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孕出逃后,清冷世子為我折腰_第一卷第18章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影書 :yingsx第一卷第18章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第一卷第18章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姜鳶趕忙搖了搖頭,“我不喜歡這些。”
自從她被謝晉強占之后,對這些是越發不喜歡了。
或許是被他那句“女為悅己者容”所惡心吧。
“我剛才盯著看,是因為這套頭面是謝芝送我的。”
“這可不僅是一套頭面,也是我的戰利品。”
謝晉微微一怔,“第一次知道你如此睚眥必報。”
在他印象中,姜鳶一直都是柔弱的,偶爾會露出一些小利爪。
柔順得讓人有些心疼。
姜鳶學著他的模樣,眉眼一挑,“兔子急了還咬人!我恨不得裱起來。”
謝晉伸手輕點了一下她的鼻子,評價道:“出息!”
姜鳶不置可否。
有時候,她挺羨慕謝芝的,畢竟有一個好兄長。
萬事都有底氣,萬事都有人在后面托底。
謝晉一把將人抱了起來,直接往床上走去。
姜鳶從善如流地圍住他的脖子,乖順地待在他懷中,只視線不由自主地看向那簪子,隨即立馬又移開了。
“表哥,你今晚要留下?”
謝晉充耳不聞,將她放到床上,讓其躺了下來。
隨后,又從里面拿出了被子,蓋在她身上。
自己坐到了床邊,卻并不上來。
“鳶兒,我要離開京城一兩日,你切勿貪涼。”
“還有,府醫開給你的藥乖乖喝掉!”
姜鳶倏地起身,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喜意,“何時動身?”
突然,又覺得自己這樣似乎有些太過于欣喜了,立馬轉換了臉色,“表哥才剛回來沒幾日,為何又要離開?可是太子殿下吩咐的?”
謝晉一向不愛與她談論這些,無非是覺得她是一個女子,就算知道了也沒有任何用處。
“是有一些公事,你只管乖乖喝藥乖乖在家等我,其余一切你都不需要操心。”
“我知道了。”
姜鳶低下了頭,自嘲一笑,果然又是如此。
謝晉見她如此乖巧模樣,心中微微一動,湊上去輕輕一吻,“鳶兒,明日一早動身,后日回來。”
南方形勢已經越來越錯綜復雜,自家內應被發現,情況很緊急。
太子賑災已經成定局了,他得先行一步去探查。
姜鳶心里捉摸著,若是他后天才回來,他們這應該算是最后一面了。
后天一早,她便會離開京城這是非之地了。
鼻子突然一酸,她第一次主動抱住了謝晉。
“表哥,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千萬要小心。”
謝晉猛地愣住了,眼中閃過一絲亮光。
總覺得今日的她有些不尋常。
她從不會主動靠近他的。
“鳶兒,你怎么了?可是誰讓你受委屈了嗎?”
姜鳶從他懷中退了出來,收拾好心情后,淡淡道:“有表哥護我,誰敢欺負我?”
自己所有的委屈,都是謝晉自己給的。
視線不小心看到了桌上那兩只嶄新的毛筆,眼里閃過一絲心虛。
她輕拉謝晉的衣袖,眼中浮現出楚楚可憐的神色,怯生生道:“表哥,我新得了兩支筆,可否幫忙開筆?”
謝晉雖是武將,可他三歲啟蒙,五歲便能頌詩書。
就連夫子都經常惋惜,若是參加科舉,定是狀元之才。
不過,看他目前,好似武將這條路走得也不錯,年紀輕輕就已經是正三品將軍了。
開筆好似都委屈他了。
謝晉看著那雙眸子,眼神深處盡是自己,別說只是開筆,就算要他這條命,他都認了。
于是,他走到桌子邊,拿起新毛筆細細開筆。
姜鳶從床上起身,走到他身邊,拍手叫好,“有表哥幫忙開筆,這兩只毛筆我定會細細珍藏。”
謝晉眉眼一挑,“當真?”
“比真金還真!”
話音剛落,她殷勤地拿出澄心堂紙,隨后又開始慢慢磨墨。
見狀,謝晉眼中頗為意外,“鳶兒,這么晚了還要練字?”
姜鳶微瞇起眼睛,眼中帶著一絲狡黠,伸出食指晃了晃,“非也非也!”
她將紙鋪在謝晉面前,“表哥,可否幫忙試筆。”
謝晉略一思考,便默寫了《逍遙游》,他放下手中的毛筆,“澄心堂的筆一向好用。”
姜鳶順著桿兒往上爬,“是嗎?表哥在試試這支。”
謝晉一臉懷疑地看向她,總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后者回了他一個大大的微笑。
心中微微一嘆,自己拒絕得了她嗎?
顯然是不可能的。
于是,謝晉認命地拿起另一只毛筆,寫了《戰國策》的其中一篇。
姜鳶心底默默思忖,人都說謝晉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可誰又能懂他的不易。
自兒時起,姜鳶就從沒見過他有一日懈怠,晨起練功,晚上咀嚼兵書。
謝晉寫好之后,將筆擱置在一旁,伸手輕輕一攬,便將人抱在懷中。
用目光一寸一寸打量著懷中女子,審問道:“你是不是憋什么壞主意?”
姜鳶身體微微一怔,心頭不自覺地閃過一絲心虛。
秉著先攻擊的原則,嘴角瞬間癟了下來,“哎,男人果真是得到了就不珍惜了,如今不過是讓你幫忙開兩只新筆,竟也不愿意了。”
謝晉眼里閃過一絲無奈,輕點了下她的鼻子,“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他出了力氣,也沒討到好。
姜鳶輕輕一笑,反問道:“那你還養?”
謝晉說不過,也不想就這么放了她,趕緊以口封唇,慢慢拆吞入腹。
等到他饜足地抬起頭,“鳶兒,我要走了。”
姜鳶伸手拉住了他,想要說些什么卻又覺得無話可說。
最終,眼光閃了閃,“表哥一路小心。”
謝晉看不懂她眼中的情緒,偏生東宮那邊催促得緊,他也只好轉身離開了。
姜鳶看著桌子上寫好的字,心頭感覺到一陣復雜。
字如其人,他的字鋒芒畢露,仿佛是出鞘的寶劍一般。
光是看著字,便能感到一股強烈的壓迫感襲面而來。
姜鳶嘆了一口氣,過往種種隨著她離開,應該也會煙消云散了。
她收好了筆和紙,打算明日去書局之中碰運氣。
隔離一早,她便早早起床了,收好了一切,便前往李氏處。
剛一到,便見李氏不陰不陽地坐在上面。
“鳶兒來了。”
姜鳶視若無睹,直接上前,“見過夫人。”
“嗯。”
李氏慢慢端起桌上的茶杯,不緊不慢地慢慢喝著。
不讓人退下,亦不叫人起來,只是慢慢地磨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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