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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輕輕咬耳

媚君榻第56章輕輕咬耳_恐怖小說_泥泥猴小說第56章輕輕咬耳第56章輕輕咬耳  兩騎一前一后駕呵而來,蹄下塵煙四起。

  “這…”昆善回頭去看呼延吉,卻見他們的王正緊緊盯著來人,手中轡繩勒緊,身下驃馬略顯不安地跺了跺蹄。

  待那人馬近了才看清,前面一人正是阿多圖,落他身后的卻是一著奴服的女子?

  且這女子的樣貌,居然是…梁國人!

  江念勒馬停于呼延吉面前,松了松僵滯的臂膀,她雖會騎馬,卻從未這般星夜縱馬而行。

  她從小就不太受束,只要是和玩樂沾邊的,她都愛,好繁華、好戲文、好華燈、好騎射、好美食。

  父母還特意請了師父教她弓馬騎射,那時祖父笑稱,得虧是個女兒,這要是個男兒,定被冠上一個膏梁紈绔。

  江念勒轉馬頭,行到呼延吉身邊,正要啟口,呼延吉卻拍馬行到阿多圖身邊。

  阿多圖滾鞍下馬,單膝跪地,一手扣胸:“大王,我將梁女帶來…”

  “啪——”只聽得一聲鞭響。

  眾人看去,年輕君王手執馬鞭,前一聲鞭響未落地,后一鞭又落下。

  “誰讓你帶她來的?!”

  呼延吉聲音壓得很低,跟在他身邊的江念卻聽清了。

  一連又是幾聲清響的鞭聲,阿多圖伏跪于地面,一聲不言語,生生挨著。

  “大王莫怪阿多圖大人,是我自愿來的。”

  再怎么說阿多圖也是親衛首領,部下面前挨訓有失體面,那輕甲罩及不到的地方已洇出血來,江念見打得狠了,出聲勸阻。

  呼延吉不理她,還待揚鞭揮斥,江念忙扯住他罩于輕甲外的衣袖,只這么一個輕輕的動作,男人手上的馬鞭終是沒再落下。

  “莫要動怒,我自己要來的。”江念再次說道。

  呼延吉緩了緩,平靜下來,看著單膝跪地的阿多圖,從一堆雜亂的思緒中一字一字說道:“送她回去。”

  江念深吸一口氣,輕聲道:“你在怕什么?”

  “邊關是什么地方,戰事瞬息萬變,你跟去干什么?”呼延吉說歸這么說,卻仍讓女人牽著他的衣袖,“我是不是說過,你在王庭待著,不要亂跑。”

  女人聽罷,揚唇輕笑:“可大王食言在先,大王說把溫泉池子借婢子用,最后卻打發我去教習司,是何道理?聽人說,從教習司出來便不能在王殿伺候了,需從粗使役做起,我怕再也見不到王,便巴巴跑來獻殷勤,戴罪立功。”

  呼延吉怔了怔,說道:“你不用…”

  江念裝作沒聽見,勒轉馬頭,抬眼看向升起的太陽:“我已經來了,你休要攆我走。”又側頭看向呼延吉,“這么好的日光,還不趕路更待何時?”

  呼延吉無奈搖了搖頭,睨向跪地的下屬:“起身,拿戰功抵過!”

  阿多圖松下一口氣,站起,身上多了幾道血痕。

  昆善為阿多圖捏把汗的同時看向梁女,面上不顯,心里卻江翻海沸一般,這女子著奴服,只輕輕扯了扯君王衣袖,大王便息了怒火?

  呼延吉看向江念,目光落到她手上的馬鞭:“跟得上?一會兒可不要抹眼淚兒。”

  女人拍了拍馬項,揚起小巧的下巴:“只要它能跑,我就能跟得上。”

  呼延吉點了點頭,眼底閃過一抹笑意:“速往邊關!”

  眾人拍馬飛奔,塵煙蔽日,蹄聲如雷。

  江念之前信誓旦旦,只要馬兒能跑,她就沒問題,可事實并不是,兩條大腿股處又酸又澀伴著火辣辣的灼痛,不用看,估計被馬鞍磨破了皮。

  說是她照顧呼延吉日常,結果路中休息時,她一下馬,兩條腿軟的跟面條兒似的,根本走不了路,還怕人看笑話,只能咬牙找個地方坐下,一動不動作老僧入定貌。

  “喝些水。”呼延吉拿了角壺來。

  江念接過,拔掉塞子,仰頭喝了幾口,拿袖拭掉唇邊的水漬,面前又遞過來一個干餅,她再次接過,一點點撕了送到嘴里。

  “受得住?現在反悔還來得及,我讓人送你回。”呼延吉屈腿坐到她的身側,實際上,她幾時反悔在他這里都來得及。

  他的身量高出她許多,兩人這么坐著,他的眼也是向下的,有點輕視的意味。

  女人就那么迎著西墜的炎光,安靜地往嘴里送吃食,稀薄的余暉映著女人的側顏,耳邊的鬢發汗濕后蜷鬈在腮邊,又秀又嬌。

  呼延吉見她不答話,換了一種語調:“為什么跟來?”

  “我不想待在教習司,第一天就讓我掃院子,還不給我飯吃。”江念沒意識到自己像小孩告狀。

  “往后他們不敢這樣。”呼延吉說道。

  江念點了點頭,這倒是,第二日什么也沒讓她做,三餐送到她房里,給了她一本書冊子讓她讀背。

  “這就是你跟過來的原因?”呼延吉又問。

  江念“嗯”了一聲,想到什么,轉而嬌滴滴道:“婢子要在大王跟前盡一盡忠心,彌補之前的失言,我任性惹了您生氣,希望大王不要同我計較…”

  話未說完,手上的干饃已被呼延吉奪去,她這話說的連她自己都不相信,卻拿來哄他,合著在她眼里,他就是一傻子由著她騙,由著她擺弄?

  呼延吉鼻腔里“哼”了一聲,咧起嘴角,戲謔道:“知道錯就好,看來是認清自己的身份了。”說著輕慢慢低下頭,湊到她的耳邊,“不是要表忠心么,伺候得好,把你調回…”

  江念抬頭,發現呼延吉的眼正落在她微開的雙腿間,她因長時間騎馬,腿根酸澀,有些合不攏,所以坐時腿腳微微揸開,看起來沒有半點斯文。

  當下臉頰緋紅一片,忙合攏雙腿,背過身,不去看他。

  男人咧著一口白牙在她身后悶悶發笑,好似她生氣了,他就開心。

  不遠處的阿多圖拿胳膊杵了杵昆善:“看見沒?王的精氣神是不是回來了?”

  昆善拈髯瞇眼,說道:“我還是頭一次見大王這樣笑。”

  “以后你能經常看到。”阿多圖說罷,又道,“王現在這個狀態,能不能戰?”

  昆善笑了笑:“可戰,可戰。”

  人馬再次出發,呼延吉見江念走路不成樣子,知她已忍耐到極限,設法將自己馬鞍上隔了一層軟物,擁她坐到自己身前。就這么繼續趕路,終于到了邊境,衡煬城。

  此時,江念換乘回自己的馬匹。

  因呼延吉事先來信,不許驚動當地百姓,所以衡煬守備只率城中大小官員出城迎候。

  一行人進入衡煬官廨休息,親衛留下一部分在城中,余者調去附近營帳。

  當夜,衡煬守備在官廨內擺接風筵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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