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7,開局女知青以身相許第一卷第70章我記住你了!!!女生文學 第一卷第70章我記住你了!!!wenxuem推薦各位書友閱讀:1977,開局女知青以身相許第一卷第70章我記住你了!!!(女生文學wenxuem)
這可是省級獎章啊!
更不用說,還有推薦全國先進個人的評選。
饒是林火旺重生前也沒有獲得過這樣的榮譽,更不用說是在如此看重榮譽的年代了。
在這個時代,榮譽就像一面光輝的旗幟,代表著對個人成就的高度認可,能極大地影響一個人的仕途與社會地位。
一個縣級優秀干部的頭銜,就已經足夠讓趙鐵錘這個公社主任不惜鋌而走險,買兇殺人了。
可想而知,林火旺獲得的省級抗災救災獎章,那含金量是何等之高。
“熊縣長,你不會是在逗我吧?
這就給我省級獎章了?”
林火旺也是晃了晃腦袋,仍有些不敢置信,再次確認問道。
他的眼中滿是驚喜與疑惑,畢竟這樣的榮譽來得太過突然。
熊縣長卻是哈哈直樂道:
“這種事我哪里敢拿來開玩笑的啊!
你知道剛剛是誰打電話給我的么?
是喬副省長,省長的話,還能有假?
估計過些天,你這獎章就會發下來了。”
熊縣長的臉上洋溢著喜悅與自豪,仿佛獲得榮譽的是他自己一般。
“喬副省長?”
林火旺是真沒想到,自己預警鼠災的貢獻,連副省級的高官都給驚動了。
這位喬副省長,林火旺上輩子倒是接觸過幾次,甚至有一次還接待他到本縣來考察有關林業的一些產業的發展。
只不過,當時這位喬副省長已經升為了一把手書記了。
可以說,這位喬副省長也是一位為了人民辛勞一輩子的好官,最后據說病逝在了工作崗位上。
“對呀!
你可能沒聽說過,咱這喬副省長,可是抗戰時的一員儒將。
而且還是書生從軍,燕京大學畢業后,就加入了八路軍打鬼子的。
后來解放了,就主動要求到地方上工作。
是真正的武能上馬定乾坤,文能提筆安天下。
什么時候喬副省長能到咱白山縣來考察考察,就好了,咱們也能見見這位英雄省長的真容。”
說起這位喬副省長,熊縣長也是一臉的佩服,眼中閃爍著崇敬的光芒。
林火旺卻在心里默默地接了一句:
“會有機會的!”
是的!
根據林火旺后來轉業回來的經歷和了解,這位喬副省長后面幾年的重點發展方向,都在于開發整個吉省的林業資源上。
白山縣背靠長白山脈,林業資源豐富,也成為了喬副省長的重點考察對象。
最多的時候,曾經一年下來考察十三次,幾乎每個月都來一趟。
“哈哈!
今天真的是雙喜臨門啊!
走,時間快到了,鐵道部押送刀疤劉的同志應該快到了。”
熊縣長心情非常不錯,拉上林火旺坐上吉普車,就往火車站方向去。
同行的還有縣公安局的兩輛車,警燈閃爍,足見整個白山縣對這次抓捕刀疤劉的重視程度。
很快,火車到站,嗚嗚的汽笛聲在車站上空回蕩。
足足八名鐵道兵,神情嚴肅,押送著被銬著的刀疤劉。
這家伙實在是太危險了!
受了這么重的傷,還如此能跑,讓人不敢有絲毫懈怠。
“熊縣長,我們可就將人交給你們了,麻煩你在這上面簽個字。
這家伙實在是太滑頭了。
剛剛在火車上,哪怕是銬著手銬,他都還時刻想要逃跑。
有一下還差點被他成功跳車,你們可一定要看管好來。”
帶隊的鐵道兵隊長,相當謹慎地交待道,他的目光緊緊盯著刀疤劉,仿佛只要稍一松懈,這家伙就會再次逃脫。
“嗯!
你們就請放心好了。
我們一定會對他嚴加看管,只要判決書下來以后,就立刻槍斃。
這樣的罪犯,多留他們在世上一天都是多的。
非常感謝你們幫忙抓捕,真的是幫了我們大忙了。
真的很難想象,如果這次真被他給跑了,就再也抓不到他了。”
熊縣長簽完字后,非常真誠地感謝道,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慶幸與堅決。
鐵道兵隊長也是哈哈笑道:
“還是你們情報提供得好啊!
我們也沒想到,這樣的通緝犯,竟然敢如此大搖大擺的坐我們的火車離開東北。
差點被他得逞了,那可真的就是我們鐵道兵的恥辱了。”
又寒暄了幾句,完成了整個交接犯人的手續后,刀疤劉便被移交到了白山縣公安局公安們的手上。
而那刀疤劉一下火車,看到熊縣長和林火旺等人,立馬眼神也是從疑惑慢慢變得清晰了起來。
他恍然大悟,在經過林火旺身邊的時候,怒目而瞪,開口問道:
“林火旺!
是你!
對不對?
一直是你在向公安和鐵道兵,推測我的行蹤走向的,對不對?
我早該想到會是你,就你那一雙敏銳的眼睛,我只見過一次,就再也沒辦法忘記了。
該死的!
當時在林家溝,我就應該…直接掏槍出來打死你,然后再馬上逃跑的。”
刀疤劉的眼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仿佛要將林火旺吞噬。
林火旺卻是微微一笑,聳聳肩說道:
“刀疤劉,從你違法犯罪殺人的那一刻開始,就應該想到有被抓的這一天。
現在都已經晚了十幾年了,被你多茍活了這么久。
法網恢恢,即便這次沒有我,也會有其他人,這是你自己種的惡因,結的惡果。”
林火旺的聲音平靜而堅定,猶如洪鐘般在刀疤劉耳邊回響。
“哈哈哈!
真是好笑。
林火旺,如果沒有你的話。
我早就已經逃走好幾次了,就憑他們也想猜到我的行蹤?”
被兩名公安押著,刀疤劉非常不服氣地說道,他的嘴角掛著一絲不屑的冷笑,
“只是我一直想不通,林火旺,你是怎么猜出,我會從通化縣的火車站上車的?
竟然還提前安排了兩名乘警便衣坐在我的座位旁…”
“這很簡單,任何人的任何行為,其實都是有跡可循的。
而觀察他們在之前的類似情況下的行為,便可以進行推測。”
林火旺笑著賣弄道,他的眼神中透著自信。
刀疤劉卻更加疑惑:
“我和你就在林家溝那見過一次面,全程不到兩分鐘。
你…你怎么可能這么了解我的?
你究竟是通過什么類似的行為判斷的?”
刀疤劉的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眼中滿是不解。
“刀疤劉,你還記得,你自己是怎么從林家溝逃走,然后回到紅星公社的么?”
林火旺很有自信地說道,
“你料到我們會派軍用卡車來回在往紅星公社的路上搜查。
所以,你必然是走的另一條前往公社的路,甚至可能,先到其他的生產大隊,再往公社去。對吧?”
“你…你怎么知道?
難怪!
難怪你能猜到我從通化縣上車。
我…我輸得不冤。”
搖搖頭,刀疤劉現在反而釋然了,有一種棋逢對手的宿命感。
他的眼神中少了幾分憤怒,多了一絲無奈。
“錯!
你不是輸給我。
而是輸給了你自己,是你自己毀掉自己的人生,你若不殺人,不犯罪,又何必要如此處心積慮的逃避追捕呢?”
林火旺知道,像刀疤劉這樣的人,哪怕到了槍斃的前一秒,也依舊是執迷不悟,不會認錯的。
他們不會覺得自己有錯,只會認為是運氣不好,沒有能夠逃出去罷了。
“哈哈!
我記住這話了。
林火旺,你…很不錯。
我也記住你了!!!”
在被公安押上車的前一刻,刀疤劉朝著林火旺放了一句狠話,嘴角微微上揚。
這一笑,頓時讓林火旺皺起了眉頭,渾身有些不自然了起來。
一種不祥的預感,如同烏云般,悄然籠罩在林火旺心頭。
“阿旺,你怎么了?
不會被他這一句狠話給嚇到了吧?
放心!
如今他被抓捕歸案,沒兩天法院那邊就會判決出來,立馬就拉出去槍斃了。
你又何必怕一個將死之人的狠話呢?”
熊縣長笑著拍了拍林火旺的肩膀,讓他盡管放寬心。
熊縣長的笑聲在夜晚的空氣中回蕩,試圖驅散那一絲緊張的氣氛。
但是,林火旺卻依舊覺得有些不太正常,他總覺得這刀疤劉的狀態有些太…淡定了。
這種淡定,不像是一個即將面臨死刑的人該有的。
“難道說,他還有什么后手?
還能逃跑?”
想到這一點,林火旺自己都搖了搖腦袋,應該沒有這個可能了。
刀疤劉已經被嚴密看管,似乎插翅難飛。
跟著熊縣長回到縣政府辦公室,林火旺一路上卻還是覺得有些不對勁。
那刀疤劉的眼神和笑容,不斷在他腦海中浮現,揮之不去。
晚上住在縣政府招待所里,林火旺翻來覆去睡不著。
房間里的燈光昏黃而黯淡,窗外的夜風吹過,發出嗚嗚的聲響,仿佛在訴說著什么。
不是認床,而是他一閉上眼睛,眼前就出現刀疤劉那一副猙獰笑容的面孔。
“我也記住你了!!”
刀疤劉這話是什么意思?
還想著要報復自己么?
林火旺心里有疙瘩,被一個殺人犯這樣明晃晃的惦記威脅,任憑是誰也不會舒服。
“難道是我想多了?
可總覺得有某些地方很不對勁…”
林火旺的腦子里,不停想著趙鐵錘和刀疤劉兩人之間的關系和樣貌。
他們之間,似乎隱藏著一些尚未被揭開的秘密。
不知不覺地,林火旺睡著了。
他夢到自己領到了省級抗災救災榮譽,滿心歡喜地回到了林家溝。
陽光灑在林家院子的大門上,一切看起來都是那么美好。
他迫不及待地推開林家院子的大門,想要讓自己的娘和媳婦都好好看看這份榮譽。
卻不想…一推開門,就看到母親身首異處,被亂刀砍死在了院子里。
鮮血在地上蔓延,染紅了地面。
趙大牛和趙菊花也死在了屋門口,他們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在訴說著不甘。
里屋更是傳來了妹妹和柳茹夢的慘叫聲。
他瘋了般地沖進去,卻看到趙鐵錘和刀疤劉正在奸污玩弄自己的妹妹和媳婦。
憤怒瞬間充滿了林火旺的胸膛,他想要拿槍將他們都給突突了,卻發現自己兩手空空,一直背在身上的56式半自動步槍,卻不知道為什么到了刀疤劉的手中。
他爽完之后,竟然拿槍對著自己,那張恐怖的刀疤臉得意揚揚地說道:
“我說過的,我記住你了!哈哈!
這一下,我們倒要看看,是誰先死的呀!
你這么牛有什么用?
能幫警察找到我的行蹤,又能怎么樣?
我不是照樣逃出來了么?
再看看你,連自己的家人都保護不了,你有什么用?
哈哈!
哈哈哈…”
隨著刀疤劉那恐怖的笑聲,林火旺急得沖上去要搶槍,卻被他扣動扳機,突突幾下中彈…
“不!”
林火旺一聲痛苦的大叫。
瞬間從夢中驚醒了過來。
滿身的冷汗,浸濕了他的衣衫。
即便瞪開了雙眼,林火旺還是沉浸在那如此真實的夢境當中,身體一動都不敢動。
他的心臟在胸腔里劇烈跳動,仿佛要跳出嗓子眼。
過了好一會,才摸了摸夢里中彈的位置,甚至還覺得有一股被子彈穿透的炙熱疼痛。
那疼痛是如此真實,讓他有些恍惚,分不清夢境與現實。
“呼…”
長舒一口氣,林火旺慶幸,還好這是一個噩夢而已。
而且,看了一下墻上的時鐘,他才睡著半個小時不到,竟然做了一個這么長的夢。
以前林火旺不相信鬼神,但自從重生以后,他便改變了一些觀點。
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認為不會無緣無故做這樣一個噩夢。
一定是在預示著什么!
“難道說,刀疤劉真的有可能逃走?
還帶著趙鐵錘一起跑,甚至還想著到林家溝報復我的家人?”
目光凝視著黑洞洞的窗外,林火旺蹭的一下從床上爬了起來。
與其在這里胡思亂想,不如親自去探一個究竟。
腦子有一些雜亂的想法,林火旺想要盡快證實,他用招待所的電話,立刻撥打了熊縣長家的電話。
此時的熊縣長,才剛睡下,就被急促的電話鈴聲給吵醒了。
房間里一片漆黑,只有電話聽筒里傳來的嘟嘟聲。
“誰呀!
這么晚有什么事?”
有些不悅的熊縣長,接了電話問道。
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聲音中帶著一絲疲憊與不滿。
“熊縣長,我是林火旺。
我總覺得,那刀疤劉還能逃走。”
林火旺第一句話,便將熊縣長的睡意都給嚇沒了。
林火旺的聲音急促而緊張,仿佛在傳遞著一種迫在眉睫的危險。
“逃?
阿旺,說說看,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都已經被我們抓到縣公安局的大牢了,還能怎么逃?
是不是這幾天的追捕,讓你的神經太過緊張了呀?
我們都好幾天沒有好好休息了,你也應該先好好休息一晚再說。”
熊縣長又安慰他說道。
熊縣長試圖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鎮定一些,但內心也不禁泛起一絲疑慮。
但是,林火旺卻很堅決地請求道:
“熊縣長,能不能請你再陪我一起,到縣公安局去看看?尤其是,我想查一些資料。非常重要!”
一般在小說和電視劇里遇到這種情況,往往是熊縣長死活不肯相信,然后林火旺只能一個人鋌而走險去當孤膽英雄自己調查之類的。
但是現實中卻不會那么戲劇性,在林火旺強調這事非常重要后,熊縣長也立馬重視了起來,他沉吟了片刻后說道:
“等我十分鐘,到招待所找你。”
掛了電話,熊縣長果然不含糊,穿上衣服就自己開著吉普車來到縣招待所。
夜晚的街道空無一人,只有吉普車的燈光在黑暗中閃爍。
林火旺早就已經在門口等著他了,一上車,林火旺就直接開口說出了,自己一晚上沒有想通的一個非常不對勁的疑點。
“熊縣長,我今天回來就一直在想。
那刀疤劉逃亡這十幾年,究竟一直躲藏在什么地方呢?
他難道每隔一段時間,就換一個躲藏地點么?
否則以他的樣貌,冬天還好,可以裹住臉不會顯得那么突兀,其他時候怎么辦呢?
他的吃穿用度都是怎么解決而不被人發現的呢?
還是說,他其實一直就躲藏在某個固定的地點,然后有其他人在照顧他,給他送吃的用的?”
林火旺的語速很快,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焦急與專注。
林火旺這個疑問一說出口,開車的熊縣長也是猛然一驚。
是啊!
熊縣長今天只沉浸于逃犯抓住的喜悅當中,并沒有細想這背后刀疤劉逃亡十幾年的合理性。
“咱們縣的人口排查和管控,都非常嚴格的,經常還有入戶檢查。
這刀疤劉一定是有人一直照顧著他,不然早就已經被我們稽查的民警給發現了。
所以,阿旺,你的判斷是…刀疤劉還有同伙?
而這個同伙,極有可能會來劫獄?”
熊縣長眉頭也皺了起來,看出了一些不同尋常的端倪來。
熊縣長的臉色變得凝重,他意識到,事情可能遠比想象中復雜。
“是的!而且,一直照顧他的這個人肯定不是趙鐵錘。
因為趙鐵錘是紅星公社的主任,他哪里有時間,一直照顧趙鐵錘的吃喝呢?
但是,趙鐵錘一定在這其中提供了物質上的幫助,比如說,提供糧食糧票,提供住所等等。
更重要的是,熊縣長你想想看,趙鐵錘在知道鼠災之后,第一時間是到縣城來向你邀功的。
那他是什么時候去聯系那刀疤劉來暗殺我的呢?
在這整個時間段里,趙鐵錘應該都沒有離開過縣城吧?”
林火旺又再一次大膽地推測道。
林火旺的思路清晰,他將一個個線索串聯起來,試圖揭開背后的真相。
“肯定沒有!他找到我之后,就一直就住在縣招待所,你的意思是…他一直藏在縣城里?
藏在我的眼皮底下?”
得出這樣結果,熊縣長整個人身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這樣一個逃亡十幾年的殺人犯啊!
也許就躲在他每天都要經過的某棟屋子里,隨時都可能沖出屋門,然后對著你的腦袋就是開上一槍。
稍微想想,都足以讓人毛骨悚然啊!
“對!
我剛剛就在想,他憑什么有底氣對我說記住我的話。
難道他就真的能在受了重傷的前提下,還能在看守森嚴的公安局大牢里逃出來么?
除非…”
林火旺瞇著眼睛,說出了一個非常大膽的猜測,
“除非公安局里有他的人,這個人,就是一直以來照顧他的同伙!
這樣就能解釋,為什么他能躲藏這么久,屢屢逃過各種搜捕和稽查,還有把握從牢里逃出來。”
“什么?
不…不可能吧!
他一個逃犯,居然往縣公安局里安插了人手?
阿旺啊!
這說出去怕是會被人笑掉大牙吧?”
熊縣長先是震驚,然后立馬否認了林火旺的說法。
熊縣長不敢相信,這樣的事情竟然可能發生在自己管轄的地方。
“可能不可能,只要一會到了公安局好好查一查檔案,看看有沒有來自紅星公社的就行,尤其是趙家屯的。”
不說趙家屯還好,林火旺一說趙家屯,熊縣長整個人驚得差點方向盤都拿不住了。
“什么?
趙…趙家屯?
不用查資料,我就知道,還真有一個。”
熊縣長趕緊穩住方向盤,
“他叫趙老六,是前些年紅星公社推薦上來的優秀標兵。
經過公安局的考核后,正式入職,已經在縣公安局里工作七八年了吧!
之所以我對他印象很深刻,是因為有一次,我到公安局里去見幾個貪污犯時,就是這個趙老六給我開的牢門。
當時我還聽公安局的嚴副局長說過,鄉下公社推薦來的警察果然都更靠譜和更能吃苦。
局里別人都不喜歡管大牢,畢竟無聊環境又陰暗,甚至經常一年到頭都要睡在值班室。
偏偏這個趙老六,從到縣公安局的第一年開始,就主動提出接這個苦活,理由是他腿腳沒那么利索,不喜歡往外跑巡邏什么的,反而喜歡安逸的活。
這一干就是七八年,從來都沒有出過事,所以局里對他是非常信任的。
一般看管大牢同時至少要兩個人的,這趙老六便算是常年占了一個名額,另一個名額才是局里的其他年輕民警輪流來。
經常年輕民警有事的時候,趙老六還會替他們打掩護,讓他們溜出去一會,從來也沒出過事。
所以,趙老六在整個縣公安局里的人緣和名聲也都非常不錯…”
熊縣長自己在說完這些話之后,就已經將所有的線索和情況都給串聯了起來。
“阿旺!
該…該不會,那刀疤劉早就已經料到有被抓的這一天,所以提前安排趙老六去管縣公安局的大牢了吧?
這…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熊縣長說出來,自己都不相信。
他的聲音微微顫抖,握著方向盤的手也不自覺地收緊,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林火旺卻是不得不點了點頭道:
“極有可能,事實就是這樣的。
這個刀疤劉果然是夠謹慎和縝密,熊縣長,快!
再開快一點,我怕現在他們已經逃出來了…”
不祥的預感越來越迫近,林火旺的心跳急速加快,就像有一只無形的手在緊緊揪住他的心。
在林火旺的催促下,熊縣長立馬將油門踩到了底,吉普車如離弦之箭般在這黑夜的大街上急馳而去。
發動機的轟鳴聲打破了夜晚的寧靜,街道兩旁的樹木飛速向后倒退。
不過,在快到公安局門口的時候,林火旺敏銳的發現,迎面竟然開過來一輛公安局的吉普警車。
“恩?阿旺,前面開過來一輛警車。我們要不要,喊他們停下來,一起回局里看看?”
熊縣長邊說,邊用車燈閃了對面幾下,意思是讓他們停車。
但是!!
一瞬間…
林火旺的心中警鈴大作。
這個點,從公安局的方向開出來的警車?
該不會…
立馬,林火旺就將背上的56式半自動步槍給端了起來,搖下車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