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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心火已滅

媚君榻第57章心火已滅_恐怖小說_泥泥猴小說第57章心火已滅第57章心火已滅  衡陽守備在官廨后宅設宴接待呼延吉等一行人。

  守備一早得到消息,君王赴衡煬而來,所以早早在后宅清掃出最大的院落,還將院落重新修整一番,生怕不夠盡心盡意。

  前廳的筵宴江念并未參加,以她如今的身份,就是去了也是站在一邊遞酒執杯,正巧呼延吉無需她在跟前伺候。

  星夜兼行,大半個月都在路上吃土,別說擦洗身子了,就是洗臉都得繞路找水源,于是一到房間她便讓院中的丫鬟備熱水,沐身。

  江念打量起這間廂房,木門木窗,一架螺鈿鏤花鳥大床,床掛鮫紗幔,一張四方桌,桌上蓋著石榴紅如意紋的桌面,四角垂著金穗,桌邊擺著幾張靠椅,每張椅上搭著墨綠撒花椅搭。

  房間的右面置了一展芙蓉屏,屏上山水隱現,紗織輕透,屏后便是沐室。

  興許衡煬同梁國接壤,這里的風土人情同梁國無異,就拿這房間來說,淡、雅,沒那么張烈,同梁國仕宦之家的屋室很像。

  衡煬雖是夷越屬地,這個季節卻有些寒涼,不過這房間燒了地爐子,倒很暖和。

  丫鬟備好熱水和干凈的衣物、鞋襪。

  江念繞過屏風,沐間里煙霧蒸騰,熱氣繚繞。

  她褪去灰撲撲的衣衫,入到桶內,通身的疲乏在這一瞬疏散,呆泡了好一會兒不想動彈,直到水溫漸涼才開始清洗頭身,中途又讓丫鬟加了兩道水。

  洗畢,換上一套秋香色綿寢衣,又拿過干毛巾將頭發絞至半干,再用暖爐烘干。

  此時門被叩響。

  “誰?”

  “娘子,飯菜來了。”

  “進來罷。”

  門打開,幾個丫鬟雙手端著托盤進到房里,兩人向桌上擺置菜饌,另兩人轉到屏風后收拾沐室。

  江念也不要丫鬟伺候,讓她們退了出去,自己隨意吃了一些,便叫人進來收拾桌面。

  前面隱有聲樂歌舞透窗傳來,江念困意上涌,不待酒席散場,便歇下了,約莫一更天時,房門再次被敲響。

  女人睡得正酣,朦朧中睜眼,支起半邊身子:“誰?”

  “江娘子,散席了。”

  是阿多圖的聲音。

  “知道了,就來。”

  酒席散了,她需到他跟前伺候就寢,于是打起半邊帳幔,披上外衫,因衣裙過長蓋住腳面,所以懶得穿襪,趿著一雙繡花軟底鞋,然后用一根素玉簪子將一頭發絲隨意綰在腦后,便出了房間。

  院子對面的房間亮著燈火,窗扇半開,阿多圖立在門首,見江念出來,給她使了個眼色,意思是人在里面。

  “勞累一路,阿多圖大人下去休息罷。”

  “有勞江娘子了。”

  “應該的。”

  阿多圖出了院子,又同院前值守的親衛交代了幾句,這才離去。

  女人推開門,撲面而來濃烈的酒氣,再往里一看,呼延吉正坐在桌邊,低著頭,一手撐額一手橫擱在桌面。

  “煮碗醒酒湯來。”江念吩咐院中的丫鬟。

  “是。”丫鬟應下去了。

  江念提裙邁過門檻,走到桌邊,拿手試過壺溫,倒了一杯熱茶。

  “大王,先喝些茶。”

  呼延吉先時沒動,“嗯”了一聲,聲音悶悶的,緩了一會兒,才從手肘間抬起頭。

  男人麥金色的皮膚下透著潮紅,眼眶濕漉漉的,配上他那琥珀色的眼睛,乍一看像是憨盹的棕狼。

  “棕狼”懶懶撩起眼皮,看向那茶盞,再看向女人擒著茶盞的手,最后從手看到手的主人,然后收回眼,以肘支著桌子,手腕撐住額,別過臉不去看她。

  不一會兒,丫鬟端來醒酒湯,放于桌上,又退了出去。

  “大王,醒酒湯來了。”江念從旁說道。

  男人沒理她,直接站起身,因起得猛了,腳下趔趄了一下,慢慢走到床榻邊,身子一歪,仰躺下去,也不褪靴,一條腿擱擺在床沿,一條腿屈踩在榻上。

  江念拂起衣衫,將醒酒湯端到榻邊,再次輕喚他:“把醒酒湯喝了。”

  呼延吉一條胳膊蓋在眼睛上,一條胳膊搭在腰際,胸口隨著吁吸的酒息一起一伏。

  “怎么醉得這樣厲害。”江念有些埋怨。

  見他半晌沒有回應,只好走回桌邊,將湯碗放下,正待出門叫丫鬟往沐間備熱水。

  男人的聲音從后傳來:“你給我的香囊說燒就燒,算什么?”

  江念張了張嘴,有些接不上話:“什…什么?”

  呼延吉一聲嗤笑,鼻音有些重:“也是,你向來對我隨意慣了,想怎樣便怎樣,何曾考慮過我的感受。”

  她本把這事丟到一邊了,不去理會,結果她不提及,他反倒提了出來。

  那晚兩人爭搶香囊,玩鬧中她嗔了他一句,說他既然有了福穗,怎的還搶她的香囊,她這話有些酸溜,可她也不知道怎么就說了出來,結果他說什么。

  他說,福穗是福穗,那是阿嫂的贈予,你的東西怎可同她相比。

  原來她連同朵氏比的資格都沒有。

  江念心里想著,也來了氣,三兩步走到床榻邊,一手掣著床帳,說道:“分明是你說我的東西不能同她的比,既然不能比,不如燒了。”

  說罷,呼延吉喃喃說了一句什么。

  江念傾過耳朵:“你剛才說的什么。”

  女人話音仍蕩在空中,人已被一股強勁的力道帶倒,還未等她反應過來,呼延吉驟然翻身將她壓于身下,俯首于她的耳邊,呼出濃郁的酒息,輕聲呢喃。

  “我剛才說的是…”

  男人說著撐直胳膊,向下直直望進她的眼中:“你的東西不可同她的比,因為她是阿嫂,是兄長的妻,但你不一樣…”

  “怎…怎么不一樣…”江念覺得自己被酒氣熏得暈乎乎。

  呼延吉輕聲笑了笑:“那香囊是我開口問你要的,你說怎么不一樣?”

  江念覺得這個時候,她該勾住他的脖子,輕輕咬耳,讓他左耳的金環在她的輕哄中顫動,真情也好,假意也罷,告訴他,自己喜歡他,如此一來,他也就順服了,她也就如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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