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云燕倒吸一口涼氣,直直盯著他手中的劍:“把我父親放開,我帶你去找人!”
司徒倥雙眼緊緊瞪著陸清旭,沒有半分示弱之意。
奈何身高差距過大,他只能仰頭看著對方,眼下被擒住的屈辱感,讓他氣得磨牙。
聽到司徒云燕的話,陸清旭手中長劍猛地往下割去,但他力道把握得極其精準,鮮血流出,但及時處理,不會死亡。
“陸清旭!”
“我說了我帶你去!”
司徒云燕看著從自己父親脖子上緩緩流出的鮮紅血液,急忙大吼。
陸清旭耀眼黑眸轉過來,深不見底的眸光間,壓制著冷氣:“展鵬善后,綺蘭恬薇跟我走!”
司徒倥滿臉冷傲自負,面對不斷流出鮮血的脖子,他甚至沒有任何動作。
他看著陸清旭,又看著屋頂之上雙手環抱在胸前的覃子嵩,以及眼下被緊緊圍住,無路可逃的自己人。
沒得逃了。
司徒倥知道,這一次,暫時躲不掉了。
沒想到錦衣衛的人也摻雜其中。
只是,影剎門與錦衣衛,難道不是生死對頭,如今怎么還聯合上了?
這倒讓他很是詫異。
不過,被抓去上京也好,他剛好有合情合理的理由,去往上京,反正就算被錦衣衛的人帶走,朝廷之內,也會有人出手,將他從詔獄帶出來。
司徒倥扭了扭脖子,分析好形勢的人,不再反抗,靜靜站在原地:“女兒,不用怕,帶他去找!”
司徒云燕給手下的人使了個眼色,鬼血幫的人連忙去查看他們幫主傷勢。
她則帶著陸清旭,前往關葉秋漓的房間。
陸清旭冷聲催促。
讓司徒云燕走快點。
陸清旭離開后,覃子嵩從屋頂上跳下來。
看著已經不再反抗的人,他眼底睥睨:“司徒幫主武功高強,若極力反抗,今日之困境,想必也能逃脫,怎的眼下,卻好像已經做好準備,一副要被我抓走之模樣?”
手下的人拿著藥瓶,往司徒倥脖子上的傷口撒藥,司徒倥看著眼前之人,似笑非笑:“覃大人,久仰!”
“居然認得我,看來你們這個江湖組織,涉入朝堂頗深啊。”
司徒倥因為藥粉刺激的緣故,瞇了瞇眼:“那倒沒有,江湖之人,不論朝堂之事。”
“只是堂堂錦衣衛指揮使,信國公府世子爺的大名,天下之人,誰會不知?”
覃子嵩眼皮上下打量了眼下這個子不高,身型粗壯,武功高強之人:“不用嘴硬,等到了錦衣衛的大獄,有你說話的時候,給我拿下!”
覃子嵩一聲令下,錦衣衛的人順勢出動。
鬼血幫的手下還想握刀反抗,已經做出防備姿勢,但司徒倥卻抬手讓所有人不必反抗。
“放心,覃世子可是辰王殿下的小舅子,我司徒倥啊,正好想去上京喝喝茶,便嘗一嘗這錦衣衛的好了!”
他放聲大笑,甚至拿出辰王殿下大放厥詞。
覃子嵩心中一陣厭惡。
在他這里,拿出辰王當擋箭牌的人,只會被他刺得更狠。
只見覃子嵩眼底迸射出冷厲光芒:“如此,等到了上京,還望司徒幫主,也能這般,笑得開懷!”
四周冷氣裹脅,令人后背發涼,鬼血幫的手下看著錦衣衛和影剎門毒蛇一般的眼神,將他們全部圍攻起來,心口不由得一緊。
但唯獨司徒倥,嘴角笑意還是那般懶散,漫不經心。
久違的上京,老子很快,就能來了呢!
他似乎根本不在乎錦衣衛調查柳尚書之事,查到了他的頭上。
亦或者,就算查到他的頭上,他也一副勝券在握,能全身而退的模樣。
覃子嵩看著他這般模樣,眼底閃過幾絲狐疑。
另外一邊。
陸清旭手中握劍,盯著司徒云燕,繞著分舵府邸,來到一屋子前。
“就是這里。”
“這里我們找過,少夫人根本不在這里!”恬薇盯著司徒云燕,“你可別耍我們!”
“怎么可能,我父親就是把她關在這里的!”
陸清旭看著緊閉的房門,眼神示意綺蘭和恬薇看好司徒云燕,“我進去看。”
上前一把推開房門,
可映入眼簾的,哪有什么葉秋漓,唯獨兩具尸體,死不瞑目,直直倒在地上,太陽穴被細鐵針扎入,面目驚恐。
陸清旭慌張環顧四周,來回尋找,可喊出的名字,卻沒有任何回應。
四周死寂,荒蕪如煙。
陸清旭在空氣中聞到了媚藥的味道。
除此之外,還有谷婆婆玉佩的味道,自上次葉秋漓被陸清旭綁架之后,他便找谷婆婆要了一塊一模一樣的玉佩,時常聞著。
葉秋漓確實在這里待過!
可——
為什么會有媚藥的味道?
陸清旭眼中迸射怒火,再三尋找,依舊沒有人之后,他大步流星沖入房間,手中長劍頓時劃過虛空,直直架在司徒云燕肩上,堅韌對準脈搏:“人不在!”
“還有,這屋里,為何會有媚藥的味道,你們對她,做了什么?”低沉的聲音,一字一句,都裹挾著濃厚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