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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雙面鬼王

  “這里。”

  “還有這里。”

  葉秋漓安靜地指了指受傷的位置,陸清旭眉宇凝重,蹲下身子將她衣裙掀開,手指輕輕扯起白色里褲。

冰涼指尖觸碰,葉秋漓心臟一顫,耳根子莫名又紅了,她有點后悔,不該主動說要看的  只是陸清旭太過傷懷愧疚,她不想看他這般,便主動轉了話頭,沒想到卻把自己弄得羞澀無比。

  陸清旭動作很溫柔,單膝跪地,輕輕掀開裙擺,她皮膚很白,從未曬過陽光的細腿,更是雪一般,淤青在其上,甚是明顯。

  瞧見小腿上淤青時,陸清旭眉心微皺:“疼嗎?”

  葉秋漓耳朵滾燙,搖頭。

  陸清旭沒再說話,將藥酒拿過來,揉搓上藥,一點一點,細致無比。

  腿上全部擦好,陸清旭又檢查上半身,葉秋漓微側身子坐著,素色外衫松松垮垮落下一半,香肩外露。

  手臂磕破了皮,還有被拽拉的位置,亦是紅腫。

  陸清旭看著白皙細嫩的香肩,有些控制不住,心猿意馬,葉秋漓這人身上沒有絲毫的媚勁,可她這樣半遮半掩的模樣,卻帶著一股渾然天成的誘惑。

  燃燒誘惑著陸清旭還未開葷的心,更何況他的小娘子,適才還紅著眼,主動說想圓房。

  陸清旭手里握著藥酒瓶子。

  嘴唇干涸,看見那微紅的耳垂,更是有些難以忍耐。

  可猛然間,陸清旭眸光一滯,黑眸沉了沉,心中咒罵自己真不是個東西!

  擦藥!

  他在這想些什么!

  陸清旭面色無常,冷峻面頰緊緊繃著,側臉輪廓線帶著冷硬,一副凜然深沉之模樣,看上去高冷又禁欲。

  實際心中情緒交纏錯雜。

  深吸了一口氣,連忙收回那些該死的心緒。

  將藥酒倒在掌心揉熱,一點一點揉在淤青之處。

  肌膚相貼,炙熱襲來。

  葉秋漓垂著眼瞼,睫毛輕顫,心中小鹿亂跳,面上卻一句話不敢說。

  只默默的,待他盡快弄好。

  片刻之后,淤青傷痕全部上好了藥,陸清旭繃著硬朗冷峻的臉,替她撫上外衫,“好了。”

  “嗯,多謝夫君。”葉秋漓聲音跟蚊子似的,喏喏從唇邊吐出。

  陸清旭瞧她緋紅的小臉,眸光漸轉柔和,但那份時刻都在的冷厲陰鷙依舊在,只是看向葉秋漓的時候,眉宇都撫平了些。

  臉皮這么薄,適才卻說出那樣的話。

  心中肯定嚇壞了。

  可路上她卻只字未提。

  陸清旭想著便心疼不已,手輕輕撫上葉秋漓臉頰,將她再度抱到自己腿上。

  沒有說話,只沉默著將她攬在懷中,抱緊。

  辰王雖被軟禁,可他堅信禮部尚書柳建恩之死,與他陸清旭逃不了干系,所以幾番派人追殺。

  殺不了他,就對他的妻子下手。

  這舉動,可能是泄憤,亦可能是逼迫影剎門合作。

  但不論是何種,秋漓都因他入了這亂局。

  司徒家的鬼血幫,已然同辰王有了合作,接下來的路,只會更加兇險,想要破局安身立命,護好秋漓,便只得好好地謀一謀。

  想到這些,陸清旭幽深如古潭的眼眸,越加冷沉。

  “大公子,二公子差奴婢過來詢問,可還差藥?”

  門外霞紅低眸開口。

  葉秋漓聽到有人來了,想要從他懷里下來,卻不想男人將她抱得更緊,面色依舊冷峻,朝著門外說:“不差。他有事?”

  “二公子說,想與大公子您單獨聊聊?不知方便否?”霞紅聲音依舊恭敬,隔著木門,沉穩道來。

  “我們稍后便來。”他說。

  霞紅走后,葉秋漓身子微掙扎,想要下來。

  陸清旭不讓。

  葉秋漓皺眉:“夫君”

  陸清旭低頭吻了吻她的唇,這才將她放到地上,坐在床沿的人,拉著她手心,黑眸勾著她的眼睛,就那樣直勾勾看著。

  眼底略帶隱忍,似乎有什么話要說。

  葉秋漓看他這般,面露疑惑,試探開口:“夫君是,想說什么嗎?”

  陸清旭瞧著她那張溫婉可人的小臉,心中糾結的藤蔓,在向四處蔓延。

  該如何開口?

  亦或者,能開口嗎?

  葉秋漓能接受這樣的他嗎?

  影剎門亦正亦邪,他自己手上沾的人命,亦不少。

  暗殺組織接生意有自己的規矩,影剎門亦是。

  但不論如何,終究是血染成河,以命抵金,舔舐著刀尖和鮮血生活,身在暗處,見不得光。

可秋漓她,是最干凈的光  “夫君?”葉秋漓看他想說什么,卻遲遲不開口,輕聲喚他。

  陸清旭回過神來,復雜藤蔓依舊交纏,他薄唇輕啟,張了張又閉上,最后目光落在她星辰般的眸子時,心臟被狠狠扯了一下。

  他站起身,伸出手,大手穿進脖間,輕輕摩挲了兩下:“無事,你先去看看弟妹,我去找陸清衍,看他要說何事。”

  算了,等在潿州安頓好,尋個合適的機會,再說吧。

  葉秋漓去看了妹妹,葉寒霜躺在床上,還未蘇醒。

  陸清衍與陸清旭來到小院外,馬車拴在一旁,兩人個頭差不多,一黑一白,遠遠看去,山水為底,他們兄弟二人,像一幅涇渭分明的山水畫。

  龍牙和龍月守在屋檐下,其余人都在廳堂內。

  陸清衍輕輕嘆了一口氣,表面溫和實則暗藏鋒芒的眼睛,看著自己這大哥:“如果沒猜錯,是辰王的人吧?”沉默片刻后,陸清衍開口。

  陸清旭冷冷睨了身邊的人一眼,沒有回答對方問題,手中捏著匕首,“你又吐血了?”

  說話間,他指腹漫不經心地來回磨著刀鋒,這是他給秋漓防身的那把。

  那漫不經心的動作,讓言語間的譏諷,更加鋒利。

  陸清衍眼底一沉:“”

  “你身子這樣,就更該好好待自己妻子才是。”

  “我好好待著呢,用不著你多嘴,我在同你說辰王的事。”陸清衍不再掩飾,語氣毫不溫和,咬牙陰惻惻開口。

  一字一句,隱匿慍怒。

  眼神更是刺著陸清旭。

  “是辰王的人。”陸清旭眼尾低垂,身上邪肆氣息擴散,不冷不熱盯著陸清衍,“然后,賢弟是有何想法?”

  陸清衍目光陰寒:“柳尚書之死,當真是兄長之手?”

  “你覺得,是我?”

  “難不成,不是你?”

  兩人目光交織,晨曦之間,電閃雷鳴。

  “我還覺得,會是賢弟呢。”陸清衍眼睛微瞇狹長,如砂紙磨礪般的低啞嗓音,直直刺入對方耳朵。

  “我一介病秧子,哪來這種本事?唯兄長手里,才有刀,不是嗎?”陸清衍唇角輕勾,溫潤笑意藏著鋒芒。

  “兄長你背刺辰王,替靖王鋪路,雙面鬼王,玩得很好啊。”

  在陸清衍眼里,陸清旭在這天下棋局中,不可能沒有認主。

  他表面陰鷙無情,實則最是忠義。

  父親曾經便有意站于靖王,陸清旭面上不在意陸家,實則樁樁件件,都會牢記他長子身份,替家族考慮。

  如此,便最有可能,是靖王。

  更何況若柳尚書之事,若不是他這大哥所為,為何被幽禁于王府的辰王,會追殺至此,一副非殺了陸清旭不可的架勢?

  “靖王與柳尚書親緣匪淺,柳尚書之妻,乃當今皇后的親堂妹。我真若站在靖王之陣營,怎會殺柳尚書?”陸清旭聲音鎮定,一字一句。

  陸清衍輕笑,帶著幾分蔑視。

  “奪嫡之爭,親兄弟之間都能下死手。再親的人,權力面前,也會動搖殺心,不是嗎?”

  “更何況,只是連襟。”

  一股寒意肆虐而過,陸清衍笑語之間,盡是暗芒。

  陸清旭黑眸深不見底,直直盯著眼前的人,極冰四起:“原來,賢弟你,是這般想的?”

飛翔鳥中文    侯府雙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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