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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最近我們是不是睡得有點太早了?

第197章最近我們是不是睡得有點太早了?_玉京第一春_新  賬號:

  第197章最近我們是不是睡得有點太早了?

  第197章最近我們是不是睡得有點太早了?←→:溫滄淵看著影子里,溫白榆的手落在自己頭上,他很平靜,“榆榆想做什么?”

  “這個地方,太難熬了。”溫白榆五指張開,開開合合。

  溫滄淵動作微頓,隨后如常地繼續為她梳頭,“我會時常來看你的。”

  “阿兄,我不想死。”溫白榆收了手,扭回頭去看溫滄淵。

  溫滄淵抬起了梳子,深沉的眸子里多了幾分冷意,“榆榆,我幫不了你。”

  能保她一年,已經是極限。

  溫白榆低低地笑了,“果然阿兄還是更愛阿姐,畢竟你們一母同胞,而我,只是一個笑話。”

  溫滄淵沒有說話,也不知道能說什么,將梳子放在旁邊的桌上。

  溫白榆突然一把抓住了溫滄淵的胳膊,仰頭期待地看著他,“阿兄,只有你能幫我了。”

  “我幫不了你。”溫滄淵試圖抽回手。

  “如果現在阿兄死了,我們兄妹四人在黃泉路上也能有個伴,全了阿兄想要兄妹齊心的愿望,豈不美哉?”溫白榆笑著問。

  溫滄淵面色微變。

  溫白榆似笑非笑地看著溫滄淵,“阿兄的身體已經垮了,便是一年之后阿姐不殺你,你又能撐多久呢?”

  “早晚都是一個死,早死或許也能早解脫,不是嗎?”溫白榆站起身來無辜地朝著他眨了眨眼。

  “阿兄,如今你我只有在一起,才都能活下去。”溫白榆手落在溫滄淵的肩膀上。

  “蠱毒解不解,有什么重要?幫的只是阿姐和二阿兄,和你沒有任何關系。”陽光下,溫白榆袖中的匕首緩緩落在了溫滄淵的咽喉上。

  溫滄淵面色一緊,“榆榆,你要做什么?”

  “阿兄,我們一起離開這里吧,我會想辦法為你找最好的郎中醫治。”溫白榆笑著說。

  只有溫滄淵在自己手中,溫儀景才不會動她。

  等她找到鄭家退隱的人,便安全了。

  “阿兄,別亂動,刀劍無眼,我武藝不如阿姐好,若是不小心割破你的喉嚨,我們兄妹四人便真的只能一起去黃泉路和和睦睦了。”溫白榆低低地笑著。

  “榆榆,別胡鬧,就算是離開這里又能怎么樣?你還能去哪里?”溫滄淵挺著脖子,臉色越發白了。

  “去哪里都比留在這里掰著手指頭等死要強。”溫白榆語氣很堅定。

  而后,看向門口大方向,“陳玄,你出來!”

  陳玄臉色難看的出現在廊檐下,看著院中的兄妹二人。

  他冷笑出聲,“溫滄淵,你可真是好樣的,夫人給了你這么多自由,最后你就是這么對她的!”

  溫滄淵欲言又止。

  他真的是被迫的。

  可這話,說起來似乎又沒有多少可信度。

  “陳玄,如果還想我阿姐活命,你現在便放我和阿兄離開,給我們準備馬車和盤纏。”溫白榆卻無比冷靜。

  “溫滄淵,你是不是也很想走?”陳玄問毫不掙扎的人。

  “我沒有。”溫滄淵毫不猶豫地否認。

  他也希望能解開落在他們兄妹三人身上的蠱毒。

  “別廢話了,陳玄,我數十個數,如果你不答應,那就讓溫儀景給我陪葬好了。”溫白榆冷喝道。

  今日走不出去,以后就再也沒機會了。

  溫滄淵是她唯一的機會,也是最大的籌碼。

  陳玄面色沉沉,“我需要請夫人過來。”

  “陳玄,我沒時間和你浪費,一炷香的時間如果準備不好我要的這些東西,我就殺了溫滄淵。”溫白榆完全不接陳玄的話。

  陳玄又看向溫滄淵。

  “十——”溫白榆已經開始倒數。

  “我答應你。”陳玄連忙道。

  夜色正濃,溫白榆拉著溫滄淵在出城之前買了一個紅燈籠。

  紅色的燈籠隨著馬車的轉動而輕晃,溫白榆靠著車廂看著頭頂明晃晃的圓月。

  她突然笑出聲來,“以前在溫家的時候,每年八月十五,阿姐院子里一盞燈籠都沒有,反倒是我的院子里,廊檐下也都掛滿了。”

  溫滄淵面色慘白地靠著車廂沒有任何回應,心臟一抽一抽的疼。

  溫白榆笑容越發嘲弄,“我記得九歲那年,我還找她要燈籠做禮物,可她哪里碰過呢,不過,你們沒人斥責我不懂事,都只怪她太小氣。”

  年少的時候,溫白榆在那樣的環境里,只覺得得意。

  可當一切殘忍的真相被揭開,只覺得荒唐又可笑。

  溫滄淵痛苦地閉上了眼。

  可溫白榆卻越說越起勁兒。

  溫儀景此時已經有了滿院子獨屬于她一個人燈籠,每一個上面都寫著她的名字,和專門送給她的祝福。

  有些上面還寫著謎面。

  “一鉤殘月帶三星,此乃一個心字。”溫儀景是有些驚喜的。

  她在書上看過許多猜謎,也一直都知道花燈節上會猜燈謎,甚至還有許多彩頭。

  可在此之前,這一切都不過是紙上談兵。

  蕭玉京笑著點頭,示意她將燈籠摘下來。

  溫儀景心中疑惑,卻還是照著做了,燈籠的份量比她最初手中拎著的那個要沉。

  長離笑著接了溫儀景之前一直拎在手里的那個。

  燈籠的底座溫儀景剛一抓,就知道暗含機關,她下意識地用手擰了一下,果然掉了下來。

  是一對沉甸甸的長命鎖。

  溫儀景在掌心掂了掂,呵呵笑著看他,“你準備的倒是快。”

  蕭玉京略顯尷尬地摸了摸鼻子,也實在是沒想到她竟然上來先拿的是這個。

  搞得好像自己更看重那兩個還沒發芽的小豆丁。

  “這是我幼時父親和母親分別準備的。”蕭玉京解釋說,“我們孩子的,還沒著手準備,等過些時日,長離知曉了男女再找人去做。”

  月光下,溫儀景果然看到了長命鎖上的玉京二字。

  “東昭城有習俗,會用孩子父親的長命鎖在他們出生的時候,放在產床上,說是引路。”蕭玉京解釋說。

  溫儀景了然,她好像隱隱聽到過。

  “長離收好。”溫儀景將東西遞給長離,去找下一個燈謎。

  蕭玉京推動輪椅跟了上去。

  護城河上的煙花在夜幕仿若開屏的孔雀,璀璨奪目。

  街上的喧囂穿透大街小巷。

  溫儀景仰頭看向遠方,卻突然,前院上空有銀線劃破夜幕,如離弦之箭直沖云霄。

  溫儀景微微驚訝,然后就看到的幽蘭園的上空仿佛層層疊疊下了一場花瓣的光雨。

  月光之下,光點逐漸暗淡,化作青煙裊裊。

  震耳欲聾的悶響如驚雷乍現,緊跟著噼里啪啦的又如急雨打瓦。

  燭影縱橫,溫儀景站在月亮門下,看著青鸞帶著幾個年輕的孩子在院中接連地點燃地上的煙花,給她送來一場視覺的盛宴。

  “要去自己試試嗎?”蕭玉京輪椅停在她身邊,溫柔地問。

  溫儀景有些手癢,點了點頭。

  蕭玉京像是對待一個剛懂事的孩子,親自選了一個引線最長的遞給她。

  如今九州的煙花還沒有太多色彩和形狀,只圖個喜慶。

  青鸞示范了一遍,溫儀景便大著膽子自己去引燃了煙花。

  她迅速捂著耳朵背過身去,煙火在她背后炸開,她笑彎了眉眼看著蕭玉京。

  硝石凜冽氣息裹挾著冷鐵的味道鉆入鼻腔。

  蕭玉京笑著抬手指了指半空。

  溫儀景笑著回頭,是她親手燃放的煙花在夜空里層層疊疊的炸開了,如一朵盛開富貴牡丹。

  蕭家府門前的街道越發熱鬧了,百姓們看著空中的煙花發出驚嘆,仰著頭默默祈禱,平安發財。

  溫儀景心中空了的縫隙,逐漸被填的嚴實。

  內院里傳來走動聲,她轉過身去,院中不知何時擺上了案幾,烤肉的香味隱隱蓋過煙花的味道。

  皇宮方向的夜空很快也燃起了更絢爛的煙花,宴席上,袁青冥祭天祈福,希望風調雨順。

  溫儀景遞給蕭玉京一塊剛出爐的月餅。

  她滿懷期待地繼續尋找的下一個燈謎。

  鋪著紅綢的托盤里,很快便放滿了女子用的珠釵環佩。

  溫儀景笑的眉眼彎彎,問蕭玉京,“還有嗎?”

  蕭玉京便指了指最后一個燈籠。

  謎面好解,溫儀景不知是自己讀書太多,還是蕭玉京故意放水。

  但最后那一顆璀璨的夜明珠,卻在她手中散發著奪目的光。

  夜色里,溫儀景拿著夜明珠坐在桌前欣賞自己今日的彩頭。

  這些金銀首飾價值不菲,她稀罕夠了,納悶地問坐在身側的蕭玉京,“你的錢都在我手中,怎么還有錢置辦這些?”

  不會是動用了別處的錢款吧?

  蕭玉京,“阿爹給的,說讓我中秋多給你買些禮物。”

  溫儀景安心了,“阿爹一向愛屋及烏。”

  蕭玉京笑著點頭。

  沒有反駁太后娘娘,父親對她是感激的。

  因為太后娘娘的出現,他才有了如今的變化。

  不過他并沒有為此爭論什么。

  當然,也沒有告訴太后娘娘,這不過是開胃小菜。

  一旦將懷孕的喜事告訴父親,還會有更多的寶貝送到她面前。

  她所有擁有的一切,都是她應得的。

  溫儀景將這些東西寶貝的收了起來,想到白日里的事情,和蕭玉京又道:

  “阿冥今日和我說了歸還財產的事情,想讓我寬松些不過是借口,心中是覺得近兩個月的收益減少了,擔心你們蕭家人是不是要撂挑子。”

  蕭玉京嗯了一聲,捉摸不透太后娘娘到底之前是否知情。

  想了想,他又道,“陛下多慮了,只要陛下沒有濫用這些銀錢,蕭家不會撂挑子的。”

  這話,溫儀景是有幾分相信的。

  歇息時候,溫儀景依舊背對著蕭玉京,等他從輪椅挪到床上,這才抱了過來。

  蕭玉京身子不由繃緊,閉上眼,“睡吧,今日熱鬧了一天了。”

  溫儀景捏了捏他耳垂,“最近我們是不是睡得有點太早了?”

  自從她確定懷孕之后,每天一躺到床上,話都沒說兩句,他就催著早點睡。

  以前還能抱一抱,如今這個自由都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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