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蹭在她頸窩,暗啞低沉的聲音誘人心顫,手指還在她腰間亂動,蓄意撩拔。
“晚上,晚上”葉秋漓啞聲,手推著他禁錮在腰間的大掌,有些求饒,“白日還是不要這般。”
可陸清旭咬著她脖子不放開,還故意弄得熱氣騰騰,吻著,廝磨著,最后又蓋住她的唇,細密輾轉。
葉秋漓呼吸輕顫,脖子仰著,被磨得沒了防線,最后被他就這樣抱著,溫柔纏磨到云巔。
陸清旭在這些事情上,若非她實在體力不支,他根本沒有節制。
習武之人,體力非常。
加之他心里憋著氣,弄起來便故意不停地試探葉秋漓底線,就想看她櫻紅小臉滾燙模樣。
那種害羞的,卻又抵抗不了的時候,白皙臉蛋泛上紅暈。
最讓陸清旭癡迷。
葉秋漓再次醒來,天已經黑了,陸清旭在動作很輕的收拾東西,瞧她醒了,坐過來摸了摸她的臉。
“醒了。”
葉秋漓扯住衾褥,有些生氣地轉過身子。
陸清旭笑了,俯身親她脖子:“弄疼了?”
葉秋漓將腦袋捂進被子。
不說話。
陸清旭看著她燙紅的耳朵,湊近吻了吻,連帶人也鉆進褥子,將她抱住,“餓不餓,我讓小廚房溫著菜的。”
“還不想吃。”葉秋漓搖了搖頭,蒙著說,“想喝水。”
陸清旭滿意笑了笑。
起身給她倒水。
葉秋漓喝完水,緩了好一會才起身,沐浴更衣吃了晚膳,在書房將香囊一一弄好。
“這么多?”
葉秋漓桌案掛著五個,陸清旭走過來,身影將她籠罩。
“戴著可驅趕毒蟲蛇蟻的,山林多雨,打濕的話,藥性會小些,到時你可以換。”
陸清旭全部收下,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娘子心細。”
“這幾個藥瓶里面是炮制好的藥丸,有風寒發熱的,有外傷止血的,有解毒的,你都帶著。”
“好,我都帶著。”
“還有這個。”葉秋漓走到書架前,打開一個小匣子,“天氣冷,岐山又潮濕,這個護膝你帶著。”
陸清旭心中一暖,這么些年,還沒有誰這般為他踐行過,細心準備東西,細聲叮囑,滿眼皆是擔憂。
他一把將人抱在懷里,眼眶酸澀,“不必擔心,此行不過小事一樁,你去了山莊,就安心同谷老學醫便是,等剿匪回來,給你開個醫館。”
“我如今這技藝不精的,可開不了,還差些火候呢。”
陸清旭掌心撫上她的臉,“谷老都快把你夸出花了,我家秋漓做事,向來穩妥,葉大夫不必謙虛。”
葉大夫聽得葉秋漓心中一熱。
她低眸笑了笑,“你安全回來就行,我等著你。”
“好,為夫牢記。”
十日后。
潿州的冬日冷得倒也沒有京城刺骨,只是風中濕氣重,刮得人心窩子都是寒的。
他們從在寺廟住了兩日,便啟程去了一處山莊,那山莊實在隱秘,馬車到了之后,需得走幽林小道,穿過山洞。
繼續沿著密林小道。
從晌午走到傍晚,才到了那處秘密山莊。
如今已經住了好幾日,屋內烤著炭火,葉秋漓手中握筆,眉眼低斂,一筆一畫寫著藥方。
屋外傳來舞劍之聲,半晌后停下,葉寒霜推門而入,葉秋漓看她練劍只穿了件極單薄的中衫,皺眉道:“你怎的又把衣衫脫了?”
春桃在邊上輕輕弄著炭爐里的火,笑著說:“二少夫人——”
可話音一落,春桃吐了吐舌頭,連忙改口:“四小姐習武出汗,向來不怕寒氣。”
春桃是來了山莊之后,才知曉葉寒霜易容離開之事。
她此時并未易容。
眼下脫口而出,場面頓時有些尷尬,春桃露出窘迫。
還是葉寒霜打趣:“沒事,你叫什么都成,反正人都出來了,誰還在乎那些稱呼。”
春桃努了努嘴,笑著說好,但心里還是記下,下次要稱呼為四小姐。
他們離開陸府前。陸清衍得到陸父準允,已經搬去生母留給他的舊宅居住。
陸清旸的婚事找了好幾個媒人搭線說親,說是已經尋到了合適的人選,只等著看八字是否合得來。
好像是京城外任到潿州一官家的女兒,具體是誰,沒有多打聽,便也不知。
眼下他們呆在這山莊,日子倒莫名有些世外桃源的味道。
葉秋漓昨日還收到了陸清旭的信。
信中說他一切皆好。
眼下,葉寒霜擦掉臉上的汗,到里屋換了件衣衫,“阿姐,我去同瑯媽媽做飯啦。”
“瑯媽媽都說讓你別去,你就別去了。”葉秋漓皺眉無奈。
不是不想讓她去。
是她每次去都想大展身手,結果做出來難吃到極點,瑯媽媽都服氣了,心想怎么會人長得美人如畫,做飯形似豬食的。
偏偏葉寒霜不死心。
一方面覺得瑯媽媽年紀大,山莊不像府內,有粗使婆子使喚。
另一方面,她實在對膳食感興趣,每日除了練劍,看書,便最想往廚房鉆。
瑯媽媽都叫她姑奶奶了。
她笑嘻嘻哄著瑯媽媽。
活潑性子,嘴也甜,哄得瑯媽媽心里歡喜,便把勺子給她掌,結果第二天全員腹瀉。
瑯媽媽氣扁了。
發誓再也不給她進廚房的機會。
“阿姐,我這次想明白了,上次沒做好,是火候的問題,并非是我,我只要再多試幾次,一定能弄出珍饈美味的。”
葉秋漓看著眨眉撒嬌的妹妹,無奈嘆氣,“你閑時再去練手,眼下就別去了,恬薇在幫忙做著呢。”
“你去又搗亂。”
葉寒霜泄氣,盤腿坐在矮塌軟墊上,翻看起之前沒看完的兵書。
葉秋漓瞧著妹妹,眼角溫柔笑了笑,兩人安靜看著書,忽而外面敲門聲響。
“少夫人,屬下在山腰看哨,瞧見有隊人馬朝著山上來,好像是二公子的人。”
“他們似乎發現我們不在寺廟,在派人追查我們的行蹤,不過目前并未發現山洞的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