涓子在廚房準備午飯,張琰琰端了一盤切好的水果。
坐到徐盛身邊,探著身子一起看。
徐盛扭過頭一看,一道雪白的山脈凌然高聳,兩座凸起的山峰渾圓如蓋。
眼看因為她越湊越近,將山峰給擠住了,徐盛身子向后一撤。
張琰琰猝不及防的就趴在了他的大腿上。
“哎呦!”
她驚呼一聲,扭過頭來,幽怨的看了徐盛一眼,卻沒有起來的打算。
徐盛順勢回身,將她攬在懷里,翻動著劇本。
見他如此,張琰琰卻沒了看劇本的心思了。
側躺在徐盛懷里,扭頭看著他的下頜。
看著上面冒出的輕微胡茬,伸手輕輕撫摸著。
堅硬的胡茬如同小針一般,扎的她的手指微微刺痛。
一股奇特的感覺,讓她覺得格外的新鮮。
小時候,她也曾摸過她爸爸的胡茬。
但那時的感覺,明顯跟現在不一樣。
好奇之下,不由得沉迷其中,對著徐盛的下頜,一個勁的摩挲著。
徐盛被她青蔥般的小手摸來摸去,也感覺十分的舒服。
不時的配合著搖搖下巴,讓自己更舒服一點。
涓子的劇本終究只有杜冰雁的部分,有關袁不屈的戲份,并不是全部。
不過,即便如此,隨著慢慢翻動劇本。
徐盛發現,自己腦海中,有關這部電視劇的相關劇情,也慢慢的清晰起來。
雖然不是如情景再現那般,但也足夠他慢慢理解袁不屈這個角色了。
按照設定,袁不屈的父親袁正棠,和揚州城東揚威武館,李館主一家是多年的世交。
袁不屈和從小一起長大的李玉湖,還有著娃娃親的婚約。
少年時期和父母一起搬到了杭州居住。
但一場意外,令他失去了父母和所有的財產與家當。
家道中落后,他去了投奔未來的岳父,李館主收留。
只是李館主一家,甚至李玉湖都十分嫌棄他。
不僅經常欺負、糟蹋他,還將他亂棍打了出去。
離開揚州后,袁不屈當兵從軍殺敵報國。
經過多年的坎坷和艱苦的奮斗,他從一個大頭兵,一路南征北戰,逐漸成為了手握重兵、位高權重的大將軍。
一生娶過兩個妻子,卻不幸一個難產而死,另一個在征南疆時突染重病而死。
眼見自己日漸年長,卻無一子誕下,又不愿耽誤良人。
他決定借著兩家定下的姻親為由,向李家下聘,準備迎娶李玉湖,報復李館主一家。
誰知,沒等拜堂,忽聞邊關有敵來犯。
本就不怎么待見李玉湖的他,當即將尚在路上的大婚妻子拋棄,披掛上陣殺敵去了。
哪成想,李家嫁女之時,城北杜家也在同一日嫁女,給林州齊府三公子齊天磊沖喜。
路上遇到一場大雨,本該送去齊府沖喜的揚州才女杜冰雁,陰差陽錯的被送到了袁府。
最終,兩人在軍營中相識相知,經歷了一些誤會后,最終喜結良緣。
從這個背景設定中,就能看出,袁不屈的性格與秉性。
生性耿直、有仇必報,但卻又愛憎分明、不失仁心。
跟溫柔善良,卻有勇有謀、聰慧高雅的杜冰雁,可謂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真要是娶了驕蠻且有仇怨的李玉湖,估計又是一對癡男怨女。
總結了一下這個角色,這袁不屈的人生,簡直就是爽文男主的模板。
只是前世劇中找的演員,年齡偏大了些。
跟杜冰雁演一對,總感覺差了點什么。
不如黃亦、聶元那一對來的深入人心。
甚至在他的記憶中,都不如沙益和涓子的紫袍小將與公主這一對,印象深刻。
徐盛敲了敲劇本,心中暗自忖道:“自己想要拿到這個角色,或許沒有想象中的那么難。
只要能夠抓住角色的特質,再加上自己這張臉,以及跟涓姐之間的情感。
或許更適合演袁不屈和杜冰雁這一對。”
當然,想要獲得這個角色,徐盛依舊需要努力。
至少,要抓住袁不屈這個人物的性格特點,以及情緒底色。
明白導演想要的,是個什么樣的角色。
人說,認真工作中的男人最具魅力。
這話對張琰琰來說,一點也不假。
雖然徐盛因為慢慢的投入到了對角色的理解中,漸漸將她忽略了。
但她卻覺得,徐盛越發的迷人了。
伸手在徐盛懷里不斷的亂摸,最終一把抱住他的腦袋,狠狠的親了一下。
剛理清了自己想法的徐盛,被她這下弄的回過神來。
低頭看著她迷離的眼神,輕笑一聲,低頭啄了一下。
得到回應的張琰琰,正要跟他一解相思,就聽廚房里涓子喊道:“你們倆洗洗手,吃飯了。”
張琰琰的動作一頓,幽怨的看了眼徐盛,暗自嘆了口氣,起身去衛生間洗手。
徐盛見了,并沒有跟上去。
放下劇本去廚房給涓子幫忙,將飯菜擺好。
等三人坐好,涓子端起酒杯道:“雖然現在還沒徹底定下來,但終歸是一個好的開始。
來,祝我們能夠心想事成,得到滿意的角色。”
“干!”
徐盛和張琰琰也舉起杯子,三人碰了一下,一口飲盡。
在家里吃飯,又是熟的不能再熟了。
除了第一杯外,三人沒再刻意的舉杯。
各自按著自己的性子,吃菜喝酒。
不過,涓子今天顯然很高興。
即便徐盛拿不到袁不屈這個角色,沙平威的戲份也不少。
而且,兩人之間的對手戲也很多。
兩人剛確定關系沒多久,就迎來了一次分別。
這次同進一個組,總算有機會可以朝夕相處了。
見她高興,徐盛也高興,陪著她喝了不少。
只是,他的酒量大,一頓飯吃完后,酒意不顯。
但涓子就不行了。
心里高興,一不小心就喝多了。
再加上昨夜雖有徐盛用真元幫她梳理,但累也是真累。
中午又陪他跑了一圈,這會兒酒意上來,很快就困了。
徐盛見狀,就將她抱到床上,讓她好好的休息一下。
反倒是張琰琰,這次在飯桌上,一直默默的不怎么說話,酒也沒喝多少。
徐盛回來后,見她低頭不語,略有些機械性的夾著一根根菜吃著。
以為她也喝多了,來到她身邊,俯身問道:“感覺怎么樣?要不你在沙發上睡會吧。”
張琰琰搖搖頭,問道:“涓子睡了嗎?”
“睡了。”
她忽然起身,張開手道:“抱我。”
徐盛看著她的眼神,霧蒙蒙的卻透著股堅定。
沒有說話,伸手將她攬在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