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五章祖師也要來闖關?茍在初圣魔門當人材全文_風云小說 第九百零五章祖師也要來闖關?
呂陽可不會忘記,上一世的他曾經試圖通過天上火,劍鋒金,大驛土來成就洞天法大真君。
結果還沒開始就結束了。
‘當時就是輸在了果位的配比上,現在再看,我顯然是缺少了一門能夠將三者融...
呂陽站在廢墟邊緣,手中緊握那枚玉簡,指節因用力而泛白。晨光微弱地灑在他臉上,映出一道道血污與塵灰交織的痕跡。他沒有動,也沒有說話,只是靜靜望著遠方天際漸亮的云層,仿佛在等一個答案,又像在向自己宣誓。
柳扶風已離去,只留下一句輕如風語的話:“三個月內,若你死了,地圖也白給。”
可呂陽知道,這不僅是條生路,更是一條通往地獄的階梯。忘憂池不在外門,不在人材營,甚至不在尋常弟子能踏足的任一區域它位于初圣魔門最深處,門主閉關之地“幽冥殿”之下,由九重禁制封鎖,三十六具金丹傀儡日夜巡守。傳說中,踏入其中者,魂歸不得,肉身成灰。
但他必須去。
蘇菱的名字在他心頭燃燒,像一簇永不熄滅的陰火。三年前戊字號谷的雨夜,她曾把最后一塊辟谷丹塞進他手里,笑著說:“你命硬,一定能活著出去。”那時她才十六歲,眼神清澈得不像在這魔窟里長大的人。而現在,她的魂魄被煉為心魔種,成了門主修煉邪功的養料…
“我答應過要帶她走的。”呂陽喃喃自語,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我說過的…不會再丟下任何人。”
他緩緩盤膝坐下,調息體內紊亂的靈力。剛才一戰耗損極重,肩頭傷勢雖止血,但黑芒殘留的陰毒仍在經脈中游走,若不及時驅除,不出兩日便會侵蝕識海。他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瓷瓶,倒出一枚暗紫色藥丸這是他用三年時間偷偷煉制的“化穢丹”,以十種劇毒藥材反向煉成,專克陰邪入侵。服下后,渾身毛孔瞬間滲出血珠,腥臭撲鼻,但他咬牙忍住,不敢呻吟半聲。
半個時辰后,毒素盡排,呂陽睜開眼,眸光比之前更加冷冽。
他知道,從今往后,不能再靠“茍”活命了。
陰九黎會報復,門主也不會容許一個知曉秘密的人自由行走。他必須變強,快到讓人來不及反應,狠到讓敵人不敢出手。
而第一步,是離開黑水淵。
他起身環顧四周,這片地下溶洞已徹底崩塌,尸骨遍地,唯有那滴凈化后的玄陰髓仍懸浮空中,晶瑩剔透,宛如星辰碎片。呂陽遲疑片刻,伸手將其收入一枚特制玉匣中。此物雖已無邪性,卻蘊含純陰本源之力,對修煉極有裨益。哪怕不能用于正道功法,也可作為誘餌、交易品,甚至是…破陣的關鍵。
收好玉匣,他沿著斷裂巖壁攀爬而上。一路上避開巡邏傀儡與殘存腐尸,憑借前世記憶中的地形圖,在迷宮般的峽谷中穿行。直到第二日黃昏,終于回到初圣魔門外圍山谷。
戊字號谷依舊荒涼破敗,茅屋傾頹,鐵柵銹蝕。這里曾關押過上百名“人材”,如今只剩空殼。呂陽默默走到當年與蘇菱共居的小屋前,推開門,蛛網密布,灰塵厚積。他在墻角摸索一陣,掀開一塊松動石板,取出一只密封陶罐里面是他三年來悄悄記錄的情報:各長老行動規律、禁地出入時間、執法弟子輪值表、甚至還有幾份殘缺的陣法圖紙。
這些都是“茍”出來的成果。
他將陶罐重新封好,埋入屋后老槐樹下,低聲說:“等我回來。”
當晚,呂陽潛入外門藏經閣。
這不是第一次。過去三年,他利用夜間值守雜役的身份,多次偷閱典籍,只為尋找脫身之法。但這一次,他目標明確《心魔錄》。
藏經閣共分三層,底層存放普通功法,中層為宗門秘聞,頂層則是禁書區,需執事長老手令方可進入。呂陽不敢硬闖,而是繞至后山通風口,借助一只馴化的夜蝠引開守閣傀儡,再以低階斂息術貼墻攀爬,悄然潛入頂層。
《心魔錄》藏于青銅柜中,以血紋鎖封印。呂陽早有準備,取出一枚從死囚身上取來的指骨那人生前曾是文書執事,指紋尚存一絲靈性。他將指骨輕觸鎖芯,血光一閃,柜門開啟。
翻開古卷,泛黃紙頁上密密麻麻列著名字與日期。每一行都代表一名被煉化的心魔種,附有簡要記載:姓名、修為、魂質評級、獻祭時間…
他的手顫抖著翻到最后一頁。
蘇菱,筑基初期未滿,魂質特等甲級,因執念深重,適合作為主修心魔載體。已于三年前七月十五日,獻祭于門主蕭無妄,生成‘怨念化身’,編號X9。
下面還有一行小字:
備注:該魂種異常活躍,屢次試圖反噬宿主,已加封七道鎮魂印。建議定期投放記憶碎片安撫。
呂陽盯著那串字跡,瞳孔劇烈收縮,胸口如遭重錘。
她沒死。
她的意識還在掙扎。
她在…求救。
他猛地合上書卷,指甲幾乎摳進封面。憤怒如巖漿在體內奔涌,幾乎沖破理智的堤壩。但他強迫自己冷靜,將《心魔錄》原樣放回,悄然退出藏經閣。
回到住處時,天已微明。
他坐在床邊,取出柳扶風給的地圖玉簡,神識探入其中。一幅立體光影浮現眼前:一條隱秘通道蜿蜒深入地底,途經七座陣眼、五道關卡,終點正是忘憂池。每一段都有標注“此處有傀儡巡弋,辰時三刻換崗”、“第三禁制需以陰屬性靈力激活通行符”、“第七陣眼下方藏有逃生密道,唯心跳頻率匹配者可啟”。
顯然,這張地圖不是隨便繪制的。
背后之人,必定是內部高層,且對幽冥殿了如指掌。
柳扶風為何幫他?
她是執法長老,按理不應插手內務之爭。除非…她也有目的。
呂陽沉思良久,忽然想到一個傳聞:十年前,前任門主暴斃,新任門主蕭無妄繼位,手段血腥,清洗異己。而柳扶風,正是前任門主的親傳弟子。
“原來如此。”他嘴角浮現一抹冷笑,“你想借我的手,動搖他的根基。”
但這不重要。
只要能救蘇菱,誰當棋子都無所謂。
接下來的日子,呂陽開始了瘋狂準備。
他不再隱藏實力,反而主動申請高危任務,換取貢獻點兌換資源。短短半月,他接連完成三次深淵采藥、兩次妖獸清剿,修為穩步提升至筑基后期巔峰。同時,他暗中聯絡幾位同樣不甘為“材”的幸存者,組成臨時小隊,彼此掩護,共享情報。
這些人里,有擅長機關破解的墨七,有精通毒理的啞女阿箐,還有曾在內門當過仆役的老刀。他們都知道呂陽毀掉玄陰髓的事跡,對他既敬畏又依賴。
“你要做什么?”墨七曾問他。
“掀桌子。”呂陽答得干脆。
為了增強戰力,他開始修煉一門禁忌副功《噬靈訣》。此法可短暫吞噬他人逸散靈力,強化自身,但極易走火入魔。他只取其核心原理,結合前世科學知識,改良成“靈能共振術”,通過符陣引導戰斗余波轉化為己用,風險大減。
他還重新煉制了一批符,加入玄陰髓凈化后的殘液,使火系符附帶破邪效果,專門克制陰九黎這類陰修。
一個月后,陰九黎果然動手了。
那一夜,呂陽正在修煉,忽然察覺空氣中彌漫熟悉的檀香氣息往生香再現!
他立刻運轉定魂石,卻發現香氣并非來自外界,而是從他自己體內滲出!
“糟了!”他猛然醒悟:當初吸入的往生香早已侵入識海,陰九黎根本不需要再施加影響,只需一道意念,就能引爆靈魂毒素!
頭痛欲裂,幻象叢生。他看見蘇菱站在血霧中,伸著手喊他:“快來救我…我不想變成怪物…”
他又看見自己跪在陰九黎腳下,元神被抽離,哀嚎不止。
“滾!”呂陽怒吼,一掌拍碎面前石桌,鮮血順指尖滴落。他取出備用的冰魄針,狠狠扎入太陽穴,劇痛讓他短暫清醒。隨即咬破舌尖,噴出一口精血,激活替命傀符殘余力量,在識海中構筑防御屏障。
這一夜,他與心魔鏖戰至天明。
當第一縷陽光照進窗欞時,呂陽睜眼,雙目赤紅,卻清明無比。
他活下來了。
而他也終于確認了一件事:陰九黎之所以遲遲不動手,是因為他也受制于更高存在門主蕭無妄。往生香的控制權,并不在他手中。否則,早在黑水淵就該動手了。
“也就是說…門主也在觀察我。”呂陽冷笑,“他在看我是否值得成為第九個祭品。”
那就讓他看看。
第二個月,呂陽主動請纓,參與“血爐試煉”一項專為選拔內門弟子設立的生死戰。規則簡單:百人入陣,最后存活十人可晉升。
他知道這是陷阱,但也知道這是接近核心區域的最佳機會。
試煉開始當日,百余名弟子被投入一座巨型迷宮,四周遍布機關、毒瘴、幻陣,更有數頭被馴化的妖王游走獵殺。呂陽帶著小隊穩扎穩打,利用提前布置的符陣伏擊強敵,又以智謀誘使對手自相殘殺。
第七日,僅剩二十三人。
第八日清晨,呂陽獨自現身中央高臺,手中提著一顆仍在跳動的妖王心臟這是通關信物。
全場嘩然。
按照規則,他本應立即晉級。可負責監考的執法弟子卻冷冷宣布:“違規使用外力協助,取消資格,當場格殺。”
話音未落,三道殺機鎖定呂陽。
是陰九黎的人!
呂陽早有預料,冷笑一聲,猛然捏碎血遁符!
血光炸裂,空間撕裂,他身影瞬間消失在原地,出現在十里之外的亂葬崗。
追兵被甩開,但他也重傷吐血,左臂近乎斷裂。血遁符代價極大,非瀕死不用。可他不在乎。
因為他已達成目的:在眾目睽睽之下“死亡”,從此脫離監管。
接下來的一個月,呂陽徹底隱匿蹤跡。他藏身于廢棄礦洞,靠吞服化穢丹壓制毒性,每日以極限方式淬煉肉身與神識。他將所有積蓄投入修煉,甚至冒險捕捉游蕩孤魂,煉成“影侍”,供自己驅策。
與此同時,他不斷研究地圖玉簡,模擬潛入路線,計算時間節點,預演各種突發狀況。
終于,第三個月初七,時機成熟。
那一夜,電閃雷鳴,暴雨傾盆。正是門主蕭無妄即將迎來心魔劫的日子每逢此時,幽冥殿防護最弱,鎮魂印松動,忘憂池波動頻繁。
呂陽披上黑袍,戴上傀儡面具,手持一把由碎劍重鑄的短刃,悄然逼近山門腹地。
他繞過三十六具金丹傀儡,利用暴雨掩蓋氣息,借雷聲遮掩腳步,一步步靠近幽冥殿外圍。
第七陣眼下方,密道開啟。
他走入黑暗,身后石門緩緩閉合。
前方,是通往忘憂池的最后一段路。
也是,他命運的轉折點。
水聲潺潺,寒氣刺骨。通道盡頭,一片幽藍湖泊靜靜流淌,湖面如鏡,倒映著無數扭曲面孔那是被煉化者的殘魂,在無聲吶喊。
湖中心有一座白玉臺,臺上懸浮著一顆跳動的心臟,通體漆黑,卻被七道金鏈纏繞,每一道都刻滿鎮魂符文。
那就是心魔種的核心容器。
呂陽踏上湖面浮橋,腳步堅定。
突然,湖水翻騰,一道青色身影浮現,竟是柳扶風!
“你來了。”她看著他,眼中竟有幾分贊許,“比我想象的快。”
“你知道我會來?”呂陽問。
“我給了地圖,自然知道你會走這條路。”她輕嘆,“但我不能陪你走下去。一旦我越界,就會觸發門主留下的反制禁制。”
呂陽點頭:“我不需要你幫忙。我只需要…一點時間。”
柳扶風凝視他許久,終是退后一步:“給你半柱香。之后,我必須執行門規。”
呂陽不再多言,縱身躍上玉臺,直撲那顆黑色心臟。
就在他觸碰到容器的剎那,異變陡生!
七道金鏈同時震動,傳出低沉笑聲:“哈哈哈…終于來了個不怕死的。”
聲音蒼老而陰冷,正是門主蕭無妄!
“你以為柳扶風真是幫你?”那聲音譏諷道,“她不過是想借你之手,喚醒我體內的反噬之力罷了。可惜啊…蘇菱的殘魂,早已被我煉成本命執念,她現在…就是我。”
呂陽渾身一震,難以置信地看著那顆心臟。
“不信?”笑聲更盛,“那你聽聽她的聲音。”
下一瞬,容器中傳來微弱呢喃,熟悉得讓他心碎:
“…呂陽…別過來…我不想傷害你…”
是蘇菱的聲音!
可緊接著,又響起另一個冰冷嗓音:“殺了他,我就讓你解脫。”
呂陽雙膝一軟,幾乎跪倒。
但他很快挺直脊梁,眼中燃起熊熊烈火。
“你說她是你的執念?”他嘶聲道,“可執念…從來都是放不下的人才會有!”
“你怕她反噬你,所以一直鎮壓她!說明她從未真正屈服!她還在抗爭!”
他猛然拔出短刃,割破手腕,將鮮血淋漓的手掌按在容器之上!
“聽著,蘇菱!如果你還能聽見我,就記住這個味道!這是我們一起逃命時,你替我包扎傷口流的血!你說過‘只要還活著,就有希望’!”
淚水混著雨水滑落。
“現在,輪到我來救你了。”
剎那間,容器劇烈震動,七道金鏈齊齊崩斷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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