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成婚三年,世子掐腰哄我改嫁_我的書城網字:大中小 字體默認黑體楷體雅黑啟體宋體顏色默認暗紫藻綠深灰青灰栗色青藍玫褐黃褐米色霧白大小默認16px18px20px22px24px26px28px30px32px背景默認白雪漆黑明黃淡綠草綠紅粉深灰米色茶色銀色夜間模式→:第一個打開來,一看到里頭堆放的盒子、妝奩,她便怔住了。
太熟悉了。
這些擺放首飾的盒子,和舊日國公府里自己用的,一模一樣。
聞蟬一指那個最大的黑漆鑲螺鈿妝奩,“捧過來我瞧。”
玲瓏便捧到她面前。
“轉到后面。”
聞蟬記得自己十二歲換妝臺的時候,這個妝奩被不小心磕掉了一塊漆。
但仔細一看眼前這個,完好又嶄新,看來不是同一個。
她抽開第一個小抽屜。
“咦?”
一旁的小巧先發聲:“這對白玉鐲,倒是跟夫人娘親的遺物很像。”
玲瓏也說:“成色款式都一模一樣,就是這圈口大些,夫人如今能戴。”
聞蟬離家時,母親已病重,壓根沒什么白玉鐲能給她。
丫鬟們說的,是七歲時謝云章送她的那對。
戴不上了,又有個缺口,她卻小心收在妝臺里,還囑人定時養護。
未免旁人疑心,才說是母親留下的遺物。
聞蟬直覺不是湊巧,又抽開第二層。
果然也是舊物。
入國公府第二年,她八歲,三公子為她打了對金臂釧,如今眼前這對,也改成了她現下的尺寸。
聞蟬照序一樣樣看下去,這只箱奩看完,全是舊物,仿到她十四歲離開那年為止。
她看完,像是將舊日相處的那七年,也都回憶了一遍。
平靜的心再起波瀾,她忽然重重嘆一口氣。
玲瓏問:“夫人可是乏了?”
聞蟬是五味雜陳,明知他“不懷好意”,可都看到一半了,她實在想看完。
“把另一個箱子也打開。”
這回里頭只有一個大大的妝奩,少說有十幾個抽屜。
第一個抽開來,空的。
往后一路看下去,都是些從沒見過的首飾。
直到最后一層,她認出來,是上回珍寶閣里,謝云章買下的那一排。
沒猜錯的話,這是自己離開的五年里,他想送,卻沒能送出的東西。
至于第一個空抽屜…
聞蟬揮了揮手,“你們把東西收進庫房。”
“是。”
待屋門緊閉,她才扶著腰身下了美人榻,行至妝臺前。
最角落的小抽屜里,靜靜躺著一支鑲白玉的花蝶金簪。
記得與他第一次私會,便是在這寢屋里,他把這簪子插入她發間。
那一格抽屜不會無故空出來,唯一的可能便是,本該裝在那里的東西,他已送出來了。
照次序,這是十五歲會收到的。
十五歲,及笄的年紀。
謝云章很重視,似乎還說過,要為她親手挽發,行笄禮。
就連及笄時要戴的發簪,都著人畫了三稿叫她選。
只可惜因著為妾一事,聞蟬毫無興致,只隨手指了一稿。
似乎,就是這個花蝶簪。
那時剛被人找到太慌張了,一點都沒反應過來。
聞蟬深深舒一口氣。
那團酸澀難言的氣卻實在出不來,久久困于胸膛。
第一感便是把這些東西還回去,可他好厲害,特意給了檀頌,再讓檀頌轉交。
硬要退回去,沒法跟檀頌解釋。
一時捏著拳頭,又是觸動,又是惱怒。
謝云章送這些東西,絕非是此后一刀兩斷的意思,無非是曉她以情,指望她能念舊情回轉心意。
聞蟬真有些疑心了。
他這次走,是真的再也不會來了嗎?
當日他說三年后再來尋她,她雖沒答應,可誰知他是如何打算的?
“夫人,主君回來了。”→
_成婚三年,世子掐腰哄我改嫁_我的書城網字:大中小 字體默認黑體楷體雅黑啟體宋體顏色默認暗紫藻綠深灰青灰栗色青藍玫褐黃褐米色霧白大小默認16px18px20px22px24px26px28px30px32px背景默認白雪漆黑明黃淡綠草綠紅粉深灰米色茶色銀色夜間模式→:小巧在門外提醒,聞蟬將金簪收回去,斂好心緒,恢復成往日的模樣。
除夕是要守歲的。
夫妻二人無子,便叫家中丫鬟小廝也坐一桌,一同熱鬧,又發了賞錢。
檀頌今日也多飲了幾杯,回了屋里,黏黏糊糊纏著聞蟬不放。
聞蟬還說要煮碗醒酒湯,結果將丫鬟婆子都遣去睡了,只得親自下廚。
等她回來,檀頌早睡得不省人事。
“真是的。”
她小心俯身幫人脫靴,卻忽聞身后“支呀”一聲。
屋門被推開了。
連玲瓏和小巧都沒留下值守,聞蟬頓時起疑。
轉頭——
一時驚嚇過度,腰傷又未好全,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
就像第一回那樣,謝云章緩步踏入屋內。
不同的是這一次,檀頌就在榻上躺著。
她往榻上望一眼,轉回頭便見男人更近幾分,生怕檀頌會醒,又望回去。
頭像撥浪鼓似的轉著,臉都嚇白了,卻一點聲都不敢出。
唯恐檀頌醒來,撞見這一幕。
謝云章卻在將要踏入內室前,腳步一頓。
轉而行至窗下,掐滅那香爐里的火星。
那是迷香,聞蟬一瞬便反應過來。
趁著今日除夕熱鬧,仆役疏忽,他竟能在自己寢屋里,神不知鬼不覺點一支迷香。
“你要做什么。”
聞蟬心頭涌上一個最壞的念頭:假懷孕的事被他發現了。
當時他那么自責,自責到不敢見自己,只敢夜半坐在自己床畔。
如果他知道真相…聞蟬禁不住一抖。
謝云章看出她很害怕。
靠著床沿,跌坐在廊廡上,好不可憐。
高大的身軀一低,他蹲到人面前。
“今日是除夕。”
“往年除夕,你都是陪我過的。”
他沒說,聞蟬卻依舊存著疑慮,生怕這只是暴風雨前的平靜。
忽然一條手臂穿過她膝彎,她被人打橫抱了起來。
“地上涼。”
聞蟬戒備又認真,趁湊近仔細看他面上神色。
較之從前他已算喜怒不形,可這些日子相處過后,聞蟬能感知到他細微的神情變化。
得出的結果是:他眉目平和,沒有半分惱怒。
看來是沒發現。
聞蟬被放到外間美人榻上。
“元宵過后,我就要回京述職。”
聞蟬稍稍安定,說:“早些走了?”
“嗯,遇上些棘手的事。”
聞蟬知道,是離王謀逆的案子。
有心說些什么分神,故而道:“那天我都聽到了,可是…當今圣上重仁名,你要小心,此事沒有看上去那么簡單。”
“嗯。”
聞蟬坐著,他站著,忽然一陣靜默。
她不解仰頭,謝云章才道:“你說吧,我想聽你說話。”
外間的燭火不是很亮,他半側面頰籠著陰翳,無端顯出落寞。
聞蟬看得眼酸,低頭道:“這次走了,別再來找我…”
話音未落,后腦被人扣住,面頰仰起。
“唔…”
“別說這個,”男人狠狠咬在她下唇,氣息熱燙,“我不想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