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檔:從拯救失蹤少女開始_第108章聲聲慢(下)_玄幻閣默認冷灰24號文字方正啟體 隨機推薦:
晚飯之后。
別墅二層的臥室里,顧秋綿靜靜翻著一本書看。
桌面整潔,她左手邊擺著一個相框,如今這個相框被她輕輕扣在桌子上。
房間的色調多是暗紅色,手工編織的地毯、天鵝絨的窗簾,就連床上如童話故事里一般的帷幕也是暗紅色,在暖色的燈光下顯得雍容而華貴。
說是臥室,其實這里的擺設五臟俱全,有衣帽間、梳妝臺、露臺、浴缸和獨衛,甚至有一臺迷你的冷暖箱,里面常年放著巧克力和酸奶。
她剛泡了很長時間的澡,發絲間水汽彌漫。
女孩有時端起旁邊的杯子潤潤嘴唇,手里的書翻得很慢,卻不是看得多仔細,經常翻開新的一頁又倒回去重看。
直到有人輕輕敲響房門。
顧秋綿放下書,知道是吳姨來了,只有她敲門的聲音才會是這樣。
她輕輕應了一聲,卻想起房門鎖著,便赤著腳穿過臥室,打開房門。
“今天怎么鎖門了?”門外站著一個面容慈祥的女人。
“不小心鎖上了。”顧秋綿隨口說。
吳姨卻輕笑道:
“那我猜猜,是不是你那個同學告訴你要小心,晚上睡覺的時候要鎖上門,你聽他的才把門鎖上?”
顧秋綿不說話了,又幾步回到書桌旁,撐著臉望著窗簾發呆。
女人就輕輕坐在床邊,像是一位母親注視著女兒。
“顧總讓我上來看看你,覺得你今天心情不好,”吳姨笑了笑,又自顧自地說,“我以為你下午會跟著他走呢,還頭疼顧總那邊要怎么解釋。結果你們倒好,賭氣了?”
“不是。”她眨著濃密的睫毛,平靜道,“賭氣才會出去,留在家里當然是因為家里更安全。”
“真的?”
“真的,這么冷的天誰要在外面亂跑,他又不說真話,我問過好幾次,總會沒耐心的。”
“就算沒耐心,那也不應該突然疏遠啊。”
“不是我疏遠他。”
“是他疏遠你?”
“也不是。”
“那是為什么?”
顧秋綿又不說話了。
“好好好,不聊這個。”女人溫聲勸道,“明天早上要吃什么?”
“就和以前一樣好了。”
“那就是一個煎蛋,一塊培根,再調一份苦菊?”
“不想吃苦菊。”
“不吃蔬菜可不行。”吳姨又笑,“會長胖的。”
“不胖。”顧秋綿嘟囔道。
“喝牛奶嗎,我去熱一杯。”
顧秋綿搖搖頭。
女人又換了一個話題:
“顧總還說,這兩天你就先安心待在家里,哪里也不要去了,不管是市里還是島上,都等他把一切處理好再說。如果一個人悶得無聊呢,就喊你那些低年級的小朋友來家里做客,讓司機去接他們。”
“我知道了。”顧秋綿心不在焉地說,“明天再和他們聯系吧,看心情。”
“現在都十點了,還不睡啊?”
“想看一會書,睡不著。”這樣說著,顧秋綿卻捂著嘴打了一個小小的哈欠。
“你這幾天不能熬夜。”女人又囑咐道。
顧秋綿點點頭,最后還是把手里的書合上,緩緩在床上躺好。
幾乎是一沾枕頭,她就開始瞇起眼了。
“傻丫頭,”吳姨撫摸著她光潔的額頭,為女孩拉上被子,“你怎么什么事都喜歡藏在心里啊。”
“哪有心事。”
“頭發還沒吹干呢,明天起來會頭痛的。而且你這幾天不能泡澡,是不是說過好多次了,每次肚子痛了又要后悔。”女人幫她把頭發盤好,“你和你那個小朋友怎么了?”
“沒怎么。”顧秋綿甩甩頭發,“我又沒和他鬧別扭。”
“他當時不是問你要不要一起出島玩,你本來想去吧,怎么又不去了?”
“他一直跑前跑后的,總有操不完的心,不應該再這樣下去了。”
女人彈了彈她的鼻子:
“你這丫頭,那之前為什么和他玩得這么瘋,大晚上還要跑出去?而且你剛才沒說真話,其實不是沒耐心吧,你明明囑咐顧總帶了很多人回來,讓他能松口氣,回家好好休息。”
“嗯,以前其實是我不好,太心安理得了。”
“心安理得?”
“嗯。”
“怎么會呢?”女人不解道。
顧秋綿卻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說:
“好了吳姨,我沒事,你也快去睡吧。”
“那我給樓下的人說一聲,讓他們夜里動靜小點。”
說完女人起身,她知道女孩睡覺的時候不習慣徹底黑暗的房間,因此將床頭燈的亮度調到最低,燈罩漾出淡淡的光暈,如一只螢火蟲漂浮在空氣中。
顧秋綿下意識伸出手,想要抓到什么,卻抓了個空。
夜色安靜,天鵝絨的窗簾緊緊拉在一起,顧秋綿將手機放在枕頭下面,終于合上眼睛。
只希望今晚能做一個好夢。
2012年12月8日,周六。
看到日歷的時候,張述桐才意識到這一天實實在在地降臨了。
周五已經過去。
時間是七點整,他還是習慣性地早起,第一件事是拿出手機看了眼聊天記錄。
現在他和顧秋綿的聯系只存在于這塊小小的屏幕上,而不是打電話。
從昨晚被掛掉電話開始,一般是他問一句你怎么樣,對方抽空回一句沒事;又有時是對方主動說一句沒事,你不要再擔心,他則回一句注意安全。
差不多就是這樣了。
自從加上她好友之后,來往的消息一只手就能數得過來。
張述桐知道她醒得比自己晚,便又發了一句“起床后回下消息”,接著起床洗漱,卻沒想到前腳剛下了床,手機便有了新的提示。
打開一看,是顧秋綿發來的,只有兩個字:
“沒事。”
不明白她今天為什么起得這么早。
理論上講,她那邊只要出事,自己很有可能會回到八年后,但理論只是理論,還是問一句比較放心。
他長長地伸了個懶腰,拉開窗簾,曦光照在樓下的雪地上,刺得人眼球發酸。
又是一個安靜的早晨。
張述桐穿過空曠的客廳,含著牙刷去廚房里燒水,然后煮雞蛋,又把三個包子送進微波爐,營養均衡。
這是周六的早晨,他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臉,換了一件厚厚的帶兜帽的衣服,簡單收拾一下,下樓騎車,開門的時候突然想起了什么。
張述桐又回沙發上把那件黑色羽絨服裝好,也許今天可以抽空送過去,也許沒空,反正帶上再說,做完這一切他下了樓梯,腳下一晃,一陣強烈的眩暈感襲來。
張述桐皺眉,摸了摸自己的額頭。
好像真有點燙。
果然還是感冒了。
最好別是發燒。
他高估了自己的身體素質,又無奈地上樓,從家里翻出感冒藥,人的惰性是會和自己作對的,他現在其實很想睡個回籠覺,但今天是周六,無論做什么都要打起精神。
折騰了好半天,才成功騎上車子,鑰匙擰動,引擎轟鳴,晨間樹枝上的積雪簌簌地落下,他和路青憐約好的見面時間是八點。
對方連手機都沒有,想放個鴿子通知一聲都沒有辦法。
而現在已經是七點半。
摩托車長長拖出一道印記,他呼吸著晨間的空氣,眩暈感終于減輕了一些,他在路上思考,自己這一次做到了什么,又疏漏了什么。
商業街的事解決了。
為此提前聯系了顧父,讓對方趕回來,這是最大的改變,也是他得以松一口氣的原因。
睡了一覺后,張述桐發現自己確實擔心過度了。
其實到了這里顧秋綿的事已經算解決了——不是他心大,而是說整整八個成年男人都束手無策的東西,那自己過去也沒辦法。
況且昨天的交手已經判斷出對方的實力,能打,但只限于人類范圍的能打,沒有什么縮骨術或者飛天的能力,現在別墅被圍得水泄不通,親爸還是蠻靠譜的,知道主動帶這么多人回來。
現在的疑點反倒成了那個假路青憐,等弄清楚這件事差不多就結束了,說不定連八年后路青憐的死也能一起解決。
張述桐騎車來到山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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