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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臺有人,會盡快回復!第197章證人 主題模式:
松長清第197章證人 門外一片叫好聲。
“打得好,這種人就欠打,狠狠收拾他一頓。”
“直接砍頭。”
但平涼侯看得心都疼碎了。
他的寶貝兒子,長這么大他都沒舍得打過,現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又是踢踹又是扇耳光。
此事結束,他一定要讓裴延付出代價。
“公堂之上,說動手就動手,你眼中還有律法嗎?還有朝廷還有圣上嗎”裴延怒道。
竇頃咬碎了牙,惡狠狠地瞪著裴延,但沒有再繼續反駁。
因為他也知道,理在裴延那里,現在說什么都是錯。
“侯爺也別心疼了,”寧宴安慰平涼侯,“你兒子違反公堂秩序,被打了一下,你就心疼成這樣,可那些被你兒子害死的,他們也是別人的兒子啊,他們的父母該多傷心。”
平涼侯咬著后槽牙,無聲地道:“你且等著。”
“唔,我等著呢。”寧宴撫了撫袖子,繼續說她的案子,她看向徐志強,“所以,鍘刀是你放下來的。”
徐志強點了點頭,“沒錯。”
“那你承認,人是你殺的嗎?”寧宴問他。
徐志強搖頭,否認,“我沒有殺他,我只是放下了鍘刀,我、我也不想他死。”
“這話就奇怪了,鍘刀你放的,你卻不承認自己殺俞雋,這邏輯不通順啊。”寧宴道。
徐志強沒有說話。
他垂著頭,臉頰通紅,表情是惴惴不安。
竇頃跪在徐志強邊上,怒道:“你放了鍘刀,你沒有殺人?你當別人都是傻子?”
“你做了這么多惡事,居然還連累了我們,你實在該死。”
事已至此,竇頃當然只能順著話說。
按照他們的計劃,讓徐志強將所有罪都認了,這件事早點了結。
沉默間,徐志強忽然看了一眼竇頃,這一眼,像是被稻草壓死的駱駝最后絕望的一眼,他大聲道:“我沒有殺人。鍘刀是我放的,但我也是被脅迫,我沒有想殺他。”
“你說什么?”這話是竇頃問的。
“我沒有殺他,我沒有殺俞雋。”徐志強反復強調,“是竇頃,這一切都是他主使的,我們不聽他的,死的就是我們。”
竇頃猛然站起來,要打徐志強。
他覺得徐志強瘋了,居然敢反咬他。
沈思行站在竇頃身后,見他起身,猛一按,竇頃怦一聲,又跪在了地上,怎么掙扎都起不來。
公堂之后有個側門,一墻之隔,里面坐著很多人,徐志強的父親就在其中。
他繃著臉,一直沒有說話,此刻,容平的父親六安伯也在,他余光看了一眼徐志強的父親,臉色也漸漸更沉。
“所以,你作證羞辱俞雋,主謀殺害俞雋的人,是竇頃。”寧宴接著問道。
徐志強點了點頭,“是的,他還殺了容平,在城北郊外的宅子里,我親眼所見。”
“他為什么殺俞雋?”
“取樂。因為他的生活太無聊了,無所事事,找點樂子而已。”徐志強像豁出去一樣,吐字清晰地道。ъiqugetv
竇頃在罵徐志強。
“你自己殺人,居然想栽贓我,我當你是兄弟,你的良心呢。”
“你當我是兄弟?”徐志強猛然回頭看著他,目眥欲裂,“當我是兄弟,你讓我頂罪?你明知道,這是死罪。”
“你說當我們是兄弟,那你為什么殺容平?你的話,我半個字都不會信。”
竇頃正要說話,平涼侯忽然涼颼颼地道:“徐志強,這里雖是公堂,但你的話也不可以亂說。”
他在提醒徐志強,就算竇頃死了,他這個當爹的,也會為他報仇。讓徐家身敗名裂,生不如死,對于他來說易如反掌。
徐志強沒什么表情,“不必威脅我,我實話實說而已。人生短短幾十載,他不死,我們就要一直茍延殘喘,那還不如死了。”
平涼侯氣得拍了桌子。
“竇頃,有人證。”寧宴提醒他,“沒有物證,如果人證足夠多,也是可以定罪的。”
竇頃嗤笑一聲,“就他一個人,就能定罪?”
寧宴眸含深意地搖了搖頭,“可不只一個。”
竇頃一驚。
這時,在他前面跪著的肖宇梁,遂炎都抬起頭來。
緊接著側門被打開,鄧鹿從里面走了出來。
“你們!”竇頃不敢置信,這些人都是他的伙伴,這么多年,大家一直在一起玩。
鄧鹿上前,回稟道:“人是我物色的。七年前幫他挑了曲立,后來曲立的死于砒霜,我不確定是不是他殺的,但我肯定和他脫不了干系。”
“俞雋也是我幫他物色的,我沒有辦法,因為和徐志強一樣,我們都怕他。”
徐志強點了點頭,“確實如此,死的是別人,或者是我們。”
寧宴并不關心,他們此刻的悲憫和無奈有多少假裝的成分,但不重要,此時此刻,他們只要能成為指控竇頃的證人就行了。
竇頃大吼一聲,“你們給我閉嘴,你們簡直是胡說八道。”
“他們沒有胡說八道。”一直沉默著肖宇梁大聲道,“我可以作證。”
“我也能!”
他說完,門外肖志云進門來,哭著喊道:“我也能作證,是竇頃一直虐待俞雋,我曾經親耳聽到過俞雋說竇頃欺負他。”
“不單是我,”他說完,讓開了一步,門外的人群也自動分開,隨后,幾十個少年站在門口。
他們穿著國子學的衣服,腰身筆挺地立著,齊聲道:“我們也能作證。”
“俞雋死的那天,我親眼看到他去了國子監,他說他去找竇頃,我唯恐避之不及,所以立刻回家去了。”
他說完,另一位穿著尋常衣服,年紀二十出頭的年輕男子大聲道:
“七年前,曲立在課堂被人用砒霜毒殺,他吃的糕點里有砒霜,而那個砒霜就是竇頃放的。”
“竇頃說,起因是他和別人打賭,他能生不知鬼不覺地殺人,且不用坐牢,。他做到了,七年了,他還活得好好的。”
“我證明!”
“我也證明!”
“我們都能證明!”
一聲高過一聲,來了很多人,他們先前或許是忌憚的,是害怕的,但現在沒有了,他們站了出來,愿意說出真相。
竇頃去看每一個人,他目眥欲裂,用一副我記住你,將來我定要你命的眼神,看過每一個人。
但每一個人都不為所動。
公堂上,所有人官員都傻了眼,這事兒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
這么多人,指控一個人。
“胡說八道,你們都是串通的。”平涼侯喊道,“證據呢,拿證據說話。”
就在這時,側門猛然被推開,容平的父親六安伯走了出來。
“證據,有!”他提著個布包,將東西交給寧宴,平涼侯喊道,“東西你沒燒?”
六安侯憤恨地看著平涼侯,
“你兒子是人,我兒子也是。”
憑什么竇頃能好好活著,而他卻被竇頃殺了,那團火燒的是假的證據,他要留著,伺機而動,為他兒子報仇。
他等的就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