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夫君還未說”
“長街上的阿婆女醫,我幫你打聽了。”
陸清旭不留痕跡地轉了話頭,葉秋漓一聽學醫之事,思緒自然不受控制地被牽了去,清眸發亮,連忙問:“如何?”
“確有其人。”
“那我可以去嗎?”
“待父親壽宴之后,我將她請到侯府。”
葉秋漓吃驚,沒想到陸清旭會幫她,還是將人請到侯府,唇角清淺笑開,眼底驚喜彌漫:“真的嗎?”
“面上做燒火婆婆,私下教你醫術,展鵬會將書房整理出來,到時你用書房,一切方便。”
“多謝夫君。”
她眼底閃爍光芒,發自內心露出璀璨笑意,抬眸之間,星辰敗落。
看她笑,男人唇角也暗自揚了些許弧度,不過面上依舊高冷肅然。
兩人關系在冥冥之中緩和不少,亦親近不少,對于侯府困境,陸清旭有了新思路,而對于學醫之路,葉秋漓有人指導,方可諸多彎路,她自然喜不自勝。
與此同時,白云觀。
葉寒霜腰酸背痛,發絲凌亂,迷離雙眼盡顯魅惑,她躺在道觀舍房床榻之上,瞧著身旁的衣冠禽獸,一身矜貴儒雅,燭光之下,男人正慢條斯理系上腰間束帶。
葉寒霜唇角冷冷一勾:“夜半穿衣,夫君無不無聊?”
陸清衍眼角眉梢蕩開笑意:“娘子最近很乖,也很配合,告訴你個好消息吧。”
“什么好消息?”葉寒霜翻身撐起腦袋,嫩白大腿妖嬈彎曲,嘴角勾起春色,直直看著男人。
“葉家祠堂被燒了。”
“什么?”葉寒霜猛地坐起身子,“你管這叫好消息?”
“且聽我說完,你三姐姐被誣陷清白有失——”
話還未完,葉寒霜差點跳起來了,“阿姐被誣陷!?”
陸清衍無奈:“你不能聽我說完?”
“你倒一口氣說完啊,怎么回事?”葉寒霜急得不行。
她急得跟兔子似的,偏偏男人不緊不慢,不著不急:“你三姐姐被人誣陷清白,葉家人將她帶回去,聽說挨了十幾鞭家法,陸清旭及時趕到,把人帶回去了,為了給你三姐姐出氣,夜里偷摸差人燒了你們家祠堂。”
“十幾鞭!”
“怎么不把葉家全燒了!”
葉寒霜震驚,怒意沖破天靈蓋,“誰誣陷我阿姐清白?”
陸清衍被她逗笑,背脊輕顫:“娘子怎的潑婦上身似的,這么著急你三姐姐?”
葉寒霜這才收斂幾分,煩躁地瞪了瞪空氣。
陸清衍看她那樣,溫柔一笑,詭譎四散,俯身湊近,來到她耳邊。
月光朦朧中,男人冰冷的唇隱匿神秘,低沉嗓音,嗜血快意,說的每一個字,欲在葉寒霜心中,替她打開一扇詭秘之門:“娘子若想替長嫂出氣,不若為夫替娘子,將那誣蔑之人找來,千刀萬剮,挫骨揚灰,娘子想如何出氣,便如何出氣”
葉寒霜抬眸望去,只見男人深邃雙瞳,似若柔媚黑夜,明明蘊著笑意,卻盡是深淵漩渦。
“娘子,要嗎?”
男人聲音宛若狐貍,字字句句勾人心魄,貼在她耳邊,蠱惑著她蠢蠢欲動的心。
他說:
——‘千刀萬剮,挫骨揚灰’
——‘娘子,要嗎?’
字字句句,都鉤著葉寒霜本就不羈的心。
男人輕輕在她耳邊呼了一口氣,溫潤而富有磁性的聲音,讓人心尖發顫:“無妨,娘子慢慢想,若想要,為夫可以,幫娘子準備把,稱手的刀。”
葉寒霜看著窗外月光,勾起鬼魅笑意,她抬眸揚脖,白皙鎖骨泛著光,半遮半掩的曼妙身姿,被她迷離妖媚的雙眼,帶出無盡誘惑。
她手指輕輕劃過男人脖子,笑:“夫君是,想教寒霜殺人,還是想讓寒霜殺人呢?”
陸清旭被她勾得心底發顫。
他這娘子,在這種事情上,都能如此直白,且毫不忌諱,當真是讓他詫異。
“娘子想要哪種?”
屋內黃卷青燈,屋外迢迢天漢,月色寂寥,闌珊著看不見的悲涼黑寂,男人雅致的語聲緩緩而來。
葉寒霜手指繼續滑動,媚眼輕佻,彎眼一笑:“寒霜家中自小信佛,滴血未沾,某些事一竅不通,那便,有勞夫君教一教了。”
陸清衍這人深不可測,想要看清,便只能靠近。
靠得越近,才越有把握拿捏。
看著葉寒霜妖艷美眸,聽到這話,男人心底炙熱涌動,他實在沒想到,葉寒霜能做到這種地步,這可太讓他興奮了。
他伸手握住葉寒霜亂動的手指,眼底詭波流轉:“既然娘子想學,為夫定當,傾囊相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