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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活活溺死

媚君榻第34章活活溺死_恐怖小說_泥泥猴小說第34章活活溺死第34章活活溺死  江念的頭越發低得狠了,臉也越發燥熱,僵在那里不再動彈。此時頭頂一聲干咳,男人的腔調中略略有些不自在:“出去罷。”

  江念暗暗吁出一口氣,連連應聲退下,才一出沐室,就撞見了一人。

  此人穿著同江念一樣的婢子服,不過領口開得過敞、過大,隱隱透出里面玉色的抹胸,夷越民風野向,領口開得十分低下。

  女人叫達娃,生得豐盈,一對胸脯子在薄薄的抹胸下鼓脹得快要兜不住似的。達娃同木雅一樣,也是西殿的大宮婢。

  木雅因她親人的原因,心底雖不喜梁國人,可面上不會表露太過,對江念還算客氣,可這達娃不同,心里不喜,面上更不喜,只要呼延吉不在正殿,明里暗里給江念不痛快。

  江念不同她計較,倒不是怕她,而是因她梁國人的身份,在這殿里不喜她的人太多,她若一個一個去計較,日子不消過了,只要不是太過,她索性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左右這些人拿她也無可奈何。

  她不需要所有人喜歡她,只需引得呼延吉對她上心就夠了。

  “才來幾天,不知使得什么計量,連蘭阿姆都著了道,只讓她在大王的寢屋侍夜,反倒讓咱們這些老人兒往后站。”

  大王沐身時,從不讓人近身,卻在這個梁國女身上破了例,怎能不氣。

  江念精神一振,巴不得有人替她值夜,她好回下人房睡覺。

  “你若想在大王跟前盡心,不如今晚上你值。”江念說道。

  達娃有些不信:“真的?”

  江念點頭。

  君王英俊年輕,她們這些宮婢誰不想多些機會親近,達娃自知身份低微,不指望僅憑一夜承歡就高飛枝頭。

  在梁國,賤籍女子憑姿色,博得家主寵愛,還有抬高身份的可能,雖然這種可能微乎其微,卻不是沒有。縱使不脫賤籍,也可抬為小妾,比當下人還是強上那么一點。

  然而夷越不同,夷越有妻,沒有妾,男人可娶多名妻子,諸妻平等,不分高低,所以在夷越,奴就是奴,縱然得了男主人的恩寵,也不可能翻身為主,只是給男主人疏解的暖床婢而已,類似梁國的通房。

  不過在達娃看來,能得君王一夜恩寵,就是幸事,若可了大王的意,便能常常伴在王的身邊伺候,哪怕一夜歡愉,那也是好的。

  江念抱了自己的被褥回了下人房,換成達娃值夜。

  她也不知道怎么的,這會兒不太想見到呼延吉,心里有些堵澀、難受,壓著一口酸脹脹的氣,不知如何發泄,形容不出是什么感覺。

  最后她歸結于自己沒休息好,需得安穩睡一覺。

  呼延吉從沐室出來,穿過露臺,進到里間的寢屋,環視了一圈,只有幾個二等侍婢鋪床、剪燭,呼延吉自顧坐到矮幾邊,也不讓人伺候,倒了一杯茶,隨手拿了一本書翻看。

  看了半天,那書也沒動一頁,一雙眼有意無意地往門口瞟。終于,燭光中有人影靠近,呼延吉收回眼,繼續看書。

  達娃見這些時日,大王許梁女近身伺候,只當是改了從前的習性,于是心思活泛起來,趁著空,回去用水擦洗了身子,特意熏了香,收拾打扮一番,招飐著步子進來,對著幾個二等宮婢睇了眼色。

  于是眾人退了出去,帶上房門。

  女人走到矮幾邊,跪坐下,替呼延吉重沏了一盞茶,又揀起一顆葡萄,將皮兒剝了。

  “大王,婢子親手替您剝的,嘗一嘗。”

  呼延吉橫瞥一眼:“怎么是你?”

  達娃啟唇笑道:“梁女慣會躲懶,不愿值守,婢子也怕她不盡心伺候,所以替了她。”

  女人說罷將手上的葡萄往呼延吉嘴邊送。

  “拿走。”呼延吉擺了擺手。

  達娃只好縮回手,將葡萄放入茶碟中,用絹帕拭凈手,又假意端起茶盞,一不小心將茶水潑灑到呼延吉的衣襟上。

  一面趁機將手放到呼延吉的胸口擦拭,一面討饒:“都是婢子沒拿穩,婢子該死。”

  女人見呼延吉沒出聲阻止,越發大了膽,拿酥胸往他身上挨去,一雙手更是放肆,就要從男人微闊的衣襟探進去。

  不承想,一個強勁的力道箍住她的手腕:“本王的衣衫濕了不打緊,你這小賤奴的衣衫也濕了,不如脫了去…”

  男人低著聲,誘得達娃失了心神,全然沒聽出里面危險的意味。

  女人臉上生春,一雙眼迷離不清,腦中只有那句“不如脫了去…”

  木雅臨調去了圣太后的祥云殿,因她手巧,不僅會挑花等多種繡織,還可織各式各樣的吉祥圖案,且在色澤搭配上十分得圣太后的喜歡。

  這日,正引著幾個祥云殿的宮婢給掛毯裱邊,一人沖到她的身邊,拉著她往外走。

  “木雅,快去救我阿姐。”

  木雅先時沒反應過來,定目一看,原來是王殿的帕依,于是掙脫她的拖拽。

  “你阿姐?她怎的了?”

  帕依一聽,眼就紅了,抖擻著嘴唇:“大王將阿姐下了牢,說…說要…”

  “哎呀,說什么,你快說!”木雅急問。

  帕依一把抓住木雅的胳膊,泣出聲:“說要施‘剝皮楦草’之刑!”

  “什么!”木雅驚呼出聲。

  所謂“剝皮楦草”就是將人皮剝下,再在人皮下填充稻草,做成模子示眾。這酷刑從來只是聽聞,施刑往例很稀少。

  帕依前來央渙木雅,是因為木雅在大王身邊待得最久,平日在王跟前還能說上兩句話。

  木雅不再耽擱,隨著帕依往西殿趕去,一面走一面詢問:“她到底犯了什么大錯,惹大王這般動怒。”

  帕依磕磕絆絆說了出來:“也不知道她哪根筋搭錯了,那晚回來又是浴身,又是抹粉熏香,我問她,她也不說話,只是笑,后來我從守門的幾個小侍那里得知,哎…”

  女人嘆下一口氣,繼續道:“她弄臟了大王的寢衣,還…還往大王懷里擠,手上不老實,去褪大王的衣衫…”

  原來這帕依之姐就是達娃。

  木雅不聽還罷,一聽之下,立刻頓住腳,不再往前走一步。

  “怎么不走了?”帕依催促道。

  “沒救了…”木雅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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