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多少次生死一線間徘徊第259章多少次生死一線間徘徊→、、、、、、、、、、、、、、、、、、、、、、、、、
“嗯?”宋南姝突然驚醒。
借著廊下輕輕晃動的燈影,宋南姝迷迷糊糊看到宋書硯那張臉,下意識攥住他的手,輕喚了一聲:“阿硯…”
“嗯,我在!”宋書硯眉目含笑,單膝跪在踏腳上,將她的手貼在自己的面頰上,仰頭望著宋南姝,“我一直都在!迎雪說你沒有用晚膳,是身子不舒坦?”
宋書硯明知宋南姝是因為和他的關系,卻裝作不知。
眼看著宋南姝已經從惺忪睡意中清醒過來,她想抽回自己的手,卻怎么都抽不出來。
“要讓迎雪送進來嗎?”宋書硯問。
“要讓迎雪看到你這張臉嗎?”宋南姝反問。
“那也要吃點東西,你身子本就不好…”宋書硯側頭親吻宋南姝掌心軟肉,“我很心疼。”
“用過你讓人送回來的點心了。”宋南姝將宋書硯從踏腳上拉起來,“今日也沒做什么,一點都不餓。”
宋書硯卻得寸進尺,雙手撐在宋南姝身體兩側,俯身朝她逼近…鼻頭幾乎碰上宋南姝的鼻。
宋南姝單手抵著宋書硯的胸膛,身體后撤,心跳速度陡然快了起來:“你干什么!”
“我看看…是不是真的吃了點心。”
語罷,宋書硯吻上宋南姝的唇。
“唔…”
宋南姝偏頭躲開:“宋書硯!”
宋書硯捧住宋南姝的側臉將她的頭扳回來,四目相對,宋南姝心跳很快。
他視線落在宋南姝的唇上,再次將宋南姝的唇堵住。
宋南姝原本抵在宋書硯胸膛上的手攥皺了他的衣裳。
窗外燈影搖曳,黃澄澄的幽光晃得宋南姝人也犯暈,直到窗外傳來腳步聲,宋南姝猛地把人推開。
“姑爺、姑娘,雪蛤燕窩端來,要送進來嗎?”迎雪的聲音傳來。
宋書硯呼吸略顯粗重,他問:“要用嗎?”
還不等宋南姝平復呼吸回答,宋書硯便揚聲道:“送進來,放在桌上便退下去。”
“是!”迎雪應聲推門進來。
此刻宋書硯并未戴面具,宋南姝下意識攥緊了宋書硯的衣裳,將人往自己的方向拉了一把,側身把人擋住。
雖然迎雪宋南姝是絕對信得過的,但如今宋書硯就連在府內都戴著面具,想來是還不能讓迎雪他們知道他的身份。
看著宋南姝在意他的樣子,宋書硯眼底藏不住笑,將頭枕在宋南姝的肩膀上。
迎雪將端著的雪蛤燕窩放在屏風外圓桌上,退出去時隱隱約約瞧見自家主子和姑爺動作親密,借著窗外高懸燈籠的光暈余光看到姑爺的面具就擱在小幾上,她眉目間全都是喜悅,出門的腳步都輕快了些許。
人一出去,宋南姝便要將枕在她肩頭的宋書硯推開,可她那點力道哪里能將身形高大修長的宋書硯推開。
“用一點吧!晚膳不用肯定是不成的,你瘦得厲害…抱在懷里好似只有一把骨頭。”宋書硯輕聲勸著,“最近是秋冬交季,身子太弱容易染上風寒。”
他吻了吻宋南姝的眉心,打橫將人抱起走至圓桌旁坐下,便去將屋內的幾盞燈點亮。
拗不過宋書硯,宋南姝只能拿起湯勺用了一小半。
迎夏帶著人備好沐浴的熱水,因著自家姑爺一向是沐浴不許人伺候,便伺候著宋南姝洗漱沐浴后便退了出去。
宋南姝聽著里面宋書硯沐浴的水聲,手中攥著書根本看不進去。
和宋書硯談,是沒得談的。
宋書硯在那晚把話都和她說的明明白白,要是她接受不了宋書硯做夫君,那就把他當成沈序洲,他可以蒙著她的眼睛一輩子,也可以就這樣和宋南姝生兒育女。
她想,或許她可以用給沈序洲納小妾的名目,為他安排一房妾室。
說不準宋書硯的心思用在別處,對她也就淡了。
“夫人…”宋書硯的呼喚聲沒能讓宋南姝回神,他又喊了一聲,“娘子?阿姐?”
聽到“阿姐”二字,宋南姝猛然回神:“怎么了?”
“背后夠不到,幫我擦擦背吧。”宋書硯說。
“稍等…”
宋南姝起身,用襻膊將袖子彎起這才進了水汽氤氳的內室。
宋書硯坐在浴桶之中,氤氳水霧之下,宋南姝還是看到了宋書硯肩膀上的疤痕。
她走到宋書硯背后,接過宋書硯遞來的帕子,手指輕輕撫上宋書硯凸起猙獰的疤痕問:“這是怎么弄的?”
宋書硯回頭看了眼:“替端王擋刀,用肩膀扛了一下,不要緊。”
盡管宋書硯說得輕描淡寫,但還是如重錘砸在宋南姝的身上。
她無法想象這些年宋書硯跟在端王身邊,為了拿到那個月影衛指揮使的位置,吃了多少苦,多少次生死一線間徘徊。
宋南姝克制著因為心疼生氣而略顯急促的呼吸,垂眸用帕子為宋書硯擦背,眼眶酸疼。
半天沒聽到宋南姝的聲音,宋書硯轉頭,瞧見她紅了的眼眶,扣住她的手腕,仰頭望著宋南姝,似是心情很好:“心疼我了?”
“坐好,轉過去…”宋南姝皺眉。
“若是心疼我了,何不早從了我?”宋書硯自從讓宋南姝幫過他之后,嘴上就越發沒有把門,“你明知道我最大的心愿,便是與你成為真正的夫妻,與你生兒育女…”
“阿硯。”宋南姝輕輕喚了他一聲,“我給你納個侍妾吧!”
聽到這話,宋書硯眼底的笑意微沉,面上卻不顯:“我不需要,我只要你就夠了。”
“旁人若是像你這個年紀,即便是沒有成親,身邊也一定會有通房丫頭,之前那些年我年紀小不懂這些,而且心里總憋著一口氣,想讓你好好讀書,考出個名堂來打宋家的臉,看你也是一心讀書心思沒有往男女之事上放,沒想到讓你忍得這樣辛苦…”
“是啊,我心思是沒有往這些事情上放,我又不是什么急色之人。”宋書硯摩挲著宋南姝細弱的腕骨,“這種夫妻敦倫之事,我只和心愛之人做!我是忍得辛苦,可也甘之如飴。”
對宋書硯來說,不是宋南姝…其他任何人他都不要。