,可是祂的身上根本就沒有光,然而若有人看到祂,目光和所有的意識都會集中到祂的身上。

  看的人會心生恐懼,像是是看到天敵一樣,渾身發抖,沒有半點的反抗。

  在祂的手上拿著一根繩子,繩子又拖在地上。

  “乖寶寶,不要怕,吊起來就不會害怕了…”

  這是一個老太婆的聲音,走得再近了,祂的面目便顯露出來,那是一張滿是褶子的臉,一雙眼睛卻泛著幽幽的光。

  祂看著床上的人,嘴角竟是流出口水般的粘液。

  就在祂走過去,要將手中的繩子套到床上的人頭上去時,那床上的人居然一個翻身,伸出了兩根手指,將那根繩子給夾住了。

  祂往后一扯,居然根本就扯不動。

  那老婦人大驚,祂從來沒有遇上過這種情況,正當祂要用尖嘯之法沖破對面人的意識夢境之時,床上的又一指點劃,祂看到對方的劍指上有鋒利的光芒劃過,明明沒有劃到身上,祂身上卻劇痛,世界崩塌。

  裴矩翻了一個身坐了起來。

  手指之上,有一抹黑色纏繞,只見他甩了甩手,那一抹黑色便煙云一樣的被甩脫了。

  他看著外面的夜月,想著現在回去也是麻煩,于是又躺下,繼續睡去。

  天色很快就亮了。

  工地上有人來了。

  有人朝工棚里探頭,看著躺在床上的人心中大定。

  要知道,工地已經死過好幾個人了,都是被吊死的,后面經理聽說附近山上道觀里有能人,托關系請了下來,看起來果然是有本事的,至少這個山上下來的人在這里睡了一晚上沒有事。

  “裴先生,裴先生。”

  裴矩坐起,伸了一個懶腰,說道:“天亮了啊。”

  “是啊,裴先生,沒事吧。”

  “沒事,告訴你們經理,那個吊頸鬼已經除了,我先回去了。”

  裴矩回到了山上,正是半上午時。

  羽師姐仍然是和幾年前一樣,面容沒有什么變化,而裴矩則是整個人都看上去更高了一些,比起以前來,多了沉靜,甚至清冷,也不知道是山上山風吹久了,還是天空的星光照多了。

  這讓他的人多了幾分出塵的氣質。

  不過,山上的生活總是這么的平淡,乏味,除非有著強大的內心世界,有著寧靜的心靈,要不然根本就呆不住。

  看山會膩味,看星辰會膩味,看春花凋零,看秋葉變紅,看霜雪凝結,都會看膩味的。

  但是裴矩一直沒有說離去,因為他覺得如果自己離開了,師姐一個人在這里就太孤單了。

  每一次看到師姐站在懸崖邊,眺望群山的樣子,都覺得她好孤獨。

  兩人吃著午飯,羽師姐吃的很少,很快就吃完了,坐在那里喝茶,她端詳著裴矩,突然開口說道:“你該走了。”

  裴矩停了一下,說道:“走哪里去?”

  “你是裴氏劍堂唯一繼承人,當然是從哪里來回哪里去。”羽師姐平靜的說道。

  裴矩的心被這一句話觸動了,那久違的熱血跳動了一下,他將嘴里的飯吞咽下去,說道:“好。”

  山上的世界像是沒有變化,而山下的世界發展是很快的。

  當裴矩一路回到海市之時,他眼中看到與他記憶里的海市居然有一種似是而非的感覺。

  火車站里的人更多了,火車站也更加的宏大了。

  很多東西,對他來說都是比較新鮮的。

  他沒有去自己的那一座被查封的裴氏劍堂,而是去了分給自己的那一套房子。

  只是他要進去的時候,被保安攔住了。

  這個小區是一個高檔小區,而保安沒有見過他,所以不讓他進。

  好在他還記得自己住處,報了自己的門牌號,而這個保安通知物業的人來,物業的人知道那是一個很久沒有人住的屋子,很多年都沒有交物業費了。

  打量著裴矩之后,半信半疑的帶著裴矩去了,然后看著裴矩用鑰匙開了門,這才放心了,并說道:“小伙子,這是去哪里了啊,出國了嗎?”

  “多少年沒有回來了啊。”

  “你這里水電都斷了,要再去開通啊。”

  “還有,物業費要補上啊。”

  折騰了一天,他將這一切處理好之后,躺在剛剛打掃完的屋子里,聞著新被子的味道,他看著白色的天花板,那明亮的燈。

  心中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他這種不真實感,很玄妙,當然突然之間,自己家里出了變故,最后離開了海市,在那山上呆了五年,天天與山風和星辰為伴,與師姐一人相處,有時候一天都說不上幾句話。

  但是卻一呆就是五年,而現在卻一天之間,就又從那山上到了這巨大的都市里。

  人生際遇和變化,是那么的讓人措手不及,從來都不會和人打招呼,更不會預演。

  第二天,他去買了一個手機。

  手機上很多應用,他也很快就學會了。

  又在屋里躺了兩天之后,他這才慢慢的緩過勁來。

  首先第一件事,就是他想要將自己家的裴氏劍堂要回來。

  于是尋到了相關的部門,但是里面的人一開始不怎么搭理,后來知道他的來意之后,便說沒有這個先例,又有人說不可能,并且說那劍堂已經收歸國有資產,誰都不能亂動,要不然就是國有資產的流失。

  于是,他又找到偵異科金峰月,那位曾經幾次到過自己劍堂的,好在他還在那里,裴矩說明了自己的來意之后,他抽著煙,思索道:“這個事不好弄,但也好弄,很多事情不好弄,都是因為身份的問題,有些事是可以特事特辦。”

  裴矩聽到了這里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無非是自己的身份不夠,身份夠的話就能夠拿得回來。

  說到后面,金峰月開口問道:“四爺怎么樣了?”

  “爺爺四年前已經去世了。”裴矩說道,他說這話的時候,已經沒有多少悲傷了。

  金峰月卻有些嘆息,說道:“四爺是個很好的人,你爸爸也是,你如果想要拿回劍堂的話,你的能力需要被看到,最主要的是為國家立功勞。”

  “哦對了,你有獲得職業認證嗎?”金峰月問道。

  “沒有。”裴矩想起了當年,自己想要考那個劍士證書和秘禁學證書,卻沒有來得及,便離開了海市。

  “如果可以的話,就去認證一下,有國家津貼的,并且有了那個認證,可以去成為巡捕、偵異、巡捕局外圍人員,被邀請參加一些事件的處理之后,可以獲得功勞,這個功勞可以在政府單位換很多東西。”

  “比如,可以獲得一些能力的儀式,比如可以獲得勛章獎勵,可以行使一些特權,而你想要拿回劍堂的話,只要身份足夠高,應當不是問題。”

  裴矩聽了之后,點了點頭。

  原本是沒有這些的,這些年的發展,看來不僅是經濟建設上,一些其他的東西也在改變。

飛翔鳥中文    我在詭異都市當劍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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