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成婚三年,世子掐腰哄我改嫁_我的書城網字:大中小 字體默認黑體楷體雅黑啟體宋體顏色默認暗紫藻綠深灰青灰栗色青藍玫褐黃褐米色霧白大小默認16px18px20px22px24px26px28px30px32px背景默認白雪漆黑明黃淡綠草綠紅粉深灰米色茶色銀色夜間模式→:“這么快就要走啊?”鳴珂為她備了早膳,送進東廂房,眼光不停打量桌邊的包袱。
“嗯。”聞蟬點點頭。
“那你什么時候再回來?”
“我…也許不會回來了。”
倘若國公府不幸隕落,她就不能再回來;若謝云章力挽狂瀾,她也不想再被人圈養在身邊。
總該自立門戶的。
“唉!”鳴珂托腮坐到她身側,“你是不知道啊,你剛走的那兩年,公子消沉得不像話,弄得我們這些人都沒少挨主母訓斥。”
“好容易再見你,還當能過回從前的好日子呢。”
鳴珂絮絮叨叨埋怨一陣,直到聞蟬面前的小碟子空了。
“我送送你吧。”
國公府真的很大,從朝云軒走到外頭需得小半個時辰,因而聞蟬只叫她陪出庭院,便與人分開了。
朱漆大門外,陸英立在一雙駕馬車下。
“娘子,大人囑咐我送您。”
昨夜拒絕了他的宅院,馬車倒是能用一用。
陸英攙她上車,隨后也跟上來,遞給她一沓紙。
“這是幾處宜居的宅院,娘子可以從中挑選一處。”
是謝云章的字跡,總共有六處,有遠有近,最遠的一處在京郊,但無一不是高墻深院的好住處。
“不必了,送我去賃宅租鋪的牙人那邊。”聞蟬每張都仔細翻過,又遞還給陸英。
陸英欲言又止,幾經猶豫才說:“就算娘子不從中選,大人也囑咐了,要我們確保娘子平安。”
說得不那么委婉些,會盯著她。
聞蟬點點頭,“我知道,只是這幾處都不合適。”
城里的都太貴了。
京郊又太遠,她還想做點生意呢,只能在城里另覓屋舍。
陸英聞言沒再強求,撩開帷裳坐到前室去了。
車廂里只剩她一人,聞蟬這才想起打開膝頭包袱。
謝云章總歸是不會霸占她的身家的,昨夜都沒來得及清點…
厚厚一沓地契入目,她的手僵在一旁。
謝云章手里有多少田產,五年前她還是清楚的。
第一個莊子,是中解元那年,老太太一高興賜下的。
年底收成交上來,謝云章轉頭給她打了那張拔步床。
剩下的幾處鋪面、田地,早些年他也教過自己如何管理經營,又多了許多許多,看來是這些年為官攢下的家底。
似乎都在這兒了。
在官府過了文書,全轉到她的名下。
比起這些地契,她那點身家,微薄到幾乎可以忽略。
難怪他凈挑那么貴的宅子。
風撩動車窗處小簾,有雨珠被風裹進來,落在她臉頰上,涼絲絲的。
聞蟬沒去關窗,忽然想起那時在船上。
謝云章說要納她做妾,她信了,哭哭啼啼和人打商量,還是做外室吧,分開的時候要給她宅子莊子。
結果什么都來不及做。
宅子莊子都給了。
青石板鋪就的街道上,馬車駐轍,十六骨青傘綻開,傘面下立著的美人,引過路躲雨人都忍不住瞥一眼。
聞蟬道別了陸英,隨牙人看了幾處宅院,最終選了個庭院開闊的二進四合院,在不偏也不鬧的楊柳巷,只要二百兩。
記得幼時,她和母親也住在楊柳巷。
憑記憶摸去了舊址,十幾年過去,那里住上了新的人家,屋檐挨著屋檐,甚至已經分辨不出,哪間是她當初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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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去買了個貼身伺候的丫頭,三個粗使丫頭。
武婢難買,只得雇了六個小廝,又著牙人替自己留心。
宅院尚未掛匾,但人一多熱鬧起來,粗粗也有個家樣了。
這場雨纏綿至黃昏。
聞蟬給新買的丫鬟取了名,貼身伺候那個識字,叫青蘿。
她從主子那兒領了采買的清單和銀錢,剛一踏出大門,身形便定住了。
“你…你找誰?”
幾丈外立著個男人,玄色掐金絲的錦袍,擎著把如墨的油紙傘,看起來貴不可言。
青蘿尚不知自家主人身世,只知姓聞,但瞧眼前這男人年紀相當,盯著大門不像找茬尋仇的,倒和自家娘子有幾分般配,也就沒太防備。
“可要我替您通傳一聲?”
男人搖搖頭,腳步回轉,一言不發走了。
“真是個怪人…”
青蘿嘆一聲,趁天未黑,趕緊上街去。
回來時,表忠心似的將此事報給聞蟬聽。
“他生得八尺有余,相貌極佳,衣裳都是勾金線的,看起來貴得很!就是人有些冷,都不說話的。”
聞蟬已換上寢衣坐在新家里,聽完輕輕點頭,“知道了。”
青蘿想問那人是誰,又覺得主子沒說,不該問。
轉而只問:“若他再來,咱們要怎么辦?”
“隨他吧,他不是壞人,不必害怕。”
謝云章會來不稀奇,既然自己從國公府出來了,輕易他是不會和自己搭上關系的。
“這兩日,你幫我打聽個人。”
見主人將字條遞來,青蘿忙抬手去接。
待到門外展開,只見上頭兩個娟秀大字,寫的是:海晏。
青蘿只花了兩日,便打聽到了這位海老爺的大致情況。
是的,此人是當官的,得稱一聲老爺。
聞蟬足不出戶,就聽青蘿在屋里稟報。
“這位海老爺祖籍瓊州,是嘉德三十二年,也就是三年前登科的二甲進士,如今在吏部當差。
“他有位老師,是個更大的官,聽說是宮里的什么閣老,平日里來往密切。”
“就在去年,海老爺娶了那位閣老的孫女,師徒成了姻親。”
聞蟬聽到此處,眉頭微微抬起。
海晏是她在瓊州幫扶過的舉人,這么多年維系著書信往來,她知道海晏在上京官場混得風生水起。
只是去年他送到瓊州的書信,絲毫未提及已經成婚的事。
這便有些耐人尋味了。
“可知她夫人姓什么?”
“姓黎,那位閣老就姓黎。”
兜兜轉轉,海晏拜入黎崇儉門下,才短短幾年,便官居三品。
“你做得不錯。”
青蘿一低眼,便見自家娘子素手一揚,遞來幾個銀瓜子,忙噙笑接了,“娘子盡管吩咐便是。”
“我要你再去打聽,他平日里經常出入的地方。”
“是!”
謝云章要斗黎崇儉,那樣的大人物,她搭不上邊。
但海晏,可以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