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婚三年,世子掐腰哄我改嫁_第56章野鴛鴦_其他類型小說_八三看書 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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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銅剃刀也不似婦人修面修眉的刀,薄薄的刀身微彎,瞧著很鋒利。
聞蟬試著刮一下。
滑過去了,那小青茬尤在。
再試一遍,仍舊如此。
她只得狠下心,湊近些,又將男人下頜挑起幾分。
謝云章能感受到,她清淺的呼吸落在自己頸項處,身上皂莢的香氣,似乎還混雜幾分自己慣熏的沉香。
哪怕看不見,也不難想象她此刻專心致志,俯身替自己修理的模樣。
“杳杳。”
“唉呀!”
他冷不丁一出聲,聞蟬手不穩,一下刮重了。
破了。
血珠汩汩涌出。
“我不是故意的…你別在那種關頭叫我嘛!”
她趕忙收了刀,又去架子上尋來巾帕,替他捂住。
擔心地望他一眼,卻發覺他揚著唇角,一副心情頗佳的模樣。
眼睛還瞎著,下巴又被自己刮破了,有什么好高興的?
她沒發問,男人自己說了:“是第一回做這種事吧。”
聞蟬手還替他捂著帕子,收回來,中間一團猩紅的血漬。
“我又不生胡須,自然沒做過。”
她與檀頌不是那種膩膩歪歪的夫妻,檀頌替她描過幾次眉,她卻不至于替人做這種事。
“還要修嗎?”
謝云章點點頭,繼續抬起下頜。
有了第一回的教訓,聞蟬變小心了許多,寧可輕些,不能過重。
結束時,狠狠松一口氣。
謝云章抬手撫著下頜,說了句:“做得很好。”
聞蟬不大認同,她將那染了血漬的帕子一道送出去。
恰是此時,對面那間廂房也開了門。
不是那個男人,是個作婦人打扮的女子,看來他們也是夫妻同住。
“小娘子!可有空幫我個忙?”
陸英一直守在屋外,見了人,一步將聞蟬擋到身后。
直到聞蟬自己擺擺手,隔著空懸樓道問:“姐姐怎么了?”
那婦人便繞過來,對兩人都笑笑,這才遞上手中繡活,“就是想問問你可會繡花。”
“你瞧我這手笨的,繡得多難看!這還是我要給我夫君的呢,你瞧…”
野鴛鴦。
大紅底,細看這布料,竟還是件女子貼身穿的小衣。
聞蟬便又想起昨日見到的那個男人,這些年見過的人多了,一眼就看出對方心思不純。
今日再見他這夫人,也不似什么良家做派。
“能幫是能幫,只是我手頭沒有針線。”
“我那兒有呀!正好我男人不在,不如你過來…”
“不可。”
還不待細說,陸英便冷冰冰拒絕了。
婦人轉眼瞧她,細眉顰蹙,“妹妹這女婢好生無禮。”
聞蟬只道:“她是我夫家的人,自然硬氣三分。既她不肯,那我就不來了。”
“欸——”
繡活遞還她手中,聞蟬關門回到屋里。
那婦人又瞪一眼陸英,這才訕訕回了屋里,暗道不好對自家男人交代。
這天本該繼續趕路,可起早就是大雨,沿海又多颶風,只得在客棧耽擱一日。
謝云章在里屋聽見了動靜,開口便是:“你去吧。”
“公子準我去?”
“嗯,叫陸英陪你,再給我繡個香囊。”
他此刻的放縱不太尋常。
也不像一個香囊,就能換來的。
聞蟬不動聲色,只說:“公子想要什么樣式?”
“團圓紋,隨你繡。”
聞蟬點過頭,便帶著陸英,去對面叩門。
婦人見她去而復返,面上霎時涌入喜色。
“小娘子來了,請進,快請進。”
她側身讓路,聞蟬將陸英留在門外,走了進去。
兩邊屋舍裝潢相似,但這邊似乎是住得長久些,更有人氣。
那婦人的丈夫果然不在,她熱絡招呼聞蟬坐。
“我夫家姓劉,不知娘子?”
聞蟬便道:“那還真巧,我那夫婿姓柳,乍一聽是一樣的。”
聞蟬自然不會透露謝云章的身份,既是偽裝商隊,叫他姑且跟自己姓一姓,也無傷大雅。
那劉娘子連聲道著真巧,便暗戳戳套她的話,例如他們是做什么的,她夫君得的什么病云云。
聞蟬一一答了,沒一句是真的。
至于謝云章的病況,也只推說淋了場大雨,感染風寒不好見人。
又故作埋怨:“你說說,一道淋的雨,我一個弱女子倒還好好的,他先倒下了。還得我,衣不解帶在床前看顧他。”
兩人一來二去說了許多,最后繡花的針線都放下了,聊得可謂酣暢淋漓。
一直到午膳時分,那姓劉的商賈回來了,被陸英攔在門外。
聞蟬出門時與人擦肩而過,見人一雙眼睛黏在自己身上,他夫人分明看出來了,卻仍舊熱絡異常,心中頓時有了定論。
回到自家廂房,和謝云章一道用膳。
卻聽外頭細碎的腳步聲,她當即起身,透窗望一眼。
是那劉娘子,姿態親昵地挽著一個年輕婦人,又將人帶進了對面廂房內。
“我的香囊呢?”
聞蟬本就在糾結,此時到底要不要尋機逃走,了解那對夫妻為人后,心思也有所收斂。
“公子早就知道?”
“這一樓只住她們一對夫婦,我自然要摸清底細。”
他伸出手,聞蟬便會意,上前拉住。
聽人又道:“就算要找人帶你跑,也選個靠譜的。”
到平明時分,聞蟬早早醒了,貓著腰,隔窗偷看對面。
昨日那年輕婦人留宿了一夜,今早才又被劉娘子送出門。
結果到午后,她又來請聞蟬繡花了。
聞蟬知道她是什么心思,卻沒有拒絕。
雖不知這劉娘子是何出身,可替丈夫四處網羅貌美婦人,獻媚以討好,實在是過得不易。
這日聞蟬一進屋,便察覺香爐里的香不尋常。
“這是什么香?還挺好聞的。”
“妹妹喜歡,不如多聞聞。”
聞蟬果然湊近,卻暗自屏息。
忽然一伸手,將那香頭掐了,拔出來,用自己的帕子包好。
“妹妹這是…”
聞蟬回過身,對人了然一笑,“姐姐也瞧見了,我那男人是個銀樣镴槍頭,整日病懨懨的。”
“我既進了這道門,便是肯的,姐姐還使這小心思作甚?”
繼而探頭往里屋張望,“你家夫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