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蓮花換嫁,重生狂虐全家_第一卷第17章殺雞儆猴影書 :yingsx第一卷第17章殺雞儆猴第一卷第17章殺雞儆猴←→:
次日,二叔母陸氏派來領新人去敬茶請安的嬤嬤到了,也不見齊司延露面。
嬤嬤半點不驚訝,道:“既然侯爺身子不適,夫人便獨自隨我去敬茶請安吧。”
江元音頷首應了。
嬤嬤一路將她領至齊司延二叔父齊文臺和二叔母陸氏居住的靜怡軒。
二人端坐正廳主位,眸帶審視望著江元音走近。
江元音福身,“侄媳給二叔父、二叔母請安。”
她從嬤嬤手中依次接過茶盞遞過去,齊文臺沒有多話接了,陸氏卻遲遲沒有伸手。
陸氏端著架子,開口道:“要不是圣上賜婚,你怕是此生都入不了汴京一回,更不可能與我定寧侯府扯上干系,但你既成了我侯府新婦,有些話我需得說在前頭。”
江元音早從昨日的怠慢推測到會有此刻的刁難,她毫不意外地低眉垂眼,一派溫順地回:“侄媳洗耳恭聽。”
在摸清楚侯府門道前,她不會輕舉妄動,自不會在意動動嘴皮的順從。
“兄嫂早逝,司延身子羸弱,侯府由我執掌中饋,萬事有我操持,日后你只需要盡心盡力照料好司延,為侯府開枝散葉就好。”
這話明里暗里都是讓江元音以后不要插手侯府的事務,她聽著,心中已然有數。
定寧侯府當家做主的不是齊司延,而是他二叔一家,所以陸氏才能裝腔作勢地說教她。
那齊司延到底是和二叔父一家感情甚篤,還是病入膏肓管不了事了?
江元音淡聲回道:“侄媳明白。”
陸氏又道:“侯府門第高規矩多,不是你江家那種商賈之家能比的,你可別把小門小戶的習慣給帶到侯府來,傳出去丟的是我侯府的臉面。”
江元音高舉著茶盞,遮住滿眸的情緒,“是,侄媳定謹言慎行。”
小門小戶?
權貴高門自視甚高,卻不知錢財乃一切根本,否則圣上也不需要賜婚、封江正耀為太子陪讀,來讓江家充盈國庫了。
陸氏仍沒有要接茶盞的意思,任由她這么舉著,冷哼了一聲道:“‘謹言’我姑且不論,但你昨夜縱容丫鬟去干擾司延藥浴,算哪門子的‘慎行’?”
聞言,江元音了然。
鋪墊了這么多,終于到了今日的重頭戲。
想來昨日陳招娣爬床失敗了,陸氏想立主母的威風,借著這個由頭來向她發難了。
“侄媳無意干擾侯爺藥浴,只是…”江元音故作欲言又止地停頓了片刻,道出早備好的說辭,“是侄媳治下不嚴,愧對圣上賜婚,請二叔母責罰。”
她提了“圣上賜婚”四個字,是提醒陸氏不管侯府怎么瞧不上江家,都得適可而止,不然便是沒將圣上放在眼里。
果然一旁沉默良久的齊文臺出聲了,“好了,下人不懂規矩懲治下人即可。”
陸氏正要反駁,他沖她使了個眼色,又道:“茶涼了,先喝茶吧。”
江元音將茶盞往前遞了遞,然而陸氏只是掃了一眼,沒好氣道:“天冷,我不喝涼茶。”
江元音順勢將舉了良久的茶盞遞給一旁的嬤嬤,“勞煩嬤嬤再換杯熱茶。”
“不必了,”陸氏將話題繞回來,“念你初入侯府,我便不計較你昨夜治下不嚴、處理不當的事,但你那陪嫁丫鬟干擾侯爺藥浴,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便杖責二十,貶為粗使丫鬟。”
江元音俯身垂首,求情道:“二叔母有所不知道,招娣不是一般的陪嫁丫鬟,她是我舅舅的愛女,與我一同長大的表妹,還望二叔母開恩,免她杖責,留她在我院中侍候。”
她將頭垂得更低,一派謹小慎微的模樣,“侄媳…感激不盡。”
陸氏只覺今日樹威的目的已經達到,眼底滿是輕蔑,高高在上地發言:“那便看在你的面上,饒她這回,在柴房關上兩日,好生反省后再回你院中侍候,若有下回,定不輕饒。”
“謝二叔母,侄媳定嚴加管教,不會再犯。”
待請安結束,回到院里,雪燕一關上廂房的門,便不解問道:“小姐為何要替表小姐求情?杖責二十是她活該,貶為粗使丫鬟豈不正好,為何要留她在院里侍候?”
江元音不答反問:“你覺得二叔母可滿意我這個侄媳?”
雪燕不敢欺瞞,又怕說實話會讓其傷心,一番糾結后搖了搖頭,抱不平道:“這親事是圣上定的,他們若是瞧不上商賈,先前何不去找圣上拒婚?侯府沒膽子得罪圣上,就沖小姐撒氣,好生不講理,小姐當真無辜!”
“你以為換做其他高門貴女就能入二叔母的眼了?”江元音不賣關子,解釋道:“她討厭的并非是我,而是會威脅到她執掌中饋的‘侯府夫人’。”
她繼續道:“我出身商賈入不了她眼,她覺得我威脅不到她位子,自不會忌憚我,又因為圣上賜婚,輕易不能動我,但一定會拿我身邊的人開涮,讓我懼怕恭順她,例如陳招娣。”
“所以小姐是故意為表小姐求情的?”
江元音點頭,“我越表現得同陳招娣感情要好,她要尋我麻煩時便會對陳招娣動手,想要殺雞儆猴,”她掀了掀眼皮看向雪燕,“我不留下陳招娣,保不定你就是下一只被殺的雞。”
她要收拾陳招娣,何須自己動手呢?
陸氏想殺雞儆猴,她便順勢而為,借刀殺人。
左右她不過動動嘴皮子罷了,省心省力。
雪燕恍然,連聲贊道:“小姐最是聰慧,什么都看得清楚明白!”隨即又感動得紅了眼眶,“小姐這般處境,還記掛關心著雪燕,雪燕真是命好,跟了小姐這樣的主子…”
“莫哭,”江元音溫聲安撫,“今日要做的事還多著呢。”
“何事?”雪燕忙抬手擦淚湊近,“小姐盡管吩咐。”
江元音眸色深了幾許,“先將家具、擺件類的大件嫁妝在院子里安置好,再從我的陪嫁里尋些金銀首飾的小玩意備著,晚些隨我去柴房看看陳招娣。”
她沒想生事,只想安穩地度過一年半載,等齊司延死了,回江南過她的悠哉人生。
可不生事不代表坐以待斃等著他人欺到她頭上來,她得主動出擊,摸清楚這侯府的情況,方知如何應對未知的刁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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