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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零八章 地下來敵?

第九百零八章地下來敵!?茍在初圣魔門當人材全文_風云小說  第九百零八章地下來敵!?

  應帝王。

  呂陽勢如破竹,打通第二竅后,再度得到了一次感應初生光海的機會,然而這次他的想法變了。

  ‘不太對。’

  看著眼前流動的抽象圖案,呂陽眉頭緊皺:‘這個破東西,居然就連祖師...

  “先殺元緒,再動玄黿。”飛雪真君緩緩開口,聲音如冰泉滴石,清冷卻不容置疑,“但在此之前,需得布一個局讓整個七海門都認為,是某位金丹呂陽在背后操控一切。”

  我眉頭微皺:“嫁禍?”

  她輕輕頷首,眸光微閃:“不是嫁禍,是引導。你要讓所有人看到‘動機’,看到‘痕跡’,看到‘因果’的鏈條一環扣一環地指向某個存在。唯有如此,道主才會真正動心,才會親自下場。”

  重光站在一旁,臉色微微發白。他顯然已經意識到,這不僅僅是一次刺殺,而是一場針對整個虛瞑光海格局的顛覆性布局。

  “可…若道主真身降臨,豈非意味著…”他聲音顫抖,“禁忌反噬?”

  “當然會。”飛雪淡淡道,“但那正是我們想要的。”

  我心中一震。

  原來如此。

  她不是要躲開禁忌,而是要利用禁忌本身作為武器。當一位道主因窺探真相、執念過深而被世界規則反噬時,其法身崩解的瞬間,便是法身道最脆弱之時。屆時,只要有人能提前埋下因果之線,便可在其隕落之際,順勢吞噬其道果本源!

  這才是真正的“侵吞法身道”。

  而非像太陰仙尊那樣,苦苦等待千年,只為一道渺茫機緣。

  “所以…”我低聲問,“你打算用誰來做這個‘引子’?”

  飛雪看向我,唇角微揚:“你不是剛從補天缺出來嗎?那里有個叫‘陸昭’的金丹呂陽,三日前殺了同門,奪了松柏木殘片,逃入北海深處消息是我放的。”

  我瞳孔一縮。

  陸昭?那個瘋子?他是我上一世親手培養的心魔化身之一,后來失控,被我斬斷聯系,沒想到竟還活著!

  “你動了他?”我沉聲問。

  “沒有。”她搖頭,“我只是讓他‘看起來’像是在追尋法身道的秘密。我在他識海中留下了一段殘缺記憶關于應帝王的坐標碎片。他還以為那是通往永生的鑰匙。”

  我忽然明白了。

  這不是簡單的栽贓,而是一場精密的心理誘導。陸昭本就偏執狂妄,如今又得了虛假的希望,必然會瘋狂追索,甚至不惜屠戮同門、背叛宗門。而他的每一次行動,都會在冥冥之中牽動更大的因果漩渦。

  等到他觸及某個關鍵節點比如誤入圣宗禁地,或是接觸到真正的偽史殘卷道主便會察覺到異常。

  而那一刻,就是收網之時。

  “可陸昭若真觸碰到禁忌知識…”重光忍不住道,“他會立刻爆體而亡。”

  “那就讓他死。”飛雪語氣平靜,“死人也能傳遞信息,尤其是在死后,靈魂殘留的執念會被世界自動歸檔,成為‘歷史回響’。道主若想查清真相,就必須去讀那段記憶哪怕只是一瞬,也足夠種下心魔種子。”

  我心頭凜然。

  這女人…早已將生死、善惡、正邪全都踩在腳下。她不在乎誰死誰活,只在乎局勢是否按她的劇本推進。

  “那你讓我出手,究竟是為了什么?”我終于問出最關鍵的疑問。

  飛雪轉頭看我,目光如雪刃般鋒利:“因為你要活著走進應帝王。”

  我渾身一僵。

  “什么?”

  “你聽到了。”她輕聲道,“只有你還未證道,卻掌握神霄雷與松柏木雙重根基之人,才能在不觸發全面反噬的情況下,短暫進入那片禁區。而且…你是唯一一個,曾在前世死于應帝王手中的人。”

  我呼吸驟停。

  那一世的記憶如潮水涌來無邊黑暗中,一座懸浮于星河之上的宮殿緩緩開啟,門后走出一道身影,通體由光構成,沒有面容,唯有雙眼如兩輪冷月。他只說了一句:“你不該回來。”隨后一指落下,我的元神當場崩滅,連輪回都未能踏入。

  那是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真正意義上“死亡”。

  “你怎么知道?”我盯著她,聲音沙啞。

  “因為你識海深處,有一道不屬于這個時代的烙印。”她抬起手,指尖輕點我眉心,“它來自百世書的斷裂處那是你跨越輪回也無法抹除的傷痕。”

  我沉默良久,終是苦笑:“所以,你從一開始就在等我?等一個能替你探路的‘死過一次’的人?”

  “不錯。”她收回手,“我不敢進應帝王,因為我一旦踏入,就會立刻被識別為‘外來者’。而你不同,你曾死在那里,你的靈魂帶有‘準入憑證’。”

  重光聽得滿臉震驚:“可這太危險了!萬一里面有什么…超出認知的存在…”

  “那就死。”飛雪冷冷打斷,“但我們總得有人去試。否則,等道主徹底掌控法身道,所有呂陽都將淪為養料,連輪回都不復存在。”

  空氣凝固。

  我知道她說的是真的。

  在這片被偽史籠罩的世界里,所謂修行,不過是一場緩慢的獻祭。每一位突破的呂陽,都在無形中滋養著更高層次的存在。而所謂的“成道”,不過是成為更優質的祭品。

  唯有打破這個循環,才有可能真正超脫。

  “好。”我深吸一口氣,“我去。”

  飛雪眼中閃過一絲贊許:“記住,你只有三次機會。每次進入應帝王,都會加劇你靈魂的崩解速度。第三次之后,若你還未帶回關鍵情報,你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三次…夠了。”我低聲道,“我只需要看到三樣東西:第一,應帝王真正的主人是誰;第二,偽史的源頭在哪里;第三…當年圣宗祖師爺,到底做了什么。”

  她點頭:“我會為你打開入口,但只能維持十二個時辰。期間,你必須自行切斷與外界的一切聯系,否則會引起空間震蕩,導致你當場湮滅。”

  “明白。”

  “另外…”她頓了頓,從袖中取出一枚晶瑩剔透的冰珠,“這是寒髓心燈,可護你神魂不散。若遇致命危機,捏碎它,或許能讓你多活一瞬間但也僅此而已。”

  我接過冰珠,入手極寒,仿佛握住了整片北境極淵。

  “還有最后一個問題。”我抬頭看她,“為什么是你?為什么偏偏是你,能知道這么多?你到底是誰?”

  飛雪靜默片刻,終于開口:“我是第一個拒絕輪回的人。”

  我心頭巨震。

  “五萬年前,我也曾是呂陽,也曾追逐元嬰、法身、乃至道果。直到我發現,每一次輪回,我們的記憶都被悄悄修改,情感被削弱,意志被馴化。于是我在第九百九十九世時,主動放棄轉生,將自己的真靈封入飛雪碑中,以非生非死之態,游走于歷史夾縫之間。”

  她的眼神變得深遠如古井:“我看盡了無數呂陽的興衰,看穿了圣宗的謊言,也見證了偽史如何一步步篡改真實。我不是什么真君,我只是…一個不肯忘記的幽靈。”

  屋內寂靜無聲。

  良久,我才緩緩道:“那你為何現在出手?等了五萬年,為何偏偏是現在?”

  “因為時機到了。”她望向窗外,天際隱約有雷光閃動,“神霄雷重現世間,意味著有一條新的道路正在覺醒。而你,是第一個同時擁有神霄雷與松柏木的人這意味著你有機會跳出既定劇本,成為真正的‘變數’。”

  我低頭看著手中的冰珠,忽然笑了:“所以,我不是被選中的,而是恰好符合條件?”

  “所有人都是如此。”她淡淡道,“所謂天命,不過是篩選后的幸存者敘事。”

  “那我也不過是你棋盤上的一枚子罷了。”

  “不。”她忽然認真地看著我,“你可以選擇不做。但現在,你選擇了前進這就足以讓你與眾不同。”

  我閉上眼,再睜開時,已無猶豫。

  “何時出發?”

  “今夜子時。”她抬手掐訣,虛空浮現一道銀色符印,“我會以北極驅邪院為錨點,撕開一道通往應帝王的裂隙。你需在裂隙開啟的瞬間躍入,不可遲疑,不可回頭。”

  “若失敗呢?”

  “那就等下一個變數出現。”她神色平靜,“也許要等五百年,也許要等五萬年。”

  我笑了笑:“那我還是盡量別死吧。”

  夜幕降臨。

  我獨坐于院中,手中握著寒髓心燈,體內神霄雷緩緩流轉,與松柏木的氣息交織成一種奇異的韻律。這種感覺很奇怪,就像兩條本不該相遇的河流,在我經脈中匯合,激起層層波瀾。

  重光送來最后一份情報:陸昭已在北海邊緣現身,正與七海門執法隊交戰。他手持一截焦黑木枝,狀若瘋魔,口中不斷嘶吼:“我要見應帝王!我知道真相!”

  很好,戲臺已經搭好。

  我仰頭望天,烏云密布,雷聲隱隱。

  子時將至。

  忽然,胸口一陣劇痛,仿佛有無數細針扎入心臟。我猛地咳出一口血,卻發現血液中竟浮現出淡淡的金色紋路那是松柏木在排斥我的身體。

  我咬牙忍耐。

  這是必然的代價。強行融合兩種根基之道,本就是逆天而行。若非我曾死過一次,靈魂帶有殘缺的“豁免權”,此刻早已爆體而亡。

  遠處,飛雪立于高臺之上,雙手結印,周身環繞九道冰環。她口中吟誦著古老咒言,每一個音節都像是從遠古傳來,帶著令人窒息的威壓。

  “開”

  一道銀白色的空間裂縫憑空出現,扭曲如蛇,散發著令人心悸的氣息。裂縫之后,隱約可見一座巍峨宮殿懸浮于星河盡頭,殿門緊閉,門楣上刻著四個古字:

應帝王居  我站起身,抹去嘴角血跡,將寒髓心燈貼身藏好。

  一步踏出。

  風雪撲面,天地失色。

當我躍入裂縫的剎那,耳邊仿佛響起無數低語  “你不該回來…”

  “你又要死了…”

  “這一次,你能改變什么?”

  我沒有回答,只是向前走去。

  穿過混沌,踏過虛空,最終落在一片潔白如玉的廣場上。四周寂靜無聲,唯有遠處宮殿投下的陰影緩緩移動,如同巨獸呼吸。

  我抬頭望去,只見殿前立著一塊石碑,上面寫著:

  凡入此門者,皆已死過一次。

  我冷笑一聲:“說得真準。”

  正欲前行,忽然腳下一沉。低頭一看,地面竟開始滲出血跡,迅速蔓延成一幅巨大圖案赫然是我的臉,雙目緊閉,嘴角帶血,宛如尸體。

  緊接著,一個聲音從地底傳來:

  “歡迎歸來,第974號實驗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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