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君榻第25章轉嫁_恐怖小說_泥泥猴小說第25章轉嫁第25章轉嫁 呼延吉從靜心房議事回來,剛走到花木淺徑中,便聽到江念同婦人的對話,更是將她吃花的舉動看在眼里,心道,這脾性果然沒變,鬼靈鬼靈的,半點不讓自己被人欺負了去。
呼延吉走出淺徑,就見女人雞娃兒一般跑了起來,只聽“砰——”的一聲悶響,這聲音真是又響又靜,響得突然,靜得震耳欲聾,那小人兒就那么撞到一面又厚又硬的浮雕上。
在場所有人都替她“嘶——”了一聲,這速力…疼!
江念雙手捂著頭,屈蹲在地上,疼得半晌緩不過來神。
呼延吉見了,拔步撩衣,疾步走了過去,蹲在她的面前,待要去看她傷得怎么樣。
江念雙手按額,睛目發花,以為是看守花圃的婦人來捉她,下意識地要掙脫。
“莫要動,是我。”
那聲音是她熟悉的,她便慢慢地將手拿了下來,仰著脖,將疼痛處迎著亮。
女人光潔的額上長了一塊紫紅色的碩大鵝卵石,泛著亮。
江念見眼前的男人,眉頭鎖著,目光略高她一截,盯著她的額頂,不知是不是錯覺,剛才有一陣細緩的風拂過,對著她的額頭呼了呼。
“我讓宮醫來給你看看。”呼延吉說道。
江念就是個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兒,趁此時機,眼中含淚,雖然這淚完全是生生撞出來的,造作道:“大王,我以后會不會癡傻?”
呼延吉認真回道:“不會,只會越來越聰明。”
“是么?”
呼延吉“嗯”了一聲:“因為已經傻到底了。”
江念一噎,不去計較,轉而露出一個嬌柔柔的笑,作勢就要偎到男人懷里,卻聽男人問道:“怎的流鼻血?鼻子也磕了?”
江念迷蒙著臉,她只磕著了額頭,鼻子沒事,怎會流鼻血呢。
不過鼻下的兩股熱流,讓她下意識抬手去抹,拿到眼下一看,真是血,于是忙從袖中掏出帕子,捂鼻。
想起來了,剛才她生吃了名為“睡蘭”的藥花,聽聞那位朵夫人身體羸弱,這花藥性強,多半有補充氣血的功效。
她在無輔藥且又是生食的情況下,導致體內熱氣過盛這才流的鼻血。
聽聞呼延吉對他這個嫂嫂很是關心,相較之下,他對她本就無甚好感,若他知曉自己剛才的所作所為,會怎么看她?肯定越發厭惡。
江念一時間有些訕訕的,她是個體面人,可這兩次盡是些“不體面”,又是面污如泥,又是撞頭、流鼻血的,面皮再厚也待不住了。
轉念間想起呼延吉說要找個宮醫來,不如做件好事,或許可救拉措一命,遂央告道:“頭有些暈,大王可許我回宿房?”
呼延吉凝目看了她一眼,“嗯”了一聲,起身,兩人的距離漸漸拉開。
江念起身,行過禮,一手捂鼻,一手捉裙退下了。
呼延吉看著女人漸遠的背影,發出一聲幾不可聞的輕嘆,側眼吩咐身邊的侍人:“找個宮醫來,給她看看。”
宮侍應聲去了。
江念回了下人院中,阿月見了她,問道:“怎么今日不守夜?”
江念不答,看著床上的拉措問道:“一直沒醒么?”
“醒過來一回,又睡去了。”
正說著,侍奴領著宮醫來了,給她二人看了傷情,開了藥,也沒多說什么,便離去了。
次日,拉措醒了過來,無論江念三人怎么同她說話,她都一聲不言語,到后面又只是一味地哭。
接下來的幾日,她的傷勢慢慢好轉,能下地動了,且聽說是江念找得宮醫替她看治,她受三人的照顧,心里著實感激,這才有了說話的意思。
“照這般說,你是被誣陷的?”江念嗑著瓜子道。
這晚趕巧,幾人剛好都不當值,趁天色還早,便圍坐著閑話,阿星從柜子里拿出一個布袋子,放在通鋪上,攤開,里面是一些瓜籽果仁。
她在膳房做事,平日里能弄些吃的。
拉措沉了一口老氣,有些猶豫要不要說:“按說不該背后議論主子,可我就是氣不過…”
“說嘛,咱們都是好人兒,聽了也不會傳出去。”阿星用胳膊杵了她一下。
“大王正在沐室浴身,她就想借著這個機會進去,孤男寡女赤身相對,會發生什么,你們想想。”拉措將那日發生的事情從頭到尾說了。
阿星搶話道:“什么也不會發生,王對大妃根本就沒有意,怎會僅僅因她進入沐室,就發生什么穢褻之事。”
她堅信他們年輕英俊的君王絕非好色孟浪之徒。
“非也。”阿月輕笑著搖了搖頭,“這事可不是你想得這么簡單,朵夫人若真進去了,發沒發生什么不重要,這本就是說不清楚的事,屆時,她只需做出一副尋死覓活的忠貞樣,大王心中愧疚,為給她正名,只能娶她為妻,而且有了這一層愧疚,大王更會想辦法補償她,對她好。”
江念多看了阿月一眼,這也正是她所想的,不得不說,這位朵氏道行真高,從前的自己是明著壞,而這位朵氏是陰著壞。
不,不能說是壞,而是惡,是陰毒,不僅誣陷罪責,更要置人于死地。
“真是看不出來,平日里那么溫和的一個人…”阿星幾人心里想的是,這樣惡毒的人,她們以后可千萬不能犯到她手里,同時慶幸不在東殿當值。
而江念則在想,這么高明的手段,她得記下,說不定日后可以用得上。
不過話說回來,江念這段時日歇了勾引呼延吉的心思,甚至有意無意地避著他,一個是她頭上的腫塊還未消,另一個就是被前兩次的失敗挫得有些心灰。
東殿,監管湯藥的女官走到萊拉跟前,低聲說了些什么。
“你是說,西殿的管花婆送來的睡蘭花少了?”萊拉問道。
女官點頭:“不僅僅是少,昨日的那一批直接就略掉了。”
“傳那婦人來,我拿話問她。”
女官應聲去了。
這在西殿照管睡蘭花的婦人原是東殿的人,特意調去西殿的花圃看顧睡蘭花,每日只需到東殿應卯。
因不用到東殿當值,西殿又無人專管她,平日里便放肆了些,偷閑躲懶那都是常有的事。
昨夜更是睡了過去,耽誤了摘花,結果那些花過了時候就枯敗了,她又不敢前去領罪,心想著能拖一時是一時,不承想,東殿來人,傳她前去問話。
心道,果然還是來了,她若照實了說,不知要受多重的責罰,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心頭猶如飛蝗亂竄,猛然間想到一個主意。
“昨兒的‘睡蘭’你那邊怎的沒送來?是不是偷懶誤了事,不光誤事,還隱瞞不報,不是管藥的告訴我,我都不知你這賊老婦壞事,生了包天的膽。”萊拉木著臉,厲聲道,“來人,將這豬婆拖下去,打!打到暈死為止!”
那婦人伏拜于地,眼珠從眼底一溜,驚惶喊叫:“冤枉——并非奴婢誤了時辰啊,而是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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