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成婚三年,世子掐腰哄我改嫁_我的書城網字:大中小 字體默認黑體楷體雅黑啟體宋體顏色默認暗紫藻綠深灰青灰栗色青藍玫褐黃褐米色霧白大小默認16px18px20px22px24px26px28px30px32px背景默認白雪漆黑明黃淡綠草綠紅粉深灰米色茶色銀色夜間模式→:謝云章入永州了。
聞蟬暫時扮作羅俊修新買的婢妾,在他身邊躲避追捕。
羅俊修的要求是,寫下謝云章所有習慣和喜好。
“別誤會,我沒什么斷袖之癖,還不是我那婉貞姐姐,自小灑脫不羈的一個人,不知怎的栽他身上了。”
“你好好寫,我就幫你。”
聞蟬跟著他回了客棧,廂房奢華到極致。
面前男子倚在軟榻上,周邊圍了四個婢女,一個捶腿,一個揉肩,一個喂果盤。
還有一個,正被他抱在懷里取樂。
聞蟬低下頭,顧自開始研墨。
寫是能寫的,只不過為防落入歹人之手,不會寫得那么真。
尤其飲食喜好,她大多反著寫。
以防羅俊修變卦,她慢吞吞研墨,慢吞吞落筆,一心熬到謝云章離開永州。
翌日清晨,男人在溫柔鄉中起身,見外間沒人也不急。
除了他這兒,聞蟬一出去就會被官差搜到。
隨意披了衣裳行至桌案邊,他開始檢查昨晚的成果。
整整兩頁,全是飲食上的忌諱。
什么茶水喜歡燙的,茶葉喜歡濃而不澀的,倒是事無巨細,但看著沒什么用。
聞蟬洗漱回來,就看見他正瞇眼捧著冊子讀。
“你這寫的都什么?一晚上才寫這么點兒?”他將冊子一摔。
聞蟬面不改色:“我與謝大人多年未見,他的喜好有些記不清了,故而落筆慢些。”
“我的意思是,你寫的這些都沒用。”
“那羅公子想看什么?”
男人笑眼一凝,現出幾分淫態,正待觀賞她的窘態,卻直直對上她面頰處的疤痕。
別過眼,方道:“就寫他喜歡什么樣的女人,喜歡女人床笫之間…如何行事。”
聞蟬面色微滯,“我不能寫。”
“為何不能?”羅俊修上前兩步,“你自己也有過丈夫,像個老媽媽似的管他衣食住行,他能念你什么好?”
他行至聞蟬左側,那半邊面頰如無暇美玉,瑩潤生輝,勾得他俯身欲湊近。
“要抓住男人的心,還不得是床上…”
“羅公子。”
聞蟬適時退開半步,偏過臉,露出猙獰的傷口,“男子與男子,也是不同的。”
“例如謝大人,他飲食忌諱多,稍不順心便要大發雷霆,我這才寫得詳細了些。”
“嘖,”男人嘴皮子一碰,“知道他難弄。”
“那行,你繼續,寫完這個,給我寫他在床上…”
“好!”唯恐聽見什么污言穢語,聞蟬直接應下。
他這趟繞到永州,本是聽說表妹夫過世,聊表羅家來致意的。
誰知那多年未見的小表妹,一身白衣俊俏孱弱,立刻將他勾動了。
當日被聞蟬打攪好事,今日他還得再去會一趟。
聞蟬送他出門才松一口氣。
以她和謝云章的名聲,說兩人間尚且清白,羅俊修定然是不信的。
不如將錯就錯,胡亂寫幾句,應付過去也就算了。→
_成婚三年,世子掐腰哄我改嫁_我的書城網字:大中小 字體默認黑體楷體雅黑啟體宋體顏色默認暗紫藻綠深灰青灰栗色青藍玫褐黃褐米色霧白大小默認16px18px20px22px24px26px28px30px32px背景默認白雪漆黑明黃淡綠草綠紅粉深灰米色茶色銀色夜間模式→:她一面耗著工夫繼續寫飲食,一面則暗暗思忖,要如何打發那床笫事。
忖著忖著,想起那一夜,他拉過自己的手。
一聲一聲喚她“杳杳”,一遍一遍哄她“就快好了”,可就是遲遲耽擱許久,少說半個時辰。
事后她想逃去窄榻上睡,又被他圈住,摟在懷里又親又揉…
筆尖在紙頁上暈開墨漬,待她反應過來,已然浸透兩三頁。
聞蟬搖搖頭,略顯慌亂地干脆將那幾頁撕了。
起身到面盆里取巾帕擦臉,卻正好對上那照儀容的銅鏡。
前幾日逃得慌神,無心留意。
此刻細細看來,果真是很長一道疤,周遭肌膚越是白嫩,越顯它可怖。
有了它,聞蟬更不想被謝云章找到。
說來可笑,她像個在外貪玩弄傷自己的孩童,一怕受他責備,二又怕他失望。
她們的婚事是不成的,既如此,就把自己最好的樣子留給他。
如今這模樣,不必見了。
打磨光滑的銅鏡中,女子纖細的指尖撫上面頰,又毅然轉過身,只剩一道背影。
再說那羅俊修的表妹,正是嫁了永州知府的嫡次子。
羅俊修剛將饜足的女子送回府上,便撞見謝云章從府內出來。
“表姐夫!”
他客棧里還藏著聞蟬,這會兒見了人,卻絲毫不心虛,探出半個身子與人招手。
他也知道對方不喜他喚表姐夫,可他偏不改,大不了就是被人忽視。
卻不想今日,謝云章主動行至車下。
“我在找人,你見過她。”
羅俊修定睛一瞧,離王府一別不過兩月,他竟又消瘦幾分,那雙素來銳利深邃的眼,更是摻上幾分渾濁。
“姐夫在找誰?竟弄得這般,為伊消得人憔悴。”
“瓊州茶鋪那位柳娘子,”謝云章明顯疲憊,不欲多言,“若能找到,回京后我在都察院為你謀份閑差。”
他說完就走了。
羅俊修卻是久久沒回過神。
因著齊謝兩家當年的婚約,他一直有意和謝云章套近乎,不止是為表姐說好話,更想著與這新科榜眼攀上交情,日后也好得人提攜。
可轉眼四五年了,謝云章待他,待表姐,可謂一直是冷若冰霜,提攜之事影都不見。
今日就為找那女人,竟主動作出許諾。
他是想表姐能嫁入鎮國公府,可歸根結底,也是想自己能沾上親故。
今日這一許諾,分量重如泰山。
羅俊修當日回來,聞蟬被他瞧得發慌。
畢竟不是多正經的人,她這幾日借住在外間,刻意裹了暗色厚重的衣裳,發髻都梳得格外老氣。
他回來,一言不發立在書案前,也不催她寫了,就是盯著她看。
羊毫筆落在筆擱上,聞蟬仰頭問:“羅公子怎么了?”
“沒事,就是想看看你有什么特別,叫謝云章對你念念不忘。”
聞蟬見他并無輕浮之意,再度執筆,隨他去了。
誰想他還在繼續念叨:“要說你聰明,似乎是有幾分的,可我婉貞姐姐是這世上最聰慧的女子。”
“說你貌美吧…眼下也沒了,過往云煙。”
“你說我現在把你送回去,謝云章看見你這樣,他還肯要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