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旭在這些事情上,雖說沒有實打實的經驗,但也從不覺得自己會掉鏈子。
甚至對此事信心十足。
燭火輕晃,屋外圓月如彎刀,葉秋漓輕咬紅唇。
可,片刻之后,兩人同時微微一愣。
大約就…半盞茶的功夫吧。
陸清旭唇瓣在她耳邊輕輕摩挲而過,很克制地重喘了一聲后。
一切歸于寧靜。
陸清旭緩過勁來,也微微愣了下。
感受到葉秋漓的微怔,男人臉上露出幾分尷尬,但還是撐著正經臉解釋,“男子初次,都快些…”
他也沒想到,這般快。
不過雖然快,可他什么都感受到了。
“下次就好了。”
葉秋漓輕輕哦了聲,說沒事。
陸清旭無奈一笑:“你不信?”
葉秋漓連忙擺手,很體恤道:“沒有,沒有,之前說到了潿洲,給你做藥膳養養身子,這幾日事情多,都給忘了。”
她語速很快,說得有些著急。
主要她也沒想到會是這般,此刻尷尬著,她便有些語無倫次。
“明日,我定記著。”她很認真。
陸清旭眼底微沉:“葉秋漓,你要氣死我是不是?”
“不對…”葉秋漓忽然反應過來什么,“等等,夫君適才,說什么?”
陸清旭將她抱緊,唇瓣輕輕劃過她脖子,壓低聲音,“我說,你要氣死我是不是?”
“前一句。”
“你不信?”
“再前一句…”
“…男子,初次。”
葉秋漓眼底蘊著驚訝,“夫君你,初次?”
陸清旭撐起身子,手指輕輕劃過她鬢角發絲,回答間,有些含蓄又要面子:“嗯。”
“可你不是…”且不說外面的青樓女子,家中通房,按道理應當都有的,怎會是初次。
“嫌棄我沒章法?”
“沒,我并非此意,只是唔唔…”
陸清旭忽而低頭吻住她,這次男人沒有溫柔,動作霸道,且故意似的一點一控制她的神經。
陸清旭篤定自己這次能行。
男人認真起來,葉秋漓完全處于被動,每一寸都被男人占為己有。
男人一邊吻著,一邊壓低聲音誘惑她,“秋漓,好好感受感受,為夫到底,需不需要補藥?”
男人發了狠話。
葉秋漓也確實感受到了。
可陸清旭還是太自信了,他自己也沒有預料到,在葉秋漓面前,他的身體變得這么不可控。
重振雄風時,口出狂言。
可幔帳燭火之下,葉秋漓白里透紅的肌膚下,小臉精致迷人,又純又欲。
黛眉未蹙時,陸清旭望著她那般模樣,心口一顫,險些沒忍住。
察覺不妙,他趕緊俯身將她抱緊,可葉秋漓無意識地,在他耳邊輕哼了一聲。
輕柔,又迷人,繞指柔一般。
他身體瞬間酥麻。
原本勢必要挽回尊嚴的大腦,在葉秋漓那一聲嬌嗔中,像是靈魂與身體分離似的,根本不受他控制!
恍惚迷離之瞬。
被葉秋漓身體反向征服。
他的身體竟然…在瞬間,繳械投降。
就那么一剎那間。
云起云落,他有種靈魂都臣服于她的錯覺。
時間很短,陸清旭又爽又懊惱。
緩過勁后,他實在有些想不明白,怎么自己連身體在葉秋漓面前,都能輸得一塌糊涂。
他將靈魂找回來后,撐起身子,卻忽而發現,葉秋漓睫毛顫抖,濕潤掛著淚珠。
陸清旭慌了,連忙抽身:“疼是不是?”
葉秋漓輕咬唇,聲音發顫:“嗯…”
他連忙起來,將人抱進懷里,有些愧疚:“我以前沒有過,有點,沒經驗。”
“可能,還得適應一下。”葉秋漓腦袋埋在男人胸膛,小聲說,“有點太…”
陸清旭聽出了些不對勁:“太什么?”
葉秋漓沒說話,腦袋跟兔子鉆洞似的,埋在他胸膛也不抬起來。
陸清旭見她幾乎紅透的耳朵,笑了。
他換了個讓葉秋漓舒服的姿勢抱著,其實剛剛他又有感覺了,但看她疼哭,便沒有給自己證明實力的第三次機會。
但兩次都只舒服了自己,這事,陸清旭怎么想,心里都莫名難堪,窘迫不已。
不行!
下一次!
必得!
把尊嚴挽回來!
被抱著許久,男人懷中炙熱,讓人很安心,葉秋漓也很快緩過痛感,抬眸看向他:“夫君為何,還是初次?”
“為夫為何不能是?”
“你,你之前沒有通房嗎?”
“有,沒碰過。”
“那之前外面不是都說你…”
“我什么?”
葉秋漓看著男人緊逼過來的黑眸:“嗯沒什么,既然你是初次,那些以前事情,似乎也沒有追問的必要。”
她真的沒想到,陸清旭居然尚未有過情事。
實在有些不可思議。
她又看了看男人這張臉。
陸清旭虎口捏住她臉頰兩邊:“打量什么呢?”
葉秋漓笑:“你看著,真不像。”
這臉,這身形,怎么看都,不像。
“好好說話。”
葉秋漓往被窩里面鉆了鉆,露出眉眼彎彎。
“還疼嗎?”
葉秋漓搖頭,臉上一片羞澀:“還好…”
“只是初次這樣。”
“嗯,我知道。”
陸清旭看著她那清明的眸子,眼底微瞇,瞬然深沉起來,“葉秋漓,你是不是想著,給我用藥呢?”
葉秋漓心思被戳破:“啊,沒有。”
“真沒有?”
“沒有。”葉秋漓認真點頭。
她剛剛…確實在想這個,主要以前說過很多次,即使他解釋是初次,但她還是,忍不住想起那腎癆淋癥之事。
醫書看多了,便習慣性朝著藥方處思考。
但男人這般質問。
她可不能傻呼呼地說是。
所以點頭時,眼底格外堅定。
陸清旭眼睛狹長瞇起,無奈,好氣又好笑,“葉秋漓,在我面前,你真的,不善說謊。”
葉秋漓:“…”
夜里,葉秋漓沉沉睡去,陸清旭卻難以入眠,接著燭光,他靜靜看著眼前之人,手指輕輕撩著她的發絲,冷峻面孔雖沒有太多表情,眼底卻一片深沉。
他回頭看著燭臺上的紅燭。
燭火微黃,身邊之人睡得安穩,他心中一片寧靜,眼底笑意露出。
但想起那不太順利之事。
陸清旭心中一陣幽怨,情緒驟然低落。
居然這么…
真是,丟死人。
總不能自己,真有腎癆淋癥?
想著想著,陸清旭都開始自我懷疑。
初次的不順,在他心底種下懊惱與幽怨,以至于后來的日子,陸清旭對某事,都無比“上心”。
而葉秋漓,就苦了。
翌日,塵雨閣。
葉寒霜醒來時,身邊之人已不在身邊,摸了摸床褥,她眉頭一皺。
毫無溫度?
這人今日起這般早?做什么去了?
她剛要起身,忽而嘎吱一聲,臥房的門被輕輕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