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成婚三年,世子掐腰哄我改嫁_我的書城網字:大中小 字體默認黑體楷體雅黑啟體宋體顏色默認暗紫藻綠深灰青灰栗色青藍玫褐黃褐米色霧白大小默認16px18px20px22px24px26px28px30px32px背景默認白雪漆黑明黃淡綠草綠紅粉深灰米色茶色銀色夜間模式→:他站得很遠,在雨后初霽帶潮意的院墻邊,面容模糊不清,更別說神色。
聞蟬不止打聽海晏,還會留心國公府的動靜。
例如前幾日鎮國公和老太太回府了,鎮國公請旨面圣,卻差點在宮里動起手來,被議論成謀逆,差點沒抄了鎮國公府。
嘉德帝一月不上朝,謝云章請來慕老神醫,聯合數十名高官跪諫,外加太子殿下出面,才終于將慕老送入乾清宮。
這一個月,他一定過得不容易。
“娘子,我先前也見過他幾回,他怎么每回來了,卻不進門呢?”青蘿問。
“我也不知道。”
聞蟬轉過身,囑咐小廝將大門關上。
接下來半個月,海晏又來過兩回。
每回都是坐在廳堂里說話,不一樣的是,心里的欲念在滋長。
當初只能在夢里相見的恩人,如今境況調轉,遭丈夫拋棄,孤身入京身無所依。
脆弱,且美麗。
在這時局動蕩的眼下,像風雨中飄搖的花枝,亟待他呵護…甚至采擷。
可一旦動了這個念頭,海晏便會想起家中那位悍妻。
每次到聞蟬這里來,他都串通同僚借口小聚,可近來次數多了,在家中又一副魂不守舍之態,難免惹妻子疑心。
這日他離開,心緒起來想拉美人的手,卻只堪堪扯住一片衣袂。
“海郎君這是怎么了?”
“我…”對上美人一雙妙目,想到至今隱瞞成婚之事,他只覺自慚形穢,“每回都是我上門叨擾,不知下一回,可否請娘子到望江樓,由我做東。”
要請她出去了。
海晏來府上三回,聞蟬都叫丫鬟在一旁陪侍,無論他如何焦灼,就是不屏退左右人。
出去,便是想更進一步了。
聞蟬低下頭,頸項纖細又柔軟,“但聽海郎君安排。”
男人攥她衣袂的手松懈,笑得如釋重負。
三日后,他在望江樓定了個雅間。
在頂樓,位置隱蔽,開窗卻能望見江景,兩岸草木蒼翠。
雅間門開時,聞蟬正倚著矮榻,伏于窗框觀景“入迷”。
她聽見了腳步聲,可男人不能叫他太好過,今日決心添些波折冷落他,所以不回頭,只待男人先行開口。
直到肩身兩側,撐上一雙手臂。
熟悉的沉香氣從背后襲來,將她牢牢籠住。
“你…”
頸項扭轉,被身后人順勢吻上。
冰裂紋花窗大敞,夏衫單薄的女子被壓在窗框上,身軀擰成奇異柔軟的弧度,與一男子交頸纏吻。
江風撩動窗側紅綃簾,喜蓋一般將兩人覆住。
謝云章的手試圖順衣擺鉆入時,聞蟬才發狠咬在他唇上。
趁他吃痛,抵著他肩頭急喘。
“怎么是你?”
男人卻不答反問:“近來天涼,穿這么單薄作甚?”
要釣海晏上鉤,自然得打扮用心些。
她不答,謝云章忽然又道:“他成婚了,你知道吧。”
“是,他那妻子強悍,我打算先給人做外室。”
她應答得很痛快,卻引來謝云章蹙眉。
明知是她的胡言亂語,又仿佛她真在自輕自賤,還語出不遜激怒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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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欞被一把摔上,聞蟬眼前一陣晃蕩,便與他身軀調轉。
謝云章坐矮榻,而她坐在男人腿上。
一只手摁住她膝頭,順勢向上。
“你怎么敢…”
“我敢什么?”
她喉間語調含混,搖搖頭,最終乖順枕至男人肩頸,在他耳邊喘息,“輕點。”
謝云章快有兩月沒抱到她了,聽見這兩個字,手臂青筋涌現,只想叫她死,不欲叫她生。
“我叫你搬離國公府,是讓你遠離是非,你在做什么?”
他慍怒正盛,可懷中人渾身都軟,像是能以柔克剛,叫他怒氣都削了七分。
“我一介孤身女子,身無可依,尋個念舊的故人托付,托付…”
腳背繃起來,繡鞋虛掛腳尖欲墜不墜,她本能抱緊人頸項,“終身”二字被逼得不成聲調。
更要命的是,門外腳步聲浮現,廂房的門被叩響。
“聞娘子,你在里頭嗎?”
海晏到了。
這個念頭激得她渾身緊繃,不敢出聲,胡亂推拒男人手臂。
謝云章卻不為所動,氣定神閑將人抱起,壓在布滿酒菜的桌沿。
腰腹被紅木桌案硌得生疼,她右手胡亂一揮,打落桌邊白玉酒盞。
玉碎之聲,掩不住女子低泣。
海晏聽見了,忙要推門——
沒推動。
屋門似是從內落栓鎖了。
“你,你在哭嗎?”
門內,不過一丈之遠,聞蟬發簪被男人拔了,仰起頸項,認命閉上眼。
她照原計劃開口:“海郎君…可有事欺瞞我?”
柔順烏發滑落肩頭,眼看又要落到桌上去,謝云章忙騰出一手攏了,興上頭來輕輕扯上一下,逼她仰起面頰。
門外海晏有些慌了,又輕輕叩門,“你先把門打開,我們當面說。”
“你我還要相見嗎?我是與夫婿和離了,卻也不是郎君能隨意輕賤的。”
海晏聽了這話,便知避無可避。
痛定思痛之后,才又對著門內道:“是!我是欺瞞了你,我去年成婚了。可那是形勢所迫!”
“我對我那妻子…無半分情誼。”
話到此處,他似乎也自覺底氣不足,聲調弱了下去。
卻聽門內女子還在哭。
她從來都是那副柔柔的溫婉模樣,自己說什么都不會冷場,海晏一想到她將自己關在屋里泫然淚下,一顆心便似落到油鍋里在煎。
“你先開門,開門行不行?蟬兒…”
強壓心底的名諱吐露,聞蟬還沒反應,謝云章卻是狠狠蹙眉。
本該到這兒就勸他走的,可謝云章在身后,她神志被反復拉扯著,苦苦支撐的手臂軟下去,滾燙的臉頰貼上桌面。
“我是不會給你做妾的,再喜歡你都不會,你要想清楚,我要的東西,你給不給得起。”
身后的男人,和門外的男人,同時一怔。
最后是謝云章先反應過來,脊背彎下,手臂牢牢箍緊她腰肢。
在她耳邊,低緩卻也清晰地,“嗯”了一聲。
覺得不夠,又貼著她耳根呢喃:“你要的,都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