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成婚三年,世子掐腰哄我改嫁_我的書城網字:大中小 字體默認黑體楷體雅黑啟體宋體顏色默認暗紫藻綠深灰青灰栗色青藍玫褐黃褐米色霧白大小默認16px18px20px22px24px26px28px30px32px背景默認白雪漆黑明黃淡綠草綠紅粉深灰米色茶色銀色夜間模式→:“成何體統,這兩人成何體統啊!”
相隔十里的蘭馨堂,主母屏退閑人,憋了一頓飯的氣才狠狠宣泄出來。
又指著身側的小兒子怒罵:“你也是!你三哥胡鬧,你幫著他胡鬧!”
“那狐媚子給你下什么迷藥,竟叫你胳膊肘朝外拐,忤逆自己的生身母親!”
眼見人氣到拍案,另一側,金姨娘趕忙端來茶水奉上。
“夫人莫動氣,為些不懂事的小輩氣壞身子,那多不值當!”
又勸謝銘仰:“五郎,快給你母親認個錯吧。”
少年溫和又帶一點稚嫩的眉目垂著,依言給國公夫人打了一揖。
“引母親動怒,是兒子之過。”
“這就對了嘛…”
金姨娘剛要繼續打圓場,謝銘仰卻直起身,冷不丁又道:
“可三哥也沒做錯啊。”
“你,你…”
國公夫人捧著心口,保養得宜的指節抬起來,點著他,一副就要背過氣去的模樣。
金姨娘慌忙趨到人身前,替人捋著胸脯順氣,口中吶吶勸著:“五郎還小五郎還小,莫動怒,莫要動怒啊!”
謝銘仰見人實在氣得厲害,這才收聲沒往下講。
國公夫人好一會兒才順上氣,只覺這兒子今日是存心要與自己吵,弄得她也一團惡氣盈在胸口,不吐不快。
“你還說你三哥沒做錯?這婚姻大事自古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不問父母便帶個烏七八糟的女人回來,這難道不是存心要氣我?”
“那三哥若問了,母親會答應嗎?”
“你…你這逆子!”
金姨娘忙勸:“五郎,少說些吧五郎!”
謝銘仰低頭,又是打揖賠罪。
直起身,卻還是不改口:“何況靜姝姐姐不是外人,她是三哥一手帶大的。”
“三哥喜歡她,自小就喜歡。”
貴婦人已被氣得眼冒金星,倚著圈椅靠背,闔目搖搖頭。
“他是被那狐媚子蠱惑了!”
“蠱惑只得一時,滿打滿算分開五年,三哥還是喜歡她,可見不是蠱惑,是三哥心甘情愿的。”
“母親,”不待主母反駁,謝銘仰又說,“我在朝云軒念過幾日書,都看在眼里,三哥是非她不可的。”
國公夫人坐正些,又問:“你那時才幾歲啊?八九歲的小兒郎,你懂什么!”
謝銘仰轉而又問:“母親為何看不上靜姝姐姐?她生得體面,學識亦不差,替三哥操持內宅綽綽有余。”
這下國公夫人不出聲了。
五郎是三郎的兄弟,與她這嫡母考量的,自然不同。
她的兩個親兒子,大郎入京營從武,五郎還等著讀書入仕。
可說句不偏不倚的話,要論上進,通通不如三郎。
三郎是國公府最有出息的兒子,卻偏偏不是從她肚里出去的,最易遭人離間。
往后與國公府是親是疏,娶的新婦至關緊要。
新婦得和自己一條心啊。
她年輕時便吃過苦,老太太出身鄉野,與她這侯門出身的媳婦多有磕碰,弄得日子長了,她與老國公情分蹉跎殆盡。
府上的小妾、庶子,一茬接一茬。
終于輪到她做婆母,又怎會放任兒子娶一個奴婢?
就別說出身了,當年三郎要納妾她便是反對的,親自將那丫頭勸走了。日后她們再成事,又怎會不存下芥蒂,怎會再與她這婆母一心?
“你還小,你不懂,母親是為整個家考量。”
謝銘仰溫和的面上,難得顯露了幾分煩躁。
“母親,我也不小了。”→
_成婚三年,世子掐腰哄我改嫁_我的書城網字:大中小 字體默認黑體楷體雅黑啟體宋體顏色默認暗紫藻綠深灰青灰栗色青藍玫褐黃褐米色霧白大小默認16px18px20px22px24px26px28px30px32px背景默認白雪漆黑明黃淡綠草綠紅粉深灰米色茶色銀色夜間模式→:“罷了罷了,你別在我跟前氣我!”
金姨娘見兩人要吵崩了,連忙又上前說好話。
國公夫人偏過頭,聽著她嘰嘰喳喳也煩。
便問:“大郎呢?還沒回來?”
金姨娘往窗外一瞥,見天都黑透了,“早派人去請了,世子爺不回,竟也沒叫人傳個話。”
她這大郎素來聽話懂事,沒道理晾著家里才對。
貴婦人也朝窗外望去,心間煩悶,忽然右眼皮狠狠一跳。
轟隆——
驚雷乍響,電光劃破夜幕。
聞蟬倏然睜眼。
身上男人還在動情地吻著他,沉香氣在兩人間勾纏,將她籠得水泄不通。
她記得從前三公子身上,是不熏香的。
像是一個美夢,被窗外雷聲驚醒了。
想起自己的主動,想到兩人正滾在織滿芍藥花的地衣上,她身軀緩緩僵硬。
“嚇到了?”
謝云章及時察覺,低喘著退開少許,又用前額抵上她頸項。
兩只手,捂住她熱燙的耳。
“別怕,只是打雷了。”
他伏于女子溫軟的身軀,聽著她心跳,感受她的熱意。
此刻他無比確信,他的杳杳亦是愛著自己的,回到舊日的屋舍,這滿載兩人回憶的地方,她的感情也復蘇了。
今日是她主動擁上自己,吻上來,這是個好的開端。
中間那五年,就翻篇吧。
他會更用心去與主母周旋,一定要風風光光把她迎進門…前頭那個孩子是他對不住,往后,往后她會有自己的孩子…
聞蟬則躺在地上,定定望著房梁。
是,這里一切都沒變。
可的確不是當年了。
她和謝云章,不是當年那對清澈的小人了。
他要自己做妾,自己出逃另嫁,他還強拆自己一樁安穩的姻緣,機關算計逼得她不得不回京。
怪她。
一走進這里就眼花耳熱,當年埋在心底,從沒對三公子說出口的喜歡,一不小心全涌了出來。
“杳杳,我們…”
“謝云章。”
趁情濃,男人正欲像從前那般,把自己的考量打算都說出來。
卻不料,被她冷聲打斷。
“怎么了?”
聞蟬有些后悔,可做都做了,總歸也不是第一回這樣,勸自己沒什么好矯情的。
推開他,坐起身,她疏離道:“我累了,今晚我住這里,你回主屋歇息吧。”
突如其來的冷漠,與方才勾著自己擁吻的模樣,可謂天差地別。
“你…”
“你走吧。”
她不看人,顧自要從地上起來。
看得謝云章一陣窩火,摁住她肩頭,又將人壓回地上。
他嗓音尚存幾分低啞,深黑的眼自上而下睨著她,隱隱壓不住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