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征途夢潮生新 夢潮生提示您:看后求收藏(,掌門征途,夢潮生,新),接著再看更方便。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并且關閉屏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秘術夢境織造,這是夢螭整套夢境神通的基石。只是沒有夢螭那樣的天生靈魄,夢境穿梭,夢境連鎖,夢與現實之裂隙等等神通,乃至于更高級別,夢螭在元神法域夢境衍界中使出的各種手段,就根本用不出來。夢境織造,顧名思義,那便是編織出以假亂真的夢境,將目標困在夢境之中,達成自己的目的。由于沒有“夢境連鎖”,在對多人使用時,只能根據陸乾自己的神識,織造一個大型幻境。但因被困入幻境的人各有各的記憶和稟賦,這個幻境很容易穿幫。比如被困者只需向幻境中的幻象,詢問一個只有他們知道而陸乾不知道的問題,幻象就完全給不了答案,會被立刻戳破。但在面對單人之時就沒問題了。夢螭的夢境織造,和一般幻術完全不同,將目標拉入夢境之后,本質上是施術者和目標的神識相互交織,編寫成夢。夢境中所有的幻象,其實也是目標自己散發神識的衍生,會按照目標潛意識中的狀態行動。就如同目標自己做了一場夢,只不過這個夢受到施術者牽引而已。所以只要目標的神識不要超過施術者許多,夢境便極難被看穿。因此,在對上單人目標時,這門秘術將具有多種用途,具備極大價值。除了在戰術上直接將敵人困在夢境之中,誘導、推衍、拷問、折磨都是一場好戲。當這門秘術修行到足夠高深之時,如果目標在以假亂真的夢境之中死去,他的神魂也將判定自己死亡,直接消散。現實中的目標就真死了。還需要注意的是,又因沒有“夢境穿梭”,施術者在施術織夢時,除非主動放棄夢境,否則無法從夢境脫身。這就導致用夢境困住目標之后,如果想直接從現實中攻擊目標的身軀,要么由隊友幫助,要么想其他的手段。將秘術夢境織造仔細揣摩一番,陸乾將它列入了下一階段自己要重點修持的手段之一。自從有了金丹天劫和司空橫一戰用出了破陣錐的教訓,陸乾深知陣法也不是百試百靈,靈晶也不是絕對可靠,還需掌握其他手段才行。因此這段時間以來,陸乾一直在重點修持云山派嫡傳秘術風影云身中的第三重境界“鏡花水月”,《太上元靈鎮海神功》中因水元功法衍生出的、如“怒海亟雷掌”等癸水雷法。受生殺天君影響,最近陸乾對雷法著實有些著迷。現在得了秘術夢境織造,自然也要將其列入重點鉆研的手段之中。至于在對戰司空橫時,成功拼湊起來的兩枚族真篆,一枚是轉化孕育之符一組六枚之一,一枚是操控掌握之符一組六枚之一,陸乾只是將其記錄下來,沒有深入研究。一是終究只掌控了六枚之一,威能尚且有限。二是時間緊迫,只能選當前最需要的。這族真篆雖然用處不小,但身處大陸腹地,本身又是正道修士,研究出來也沒辦法光明正大地使用。就連王羽的傀化生與操控,一是因云山派聲威日隆,地位穩固,二是王羽從來沒有對本州修士用過,因此才被滄州眾門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放過,沒有深究,不然早已被當做魔修清理了。將夢境織造秘法記錄好,準備同時收入《云山七品洞玄真經》之中,陸乾轉頭又開始整理夢螭記憶中展現出來的其他龍族、海族的手段神通。人族修士確實無法修習,但是――師姐可不是純粹的人族修士!再加,派中還有個不怎么靠譜的玉蛟小仙啊!師姐身懷真龍之血,身具真龍體脈,先前在第一次進攻均樂郡之時,就已展現出了強悍的水雷秘法,這些秘術妙法之中總有一些可以借鑒修煉。玉蛟更因真龍之血補全了根基,如今已是純血龍族,修煉這些秘術定然十分順利。假以時日,兩人的修為手段必能再上新的臺階!這一份夢螭的記憶,帶來的巨大收獲超出了陸乾的預期。一是借由夢螭的一生,得窺兩萬多年前真仙之災的一角。二是獲得了龍宮藏寶圖,與龍宮升仙寶結合,成就一百三十年后一場大機緣。三是得到了十分適合自己,也可以傳授給門人的夢境織造秘術。四是得到了適合師姐和玉蛟的龍族、海族各式各樣的妙法和秘術。于是陸乾凝心靜氣,繼續整理下去。一晃眼,自陸乾閉關已是半月有余,王羽來了幾次,但陸乾都未出關。關于鼓山趙家剩余族人的處理,云山派諸長老幾次私下討論,都未能形成一致意見。王羽、吳妍等認為,鼓山趙家陰謀犯上,竟然膽大包天到向上宗云山派輸送間諜,盜取云山派的秘術、資源,所行簡直令人發指,令云山派顏面大損。縱然將家主趙晨光、案犯趙忠及直系血脈全部梟首,也不足以挽回損失,應當將整個趙家闔族夷滅,方可威懾四方宵小。而江青楓、鄭端等認為,只誅除首惡也就夠了,鼓山趙家的其余旁系子弟并未參與這個陰謀,就算身為趙家中的一員,享受到了趙忠竊取到的福利,不能說完全無辜。但終究是受到了蒙蔽和裹挾,并非主動選擇的結果。應將鼓山趙家靈脈收回,家族除名,旁系弟子仔細甄別,獲得過云山派秘術的,廢黜修為,余者逐出云山派治下。若是不問青紅皂白全部誅殺,實在有傷天和,亦損害云山派光明正大的形象。誰都說服不了誰,只能各自保留意見,等待陸乾裁決。在此期間,趙家一干人等,共計修士四十余人,修士家眷百余,已經被盡數捉拿,押來了眠龍山。這百余人中,亦有皓首老者,亦有啼鳴嬰兒,此刻趙家傾覆,這些人日日垂淚號哭,在眠龍山上引起一場震動。王羽又有心放任,好叫這慘狀震懾一干下屬宗門,沒有隱藏他們的行蹤,因此消息流傳很快,縱然是沒有被傳訊到的外門弟子、其他下屬宗門也已經盡數知曉了。十二月初,深夜,一場大雪覆蓋了眠龍山的每個角落。縱然有法陣維護,又有諸般靈物散發著暖光,屋內溫暖如春,但劉載酒依然覺得陣陣發冷。桌上堆滿了云山派的門規和諸般法度,他盯著眼前的寫滿了凌亂小字的紙張,怔怔出神。這幾日鼓山趙家的慘狀,一直在他心中亂晃,讓他難以集中精神。崔山雁看他有些魂不守舍,還以為是他的筑基機緣遲遲未至,心中壓抑,干脆給他放了個長假,叫他先回山修養。話里話外滿是擔心和關愛,已經真正地將這個愛徒當做了自己的女婿。而崔玲瓏筑基成功,派中已經賜下了一應靈器和進階功法,等她穩定一段時間,還將量體裁衣為她甄選秘術,因此這段時間都忙著適應自己的全新提升。但當她聽說劉載酒的不適之后,還是忙不迭地從眠龍山趕來,又一路呵護,將劉載酒送回眠龍山。如此情狀,崔山雁大呼女生外向,當爹的只得吃醋。崔玲瓏則臉頰緋紅,嬌嗔不已。但越是如此,望著崔玲瓏甜蜜的眼神,劉載酒心中越是沉重惴惴。因此在回到自己的小樓之后,他支開了有些擔憂的崔玲瓏,將放在書架上的派中門規法度一古腦兒全翻了出來,仔細地逐條核對。這并不是他第一次對照門規法度。在剛剛與斑斕劉家結為宗親,為斑斕劉家爭取到一些利益,享受著劉家回報的時候,他也是心中不安,常常對照門規,看看自己到底有沒有犯下什么大錯。但是看來看去,自己的舉動很難以“罪”來形容,頂天算個“過”字,應當沒有什么大礙吧?于是在積年累月,并沒有產生任何后果之后,劉載酒慢慢就將這些法度拋在腦后。時至今日,突然驚覺,相比于一開始還只是在門規的灰色地帶,在模棱兩可的規定中游走,尚可說涉足未深,如今已經切切實實泥足深陷。劉載酒翻來覆去,反復對照,腦子里想的,都是一旦事發,自己當如何申辯、減罪。另一個念頭也在心中慢慢升起,若是我此刻坦白自首,應有從寬處理的機會。畢竟真論起來,自己也只是犯了結成團體,拉幫結派搞利益輸送;包庇犯罪,或對犯罪行為隱瞞不報;利用職務便利,為他人謀取利益;收受賄賂等等。就算數罪并罰,也罪不至死,再加上自己現在在派中靈藥培植方面十分重要的地位,崔家父女大概率的求情,還有日積月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總能夠減輕一些。這樣的話,如果向派中自首,爭取到從寬處理的話只是自己犯下的過錯,現在畢竟還沒暴露,一旦自首坦白,必然引起震動,到時候不但筑基一事會受到影響,也不知崔家父女會怎么看我。想到崔玲瓏看自己的眼神變成了震驚和憎惡,劉載酒心頭發緊,咬緊了唇。師尊和玲瓏,一定會對我十分失望,最終取消婚約吧強烈的不甘涌上心頭,劉載酒眉頭緊鎖,呆坐無聲。突然門扉被輕輕扣響,他大驚喝道:“誰在外面!”外邊之人似乎被嚇了一跳,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劉師兄,是我啊,我替劉家給你送封信過來。”聽聲音正是劉載酒手下的一名師弟,與斑斕劉家的業務往來,靠劉載酒一個人可辦不下來,總有些操辦的師弟,此人正是其中之一。劉載酒將門打開,取過信件,那師弟見劉載酒臉色難看,也不敢多說多留,連忙退去了。回到室內,將信展開,正是劉家家主劉賀的來信。信中先是對劉載酒吹捧一通,表達了感激之情,回顧了這些年來的同宗情誼。隨后又寫了為表示感謝,劉家已備好厚禮,不日就將送來,還請劉載酒笑納。最后寥寥數筆,提了一下傳播開來的鼓山趙家之事,隱晦地表示劉家與趙家不同,自家向來知曉“言以泄敗,事以密成”的道理,之前行事都是干脆利落,就算曾發生一些不愉快的事,相關人員也已永遠閉嘴,不會再提。請劉載酒放心,斑斕劉家會始終與他站在一起。看了好一會兒,劉載酒將信紙揉成一團,彈出一團火焰將它燒成了灰燼。劉載酒知道這封信的核心,就在這末尾一段,他也知道劉賀的意思。既然罪過沒有暴露,就等同于無罪,萬萬不要自找麻煩,自己送死啊。坦白從寬,罪過翻番;抗拒從嚴,安心過年。盯著這團灰燼散開,劉載酒又忽然想起民間的俚語來。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既然濕了鞋,不如洗個腳。既然洗了腳,不如洗個澡。洗澡還洗頭,又分大小頭人非圣賢,自有私欲。在這濁世之中,又有誰是完全清白的?他的眼神突然堅定起來,站起身,將桌面上堆積起來的門規和制度重新塞回了書架之上。沒人發現,就是無罪!大不了自此收手,不再犯錯便是了!正當此時,他心神一震,只覺得冥冥之中,一道玄妙無比的信息傳來,神奇的律動涌入識海!劉載酒一下子睜大了眼睛,心中大喜。我的筑基機緣至矣!果然我氣運不錯,連老天爺都站在我這一邊!接下來只要渡過筑基之關,成為一名羽士,再與玲瓏成婚,便可在派中取得舉足輕重的地位。到了那時,就算前錯暴露,派中也要慎重考慮影響,審慎決定罪罰了!他精神振奮,紅光滿面,一下子掃清頹唐,頓覺信心滿滿。在屋中踱了兩圈,仔細感應了自己的筑基寶地,當下就推開門扉,向外走去,準備將此喜訊上報派中。戶外銀裝素裹,天地寬廣,劉載酒正歡喜之際,忽見幾道遁光飛馳而來,落在滿院雪地之上。為首一人,是靈壓涌動的王若愚,而他身后,正站著四位練氣后期的云山弟子。劉載酒心中咯噔一聲,笑容已僵死在臉上,一股寒意猛然從心中涌起。“劉師弟。”王若愚拱了拱手,“請跟我走一趟。”一顆心無限下沉,但還是存著半點僥幸。“王師兄…去哪兒?”王若愚嚴肅地看著他:“罰罪堂!”本章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