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溫水漫漫,身后男人胸膛緊貼,炙熱旖旎,四散彌漫。
尤其他還這般盯著她,怎么說呢,葉秋漓看著他冷峻硬朗的臉,心中莫名想起山匪和壓寨夫人的說書。
耳根子頓時一紅。
陸清旭眸光繼續逼近,兩人之間,似乎到了睫毛輕眨,都能交織碰撞的程度,只聽他低沉聲音傳來,像是帶著蠱惑:“娘子不是要使美人計求我幫忙,我眼下應諾幫你,你這美人計,不得適當展現一下?”
呼吸交纏,葉秋漓不自覺咽了咽喉嚨,
心中將男人的話細細盤算,又稍作分析,覺得若他能幫忙,美人計似乎也沒什么,反正都是夫妻,她也虧不到何處。
她思緒還未抽出,忽然男人掌心收緊,似乎在提醒出神的她:“你又在盤算劃算與否?”
他語氣有幾分壓迫,似乎每個字都從牙縫里蹦出來。
心思忽而被戳破,葉秋漓連忙掩飾:“沒有!”
語氣義正嚴詞。
“沒有?”陸清旭虎口鉗住她下巴,低眸覆蓋住她的唇,不輕不重地咬了兩下。
“嗯?”葉秋漓嬌嗔輕哼。
她其實想要拒絕,因為這畢竟不是在自己府中,更不是在自己房內,而是在驛站水房,她總感覺一不小心,就會被人瞧見。
可這聲輕哼,卻讓男人最后一點忍耐破防。
放在她腰間的手臂再次收緊,掐住脖子的虎口,也用了些力,貼上唇,狠狠吻了進去,唇齒交纏,忽快忽慢,將人心口炙熱蠱惑到了極點。
“嗯,夫君,且等一”
“這里,不太好”
“別咬”
“你手別,別亂摸”
葉秋漓被吻得腦袋發昏,最后實在有些承受不住,脖子也被大手禁錮地很酸,才忍不住用手推了兩下。
誰知男人手穿過她雙腿,直接將她身子抱轉了過去,還未等葉秋漓反應過來,腿便被他分開,跨坐在他身上。
換了個好親的姿勢,男人吻地更深了。
一只手便禁錮住她亂動的兩只手,另一只大掌緊緊貼著她后腰,他邊吻邊引誘:“秋漓,幫幫為夫好不好?”
“為夫想圓房之時,你在心安之處,而不是在這般異鄉客棧。”
“到時你我重新點了紅燭,再行圓房之禮。”
聽到這些話,葉秋漓渾身炙熱,紅暈從脖子,耳根,一路蔓延至面頰眼尾。
陸清旭繼續說:“但你這美人計,為夫確實有點難耐。”男人額頭抵著她的額頭,眼底暗欲涌動,聲音更是,低沉暗啞,帶著莫名的誘惑。
葉秋漓:“沒有美人計”
陸清旭抓著她手往下:“可你看看,你做的好事。”
手心感受到異樣,葉秋漓恨不得腦袋整個埋進男人胸口,半分不敢直視他的眼睛,連帶著耳朵也想堵起來。
他這叫什么話?
什么叫她做的好事,她明明什么都沒做。
她就是想要伺候他沐浴,給他擦擦身子,再學著醫書上,給他按摩按摩,哪里就美人計了?
況且,是他自己非要把她抱進來的。
“為夫教你,好不好?”他貼著她唇,放低放緩的聲音,勾著葉秋漓的心。
葉秋漓納悶,怎么平時又正經又兇的,這會卻這般會魅惑人。
在她被蠱惑的,手已經全然被他掌心包裹之后,葉秋漓居然不合時宜地想起了之前,他流連青樓,貪戀美色,各種玩弄女人的傳言。
她以前其實從不在意這些。
可眼下,被男人蠱惑地有些頭腦發麻的她,心臟竟然莫名其妙地抽痛了一下。
不過很快,陸清旭炙熱的吻覆蓋上來,思緒漸漸飄遠,她便沒有再往深處想。
無妨,一切,隨遇而安便也足夠。
她這樣告知內心的自己。
也算,安慰。
接下來的幾日,他們一路舟車勞頓,但好在沒有再遇刺客這等驚險之事,終于是到了潿州城眼下陸家的院子,是陸父提前到達時租賃的一處宅院,比上京的侯府是小了不少,但也不差。
他們馬車走進越州城門時,一大家子人,不同馬車內卻是完全不同的景象,有人神色郁郁,有人眼底帶光,有人安靜淡然,有人好奇張望 可謂有人歡喜有人愁。
潿州氣候濕涼,秋日依舊潮濕,所住皆是閣樓。
他們馬車進城沒一會,又有一輛頗為豪華的車轅,跟著進入城內,車簾被風輕輕吹起,車廂內露出一張長相頗為清純的臉,她手輕輕扶著肚子,眼角淡漠冷然。
車簾縫隙間,那女子望著高聳城墻,唇角露出一抹詭異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