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成婚三年,世子掐腰哄我改嫁_我的書城網字:大中小 字體默認黑體楷體雅黑啟體宋體顏色默認暗紫藻綠深灰青灰栗色青藍玫褐黃褐米色霧白大小默認16px18px20px22px24px26px28px30px32px背景默認白雪漆黑明黃淡綠草綠紅粉深灰米色茶色銀色夜間模式→:計謀被戳破,又忽然被她一打岔,那劉娘子也就沒看清。
掐斷的那支迷香,被她飛快藏入袖間。
“妹妹…果是真心同他好?”
“噓——”
聞蟬以指抵唇,含情水眸慌亂難掩,“低聲些,可別驚動…”
她朝外一指,示意陸英還在。
婦人這才噤聲,將她往屋里領。
聞蟬果然猜得不錯,那男人不知使了手段,晨間假裝出門,連謝云章的耳目都能避過,此刻又躲回了屋里。
聽得妻子喚他,才踱步從簾帳后現形。
“娘子有禮,在下劉康。”
男人約莫三十上下,人倒有幾分標志,就是一雙眼睛太不老實,在人身上四處打轉,一看就是詭計多端之徒。
“你個死鬼,今日可有你艷福享!”
劉娘子繡帕一甩,他便順勢拉過女人的手,送到唇邊輕嗅,“卿卿待我好,我自是感激不盡。”
那劉娘子倚在男人懷里,媚眼卻朝聞蟬瞥去,嘟囔著:“好妹妹,我的男人我是捧出來了,不知你那位…”
聞蟬暗暗挑眉。
事態比她想的要復雜。
原來這對夫妻,是分別看上了自己,和謝云章。
她掩唇失笑,“縱然他生一副好皮相,可中看不中用,姐姐也喜歡?”
“就算不中用,那模樣還生在那兒,就當我白白伺候他一場,想來也不虧啊!”
還不等聞蟬回話,她身邊的劉康忽而淫笑,攬著她的手臂也不老實,作勢就往她胸前移。
“你要真想,不如今日,就同這小娘子一道…”
“死鬼,想得倒挺美!”
趁他們夫婦打情罵俏,聞蟬迅速在屋內環視,看還有沒有能順走的東西。
最后定睛在那燭臺邊,桌案上,有一對火石。
她不動聲色挪過去,袖擺一掃,那處便空了。
叩叩叩——
恰是此時,屋門響了。
劉氏夫婦相視一眼,那劉康迅速躲回簾帳后,劉氏則揚聲問:“誰?”
陸英的聲音傳來:“娘子,主君請了大夫,要您回去侍藥。”
聞蟬藏好袖間那對火石,立刻道:“就來!”
轉過頭,面露遺憾,“姐姐,今日真是不湊巧。”
劉氏心中可惜又慶幸,暗道還好遇著個上道的,否則將人迷暈,他們又中途要人,豈不被抓個正著。
“那妹妹何時再來?”
“這便說不準了,不如這樣,姐姐明日再來尋我一回。”
她說著便往外趕,不給人多言的機會。
只在門邊又回首,眉目間化不開愁,“姐姐可千萬再來尋我!”
出門對上陸英,又是尋常沉靜的模樣。
“公子怎么了?”
兩人繞過廊道,急急往廂房走。
謝云章因著看不見,不喜屋里有人,聞蟬就怕他磕著碰著。
“大夫還在路上,大人叫娘子先進去。”
陸英替她推開屋門,“娘子請。”
聞蟬撩開里屋珠簾,一腳剛踏入便喚:“公子?”
謝云章仍舊坐在榻邊。
他循聲轉頭,虛晃的視線中,一道素色的人影闖入。
看不清面孔,但有輪廓,亦有色彩。
原來她的裙裾是淺淡的藕荷色。
“嗯。”
他看著好好的,聞蟬便又坐到他身側,“公子哪里不適?”
謝云章看得很專注,她白皙的面孔上,眼珠是黑的,唇是紅的,分明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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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云章沒出什么事。
只是眼前忽然有模糊的光亮,把她叫回來,只為第一個看到的人,是她。
“我沒事。”
看得太用力了,后腦傷處開始隱隱發熱,“就是腦后,有些隱隱作痛。”
“腦袋疼…”
聞蟬去看,他腦后卻被烏發覆著,看不見什么,想碰又不敢。
只得對他說:“大夫很快就到了。”
照例,看診時所有人都在外間等候。
聞蟬趁亂,將順來的迷香和火石,都藏進放置衣物的包袱里。
謝云章防得很嚴,除了幾身素凈衣裳她能自己沾手,其余連首飾都不叫她碰,生怕她有點錢財就想跑。
今日那大夫并未待許久,一盞茶的工夫便出來了,囑咐照常給人敷藥煎藥即可。
對聞蟬來說,一切如常。
可于謝云章而言,眼前有了模糊的景象,與她的相處都變了味道。
例如她俯身為自己敷草藥,不甚在意寢衣的領口,就那樣將大片溫軟的肌膚,暴露在他眼底。
“杳杳。”
“嗯?哪里不對嗎?”
熱巾帕蓋住雙目,將那虛晃的美景也一并遮掩了。
“沒事,就是想問你,今日過去做了什么。”
她順了迷香和火石。
實話自然不能說,可全說假話,他心思縝密,又怕他起疑。
沉吟片刻,聞蟬方噙笑開口:“那劉娘子也是個風流的,對公子芳心暗許,托我來商議,能否春宵一度。”
“你怎么說的?”
“我自是不好替公子應允,便說公子體弱,中看…”
實話一不小心說多了。
她連忙收斂,訕笑兩聲道:“我說公子不方便。”
“中看不中用?”謝云章卻不放過她,一下便找到她垂落床沿的手,“你便是這般,污我聲名的?”
“公子聽錯了,我沒有。”
“負責。”
“什么?”
那兩個字說得太快,聞蟬懷疑自己聽錯了。
巾帕覆著男人的眼,此刻他張合的薄唇便在面上分外惹人注目。
一字一頓道:“污我聲名,你要負責。”
聞蟬便不出聲了。
一說這些事,她總不接茬。
“我替公子把藥擦了。”
謝云章知道她不肯。
對自己還存怨,不想回上京,抑或放不下那個沒用的前夫,她還存著一堆小心思。
所以,謝云章沒把將要復明的事告訴她。
她說要做自己的眼睛,這一定是真的。
只要自己一日不好,她總會留在自己身邊。
第二日,那眼疾圣手又來了。
語重心長對聞蟬道:“這藥喝了三日還沒起色,恐怕是…”
聞蟬的心,隨他話音一沉。
又想到包袱里苦心掩藏的迷香,怕是一時用不上了。
“勞您多掛心了。”
她在外間說話,謝云章都聽得見。
其實今日眼前更清晰了。
聞蟬走近時,他能依稀辨別她眉目間的神色。
憂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