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成婚三年,世子掐腰哄我改嫁_我的書城網字:大中小 字體默認黑體楷體雅黑啟體宋體顏色默認暗紫藻綠深灰青灰栗色青藍玫褐黃褐米色霧白大小默認16px18px20px22px24px26px28px30px32px背景默認白雪漆黑明黃淡綠草綠紅粉深灰米色茶色銀色夜間模式→:“你這樣有什么意思!”
聞蟬胡亂打他,怕她牽扯到傷處,謝云章才稍稍退開,只將她揮出來的手裹入掌心。
摩挲著,又說:“元宵之后,和我一起走。”
“你…”
聞蟬不覺得他是認真的,今日除夕,他貿然闖入本就夠瘋了,此刻說的,也不過是幾句瘋話。
平心靜氣,聞蟬只說:“我不會跟你走。”
“若我非要呢?”
“那我就…”
男人單膝蹲在美人榻前,稍稍抬眼,“你就如何?”
聞蟬被盯得心中發怵,想將困在他掌間的手抽回,使了幾次力,卻半分都退不出,反被人攥得更緊。
氣急了大喊:“那我就殺了你!謝云章,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她這是氣話,半分不真。
謝云章道:“你真想殺我,任那兩支箭射穿我,不就好了?”
“那是我當時不想!等我想的時候,我自然會來取你的命!”
毫無威懾,聽得男人低笑幾聲。
又哄她:“好,我的命留給你來取。”
語調太隨意,像是小時候他得了什么時興鮮果,囑咐人鎮在井里,又告訴她:慢慢吃,都留給你。
“昨日的首飾,都收到了?”
聞蟬失了掙扎的心力,點點頭,手也任他握了,只掩耳盜鈴似的,將眼光移開。
“喜歡嗎?”
“不喜歡…唔!”
又被咬了一口。
“不許說謊。”
“我只能說喜歡嗎!”
“不喜歡哪件,要說得詳實。”
謝云章似乎纏著她,說了好一會兒話。
直到外頭梆子敲了一聲,更夫喚著“天寒地凍”。
他才感慨道:“新一年了。”
除夕夜過去了,到底是兩個人說著閑話,守完了舊歲。
聞蟬早覺困倦,捂唇打個哈欠,便說:“你快走吧。”
要過除夕,要守歲,都依他了。
謝云章從那坐榻上起身,眼光若有似無,朝里間床帳內瞥。
“等到年后,我要隨那指揮使巡三日海,巡完了,便是歸期。”
這回聞蟬不接話,只默默捂上自己小腹。
謝云章將她動作盡收眼底,又望一眼里屋床榻才說:“走了。”
走吧走吧!
她才不信謝云章會強擄了自己去,他要是敢,大不了往后再逃一次。
有了這回的前車之鑒,她一定不會被人再找到!
待人一走,心弦一松,困意自是更濃。
聞蟬走回里屋,燈芯已燒到尾,檀頌還如原樣躺著,一只靴脫了,一只靴搭在床沿。
她趕忙替人脫下來,又將他身形擺正。
后知后覺有些心慌,才試探喚了兩聲:“夫君,夫君?”
毫無反應。
聞蟬實在困極,安了心,和衣在人身側躺下。
片刻后,滿室寂靜。
那躺在里側,本該沉沉昏睡的男子,悄然睜眼。
聞蟬第二日醒晚了。→
_成婚三年,世子掐腰哄我改嫁_我的書城網字:大中小 字體默認黑體楷體雅黑啟體宋體顏色默認暗紫藻綠深灰青灰栗色青藍玫褐黃褐米色霧白大小默認16px18px20px22px24px26px28px30px32px背景默認白雪漆黑明黃淡綠草綠紅粉深灰米色茶色銀色夜間模式→:檀頌不在屋里,玲瓏小巧進來伺候洗漱時,聞蟬便問了一句。
小巧道:“主君在亭子里弄蕭。”
“衣裳帶了嗎?”
“不曾帶。”
聞蟬隨意用了些早膳,親自抱著衣裳去亭子里尋人,一路上蕭聲悠揚。
在國公府時聞蟬學過琴,會,但說不上精通。
至于檀頌在音律上的天分,門外漢也不得不贊一句。
最開始聞蟬也會想,檀頌若沒入仕,興許會去做個樂師,還得是名聲大、心氣高,任他王公顯貴來請都請不到的那種。
氅衣攏上人肩頭,簫聲一滯。
“夫人起了。”
聞蟬點點頭,在美人靠上坐下來。
“我聽著,你繼續。”
檀頌卻將蕭一豎,“回頭再吹吧,今日要祭先祖。”
聞蟬的父母只在祠堂里,兩尊牌位。
檀頌的父母葬在近旁山腳,馬車半個時辰便到。
不知是否憶起了先父先母,檀頌今日格外寡言,跪在那碑墓前,開口嗓音淡淡的。
“姐姐說,母親是為生我而走的,二老伉儷情深,母親走后,父親便一年比一年憔悴。”
“到我八歲那年,父親也撒手去了。”
“他臨終前拉著我的手,告訴我,要護好姐姐,要撐起門楣。”
成婚三年,祭祖三次,這是檀頌第一回詳盡說起舊事。
聞蟬道:“夫君做到了。”
檀頌卻抿唇搖頭,將那疊紙元寶投入火中。
灰燼隨風漫起,他才說:“那是夫人的功勞,沒有夫人,我就做不到。”
聞蟬便扶著后腰,跪到他身側。
“我有天大的功勞,寒窗苦讀中舉的還是夫君,先有你一,方有我二。”
“況夫妻之間,本就當相互扶持,又非論功行賞,何必如此分明?”
檀頌怔怔望著他,直到火星燎上燒紙錢的手。
“夫人說得對,”他這才猛然回神,“我與夫人是夫妻。”
這話聽著怪怪的。
可聞蟬亦存著心事,想到元宵過后就要和人坦白,也不知這夫妻還能否做下去,也就無心細究。
待遲一些,檀家那些表親登門走訪,聞蟬要管沏茶作陪,更顧不上許多。
午后招呼著女眷們湊一桌打葉子牌,一直到晚膳后,家中才冷清下來。
檀頌再沒如父母墳前那般傷春悲秋,與她一道熱絡迎客、送客,在家這幾日倒是很充實。
初四檀頌回府衙上差,檀如意帶著兒子,初八便到了。
她夫家雜亂的親戚多,過年家中離不得主母,熬到初八才能回定安尋弟弟。
“這說說也是家底殷實的門戶,一遇上逢年過年,我就是他們的管家婆,什么事都得挨上我三分!”
檀如意這回帶著兩個丫鬟,一個正抱著兩歲的安哥兒哄,廳堂里一時鬧哄哄的。
聞蟬叫人上茶上點心,又恭維:“能者多勞,夫君便是姑姐拉扯大的,能聘到姑姐這樣的主母,他們自然安心將家業托付。”
聞蟬為她擇婿時,的確認真思量過一番。
那姑姐夫吧,人老實,話少,沒什么大出息,但家底殷實,先頭那老婆是病故,他到三十都未續弦。
正好檀如意是個愛操心的,若旁人替她管事,她恐怕還閑不住,要同人爭那掌家的臉面。
如今那夫家忙是忙,卻叫她過得極有滋味。
聞蟬找來一個小廝:“去給主君報個信,就說姑姐到了。”
府衙。
“知道了。”
檀頌這一整日都魂不守舍。
他聽同僚說,謝云章巡海去了,但年前還剩幾個海匪,并未緝拿歸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